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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沒好處。

“我早就說了,和你永遠不分開,我的血在你的身體裡流動,被你抹去了神識,我不能控製麒麟魂血,但能感應到,你現在好像沒有殺我的意思。”

蕭寒淩按在謝棠肩膀上,一陣粉霧突然彌漫開,謝棠還不知他會有這種手段,控製不住地合上眼睛,沉睡過去。

想將師父的身體橫抱起來,他猶豫片刻,還是先為謝棠穿好了衣服。

門外喊殺聲已經響起,妖魔攻打蜀山,這次隻是給個教訓,聲東擊西,也沒有打下來攻占的意思,蕭寒淩首要的目標是流霞派。

他要滅了流霞派滿門,給母親出口氣!

走出藏鋒長老住的閣樓,蕭寒淩沒有偽裝自己,慌亂禦敵的弟子們看到他突然出現,對眼下的情況立刻有了猜測。

“是你?妖魔都是你招來的!”看到他懷中的謝棠,眾弟子更群情激憤。

“你是長老的大弟子,叛出師門就算了,現在還來攻打蜀山?當年長老是不是被你所傷!”

“是又怎麼樣?”蕭寒淩坦然承認,略過這些弟子的聒噪,目光在人群裡搜尋。

“長老對你不薄,你竟然這麼狼子野心!”

“你要帶長老去哪裡?長老受傷未愈,你還想殺了他嗎?念在以往舊情,你也不能如此狠毒!”

“以往舊情?”蕭寒淩冷冷笑一聲,盯住人群後的柳成欒, “你,跟我走。”

柳成欒是這些弟子裡,唯一和他交情還算不錯的人了,對他有幾分解,上前道: “你想讓我繼續治療長老師尊的傷勢?我可以跟你走。”

這話是說給其他弟子們聽的,讓他們知道蕭寒淩沒有要殺死謝棠,隻要他儘快離開,蜀山這次的劫難應該也會儘早結束。

弟子們麵麵相覷,果然還是讓開了路。

蜀山剛招收新弟子,不是迎接大戰的時機,蕭寒淩帶著兩人乘飛舟離開,直往妖界,幾個時辰後,這次圍攻便平息了,蜀山也接到消息,流霞派覆滅。

蕭寒淩在流霞派公開了自己的身份,他是當年流霞派失蹤的大師姐,紀拂曉的兒子。

紀拂曉與妖結合,被師門逼鬱鬱而死,流霞派又借刀殺人,利用謝棠殺了他的父親,父母皆被人所害,他要報仇,首當其衝的就是流霞派。

第二個,就是謝棠。

蜀山長老被妖界掠走,簡直是個笑話,要攻打妖界救人,彆的門派憑什麼幫他們?蕭寒淩這顯然是報私仇。

暫時無計可施,他們隻好向天下昭告:

蜀山弟子蕭寒淩,身有妖血,妖性難初,欺師滅祖掠走我派藏鋒長老,眾道友若有心除魔,請見之格殺!

蕭寒淩在茫茫妖界藏身,誰又能找得到呢?

謝棠醒來時,身處一間清新雅致的屋子,四處擺滿了鮮花靈草,微風從窗外拂來,擾亂了屋簷下的風鈴,發出空靈清脆的聲音。

多年不見,蕭寒淩的品味倒是提高了一點,謝棠下了床,抬手才發現有一條紅色虛影鎖在自己手腕上。

“怕我跑了?”謝棠晃了晃手腕,探查一番,發現隻是鎖了他的行動範圍而已,大概是這個屋子包括門前院落的距離。

桌上擺著柳成欒熬好不久的藥,喝了快三十年,一眼就認得出來,看來柳成欒也在這裡,謝棠沒有顧忌地端起來喝下,準備再睡一會。

劇情書裡他後麵也會逃走,但相比起來,劇情書中的他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書中謝棠被蕭寒淩囚禁在陰冷的山洞裡,經常遭受他的各種言語諷刺,身體“淩辱”,衣服都沒有換過,被死死鎖在一角,無法離開半步,漸漸衣不蔽體,神智混沌,開始有瘋狂的跡象。

全是些不可描述的東西,這本書看得比以前還難受,以前起碼被囚禁折磨的是彆人,這次可是自己啊。

難怪原角色會把自己拉入這個世界,以謝棠原本的性格,哪裡能受得了這個。

現在待遇如此之好,除了活動範圍稍微小一些,比在蜀山還過得好十倍……妖界比修真界更加強者為尊,有實力的人什麼資源都能拿到,蕭寒淩現在應該是相當有錢了。

所以才能這麼奢侈地養自己,可以了,在這裡養傷暫時沒有走的必要。

蕭寒淩要是有什麼過分的打算再走也不遲,他好不容易淬煉出仙身,在這個世界若還不能多活幾百年,豈不是白白浪費功夫。

還沒有躺下去,蕭寒淩便煞風景地來了,沒給他多餘的休息時間。

“師父這就睡醒了?”

蕭寒淩換了身衣服,如今這身黑衣更顯得氣勢英武,銀飾在流轉出光華,但他本人好像不怎麼喜歡這身衣服,坐下的時候撩開衣擺,動作有些彆扭。

“嗯,你請我來就是為了養著我?沒彆的事嗎?”謝棠坐在椅子上,靈氣溫了一杯冷茶,端起來抿了一口。

對他如此淡然的態度,蕭寒淩早有預料,真正麵對的時候,卻做不到同樣淡然,手在椅子上緊緊一握,發出了輕微的碎裂聲。

為什麼他一點不見愧疚,也沒有恐懼,能這樣順其自然地和自己說話?

到底怎麼樣做,才能讓這個人臉上那淡然冷漠的表情碎掉?蕭寒淩迫不及待地想看了。

第55章 仙俠師尊(十)

“師父對自己的處境還不了解。”

蕭寒淩忽然站起來,走到謝棠的麵前,如今他與謝棠的身份不同往日,然而俯視著謝棠的臉,他還是緊張地手指一顫。

怎麼能如此沒用。

現在他還怕謝棠什麼?

“弟子已經是如今的處境了,當然不會在乎什麼倫理,以前我想得到卻得不到的,現在都可以肆無忌憚地拿。”

蕭寒淩暗自咬了咬牙,把心裡的緊張忐忑壓下去,一把攬住謝棠的腰,俯身%e5%90%bb在他唇上。

灼熱的氣息交融,師父的唇也是溫軟的,不是想象種的冷。

這樣的親密讓謝棠輕顫了一下,他活到現在,還沒有哪個人敢對他如此不敬,手指抓住蕭寒淩的手臂,幾乎扣進血肉中,想將人推開。

蕭寒淩在唇上重重一咬,殷紅的血滲出來,水潤鮮豔,他心中有些得意,主動推退開些許,看著謝棠仿佛寒冰的臉,染上幾分春意。

“你不從我,那我就將你奪我血脈,殘殺弟子的事說出去,讓你身敗名裂,再也無處可去。”

“好啊,你儘管去說。”謝棠抹去唇上的血,輕咳一聲,對他的威脅渾不在意, “我以斬妖無情盛名於仙門,你可以嘗試,看他們相信你,還是更信我?”

“師父,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是個徹底的卑鄙小人,但哪個卑鄙小人能像你這麼厲害?”

蕭寒淩捧著他的臉,眼角因動情染上一抹豔麗的桃紅,再次去細細%e5%90%bb上沾了血珠的唇。

然而謝棠的個頭比他高,坐在那裡巍然不動,手上微微用力,就把他拽了下來,伏在自己懷中,這身威武霸氣的黑衣在蕭寒淩身上變得更加不妥帖。

“你想與我親近,又何必這樣做,你我已經並非師徒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滿足,無需要彼此傷害。”

謝棠的手有一層薄繭,撫摸這張已經成熟,劍眉星目,對自己暴露著一絲溫軟的臉,輕聲道: “感情上的事我不會教,你想要的話給你也沒什麼。”

蕭寒淩想禁錮他,報複他,在他臉上看到後悔和恐懼的表情,但現在他能得手了,卻覺得一切都不對,這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

謝棠竟然一拂手便解開了他寬大的外袍,蕭寒淩的身形仍然消瘦,強橫的氣勢仿佛也隨著落下,變得有些落寞而孤獨。

蕭寒淩以為自己的師父一心斬妖除魔,維護正道,事實證明他不是。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又以為他恪守倫理規矩。

好像也並非如此。

謝棠是個自視甚高,習慣了血腥拚殺,長年獨自一人,不在乎任何繁文縟節,老舊規矩,自私卑鄙卻從無悔意的家夥。

偏偏還如此道貌岸然,令人心折。

蕭寒淩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卻仿佛有灼燒人的溫度,手指抓在謝棠腿上,不安分地動了動。

他是想報仇,他想恨這個恨。

現在看來也要等明天再繼續恨了。

謝棠站起身依次將門窗關上,把靈花挪在向陽的地方,屋子裡頃刻暗了下來,看著門內最後一縷陽光被隔絕在外,蕭寒淩的呼吸也沉重急促起來。

他坐在椅子上,就這樣看謝棠忙碌片刻,又走回了自己麵前,沒有表情,語聲慵懶地問: “你還等什麼?”

謝棠說完徑自走到床榻邊,脫下了自己的外衫,蕭寒淩反而不敢接近他,後退了半步。

實在太突然,蕭寒淩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他支吾片刻沒有上前,看謝棠和衣躺了下去,沒了一點旖旎的心思,竟然轉身推門衝了出去,他實在無法想象,甚至不願意接受,謝棠會在床榻上與人歡好這件事。

這間院落方圓五裡之內,他不讓任何人接近,柳成欒的施針法教給了蕭寒淩,隻負責配藥和熬藥而已。

半夜時分,蕭寒淩仍舊猶疑徘徊,沒有一點睡意,他看到桌上柳成欒交給他的銀針,似乎終於找到了說服自己的理由,拿上一卷銀針回到了謝棠的院落。

禁製結界是蕭寒淩所設,他可以隨意進出,進到屋子裡,他放輕了手腳,來到床榻前,想看看謝棠睡著的樣子。

以前謝棠沒有受傷的時候,休息都是以打坐來完成,時時刻刻不忘修煉,如今他身體還沒有痊愈,不得不和凡人一樣沉睡。

蕭寒淩第一次看見他睡覺,便有種可以親近的錯覺,仿佛對方已經不是冷漠疏遠的師尊了。

緊張地掀開床帳,卻是空空如也。

人呢!蕭寒淩一慌,轉頭柳要去尋找,沒走出幾步,迎麵看到謝棠推門進來。

“你去哪兒了?”蕭寒淩鬆了口氣,心頭先是欣喜,緊接著是憤怒和害怕,過去握住謝棠的肩膀, “你不能走,不能留我一個人,如果你走了,我就……滅了整個蜀山!”

謝棠剛從門外進來,身上帶著寒意,對蕭寒淩的威脅隻是一笑: “你字寫得不好看也罷了,連言語也如此混亂,你滅你的蜀山,和我走不走有什麼關係?”

“深更半夜,偷偷摸摸,你來做什麼?”謝棠不多看他一眼,蕭寒淩的威脅,整個妖界都要害怕,謝棠根本視若無物。

蕭寒淩也真的像被抓到的孩子,急忙解釋: “我是……想給你療傷,用銀針的方法我已經學會了。”

“真的嗎?”謝棠眯了眯眼,突然直直盯著他, “你沒有彆的目的?”

這種壓迫感的目光讓蕭寒淩幾乎忘自己的身份處境,仿佛回到在師父身邊小心學習的日子: “沒有,弟子真的……”

後麵解釋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謝棠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本書,扔了過來,轉身去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