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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同。認真說的話……就會很有效。但是……對同一個人用多了就會失效。」 「

這個能力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你用過很多時候嗎?」

「從小就有。」我想他們一定會調查的,保育所又不會長腳跑掉…「保育所的萊亞嬤嬤在我小時候就教我裝啞巴,所以很少用」

「那就是說,你也不知道能力的極限了?」他兩手交握,身體前傾,詢問道。

我猶豫地搖搖頭。

「試試看就知道了。」他俐落地起身,轉身到那張大桌上拿起一樣銀光閃閃的東西轉身向我走來。我看清他手上拿的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臥槽!

他看到我瞠目結舌的表情,居然自持地笑了笑,十指靈活地將手術刀翻花似的來回轉動,然後走到床邊,舉著刀逼近蜷縮著躲到床角的我,冰冷閃著寒光的刀鋒貼到我的臉上,緩緩向上抵在我的眉角,「用你的能力阻止我,不然,就從這裡開始剝掉你的臉。」

「住手。」我居然還能完整地說話,沒有顫唞,為了避免震動撞上刀鋒,我的聲音很低,然而語氣堅定。「退後。」我命令道。

冰冷的刀鋒離開了我的臉,他維持著彎腰的姿勢退後兩步,然後直起身來說道:「三秒。還不夠。」

冰冷的刀鋒再一次抵到我的臉上,這次緊貼著眼角,我甚至不敢眨眼。「這一次,讓我定住五秒。」

「退、後。」我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努力增強其中的意願。

他再一次退開了。不到五秒,大概和上次持平的時間。「這樣不行的。持續使用,每次的效果都會減退。」我亟亟道。

「你可以的。」他站直身子,揮揮握刀的手,毫無感情地陳述道,「這一項想要過關,必須持續半分鐘的時間。」

半分鐘?這根本不可能!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該死,這個瘋子!他們到底想幹嘛?

事實證明,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在羅賓和手術刀無情的逼迫下,我雖然沒有達到半分鐘這麼異想天開的時間,但卻勉強達到了八秒。

我氣喘籲籲地看著羅賓,不知道他滿不滿意這個結果。但我已經盡力了,頭皮一陣陣收緊,那是消耗過度的表現。

羅賓麵無表情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我發現他們用的手機都很原始,比傳說中的大哥大好不了多少,不知道是不是流星街太落後的緣故。黑磚頭的手機上掛了個蠢萌的米白色小熊玩偶就顯得特別滑稽。我不由自主的被羅賓手機上的玩偶掛飾吸引了注意力,好像和提格的鑰匙鏈同款?倒是很像那個變態區長的品味啊。……心腹認證?愛的饋贈?

羅賓注意到我的目光,把注意力從手機上向我轉來,我忍不住躲了一下——經過剛才慘絕人寰的壓榨,我對鬼畜有點吃不消……沒想到他居然沒什麼感情地笑了一下,摘下手機掛飾遞給我:「想看?」

我不懂他的意思,順從地接了過來。拿在手裡左看右看,跟一般的玩偶沒什麼不同。小熊軟軟的胖胖的,我忍不住壞心眼地在它圓滾滾的肚子上捏了捏。

「真是個小孩子。你倒是能和維尼爾玩到一起。」羅賓推推眼鏡說。

我一僵,握著小熊抬頭看他。

「你不是見過維尼爾的小熊了嗎?」羅賓心情不錯的樣子,還和我解釋道:「區長的念能力,聽說被你一腳踢到了床底下?」

刺耳的電話聲響起。羅賓低頭看眼手機,詭異的笑起來:「啊,維尼爾的電話。」他接起電話:「餵,區長?」

…所以,區長就是維尼爾了?變態果然有個變態的名字……裝可愛……

羅賓掛了電話,伸出手示意我把小熊還給他,我下意識的又握了握小熊圓滾滾的肚子,放到他攤開的手掌裡。

羅賓神態自若地將小熊掛回手機上,整整白大褂走向門外。我剛鬆了口氣,他站在門邊回過頭來:“明天繼續。要關燈嗎?”

什、什麼意思?讓我就待在這裡?一整晚?我僵硬的看著他,下意識地搖搖頭。

羅賓瀟灑的離開了。厚重的防火門「嘭」的一聲關得嚴絲合縫。

開、開什麼玩笑?讓我在這個鬼地方待一整晚?一個人?!

我神經質的環視周圍林立的人體標本……隻覺得鬼氣森森,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那、那個戀屍癖!他不怕我把他的寶貝收藏品都毀了嗎?!

回來!我們一切都好商量!

……沒什麼好商量的。

我得承認,那個晚上我的記憶有些斷片兒。

黑暗會讓人因為未知而恐懼,但太過明亮的光線在這樣恐怖的環境裡會讓人加倍的神經衰弱。至少我不能抑製自己神經質地地把視線自虐似的不斷往那些屍體……啊不不、人體標本上看去。

慘白的臉色、鼻子刺鼻的不知道是消毒還是防腐的藥水味、沒有半點光澤的眼睛……加上燈光在背後投下的鬼蜮陰影,我覺得腦子已經被各種不請自來的鬼故事刷屏了。

天知道,之前在五區,我也是看過不少屍體的人!甚至自己幹掉的也不是沒有。但……誰特麼老盯著這玩意兒啊!在那麼多雙死氣沉沉的眼睛注視下,我覺得自己快瘋了。我攥著裙角,手心裡全是冷漬的汗水。越呆越冷。

不行,我得做什麼!

我從小島一樣的手術床上戰戰兢兢地伸出腿來,戰戰兢兢地站到冰冷的白色地磚上,努力把視線集中到一點——安全門,撒丫子一口氣跑到了門邊。

按著門體冰涼的金屬質感,我微微舒了口氣,不抱什麼希望的推了一下──果然紋絲不動。再推,不動。再推,還不動。再推……推不動了。

在離門很遠的時候,我理智上知道自己出不去,也就不抱什麼希望。但越靠近門了,心裡想要出去的渴望就越強烈,尤其是不斷感覺背後髮毛的時候——就在我身邊不到一臂的距離,就立著一座……嗯嗯啊。

「開!開!開!」我忍不住叫起來。

沒有用的,我的能力隻對聽得見的人有效。

我有些歇斯底裡了,完全不能想像自己在這個鬼地方待一整晚的慘狀。看到門邊的牆上有一個紅色的按鈕似的東西,我跳起來去夠。第一次沒夠著,第二次沒夠著,第三次終於讓我喘著氣拍了下去。

「嗚——」刺耳的警報聲響起。頭頂的天花板上開始噴起水來——啊不好!是消防警報和滅火裝置!

天花板上的多個噴水口開始同時向外噴水,壓強很大,像一道道水牆,有點壯觀。我被淋了個落湯雞,頭髮濕答答的黏在臉上,腦袋裡嗡嗡作響。

好容易我的理智回籠了,旁邊一陣重物墜地的聲音──高壓水柱把那些人體標本擊倒了!東倒西歪的屍體你壓我我壓你,整齊的實驗室瞬間變成積屍地!

耳邊傳來一陣布料摩攃牆壁的聲音,一個冰冷的、沉重的東西從側麵壓在了我的身上!是立在我旁邊的那個!

我被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到屍體沒了支撐的的頭垂到我臉邊,冰冷的、冷膩的皮膚貼到我的臉上!一隻手無力而僵硬的垂到我身前,像一條沉重的、沒長骨頭的蛇!

我覺得自己發出了歇斯底裡的尖叫,但耳朵裡除了警報聲、噴水聲沒聽到任何聲音。我呆愣了一秒、不、兩秒,猛的爆發力量彈了起來,推開身後的重物躥了出去!一口氣跑到相對空曠的桌子前麵,抱著柱子腿癱坐在地上。

桌子腿無比堅硬的金屬質感讓我感覺安全了許多。

為了避水,我支撐著僵硬的四肢爬到了桌子底下。衣服濕透了貼在身上很難受,但我也顧不起來了。頭嗡嗡亂響,眼睛在刺眼的白熾燈光下什麼也看不清,全是金星!

我死命的抱著桌子腿,閉上眼睛,黑暗中看到很多淩亂的畫麵:第一次在五區見到的屍體、插隊的紮克被裹起來抬走時垂落下來的手臂、仰麵朝天眼眶裡插著鐵桿的屍體、還有逐漸被泥土掩埋的瑪格麗特的屍體……

我靠!停——我要瘋了!

我把頭埋在蜷縮的兩腿間,用力調整呼吸、降低喘熄的頻率。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我不停地催眠自己:我沒又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沒做虧心事,不怕鬼上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冷膩的、沉重的、僵直的屍體,壓在身上的窒息感、貼在臉上的觸覺……

我恍惚地聽著耳邊刺穿耳膜的警報聲、嘈雜而轟鳴的噴水聲,把腦袋在膝蓋上撞來撞去——這個晚上怎麼還不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的靈感來自於一個惡夢……頂著大姨媽寫這樣重口味的內容,作者也是蠻拚的。下章預告:本章隻是開胃菜,真的高高能在後麵!【今天可能二更

第22章噩夢(中篇)

我應該沒有睡著,可視線重新對焦的時候,眼見就是庫洛洛溫暖的臉了。

我什麼都沒想,撲上去抱住他。

溫暖、柔軟、鮮活!

那一瞬間,幸福感難以言喻。

我必須說我從來不是個眼裡隻看到美好的人,昨晚能回憶起來的最後一刻,腦子裡是滿腹怨恨的賭咒發誓:總有一天,我要把這裡整個夷為平地!但現在,我把臉放在庫洛洛肩上,臉頰貼到他溫暖的臉上,那麼柔軟而溫暖的觸感,糟糕的記憶被一瞬間覆蓋了、抹去了,恐懼煙消雲散,也完全想不起來怨恨,心裡隻有滿的快要溢出的輕鬆、幸福和滿足。

懷裡的身體有著蓬勃的生命力,可以感受到他%e8%83%b8膛裡砰砰跳動的生氣和周身汩江流動的活力。我將他緊緊箍在懷裡,手臂上下摩挲,感覺到透過衣料傳來的溫度滲透到我冰冷僵硬的手臂上,那麼妥帖而讓人安心。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發出滿足的嘆息,然後哽咽出聲:「庫洛洛…」

如果我得了皮膚飢渴症,那一定不是我的錯!

庫洛洛撫摸我的頭髮安撫我:「莉迪亞。不要怕,不要怕。」他的聲音很溫柔,然而抱著我的手臂勒得很緊,摸著我頭髮的力道也很重。

我漸漸緩過勁來,收到了他的提醒,立刻覺出不對勁。我還是緊緊抱著他,恨不得整個人貼上去,然而注意力分到周圍,看到自己還在那間實驗室裡,周圍……一片狼藉。

頭皮一麻,我蹭著他的臉轉過頭去,看到穿著白大褂的羅賓正雙手環%e8%83%b8站在我身後,居高臨下的俯視我們。他的臉上沒有表情,頭髮卻不像以往那麼一絲不苟,好像被人狠狠抓過一樣亂糟糟的。我吞了下口水,明確收到他額角活蹦亂跳的青筋和眼裡幾乎要噴出的怒火……

闖、闖禍了。

我下意識地往庫洛洛懷裡躲去。

「莉迪亞是吧?」羅賓摘下眼鏡折起放進白大褂%e8%83%b8`前的口袋裡,磨著牙冷冰冰地說道:「你很有本事啊。很、好。」

他被徹底惹毛了。

摘了眼鏡的羅賓明顯有什麼不一樣了,如果說原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