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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

城靜楓道:「好了, 我們來試試沙盤中的機關行不行,能不能完成我想要的效果。」

魏定笑道:「我也來幫忙,一共十個操作位,陛下檢查一兩個就行了,剩下的我來檢查就好,操作起來,還是有點費勁的。」

「不過我覺得,陛下花了這麼多心思設計的機關沙盤,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巨大的沙盤立在空中。

最中間是曾經熟悉的涼州地形,另外幾個方向,是完全不同的地形地貌。

有大片的「海洋」,上麵停著一艘艘戰艦。

有茂密的森林,外麵一個個小人整齊列隊。

有連綿起伏的山脈,內裡似乎還有不少洞%e7%a9%b4,洞%e7%a9%b4中好似有什麼東西若隱若現。

有一望無際的平原,一匹匹戰馬正在上麵安靜的立著。

……

整一個沙盤,像是容納了人世間所有的風景,碧藍色的海洋,蔥鬱的森林,像是一幅優美的立體畫。

但是隨著城靜楓的手,在機關上這裡一撥弄,那裡一掰扯,畫風突變。

海上的戰艦突然啟動,朝著既定的方向,乘風破浪,在「海麵」上,似乎還留下了類似浪花的白色。

原本待在蔥鬱茂密森林外的士兵小人全部潛入森林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草原上的戰馬,也從悠閒地四處吃草的狀態,迅速集結。

魏定從一個布袋中,取出一把黑色的小人,輕輕往上一撒,小人就被牢牢的吸附在沙盤上。

他在自己的方向也操作一下,這些小人頓時也像是活過來了一樣。

徑直朝著列隊的馬匹而去,在人馬距離很近的時候,一個個黑色小人,頓時被一股力道吸引「翻身上馬」。

騎兵也開始在草原上馳騁,朝著草原邊界的一個方向跑去。

原本安靜祥和的美麗畫卷,一下子被打破,變得硝煙四起,戰意奔騰。

魏定眼神都更亮了一些,手中一個個機關不停擺弄。

短兵相接,小股人馬繞後包抄,一旦有兩隊人馬相遇,身上的裝備不同,等級不同,相遇的瞬間,就會有人「倒地」,一旦倒地,就會被死死的黏住,隻要站不起來,就代表陣亡了。

等全部檢查一遍之後,魏定心情舒暢,感覺這東西,可比以前玩的那些玩意,都有趣多了。

魏定感慨道:「變化靈活,幾乎沒有任何限製,就真的是在一個自由的世界,即使想要砍樹渡河都行,這跟真正的戰場,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差別了。」

城靜楓也覺得有趣,難得做出這麼好玩的東西:「確實不錯,不過這還算是比較基礎的,我曾經玩過的全息戰爭遊戲,那才叫真實,那才叫戰意凜然,那叫一個爽。」

她不免回憶起曾經剛剛升起出意識的時光,還很懵懂,一下子就被全息遊戲吸引,天天泡在裡麵。

魏定聽居然還有比眼前的沙盤還要真實的東西,心中有些好奇。

「全息戰爭遊戲是什麼遊戲?」

城靜楓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笑笑打圓場道:「就是一種類似這樣沙盤的戰爭遊戲,其實也沒有比這個好玩多少,而且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實現。」

她心裡默默對自己沉迷過的全息遊戲道歉,和這種沙盤比,簡直是對全係遊戲的鄙視。

魏定也就隻當是一種小孩子玩的遊戲,聽說現在沒辦法實現,也沒繼續追問,而是將目光重新放到了眼前的沙盤上。

這才注意到剛剛戰船駛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道白印記,頓時感覺有些心疼。

這可是他和陛下兩人一起親手做的,他還準備這次用完之後,就自己收藏起來。

「這個白色浪花的印記,會一直在嗎?」

城靜楓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道:「會慢慢消失的,就是有點慢。」

沒辦法,在古代實在是找不到模擬效果好,又能及時還原的材料了、技術不支持,即使她是皇帝也不行。

魏定放心下來:「那就好,要不然被使用個幾次,這片海全是劃痕。」

兩人又在宮殿中一起待了一個下午。

將沙盤的功能全部試了一遍,甚至還玩鬧式地來了一場模擬賽。

歡聲笑語都傳到了殿外。

「陛下其實指揮兵馬之能,也很強,當初沒能讓陛下在戰場上一展雄風,實乃憾事。」

城靜楓來能上還帶著沒有消退的笑意,擺手道:「這有什麼好遺憾的,走吧,這傢夥也差不多該亮相了。」

魏定也道:「確實,也確實要到操辦武舉的時候了。」

果然,次日朝堂上。

就有兵部之人提出,按照慣例,武舉也要開始籌備了。

「陛下,按照慣例,武舉一般在這個時候舉行,我們兵部是不是可以開始籌備了?」

朝堂中風平浪靜了小半個月,大臣們都不由地放鬆了一些警惕。

城靜楓也道:「確實該開始了,武舉也不用單獨再弄什麼流程了,前期所有程序,就參考之前的執行吧。」

也許是城靜楓太久沒搞事情,大家第一時間,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甚至不少人順著她的思路去想

——嗯,武舉本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歷朝歷代都不受重視,也確實沒有必要花費更多的精力,參考一下之前文舉的流程也挺好的。

「是,陛下,臣……」

兵部尚書顯然也是這樣想的,下意識地開口回答,但是說到一半,整個人就卡住了。

參照什麼?文舉!

兵部尚書震驚地問道:「陛下難道也想讓女子來參軍嗎?」

他這一說,向來也都不太關注武舉的大臣們,也都紛紛反應了過來。

女子參加武舉?

來了來了,陛下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們!

大臣們也都像是兵部尚書一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城靜楓。

城靜楓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女子都能參加朝政了,為什麼不能當兵?」

她故意換了一個角度道:「建設祖國執掌大權有她們,保家衛國自然也要有她們,享受了權力,自然也要負起對應的責任。」

有一小部分恍恍惚惚地被帶歪,感覺好像確實是這樣。

但是也有更多的人很清醒,知道這就是陛下的話術,本意就是想讓他們覺得女子參加武舉也順理成章。

不過想了想,也覺得無所謂了。

朝中武將,其實大多世襲,由武將世家的傳承,武舉進行了千百年,流傳到現在,有名有姓的武狀元,又有幾個呢?

連女子參加科舉他們都沒有阻攔成功,這個一向無足輕重的武舉,似乎也沒有什麼阻攔的必要。

天下又有多少女子習武,又有多少女子會騎馬射箭,甚至還會兵法呢?

在掃盲班開課之前,應該大多女子連大字都不識一個,更何況是兵法了。

兵部尚書也這樣想,等了一會兒,都沒有等到反對的聲音,於是也乾脆道:「臣明白,不過若是沒有多少女子報名的話?」

城靜楓無所謂道:「沒關係,有幾個算幾個,要是沒有我也不能強迫人家。」

大臣們聽到她這樣的語氣,也覺得她可能就是一時興趣,隨便說說。

兵部尚書也抽了抽嘴角,陛下有的時候,還真的是率性而為啊。

「臣謹遵聖意。」

很快,武舉的消息,也按照往年的管理,通知到了下麵。

原本文舉的告示就沒有幾句話,根本沒有什麼刪減的必要,於是兵部就將最上方標題中的「科舉」二字改成「武舉」之後,就傳達了下去。

京城百姓,因為沒有距離限製,一向是最先得到消息的。

「這個武舉是什麼,我在京城也有七八年了,怎麼沒有聽說過武舉這回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每次武舉都沒多少人參加,後麵也沒有遊街什麼的,好多人都不知道,我要不是開了個客棧,我可能也不知道。」

「這不會是貼錯了吧,怎麼跟之前的那個佈告一模一樣。」

「沒錯,你看最上麵標題改了一個字,科改成了武,最後麵還多加了一行字,說明了考試內容。」

「這未免也太隨意了吧,女子參加科舉我還能理解,英才班那些人不當官簡直太浪費了,但是女子怎麼領軍打仗?」

在各種議論的聲音中,大多數人不看好,覺得沒有多少女子會參加這個武舉,更不會有多少女子,真的能考中。

在大家的觀念中,出力氣的活,都是男子幹得多,女子武力肯定沒有男子高。

大多數人唱衰,自然也有小部分人看好。

京城一座超級寬大的四進院落,門口兩個威嚴的石獅子鎮門,門前掛著一塊百年沉木製作的牌匾。

上麵蒼勁有力的深深雕刻著幾個大字——鎮國將軍府。

牌匾似乎和尋常人家都不一樣,像是自己用劍或者刀這種武器,一刀刀一劍劍刻出來的,在字體的周圍,還帶有淩亂的劃痕,凜冽的戰意呼之欲出。

宅邸中的佈置,也與四周的精緻奢華風格的宅邸不同。

沒有小橋流水,沒有精緻的遊廊花園。

佔地麵積最大的,竟然不是住人的院落,而是一個超級大的演武場。

都不能稱之為演武場了,這裡寬大得簡直可以暢快地跑馬。

演武場中,遍佈一身勁裝,乾淨利落的女子。

最中間的女子,一手巨大的大刀,被她揮得虎虎生威。

其餘女子,一個個拿著不同的武器,逐一上前應戰。

大刀在她的手中,彷彿輕若無物。

麵對其餘人的攻擊,她遊刃有餘地砍、斬、剁、截、戳。

進攻時,大刀速度很快,發力看著就迅猛無比,總是能很好地找到地方的弱點,著力準確,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幾乎沒有人能在她的手下,撐過十招。

又打退了一個人,這時魏定正好進來。

「快,定兒,來陪娘過幾招!」

魏定顯然也習慣了這種事情,直接踏入演武場,隨便從邊緣的兵器架中抽出一桿□□,就上前應戰。

演武場上的勁裝女子,絲毫不感覺意外,紛紛默契的退守到邊緣圍觀。

勁裝少女感歎道:「夫人真是厲害,將軍能鎮守邊關這麼多年,夫人和他交手,都一點也不落於下風。」

一位眼角有些皺紋的勁裝婦女道:「小少爺這一身武藝,大半都是夫人傳授的,當初在去邊關之前,可基本都是敗多勝少。」

「夫人這一身武藝,可是老將軍親口承認自愧不如的。」

打了一會,眼看要分出勝負了,魏定忽然停下了手。

「每次都這樣,你掃不掃興!老了不如你了有什麼不能接受的,非要你每次收手讓著我。」

大刀刀口一側,刀柄重重打在他大腿外側。

魏定一點也不在意腿上會多出一道青紫,道:「母親教我武藝,是為了讓我守衛邊疆,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