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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點規律。

不過這騎馬和她剛剛的想法有點不太一樣。

並不是隻有馬兒跑,自己坐在上麵享受,騎馬累得很!

她剛剛看那資料,裡麵居然還有騎馬減肥的,對核心肌肉群和腿部力量的鍛煉很有效。

城靜楓想了想,這馬在古代是主要交通工具,學還是要學會的,不過自行車也還是做一個出來吧,不會比騎馬更累吧。

魏定注意時刻注意著她,本想著若是不習慣,就放慢點,卻沒有想到,一開始渾身僵硬的城姑娘,居然慢慢開始變化動作,用上了最合適的姿勢。

等到第三圈的時候,就感覺有模有樣的了,他甚至感覺,隻要不加速,一直維持這個小跑的速度,自己放開韁繩都沒有問題。

魏定想著,這到底是城姑娘學習能力強,還是失憶之前學過騎馬?

兩匹馬並肩而行,慢慢溜躂。

帶著小跑了三圈之後,他左手輕輕一勒韁繩,和他配合多年的馬兒就自己停下了,右手一隻勒著城靜楓那匹馬的韁繩沒有鬆手,輕輕一拉,那馬兒也跟著慢慢停下了。

魏定笑道:「軍師天賦異稟,用不了幾日定能掌握禦馬之術。」

城靜楓心裡想著,早學會早解脫,等完全學會了,應該會更加省力一些,而且她也可以方便的來往於府邸軍營和自己的農莊之間,於是點點頭。

等回到馬廄,將馬放回去。

城靜楓按照剛剛看到的那些資料再來仔細端詳這一匹馬,隻覺得涼州軍營對馬匹的照顧還是很精細的。

飼料,馬廄的陽光朝向,馬蹄鐵等等,一樣都不少。

而且因為是要上戰場馬,所以比那些資料中的看起來更為健碩,更有爆發力。

晚上依舊吃的是魏定讓親衛從府邸中取來的食物,她也沒有大義凜然的說什麼要和大家吃一樣的東西,畢竟在她看來,享受才是最重要的。

夜色逐漸的深了,天空中的彎月和星星,似乎都比22世紀更加明亮一些。

她回到自己那個單人豪華營帳中,躺在軟軟的被褥裡,覺得舒服很舒服。

腦海裡想著自行車的事情,感覺好像有點難度,尤其是做車輪的橡膠。

其餘部分用木頭做或是用鐵做都行,最多就是鏈條要花些心思,也不算是太困難,總會有技術精湛大的木匠或者鐵匠。

但是沒有橡膠的自行車,體驗可能就很差了,尤其是在沒有水泥的路上,那說不定還不如騎馬。

城靜楓想著自行車的事情,思維逐漸陷入混沌,慢慢地睡了過去。

夢中好像出現了噠噠噠的馬蹄聲。

難道是今日學騎馬的原因嗎?城靜楓迷迷糊糊地想著。

腳步聲,集結聲,兵甲聲,時有時無,若隱若現,像是從虛無縹緲的夢境中傳來,又好像就在耳邊。

不對!

這不是夢!

城靜楓睜開眼睛,是發生了什麼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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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城靜楓有點貪戀溫暖的被窩, 但是外麵顯然發生了什麼大事。

她這愛看熱鬧的個性不說,就光是現在自己的身份,也不好就這樣當做無事發生。

終究還是好奇心和那一絲微不可察的擔心佔據了上風。

她起來穿衣, 這大晚上的也不像費力氣梳妝,乾脆就用手梳理了一下,然後在身後用紅繩將頭髮捆起來, 便出了這營帳。

她睡的這地方,在軍營深處,聲音能傳過來, 動靜可一點也不小。

往外走了幾步,就看見在附近值守的士兵。

她走到那士兵麵前問道:「那邊是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自入夜我就守在這裡,不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

看來並不是常規訓練了。

城靜楓邁開步子往大帳的方向走去,還沒有走幾步, 就看見一身著將軍親衛服的人向她這個方向小跑過來。

看見她之後, 抱拳道:「軍師!請您前往大帳議事。」

城靜楓:「走吧。」

這次她走路的速度快了些, 路上更是確定了自己要做個代步工具的決心。

或是自行車,或是滑板, 或是旱冰鞋, 起碼在這涼州大營內,比自己用雙腿走路快多了。

雖說外麵路途會顛簸,但是這大營內, 早就被無數的士兵一步步的壓得平攤,壓得緊實, 不需要特意去尋找橡膠和減震的材料。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她很快下定了主意, 盡快做一個最基礎的出來代步!

決定好的事情一向不會困擾她, 注意力又回到了今夜的「熱鬧」上。

她開口問道:「今夜是怎麼回事?」

那親衛一本正經地回道:「有戰事發生,我按照軍中條例,特來請軍師前去議事。具體的情況等您到了,自會有人和您細說。」

城靜楓注意到,這個主語竟然不是魏定。

之前的話中,都是——將軍請您去議事,將軍怎樣怎樣,難道魏定不在?

來到演武場這邊之後,動靜反而沒有之前大了,看來是在她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已經集結出發了。

帳裡有燈,比外麵月光明亮很多,她一進來,眾人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梳精緻的髮髻,也沒有畫眉打扮,軟黑的頭髮隨意用一根紅繩捆在身後,略微有些淩亂,配上一身黑中揚紅的軍師服裝,顯得人有些淩厲。

乍一看,好一個俊俏少年郎!

若不是身上這一身衣服,還有那熟悉的麵容,他們都有點不敢認。

大家在看她,城靜楓也在看他們。

她一進來掃視一圈,很快就發現,自己熟悉的魏定、屠虎、肖胡立幾人全都不在。

另外兩個今日配合肖胡立防守的人也都不在。

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大家愣了兩秒,反應過來這不是什麼少年郎,而是他們的軍師。

初見那日的印象果然沒錯,率性而為。

在上首的季關率先說道:「將軍帶兵出戰,季某暫時主事。」

來了兩天,這幾個人的名字和職位都已熟記。

這季關也是八個副將之一,和肖胡立是同一級職位,而且不論是之前的天氣,還是後來她講算法的時候,他都是和肖胡立一樣聽懂的那一撥聰明人。

魏定不在的時候季關主事,她覺得可以理解。

城靜楓坐到魏定給她專門設的座位上,然後問道:「今夜發生了何事?」

這一次的問話終於得到了答案,但是卻並不是很美妙。

原來在夜深後,有日常巡守的士兵快馬回來,馬上還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八歲小姑娘。

說是有匈奴趁著夜色正濃,偷偷摸過來,見人就殺,完全不像是以前那樣,更看重搶糧食。

城靜楓聽到他這麼說,感覺有些疑惑:「平日裡沒有佈防嗎?」

季關說道:「自然是佈防了,但是這匈奴往年都是秋收之後才來,現在也沒有用上軍師提出的那法子,我們原本的佈防更多都在要塞,他們估計是小股人馬繞路摸過來的。」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可能是看她對匈奴的瞭解比較少,季關繼續解釋道:

「為了能快速跑馬撤退,往年匈奴基本也都是白日裡來,我們的人發現後立刻前往,隻要能碰上,他們基本都討不了好,為了不被我們發現追上,抓緊時間盡快撤退,他們一般也不會刻意花時間殺人,但是這次……」

說到這裡,季關頓了頓,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未盡之語大家心裡都知道。

這兩三年沒有大型戰事,他們輕敵了。

敵人可不會因為你的鬆懈而放過你。

不過城靜楓還是感覺有些疑惑,就算這事情比較嚴重,但是魏定也沒有必要親自出馬。

「既是小股人馬,為何將軍親自帶兵前去追擊?」

她這話一出,整個營帳內,瞬間死寂一般,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片刻後,季關的聲音帶著點沉重:「不知軍師可知曉為何將軍如此年輕就掌管涼州軍?」

城靜楓想起自己聽說的那些事:「略知一二。」

季關繼續說道:「那前來報信的小姑娘形容那些人的衣服和標誌,和八年前那一場大戰的那一支完全%e5%90%bb合,是呼延拓領的兵。」

季關可能不想讓她對將軍有誤解,所以挑著說了許多。

呼延拓,當年也是和魏大將軍齊名的大將,兩人都於戰事上有很高的天賦。

不過在大雍,呼延拓的名聲一點也不好,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戰術陰險狡詐,狠辣無比,甚至不顧後果。

當年那一仗,誰也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隻知雙方都死傷慘重,魏定父親和兄長的屍體都沒能全須全尾地找回來。

那呼延拓更是直接從匈奴裡最大的勢力,一下子變得隻剩下一堆殘兵,聽說很快就被別的人拉下馬,沒了消息。

魏定掌軍以後,更是連和他對上的機會都沒有,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出現了。

城靜楓聽完這些話:「看來這呼延拓,是捲土重來了。」

季關神色凝重:「我們的線人沒有傳回來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這個瘋子,不知又做了什麼。」

城靜楓推測:「大概率是重振旗鼓,一舉消滅了現在的掌權者,順便把他留下的心腹都殺了。涼州軍八年恢復成現在這樣,當年和魏大將軍齊名的人,也不可能就這樣沒了聲息。」

她說得直接,將大家心裡的猜測直接擺到了明處。

營帳中一時安靜了下來。

城靜楓看著情況,應該就是類似於戰備值班,要是還有什麼突發事件,方便迅速做出處理。

通知她來估計也不是想要拿什麼主意,就是怕單獨不通知她不太好。

見沒有人說話了,城靜楓假裝閉目養神,實則嘗試著能不能用那種視角看看外麵的情況。

入夜後,瞭望塔上隻能看清周圍有火光的地方,遠處也隻能憑藉著月色,能分辨有沒有大量軍隊來襲。

還是她自己的能力靠得住一些。

不過這種玄妙的狀態,她也不是想進就能進的,嘗試了接近三十多次後,小半個時辰都快過去,她才終於成功。

這個時候,距離她被吵醒,已經過去快一個時辰了。

這一片的地形地貌都在她的腦海中,很快就找到了血跡所在的地方。

等她看清的時候,頓時感覺一陣噁心。

滿地的屍體,有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