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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那麼快的弟弟,他說他還認識好多字,我想認的話,給他帶我娘做的肉,他就教我。」

「他記得以前的事情,難道不記得自己的家在哪裡嗎?」

許青竹搖搖頭:「他說自己頭上受過傷,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情了,不過我感覺他會很多,我可以找她學認字。」

城靜楓一直假裝失憶,沒想到今天還遇見個真失憶的人。

「那你先跟著他認字,我最近每天都會去外城的莊子裡,你每日申時到我那裡去,我教你點別的,估計數學基礎學得差不多的時候,常用字也能認全。」

許青竹認真聽著,雖然不知軍師說的是什麼,但想必不凡,她一定會好好學的!

眼看著幾天時間一下子就過去。

這與匈奴一仗大獲全勝的捷報,也從涼州城飛速的往南邊蔓延。

不到一個時辰就獲勝,那從天而降的陽光束,威力無邊的箭雨,神出鬼沒絕不傷自己人的寒光,將軍率軍破陣的勇猛。

每一件事都被人津津樂道,甚至有不少說書人將聽到的事情作為素材,講給大傢夥聽。

每每說書人開始講關於這兩場戰爭的,茶樓中都座無虛席,甚至外麵的棚子中都還有人站著聽。

這消息傳到最近的幾個城市中,大家都不免回憶起了曾經讓他們免於饑荒的軍師。

站在高處風姿卓越的身影,城中傳遍的天氣預測,秋收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都隨著這捷報往南邊飛速蔓延。

這消息傳播的速度,一點也不必八百裡加急的軍情慢。

在奏折到達的前後腳,這些消息也無孔不入的傳遍了整個京城。

在京城最為著名的茶樓中,高處的說書人正激動地說道:「說遲那時快,隻見一道天光從軍師手裡那神器中往下一照,很快天空中就憑空出現幾十道寒光……」

「那箭也是神勇無比,一箭能直接射裂匈奴的盾牌,還能一箭連奪數十人的性命。」

「就像是漲了眼睛一樣,根本一點也傷不到我們自己人,到最後那些個匈奴兵,一聽見箭射過來的聲音,就嚇得直接繳械投降了!」

下麵一圈人看著上麵說書人離去,隻覺得這人慣會弄人心,怎麼講到用小孩來擋在前麵就停下了呢!

還說什麼下回分解,太過分了!

沒了故事聽,茶館中頓時熱鬧了起來。

不少人都覺得這故事誇大了:「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神勇的箭,那連弩戰車不知是什麼樣子,你們說我們有可能見見嗎?」

「我還聽說,這個軍師可神了,什麼天氣都能預測到,幫邊關的人避過一場饑荒呢。」

整個茶樓人聲鼎沸,不斷的討論著這個隨著捷報而來的消息。

茶樓外的大街上,一輛馬車緩緩形式而過,正在馬車上的工部侍郎聽見了窗外傳來的那些討論。

想起今日上朝的時候聽到的事情,心裡有些歎息,這京城和邊關遙遙千裡,應該是不太可能。

馬車經過佈告欄的時候,他的手還是忍不住掀開窗簾往外看去,看見佈告欄上貼著的畫像,手裡的書都掉了,驚中帶喜道:「康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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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二更

「停車!」

工部侍郎烏彭越連忙出聲, 馬車在城內行駛,本就不快,車伕連忙勒住韁繩, 控製著馬車停下。

還沒來得及詢問自家大人出了什麼事,可要改道,就見身邊一個人影竄出來。

連腳踏都沒要, 就這樣直接從馬車上跳下去了。

他可從沒見自家大人這般失態過!

烏彭越從馬車上下來之後,直直地往佈滿人群的佈告欄的方向擠進去。

原本圍滿了人的佈告欄周圍,看見有位身著官服的大人前來, 都紛紛讓開位置,生怕自己衝撞了他。

後方的人還好說,但是前麵已經擠得密密麻麻的人,根本不帶回頭看的,感受到後麵有人擠, 還堅強地穩住自己的身體, 免得摔倒。

嘴裡還不住地討論著。

「我聽說這都是被匈奴掠去的小孩, 也不知在那邊受了什麼罪。」

「我今天下午也聽那人說了,怪可憐的, 全都被綁在盾牌上, 想要逼我們不用那個寒光箭。」

「不過我也沒想到,聽說那種戰車發出的箭一下幾十支,還那麼遠, 居然也能瞄得那麼準!」

「能不準嗎?這要是偏一點,就直接把這些被當做擋箭牌的孩子射死了。」

烏彭越聽到這些話, 麵上的冷汗都嚇出來了, 明明今天早上他在朝上, 還能對這戰事侃侃而談, 現在卻隻剩下心驚膽寒,嘴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手上憑空升起一股力氣,硬是扒開了一條縫,從人群中鑽了進去,到了佈告欄前。

剛剛遠遠地看,直覺有些神似。

現在湊近了看,他一下就認出來了,這肯定是他的康兒,耳朵上的那顆痣和他耳上的那顆一模一樣。

隻不過原來圓潤還帶著嬰兒肥的臉,現在完全瘦沒了,甚至都凹陷下去了。

輕輕地將這畫像取下來。

周圍人本看見他一身官衣,都退開幾步,現在看他竟然取下了其中一張畫像,忍不住竊竊私語。

「你們看,那小孩耳朵上的那顆痣,和這大人耳朵上的一樣!」

「大人家的孩子竟然也會丟嗎?」

「居然有從京城丟的孩子,我還以為這些孩子都是邊關附近丟的。」

「這可多虧了魏將軍和那個軍師設計的連弩戰車了,要不這些孩子肯定找不回來。」

烏彭越帶著畫像往家裡趕,剛剛在佈告欄附近聽見的話始終在腦海反覆。

一回到家,他就帶著這畫像走到妻子的院子中。

「老爺,夫人正在禮佛。」

他沒有像往常一樣停下步子,而是直接往小佛堂中走去。

跪在地上禮佛的婦人,聽到外麵的聲音和腳步的時候,還無動於衷,手上的頻率都沒有變一下。

「夫人,我們的康兒找到了,就在涼州城。」

眼睛突然睜開,手上的動作也直接停住了,看向烏彭越手上那張畫像,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然後接過那畫紙。

眼淚瞬間落了下來,手撫摸著畫像,嘴裡呢喃:「康兒,我的康兒。」

烏彭越緊緊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這就派人去將他接回來。」

雲氏將臉上的眼淚擦乾,堅定道:「不,我要親自去,康兒在外不知受了多少苦,我要親自去接他回來,這千裡迢迢,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外麵走進來一位俊秀的少年:「我也去,當初弟弟被弄丟我也有責任,我陪著娘去將弟弟接回來,順便親自到涼州軍去道謝。」

烏彭越看著他們這樣說,想起鍾靈毓秀的小兒子,恨不得也跟前往,可惜他官職在身,無法離京。

於是囑咐自家大兒子道:「我修書一封,你替我轉交給魏將軍,還有那位設計出連弩戰車的軍師,也定要當麵感謝,以後若是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在工部還是能說得上話的。」

「嗯,我明白。」

沒兩天,好幾輛外表低調內裡奢華的馬車,在京中有名的鏢局的護衛下離開了京城。

***││思││兔││在││線││閱││讀││

涼州大營。

整個營內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秩序,不過每個人身上依舊洋溢著喜悅的氣氛。

城靜楓踩著滑板往醫帳的方向去。

她聽人說,石海他們已經能下地行走了,冬天再養一養,明年又能生龍活虎。

畢竟是為了救她受傷的,而且她也沒有想過那箭上不僅有毒還抹了金汁。

若是自己不小心被擦傷了,以自己的身體素質,怕是扛不過去的。

來到帳外,剛準備掀開帳簾進去,就聽見裡麵傳來石海他們的談話聲。

「軍師之前的那個藥,真的是太厲害了,我們幾個那個時候都快撐不住了。」

居然在聊她。

城靜楓雙手交叉抱在%e8%83%b8`前,斜靠在門邊,準備聽聽看他們準備怎麼說她。

「我也記得,那個時候意識已經不清醒了,隻能感覺到每天嘴裡被灌了苦藥吊命,沒想到還能撿回這條命,要不是軍師,我可能真的就死了。」

「心裡都記著點好,隻要不是有關將軍的事情,其餘時候,若是軍師有事情,都全力幫忙。」

「那是當然,軍師可是硬是從閻王爺手中把我們給搶回來了。」

說到這裡,不知是誰突然語氣變得低沉。

「我們還有機會撿回這條命,隔壁那些人也不知能不能挺過去。」

這話一出,原本帳內還算不錯的氣氛,也都跟著變了,有些壓抑和沉重。

「上次軍師就說,給我們用的藥很有可能會死,風險很大。」

「但是我們幾個不都活下來了嗎?要不我們去問問軍師,看能不能救救他們。」

城靜楓聽到前麵那些話,知道了他們心裡的想法,也不打算在帳外聽了,走進去就聽見這兩句話。

於是解釋道:「你們都活下來是因為用的是同一批藥,要是出問題的話,你們也會一起死的,不要低估了風險。」

在帳內的人看見她之後,都紛紛從床上站起來,恭敬行禮,「軍師!」

「坐吧,我來看看你們,都好點了嗎?」

石海首先說道:「我們都沒事了,要是匈奴再晚幾天來,我們說不定還能上戰場見識見識軍師的連弩戰車呢。」

若不是知道那樣的傷勢恢復期要多久,看他們這副中氣十足的樣子,還真的以為他們都好了。

「可別逞能,好好休養,要是落下病根,可白瞎了我辛苦弄出來的藥。」

武十像是得到了支持,硬氣道:「看吧,我讓你們好好休養不聽,軍師都發話了,你們就別每天為難我,也別天天想著對練。」

一旁高大的青年狠狠一巴掌正中武十頭頂:「怎麼,誰教你跟大哥這樣說話的。」

武十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剛剛鼓氣的氣勢被拍散:「我就是擔心你們,都說了要好生休養,大哥,二哥,四哥天天都手癢想對練,這樣對傷口不好。」

他越說越感覺自己有些委屈,求助地看向城靜楓:「是吧,軍師。」

城靜楓看著上次來報喜的武十,笑著點頭道:「你說得對。」

「你們剛剛說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