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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軍師不會受傷了吧!」酒米糯大嬸擔憂無比。

「他們居然派人來刺殺我們軍師!」還在調整糖葫蘆位置的中年男子,手一抖,差點把自己給紮傷了。

這一個個在街上做生意的販子,平日裡叫賣都練出來了,那嗓門比平常人大多了。

這一聲聲驚呼一下子傳遍了整條街,「軍師」這兩個字尤其吸引人的注意。

這街上的不少人都看了過來,甚至還有遠處隻聽見零星幾個詞的人,也紛紛左顧右盼的想問清楚:

「什麼?誰要殺軍師?」

「軍師?軍師怎麼了!」

聽清楚了的人幫忙傳話:「剛剛那邊有人說,有人要刺殺軍師!!!」

原本還挺正常的一條街,在安靜了一瞬間之後,徹底沸騰了。

分佈在整條街的零零散散人群,一擁而上,往拐角那處擠過去。

買菜大嬸、賣糖葫蘆的中年男子、酒米糯大娘等人看著自己突然被一大群人包圍,有些呆愣。

這圍上來的人可都是有些心急。

「你們倒是說啊!」

「急死個人了,說話說一半,愣著幹什麼?」

「是不是不行,趕緊把話說清楚,你們這菜我們一人一點全包了!」

賣菜大嬸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這可是你們說的,要把我家的菜包圓!」

得到大家的答覆後,賣菜大嬸往拐角處的大石頭上一站,整個人頓時高了一截。

她回憶起之前見過說書先生的模樣,也不管身上還圍著菜兜兜,憑著對軍師的那一股子感激,叭叭的開始講了起來。

看著下麵那一雙雙注視著她的眼睛,她越說越激動,到最後手舞足蹈,唾沫橫飛。

下麵的人群反應也是激烈無比。

「就是就是,我前兩天真的指認了一個,就在我家附近住了兩年了。」

「那天我好像是看見路上有血,還以為哪家殺豬了!」

「好幾日都沒見軍師出來玩了,不會真的受傷了吧。」

「這該死的匈奴人,居然還扮成我們百姓。」

這涼州城百姓一個個義憤填膺,氣得不行。

作為涼州城當前備受矚目的人物,這個事情一下子傳遍了整個涼州城。

眾百姓出門眼睛銳利了不少,一個個像是探照燈一樣看向自家附近的「可疑人物」。

一夜之間,大家見麵的問候語,也從「中午吃了啥?」變成「大兄弟你老家在哪?」

「大妹子你啥時候來的涼州城?」

賣菜大嬸自那天過了一次癮之後,走在路上都是挺%e8%83%b8抬頭的,凡是遇上了可疑的人,都少不了盤問一番。

這不,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眼睛有些深的壯漢過來買菜。

她笑得臉上都起褶子:「大兄弟是哪裡人啊?怎麼還沒討個媳婦。」

來人一副純良的模樣,憨笑道:「家在長南那邊,遭了災實在是沒法子才跑到這邊來討生活,這錢還沒有存下,哪裡討得到媳婦。」

賣菜大嬸心裡一喜,她家裡那個就是長南來的!

「這可巧了,我也是長南來的,看你沒個媳婦,我教教你這季子菜,我家這菜你買回去,先放在菜罈子裡,加些茨菜水,等過幾天撈出來,放在飯裡悶一悶,那個味道可真是一絕。」

賣菜大嬸一副熱心腸的模樣,臉上滿滿都是回味,眼睛看著大漢,似乎真的想要教會他。

那大漢聽得一愣一愣的,隻好點頭:「我回去試試。」

等他離開,賣菜大嬸趕緊把菜兜兜一脫,往軍營的方向跑去。

我滴個乖乖,她這是真的抓到裝成百姓的匈奴啦!這季子菜是長南家家戶戶的下飯菜,可從沒有加到飯裡煮的說法。

這潛伏在涼州的匈奴,發現最近日子開始不好過了。

這涼州的百姓就像是魔怔了一樣,天天見人就查戶籍,偏偏大家都一副樂意至極的模樣,他們要是不說就是心虛。

出門就撞見「老鄉」。

劈頭蓋臉就砸下來一句,讓人完全聽不懂的方言。

「泥打次臥呼扣咿吶?」

???

誰知道這是在說什麼!!

還沒等人反應一會兒,就見對方高呼一聲:「大家快來,這人絕對不是錦州人,他聽不懂錦州方言,肯定是假的!」

「就是他們要刺殺我們軍師!」

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被拿著菜刀,柴刀,鐮刀,殺豬刀的眾人團團圍住。

城靜楓收到消息,看著一個接一個被扭送到軍營中鼻青臉腫的豬頭,有些愕然。

這些人長相可沒有那麼明顯,還有完整的戶籍信息,是怎麼就這麼快被找到了?

直到聽到下麵人傳的話,她才恍然大悟。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朝陽群眾!

沒多久,大家發現再也揪不出那些個藏起來的匈奴了,還有點失落,他們還沒過癮呢!

城靜楓看著這被揪出來的眾人,感覺潛伏過來的匈奴應該是被抓完了,要是再多的話,當初派來刺殺她的不可能隻有那些人。

傳說中的朝陽神秘力量,果然名不虛傳。

隨著潛藏在涼州城的匈奴被一個個解決,這連弩戰車也終於做好了。

一個個巨大的方形物體,被用黑布蒙起來推進涼州大營的時候,不少人都看見了。

但是他們都猜不到這裡麵是什麼。

能被推動看起來就像是馬車或者三輪車一樣,但是不管是糧草還是別的物資,根本都不會把車也遮蓋起來啊。

這大黑匣子,全被包裹了起來,看起來真是神秘極了。

這連弩戰車一到,城靜楓就收到了消息。

她踩著自己的滑板,一溜煙的就沒影了。

這可是她復仇的利器,重要著呢!

這呼延拓敢派人來刺殺她,敢用弓來取她性命,那她就要狠狠的打回去,不僅讓他後悔用弓來殺她,還再也不敢往她身上打主意。

若是有人想要傷她,就要做好被她百倍奉還的準備。

一到就看見有不少兵在守衛,嚴加看護。

城靜楓穿過守衛的士兵,來到了魏定身邊。

這戰車身上的大黑布已經被掀開,整個戰車的樣子出現在她麵前。

鋼鐵打造,鐵血之氣撲麵而來,眼光下還泛著金屬特有的光澤。

這戰車最前頭是獸頭,虎口大張,張口銜住□□的弓弣,後麵的槽口處,目前還空空如也,那關鍵的機槽和弩機都還沒有裝上。

連著虎口的是一麵厚重的鐵壁,整個戰車上可以站七八個人的樣子,下方則是做了和三輪車類似的滾輪和爬坡輪。

目前主體是成型了,但是內裡精巧的地方,都還是一團攤在車廂中的零件。

城靜楓對著魏定說道:「這連弩戰車的內部構造隻能讓絕對信任的人知道,否則一旦洩露出去,誰人都可製。」

魏定點頭:「我讓一眾親衛過來幫忙,他們嘴都嚴得很,前不久也見識過軍師連弩的威力,知道這是軍師用來自保的武器,自是不會露出一點細節。」

城靜楓想起那天大家看向臂弩熾熱的眼神,調侃道:「我那天看他們看向臂弩的眼神,那叫一個火熱。」

魏定感歎道:「軍師製出如此神器,那個從武之人不嚮往。」

城靜楓看向他:「將軍也嚮往嗎?送你一個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Ψ思Ψ兔Ψ網Ψ

魏定聞言搖搖頭:「這是軍師用來自保的底牌,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一旦知道的人多了,就會有洩露的風險,若是有別人弄懂了原理拿來對付你,怕是防不勝防。」

城靜楓踮起腳尖,拍拍他的肩,一臉驕傲道:「不錯不錯,將軍可是要像保護臂弩信息一樣,好好保護這連弩戰車的內部構造。」

魏定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捉住拍在他肩膀上的手,伸到一半又死死地控製住了,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輕微觸感,身體都僵住了。

看著外麵過來的親兵,連忙轉移話題:「他們來了,我們先組裝一個試試?」

城靜楓轉身去看那一群親衛,然後說道:「那就開始吧。」

她將其中一部分最為關鍵的材料挑出來,然後指揮道:

「把這個固定在虎頭中間,對,平滑的那一處用牙扣扣上。」

「車廂左側上方這裡,將這個鐵桿送進去。」

隨著她的一聲聲指揮,這連弩戰車內部機巧基本成型。

在和獸頭相連的鐵壁後方有個夾層,這裡麵有弩機,還有銅製作的粗壯弩臂,弓弦是由多股銅絲絞成的,分別絞纏在機巧兩端,其中一邊穿過弩臂,中間纏在一個機關圓輪上。

在連弩戰車的斜上方,還有特設出口,另外一套功威力相對較小的弓弣緊緊的卡在那裡,隻要站在斜側放的人,看見有人接近,就可以伸手張弩,射出箭禦敵。

看著基本成型的連弩戰車,城靜楓讓其它人都下去,自己開始組裝最為核心的部分。

將那加倍蓄力的圓輪和多股銅絲絞成弓弦纏繞起來,然後將剩下的弣寬齒輪安裝好,最後將一枚銳利的尖刺固定在鐵壁的一個卡扣中。

這樣若是有人想要強行打開夾層,看清內裡的構造,這個尖刺就會割斷聯動齒輪,剩下的不少機關也都會一連串的被破壞。

城靜楓拍拍手上的灰塵,對魏定說道:「我們去試試這個連弩戰車的威力。」

隻要沒有透視眼,隻看外形,是不會有人能猜到其中的關鍵,所以也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

更何況這戰場終究是要給人用的,還要選出一部分士兵來操作這個戰車呢。

隨著戰車上的親衛蹬動踏板,戰車緩緩地向外駛去。

一人高的巨大鐵疙瘩出現在眾人麵前,黑黝黝的金屬給人以無形的震懾感。

最前方張大嘴的獸頭內部,更是隱隱透出寒光。

所過之處,一片引來一片矚目。

不少士兵要訓練,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大傢夥從眼前過去,但是像是屠虎這樣的參將級別的人卻沒有這樣的困擾。

一看這龐大的傢夥,就感覺很是對自己的胃口。

交代了手下的幾個千戶帶練,他就連忙跟了過來。

連弩戰車往軍營最邊上的駛去,勾起了無數人的好奇。

當連弩戰車到達涼州大營最邊上的靶場時,已經有了不少小尾巴,不少聞風而來的副將參將都對這個鐵疙瘩有很大的好奇心。

原本在靶場訓練的士兵,也都忍不住的將眼神往這邊送。

屠虎憨笑著湊上來問道:「軍師,這肯定又是你的主意吧!這是做什麼的?」

城靜楓看著一臉好奇的屠虎,笑著說道:「要不屠副將親自上前去試試?」

屠虎眼睛一亮,麵上全是驚喜,他居然能第一個試用軍師做的東西!

「沒問題!」

屠虎飛快上前,將原本在上麵蹬車的那親衛趕下來,自己坐了上去,然後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