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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不太喜歡寒冷的東西,但是是無常,造化弄人,他第一個動心的人,恰恰是冰靈根修士,還真是可笑。

鬼窟冥輕輕笑了笑,走出宮殿,看著天邊紅霞,那一片片火山,心中思緒紛亂,記憶像是開了閘的洪水,源源不斷的湧進他的腦海。

還記得自己被扔進秘境差點丟掉性命那次,出來看到滿臉擔心自己母親時,可是不斷掉下的淚花,和足以改變命運的一句“娘我要當魔族之王。”

其實他這人挺佛係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更不想製造麻煩,但那時的他卻堅決的說自己要成為魔王。

那時的娘沒有怪罪自己,隻是把自己拉到一處角落,小聲的叮囑“窟冥切記不能把這些話告訴說給彆人聽”,那時的魔沙精致的麵容上出現一絲慌亂,然後自己通過慌亂,看到了裡麵真摯的心意。

他知道自己娘,委曲求全的痛苦,心中暗暗下著決定,以後一定要取代他這個試圖以戰爭獲取所謂和平,心性暴虐的父王。

“窟冥,你怎麼不陪著其他人一起在裡麵喝酒,一個人在這裡看死氣沉沉的天空。”

一道柔和的嗓音響起,鬼窟冥不用偏頭就知道來人是誰,他雙眼失神的看著不遠處,那熄滅不了,被火蛇包裹覆蓋的山脈慢悠悠道:“兒子在想,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徹底擺脫烈火,真正過上平常稀鬆的生活。”

魔沙順著視線看去,看著黑夜之下,依舊在燃燒的火,緩緩回答道:“這些火確實纏了我們許久,的確是時候該擺脫了。”

“娘,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置父王”鬼窟冥話題一轉,說了另一件事,魔沙沒反應過來,怔楞了片刻,一陣微風吹過,邀請他額頭的碎發,發絲隨風飄揚,在這安靜的空氣中舞動。

第96章 逃跑

“你想怎麼處理?”魔沙把話題拋回去,與鬼窟冥肩並肩,一起看著不遠之處,那燃燒著的大火。

“娘,我想把決定權交給你,您委曲求全了這麼多年,之前被他滅了族,害得您家破人亡,他理因該由你來處理。”

“是嗎,怎麼處理,再怎麼處理,我的族人也回不來了”她著了一身淡紫色織錦的長裙。

裙裾上繡著一朵朵鮮豔欲滴的花朵,一片片花瓣,隨著她身體的波動,左右搖擺,仿佛海平麵上,因為一顆石子而淡起的層層漣漪。

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腰部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很襯她的膚色。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我還是會報,竟然你都這麼說了,這事就交給我吧!”

“哦多了,現在很多事情差不多歸於平靜,你要做什麼?”魔沙偏頭,專注的看著鬼窟冥。

“很多事情看著已經歸於平靜,但心裡的波濤洶湧,從表麵根本看不出來,四界之間的紛亂不會就此平息,現在我們應該做的是壯大魔族實力。”

“不然有人可能還以為我們是誰都能踩上一腳,我不喜歡站著這種殘酷的東西,但也並不代表我會但是隨便欺負,我們族過了許久被人喊打喊殺的日子,是時候該硬氣一回,看到那個時候誰還敢不服。”

“嗯,你能這麼想娘就高興了,既然接下了整個魔族的重擔,你就應該好好謀劃謀劃,壯大魔族,讓底下的子民能夠安居喜樂,不用每天擔驚受怕。”

“娘你放心,我的初心從來沒有變過,竟然我接下了這個重擔,就不會隨意放下。”

“嗯,好的,你不愧是我魔沙的兒子有擔當。”

“行了,娘還有事要去處理,正好借著此次機會,回去看看以前生活過的地方。”

一產交流結束,鬼窟冥身體未動一下,那雙眼睛依舊在看著,濃重的夜色,天上霧沉沉,像是要下一場雨。

然而即使暴風雨來的多大,那一直燃燒的烈火,依舊無法熄滅,隨著時間慢慢推移,那雙瞳孔裡漸漸變了色,主人像是通過火光,描摹著另一個人的樣貌。

…………。

琴聲悠揚,月色皎潔明亮,一陣微風忽起伏,傳來縷縷琴聲,琴弦低聲細語地傾訴著好像溝渠裡的流水,輕輕淺淺,讓人放鬆,鬼窟冥喝了一杯茶水,安安靜靜的聽著音樂。

思緒嘈雜紛亂,隻有音樂能夠撫平半分,他可以控製身體每一個部分,除了那顆心上,他無法控製。

一杯清茶下肚,苦澀的味道在喉嚨裡蔓延,帶走心頭說不出的薄涼與死寂,坐在附近的兩名琴師,偷偷瞟了一眼,座位上喝著茶水,眉頭緊皺的男子。

有一人竟然膽大的,放下手中的琴,撩了撩長長衣擺,欲要起身,手鞋一沉,她錯愕的抬頭,盯著拉住了自己袖子的同伴,微微有些詫異,目光詢問。

“你不要命了,新王看著隨和親近,可是他畢竟王,你這樣貿然靠近,是不想活了嗎?”

被拉住衣袖,漂亮嬌豔的女子,蹙了蹙眉頭,不高興的重新坐下,拿起被自己擱在一邊的琴,心不在焉的彈了起來。

心中越想越不滿,她緩緩抬起頭,大膽的看向座位上上男子的眉眼,男人五官輪廓分明,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仿佛是一杯醇厚的烈酒,清香撲鼻,勾得人臉熱心饞。

壓下去的火,又一次燃燒,並且範圍越來越大,燒的越來越旺,紅色的火蛇,裹挾著心中的想要掙脫束縛的欲望。

漂亮白皙的手指,放在琴上,波動來幾個音符,那一雙剝了殼雞蛋似的小手,往回收了收,和自己的同伴小聲交流“你懂什麼,王如此英俊不凡,我還不能為自己爭取爭取。”

“再說了,王身邊沒人,底下無數雙眼睛盯著呢,能夠有機會靠近,我當然要爭取機會,難道你不想成為新魔後。”她說著,瞪了身邊不識相姐妹。

挪了挪身體,緩緩站了起來,漫步靠近,低眉沉思男子。

隻見那女子身著一件淡粉色的長裙,一層薄薄的紗衣披在外,走動時間,顯得身材姣好,麵容精致。

正當韶齡,不過十五六歲年紀樣子,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漫步之間,儘顯婀娜多姿。

“王奴來給您斟茶”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握上黑色茶壺,白與黑的顏色衝轉,讓人眼前一亮。

鬼窟冥被突然出現的人拉回神智,黑沉的眸子,一眨不眨盯著多出的女子,單手撐著頭,細細打量起來人,腦海中的人影,和麵前這人重疊。

兩人討厭清風勝雪,有著一雙冷漠的丹鳳眼,睫毛很長很翹,嘴唇顏色很淺,和粉紅色的桃花瓣很像。

“仙尊,您怎麼來?”鬼窟冥腦海微渾,血色在瞳孔裡匆匆而過,既然是憤怒,他伸出手,捏住男人的下巴。

讓其正對自己,大拇指細細在最翻的唇瓣上摩攃,片刻兩片桃花般的嘴唇,變得鮮豔欲滴,漂亮的想要讓人一親芳澤。

嘴唇上的力道放開,穿著膽上前的女子,眨了眨漂亮眉毛,視線開始躲閃,好似一隻慌亂受驚的小鹿。

“哈哈……。”

鬼窟冥輕輕笑出聲,那一雙暗黑色的瞳孔,閃現出不耐煩和厭惡之色,而聽到笑聲的女子,卻像是如獲重寶般,把自己的身體往男人身上湊,眉眼勾人,一聲聲,酥人骨髓“王~”

“砰”一重響赫然在屋子裡麵傳開,接著則是一身美人的驚呼,被一把推倒在地的美人,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一雙漂亮的眼睛裡訴說著鬼窟冥的不解風情。

鬼窟冥站直身體,雙手背在身後,低頭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女子,毫無憐香惜玉的感覺,甚至還有被臟東西盯上的不滿。

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原先碰過女人的手,心裡異常的煩躁,對上那雙無辜的鳳眼,心中更是有一種暴躁的想法,想把那雙眼睛拿了。

這樣的人不配擁有一雙和那人一樣的眼睛,這樣諂%e5%aa%9a的表情,也不應該出現在那樣一個孤冷高傲的人臉上。

自己真是著魔了,竟然會把這樣的女子,比作“他”,鬼窟冥把事情從那人身上挪開,朗聲道:“這種事情以後本王,不允許出現,行了,你們都出去。”

聲音很平淡,甚至表麵上根本看不出來他生氣與否,但從壓低的聲音和煩躁的來回踱步上來看,鬼窟冥此刻的心情確實很差。

兩名琴師離開,安靜不過多久的門外再次傳來另一道聲音“啟稟魔王,鬼窟狨不見了。”

“進來說話”鬼窟冥雙手背在身後,沒了之前的灑脫隨性,身上背負上整個部族生死存亡的責任,王者霸道氣息在他身上慢慢形成。◣思◣兔◣網◣

“王,鬼窟狨逃跑了”

“逃跑了,他竟然還能逃?”聲音滴滴沉沉,裡麵就夾雜著王者,不容置疑的威嚴。

第97章 幾百年後故地重遊

“是,王是屬下們辦事不利,讓他逃跑了。”

“你們看管人不利,讓人逃跑了確實該受懲罰”鬼窟冥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字一句輕輕柔柔,對待情人一樣溫柔。

但聽在屬下耳裡,卻像是一把把刀子割在喉嚨裡,進退兩難,做出什麼選擇,最後都隻有一個結果。

“帶本王去看看”鬼窟冥雙手搭在腹部,黑沉的眸子,散發著凜冽的光。

跪在地下,低著頭的數下,聽到頭頂上的聲音,身體不自覺哆嗦了幾下,牙齒甚至是在害怕的打顫,“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說的非常的困難,好似有一根刺卡在喉嚨,顯得顫顫微微,畏畏縮縮。

魔攻地下專門關押犯人水牢裡,陰森寒冷潮濕,一股股難以言喻的腐臭味,彌漫在空氣當中。

長長深不見底,走不到儘頭的走了,好似一隻吃人的妖怪,沾著血盆大口,虎視眈眈的盯著每一位被破關進來的囚犯。

“踏踏……”一聲聲,輕巧的腳步聲,踩在濕軟的泥土上,回蕩在這長廊內。

“王,就是此處”鬼窟冥停下腳步,順著視線看去,剛好看到被破壞的結界,伸出手指,指尖迅速彌漫性冷淡的銀色靈力。

靈力形成一團小小的光圈,從指頭裡飛出,好似一隻靈活的耗子,竄進裡麵,沒多久又返回。

“他是被人劫走的,看來你們之前做的還不夠,連黨羽都說不乾淨。”鬼窟冥緊了緊袖口,語氣低啞,看著稀鬆平常,實則暗含著內力,嚇的本來就一身冷汗的屬下,更是心驚膽戰。

“不用緊張,跑了抓回來就行,至於你們讓人跑了,自己去領罰就行。”

“還有,既然大哥跑了,裡麵去給我好好聽著二哥,可彆讓他那裡再出什麼亂子。”

“行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你們先下去,對了,我要閉關上幾天,在這期間之內族裡一切事情由大祭司處理。”

“閉關結束,我不希望在聽到或看到鬼窟狨黨羽。”

“是,屬下明白。”

………………。

冬季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