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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聽到了剛才那名弟子的話,您可有話要說”。

突然被點到名,鬼窟冥心下一驚,心想自己現在這是被發現了,還是一切都是灼漾在搞鬼。

“真該死”他暗道,思緒流轉,沒了魔力還真不好辦,隻能被人牽著鼻子走,看來現在隻能見招拆招。

被一群人盯著,鬼窟冥收回心神,上前一步,撩起衣袍單膝跪地,雙手相握,舉過頭頂,行了瓊瑤宗禮。

“弟子從來沒奪取過法寶,大家也知道,弟子是雜靈根,天資愚鈍,到現在還是引氣入體的修為,怎麼可能威脅得了師兄”。

“本座正因為知道你的修為,才沒妄下定論,既然你說你沒偷法寶,作為掌門本座是相信的,但世事無常,誰又你能妄下定論”。

“既然你說自己不是,那要我們在場眾人如何相信你,口說無憑,你說對不對?”。

“雖然本座是第一宗門掌門,但對與錯,都要擺出證據,不然誰說的都有理,要本座相信誰,你們說對吧!”。

“是,掌門說得是”長老相繼正襟危坐,拱手行禮,地弟子則是雙手舉過頭頂,高聲讚揚。

“口說無憑”鬼窟冥冷笑一聲,低著頭,思緒翻飛,混亂異常,像是混亂理不到線頭,一團亂麻。

“冷靜,冷靜,彆忘了,你現在魔力全無,魔骨缺失,和凡人無異,現在的你,要保持冷靜,不宜操之過急,反正此時以你的能力,又不能查出任何蛛絲馬跡,著急無用,不要自亂陣腳”。

想到這裡,鬼窟冥混亂的內心,平靜些許,他抱了抱拳,朗聲道“掌門,弟子做得正,行得端,問心無愧”。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本座也不會冤枉你,你上前一步,讓本座探查一番你的靈力”。

“是”鬼窟冥拱了拱手,脊背挺直,一身白衣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挺拔如鬆,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致,如詩似畫。

“掌門”鬼窟冥站在台階上,衝上上座人點點頭。

“嗯~”滄桑明臉色未變,沉聲道,話畢一股淡金色光芒,自對方食指飛出,化虛為實,直至鬼窟冥天靈蓋。

鬼窟冥閉上眼睛,身體被靈力包裹,身體懸空,腳逐漸離地,淡金色波光流轉,環繞在男人四中,滲透骨髓,侵入經脈。

金光過後,男子天靈蓋冒出一團黑氣,暗色氣流彌漫飄蕩,眼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層縹緲般的晨霧裡,濃重霧氣緩緩升起,隻剩下一團紅暈,迷茫中透出淡淡的光。

鬼窟冥暗道不好,餘光剛好與人群中另一人對上,黑發之下是一雙暗沉眼眸,裡麵閃過計謀得逞的暗光,他似是發現鬼窟冥探究的視線,抿唇一笑,張了張嘴,無聲吐出“師弟,你就認罪吧!”。

“嗬~,小人”鬼窟冥收回視線,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內心翻騰暴躁“太大意,竟然讓這小子給算計,沒想到自己千般算計,還是在修為低下上輸得一敗塗地”。

滄桑明收回手,暗紋衣袍一掃,劃過一道好看的弧線,他濃黑寒眉,如兩把利劍一樣,斜斜的橫在發鬢兩邊,一雙眼暗沉幽深,宛若絲絲發著寒氣的毒蛇。

漆黑眸子裡似被蒙上一層水霧,讓人無法從他的眼中看出任何情緒。

“我想在座各位都看到了,你身上確實有被洗髓丹進化過的靈力,你現在可有什麼好說的”。

一道低沉毫無起伏的聲音,飄蕩在密閉宮殿內,如一陣陣聲浪,一會兒低沉嗚咽,嚴峻地震撼著周圍的一切。

一會兒尖利昂揚,衝破著塵霧彌漫的炎熱空氣,從地麵冉冉升起,與原來的聲源會合在一起,力量越聚越龐大,足以籠罩整座宮殿。

這聲音震耳欲聾,它喧囂地回蕩著,低沉地籠罩在上空,窺視每一個人。

而此時鬼窟冥正低頭想對策,一縷縷發絲垂下,遮住他此時稍微有些挫敗的眉眼,遮住眾人指指點點的話語,和帶著鄙視的目光,摒棄一切,困在方寸之地,全神貫注想對策。

“不行,時機未到,不能被他們識破身份,不然之前做的一切都會付之東流”他想著,心臟逐漸平靜,波濤洶湧之後,是又一次靜到極度。

他彎下腰,附上雙手,低下頭“弟子確實沒拿白寶庫裡麵任何法寶,弟子也不知道身上為什麼有這股力量存在”。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身上存在的力量,是我們在場人親眼所見,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速速認罪,說不定掌門仁慈,還能重新發落,要不然你可知道盜取門內法寶該當何罪”。

鬼窟冥頭頂離開雙手,用餘光瞟向那位說話的長老,對方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看似可藹可親,實則正義是不是隻停留在嘴上,誰又知道,他咂咂嘴,不屑的想著。

第33章 宗門劫22

鬼窟冥重新低頭,朗聲道:“弟子願意測藥爐,以此證明弟子是清白的”,聲音回旋婉轉,簫聲漸響,恰似吹簫人一麵吹,一麵慢慢走近,簫聲清麗,沉著有力,震撼人心,恍若驚雷。

在場幾人一震,目露讚賞之色,陳冥一直是宗門靈根最雜,修為最為低下弟子,沒想到對方意誌卻十分強韌,隻可惜不是修仙這塊料,不然可能是一代曠世奇才。

“你可想好了,測藥爐可不是一句話的事,進入藥爐的人將受烈火蝕骨之疼,大能進去都能脫一層皮,更不用當前你修為幾乎為零,還未入門”。

“弟子想好了”。

“嗯,既然如此我們開始,上藥爐房”滄桑明抬手,衝在場幾人道。

十幾人有條不紊讓出兩條通道,宮殿外腳步聲漸大,重物挪地聲越近,重物摩攃聲刺耳,如巨雷轟鳴,好似整個大地都在顫唞。

男子跪坐在地,他用雙手撐起身體,手上青筋暴起,臉色不變,而發白的嘴唇,灰白一片臉色,一顫一顫的身體,出賣了他此時真實情緒。

他用雙手穩住麵臨未知發抖的身體,一雙深漂亮深邃的眼睛,像一對珠子一樣,盯著門口“看來,這次怕是要折在這了”。

靈越直勾勾盯著鬼窟冥,纖纖玉指伸出,手指打轉,畫出一個符咒,符咒靈巧飛動,姿態輕盈,如一隻隻蝴蝶,穿越層層障礙,飛入一人體內。

蝶粉散開,灼漾感覺脖頸傳來一陣刺痛,他抬手在上麵拍了拍,刺痛不解,反而彌漫全身,身體頓時像是被火燒,皮膚被火焰包裹,疼得他雙手抱頭,仰倒在地,他緊皺眉頭,嘴唇發紫。

“好痛”。

靈越快速收手,開口道:“師兄,我想現在疑惑已解,不用再查”。

滄桑明看到灼漾那入魔樣子,以及身上圍繞的氣息,明白了這件事的各種原由,他把雙手背在身後,站起身,蹬腳來到灼漾跟前,伸出手向上一揮。

因為烈火焚燒,在地上來回打滾的灼漾,感受著體內修為慢慢消失,閉上眼睛,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眼角滑落,眼睛內儘是痛苦與不甘。

他好後悔,為什麼當初選擇留下,而不是帶著手中的法寶離開這裡,去做一個逍遙散修,也比落得這般境地要好。

修為收拾乾淨,滄桑明垂頭,看著自己滿是紋路,與故事的手,轉身背對灼漾。

頭頂是金光,是大道,是自以為潛心修煉,就能飛升,打破規則,羽化登仙,而這不過是弱者的自我束縛,明知道沒有結果,還要行事,最終也不過是一個“悔”字。

悔不當初,他仿佛在這位二徒弟身上看到了自己未來結局,他們皆是靠著自己毅力,一層一層搭地基。

現在看來真是笑話,那麼多年努力還不如彆人天生資質佳。

天資聰穎,能夠改天換命,而天資不佳,誰又說的明白,霧裡看花,迷迷糊糊,不清不楚,即使大能飛升後,也不一定能領悟天機。+思+兔+網+

世人隻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為什麼天資是一個人在修仙界底牌,更是修煉無數種高深法訣之基礎。

“灼漾,事已至此,為師已收了你的所有修為,你不該為了一己私欲走火入魔,更不應該偷取門內法寶,更不該陷害同門”。

“為師以前教你的大義,你都忘了嗎?”。

“罷了,罷了,念在你與本座師徒之情,本座隻收回你的內力,你且下山去,之後不能再說是我瓊瑤宗弟子”。

“更不能仗著我門內勢力,在外仗勢欺人,要是讓為師發現你有以上任何一種行為,都會親手了結你,你可知道?”。

“來人,把不孝弟子灼漾逐出瓊瑤宗,以後不再招用,你好自為之,去掉魔印說不定還能過上正常生活”。

話剛落,他手腕翻轉,暗自給灼漾塞了一物,灼漾攥住手裡東西,不讓其他人發現。

宮殿門口開啟,兩位身著內門弟子服,手握長劍,腰戴掌門令弟子,一左一右架起,癱軟在地上,仿佛一攤爛泥的人。

灼漾閉上眼睛,他無數次讓意念流轉在周身,可惜探了無數次,也失望了無數次,空空如也的丹田,清晰告訴他,他的所有修為早已被收走。

當初得到洗髓丹有多高興,現在失去就有多痛苦,他好恨自己,為什麼自己被輕易奪去修為,他更恨那位掌握生殺大權,可以輕鬆奪去,他修煉了幾百年修為的人。

一滴淚從他眼角滑落,流過臉頰,掉落在大殿之上“不甘心,不甘心啊!,鬼窟冥為什麼,為什麼你可以幸運到一次次化險為夷”。

灰暗落寞眸子裡,全是憤恨,暗紅色仇恨在滾滾黑煙的裹挾裡噴湧而出,巨大衝擊流向四周,層層壓去。

燒得通紅的岩石,被推到高空又疾馳落下,在煙幕的空中留下千萬條火紅的劃痕,滾滾火山灰直衝雲霄,奔騰而出火熱的熔岩,向四周蔓延。

怒火讓他扭曲,心底未被衝淡的種子,冒出頭,又有躍躍欲試重燃之意。

“要是練不了正道,他現在唯一出路隻有魔道,你把我排除,就不要怪我殺回來,滅了你那所謂的正道”神智被心魔,吞噬乾淨,剩下的隻有怨恨。

…………。

“掌門師兄,事已至此,師弟們知道灼漾是你第二個中意弟子,您收回他所有修為,也是迫不得已”。

“現在還請您寬心,您是瓊瑤宗掌門,肩上挑著重任,外麵時態日益惡化,上下分堂近日來瑣事不斷,您應該早日放下,做好準備”。

滄桑明背對著眾人,頭頂夜明珠發出一道道金光,照得銀白色發絲發著光,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風,微風吹動,扶起男人一根發絲。

他用食指,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指腹紋路一下下磨過,玉扳指上的花紋,符文流動,刻畫出一道道弱光,他大步上前,長靴踩在石階上,輕卻又沉重。

“師弟放心,本座作為瓊瑤宗掌門,一定會把個人私情放在外,重視宗門,定會謹遵師父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