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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吧!”鬼窟冥抬手擊出,遮住懷裡人,旋轉升高,直到不再被風沙吹到。

“不礙事”靈越透過鬼窟冥的手臂,看了外麵幾眼,緩緩回答道。無邊的沙海中,點綴著一叢叢樹木,那是沙柳。

小小的插曲過後,鬼窟冥繼續往前飛,茫茫沙漠,入目皆是黃色沙子,直到越來越靠近綠洲。

在沙漠的中央,可見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河,流水潺潺,沿著沙漠蜿蜒而去,在小河兩岸,隨處可見柳樹楊樹挺拔蒼翠,盤根錯節,狀若盤龍,突兀的綠色,和這裡滿目黃色成很大反差。

那一叢叢沙柳,給原本沉寂的沙海注入了生命的活力。

一抹生機,為了能在缺水的沙漠中生存,沙柳憑借自己頑強的毅力,把根深深地紮在沙土之中,長達幾十米,一直伸向有水源的地方。

“仙尊,我們到了”鬼窟冥抬手,腳尖壓低下降。

靈越盯著黃色中的一抹綠色,丹鳳眼眯起,睫毛上下眨動“不對,這裡不對勁,按理說,這裡是沙漠中的綠洲,怎麼可能沒有生物存在,一定有問題,我們小心為上。”

“嗯,好的,仙尊,您現在靈力受損,等會不管出現什麼問題,一定要跟著我。”

靈越抬起頭,看著男人護在自己身邊的手,和霸道的守護姿勢,覺得異常安心,順著點了點頭,乖乖跟在男人身邊。

“吼~,吼~”震耳欲聾嘶吼響起,一陣陣疾風,吹得沙柳左右極速搖擺,小樹被吹得東倒西歪,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仙尊,這聲音難道是妖獸?”鬼窟冥雙手交叉,銀色靈力,在短時間內組合成一個光球,把兩人護在裡麵。

狂風亂飛,夾帶著滿天的黃沙,大地霎時卷起旋轉的黃沙,一隻通體黃色,體積龐大的凶獸,嘶吼著向他們奔來,口裡叫喊著,極為嚇人。

“不好是元嬰末期,看來我們遇到難題了”靈越麵帶愁色,往後一退,眼神暗了暗,臉色蒼白,連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鬼窟冥努力支撐保護他們的屏障,露齒一笑,開玩笑道:“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前但是仙尊保護弟子,這回由弟子保護仙尊。”

“我不用你保護”靈越話很果斷,尾音卻是上揚的很顯然,他並不反感,鬼窟冥所說的保護。

“砰砰……”凶獸踩在沙地上的聲音,洪亮刺耳,吵得人心緒不寧,無法靜下心“仙尊,這凶獸聲音太嚇人,你把耳朵堵上”,鬼窟冥臉上和身上因為滲出點點細汗,可見凶獸威力之大。

聲音由遠及近,靈越閉上眼睛,心念一動,乾坤袋從腰間飛離,停在他的麵前,轉了轉自動打開,一件法寶橫空而出。

手上承重的壓下減少些許,鬼窟冥疑惑著偏頭,剛好與一雙眼睛對視上,四目相對的那一刹那,兩人會心一笑。

“砰”一棵樹,被凶獸掀飛,直直砸在兩人上空。

“你彆分心,專心一點”靈越很著急,雙手放在身側,雙手死死握緊,白皙的皮膚被指甲掐紅,都為來得及鬆手。

不能出手的無力感,壓得靈越幾乎喘不過氣,愧疚、心疼,一起湧上心頭,麵對未知的危險出不了力,對於他來說,堪比呼吸被抑製。

“仙尊,放心,弟子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鬼窟冥安慰靈越,感受著越來越近壓迫感,繼續輸注力量,雙手撐住。

濃濃大霧,滾滾而來,飛沙走石被風吹的嘩嘩作響,滿目的黃沙,被高高拋棄,又重重落下。

濃重的沙石之下,隱隱綽綽出現一頭,皮膚粗糙皺巴巴的凶獸,兩顆獠牙,高高束起,什麼沾著濕噠噠的泥水,腥臭的口水,順著兩顆牙,不斷往地上流。

“吼~”聲波隨著飛沙擴散。

“無知小兒,敢闖沙漠宮寶,留下命來”凶獸突然口吐人言,大聲叫喊著,撒開蹄子,發起迅猛攻勢。

精銳的牙齒,衝向銀色保護罩,鬼窟冥轉身繼續發力,咬著牙兩腿分開,身體被推得深深陷入泥沙裡,衣角灰撲撲。

“不錯,能頂得住老子的攻勢,小子你倒是修為不錯。”

“還不賴,多謝誇讚”鬼窟冥抿唇露齒一笑,漫不經心回答道。

這副吊兒郎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模樣,讓嘶啞怒吼的凶獸,似乎有一瞬間的愣神,但也隻維持一瞬,便被滿滿的謹慎所取代。

“小子夠猖狂,可惜了,今天要喪命於此”野獸蹬叫,口竟然噴出來火。

“仙尊,我去對付他,你先離開。”

“陳冥,你說什麼?”

靈越瞳孔震驚,不好的預感襲來,他怒視男人,試圖打破他這種危險的想法。

鬼窟冥長手一推,直接把靈越推離戰場,獨自一人麵對,他收起長劍,靈力卻瞬間充盈四肢,做好了瞬間爆發的準備。

“不到最後是誰還不得而知,前輩不要太自信”鬼窟冥邪魅一笑,劍往上拋,雙腿離地,動作連貫敏捷。

懸在半空舞出一道道劍花,黃色沙海滿天飛,男子靈活穿梭在內,即使再大的風沙,也不能讓其退縮半步。

那是個動作矯捷的少年,舞劍的動作行雲流水,然而每一次穿刺橫掃,都透著一股不符合他年齡的凶狠勁,眼神堅毅且凶悍,像是一匹蓄勢待發的狼。

劍鋒掃向天空,仿佛雨勢都要被截斷,凶等在原地,嘴裡不屑的怒吼道:“不自量力的小家夥,看來今天老子必定讓你和你的情人死在這裡,給我的沙海作伴,省得它們孤單。”

“既然你覺得它們孤單,何不自己做陪”鬼窟冥一揮,一把劍橫在妖獸腦袋上,體積變大,在烈日下折射著冰冷的寒光。

“砰”一聲巨響,沙海湧天,一層層的塵土,遮天蔽日,日頭被死死隔絕掉,沙塵暴無情地襲來,整個天空黑沉沉的,一片灰暗。

綠洲上好不容易長出的植被,被塵土覆蓋,那一排排大柳樹,搖擺著它堅強的身軀,剛吐著嫩綠的枝條卻折斷了它脆弱的生命。

眼前模糊影片,靈越伸手拍打保護罩,一股不好否預感,席卷全身,他隻感覺通體冰涼,那顆心咯噔一下沉底,離去的恐慌襲來,他軟了身體,臉色蒼白,嘴唇囁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陳冥,……”嗓子像是被梅花堵住,喉嚨疼痛,叫出名字用了他最後的力氣,雙眼淚濕,心底的承重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一顆顆淚水,奪眶而出,從眼角滑落,滴在滾燙沙土上,頃刻之間化為空氣。

風“呼呼”地吹著大地,卷起了一層厚厚的塵土,沙子、石子滿天飛,“哐哐……”一下一下,狠狠撞擊在保護罩上,同樣撞在靈越心裡。

過去一幕幕,輕輕敲打著他的心,臟緩緩吞噬著蒼白的心,想大聲痛哭,卻喉嚨乾澀,喊不出口,想堅強起來,心底那一片地方,卻很痛苦。

第80章 秘境劫12

“仙尊,彆哭”虛弱的安慰,好似沙漠裡的甘泉,一下子撞進靈越奔潰的內心。

他仰起頭,白皙的臉頰上滿是淚痕和汙漬,很一雙明亮清澈、有著淡淡棕色的眼睛,淚汪汪,很像是浸在水中的明月,可憐狡黠。

“你沒事?”靈越伸手擦掉眼淚,眸子裡射出柔和溫暖的光芒,他吸了吸鼻子,鼻梁挺直,帶著好看的弧度,黑色的頭發又柔又亮,閃爍著熠熠光澤,整個人低沉氛圍,一下子散儘,裡麵仿佛閃著一顆顆星星。

“沒事,仙尊放心,雖然我們兩個實力懸殊,但我這裡有法器,撕打之後,最終的結果是我贏了。”

鬼窟冥說著太過激動,不免撤到傷口,大力的咳嗽起來“咳咳……”。

“你受傷了,快放我出去,讓我看看,你傷口有沒有事?”靈越瞳孔微瞪大,扶著大腿,緩緩站起身,雙手拍打保護罩,焦急道。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仙尊放心,我身上的傷不嚴重”鬼窟冥抬手,銀色光暈瞬間消散,靈越沒了束縛,小跑著撞進男人懷裡,經曆近了,他才能發現鬼窟冥嘴上掛著血,手捂著腹部。

“這裡受傷了,快讓我看看,正好我這裡有藥”鬼窟冥乖乖放手,低著頭看專心致誌給自己處理傷口的人兒,心裡暖乎乎,像是被一片片羽毛劃過。

粗魯擦掉嘴角血跡,男人五官一瞬間沒了遮蓋,俊郎的容貌,緩緩柔和下來,連兩道濃濃的眉,也泛起柔柔的漣漪,靜而柔,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

靈越專心檢查傷口,被高一個的鬼窟冥全部映入眼裡,美人每一個動作又輕又柔,從他這個視角恰好能清楚看到脖頸。

白皙的皮膚襯托著淡淡乾澀的嘴唇,透過沙霧,冒出頭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照亮沒有絲毫紅暈清秀的臉。

這張臉此時略微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給人眼前一亮的新奇感。

“傷得好重,你為何不和我說擅自行事?”靈越瞪了鬼窟冥一眼,退後幾步,抱著手仰頭看著男人。

“仙尊,現在不是你我都好,反正都過去了。”

“你什麼意思,現在是過去了,但是要是過不去怎麼辦?”

“陳冥,你以為你時誰,敢單挑元嬰期凶獸”靈越哭紅了眼,狠狠擦掉眼角的淚水,轉過身,孤零零站在太陽下,白色衣袍被風少吹得咧咧作響。

孤單瘦弱的身體,在一陣陣風暴下,倘若一個不留神,就會被掀翻,長長的烏發披在雪白頸後。

白衣白發,衣和發都被風吹得在半空飛舞,飄飄逸逸,半紮半束,微微飄拂,襯得站著的他,和楊柳似的。

“仙尊,您彆生氣好不好,弟子錯了”鬼窟冥見靈越確實生氣,趕忙裝乖,伸出雙手抱住美人的腰肢,腦袋擱在他肩膀上。

輕輕淺淺呼吸打在脖頸上,靈越推了推大腦袋“彆靠,難受”。

粗重的呼吸打在細膩皮膚上,被噴到的皮膚瞬間紅透,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與羞澀。

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一切人類的美麗。

他隻是隨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覺得就算是從天而降的神明,也絕對不會比他更美,這種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態,竟是已不能用言詞來形容。

和他們溫情不同,躺到凶獸,身邊出現一黑袍男子,他盯著動彈不得,低低嘶吼,剩下一口氣的獸,嘲諷道:“麋鹿秘境裡凶獸也不過如此,一樣的不堪。”

“吼…,哪來的魔族小兒,你找死。”

“哈哈……,真可笑,看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樣,竟然還想殺了我,簡直是可笑。”

黑袍男子旋身而起,懸在半空,一層層殺石肆虐而起,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狂風怒吼,滿天黃沙沙石狂舞在蒼穹,而身處其中的黑袍人,卻像是局外人。

“你身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