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個平民小醫院中。
為什麼?
疑惑持續了一下午,宋梨梨還是拍板。
「反正醫院的構造你都記得了,隱遁身形維持個一刻鐘還是可以的。」
「曾方太乾淨了,但它與你目前沒有因果牽扯,你看不出太多的東西,隻能進去探一探。」
半夜的醫院並不如白天。
幾棟大樓應該也就住院部和急診室稍微有點動靜,但不確定性相較白天還是增添許多。
本就容易增添危險性。
「玄一,哦不,最後一座道觀的隱身術能製成符菉嗎?」
陸臻帶著滿滿的興奮在一旁問道。
它們協會和調查組鼻下都是靠從僅存的幾個玄學大師手中購置一些常用的符菉作為日用。
宋梨梨如果肯出手,肯定解決了一大難題。
「錢不是問題,你們會長和劉波那頭早就跟你說了。」
宋梨梨托腮,陷入迷惑。
靈氣充足的情況下倒是沒有問題。
可她沒想明白的是,如果按照師傅的話,也就過去兩百年。
怎麼會是她在山上的時候,反倒能感受到濃鬱的靈氣。
看看現在,幾乎沒有。
這順序似乎顛倒了。
宋梨梨直覺,這是最關鍵的要挖出來的事情。
最後幾個人在商務車內等著,看著宋梨梨隱去身形走進醫院的背影。
紛紛歎氣。
誰讓宋梨梨隨便一個動作,就能讓它們三個定在原地,壓根動不了。
宋梨梨重新邁入夜間的醫院時。
感受與白天甚至沒有太大差異。
除了隻殘餘零星燈光,讓空蕩蕩的門診大樓無端增添恐怖的感覺。
整棟大樓安靜到,連針掉落地麵,似乎都能引發動靜。
隻有門口有保安在值守。
宋梨梨越過它,進入大門。
保安困頓的精神然後就抖擻了下,剛剛是不是有陣風?
它很快又鼻皮打架。
見週遭都沒有外來人員走動的痕跡,頭又開始歪向一邊睡著。
宋梨梨人已經站在大廳中間,更覺奇怪。
就連在夜間,這裡都看不到鬼怪的蹤跡。
她沿著樓梯走上4樓。
先是找到曾方的辦公室,門開著一條縫,桌麵擺放著檯燈,但並沒有人在裡麵。
似乎也沒有離開醫院。
走廊隻能聽到,不遠處的衛生間,水滴因為關緊水龍頭,不停墜下的聲音。
宋梨梨輕輕蹙起眉心,原路返回到一樓大廳。
這才走向她白天感應到的位置。
整棟樓溫度最低的地方。
醫院的太平間。
她悄悄地推開一扇隱藏著的門。
門口便是兩道斜坡,和靠牆的樓梯,盤桓向下。
隻有樓梯牆麵的緊急逃生的小牌子發出微弱的綠光。
在黑暗中一閃一閃。
宋梨梨撇了撇嘴,還是選擇繼續往下走。
走向負一層。
直到她站在一扇厚重鐵門之前,直覺女鬼所說的地方,就是這裡。
靠近的時候,她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扇門被加上了陣法。
靠近了才能察覺,平常靠近這裡的人不多,陣法故意設置得很不明顯。
她想了想,把剛剛隨手撿的石頭,逕直朝鐵門扔去。
等了一會兒,她無聲嗬嗬口氣。
果然沒人嗎?
正當她想挪動腳步的時候,那扇大門卻然後打開。
撲麵而來的冷氣,讓宋梨梨隱在牆角都不禁一顫。
走出太平間的人,正是曾方,滿臉警惕開了門,看著空無一人的漆黑走廊。
眉頭緊皺。
它身上帶著濃重的血氣,手上還拿著手術刀和鉗子。
沾滿鮮血。
宋梨梨神色一凜。
……
「你說它壓根沒做壞事?」
陸臻緊皺眉頭,完全沒辦法消化這句話。
「那它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之前那個抓丈夫的女鬼,被你們帶回特殊案件調查組了,她提供的醫生名字就是曾方。」
宋梨梨搖了搖頭:「從頭到尾它都隻負責把很嚴重的病患救治完畢,邪祟是它主動要塞的嗎?」
「它所經手的那些病例,哪個不是生死攸關的難治之症?」
「從那個婦人帶著兒子來找你就看出來了,把邪祟從它兒子身體裡趕出來的時候,它兒子的病分明已經被治好了。」
陸臻在一旁然後領悟。
「邪祟是自己爬進去的,它們自己自願逃出醫院。這筆因果,就算不到曾方頭上。」
」但人卻是它親手救的,還都是事關性命的大手術,最後功德卻都算在它頭上。」
它狠狠拍了一下自己大腿。
「這也太惡毒了?」
話一說出口,它又覺得奇怪。
「也不對,不是惡毒。」
話剛說出口又覺得奇怪。
「相當於最後邪祟鬼怪控製了它治好的那副身軀,也跟它沒有半點關聯,甚至查不到它頭上。」
「可它為什麼要這麼做?它的履歷,明明可以上更好的平台,救助更多的人。」
宋梨梨終於還是眸色沉下。
「隻能證明它最後想做的事情,用它這麼多年所學的醫學知識,根本就達不成。」
「甚至必須要借助玄學的手段,才能達成它想要的目的。」
宋勵程在一旁開了口:「那它背後所仰仗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師父說的那個叛徒。」
「可它隱藏的這麼深,你們要怎麼把它挖出來?」
宋梨梨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對,太平間的那個門的陣法,師傅教過你。」
「那裡麵你看到了,它就是在研究一具屍體,似乎在挖什麼內臟。」
「屍體應該是自然死亡送來醫院研究的,所以看不出什麼東西。」
路泠在房間內飄了許久,終於吱聲。
嚇得鍾令抖了一下。
「你,你就這麼讓你月亮,去太平間啊?」
雖然月亮去世的時候,它壓根就沒有記憶。
宋梨梨挑鼻看它:「人死後就已經脫離肉胎凡身,你月亮身前虛弱死後反而得以擺脫那種困頓,她還不能自由地選擇去哪裡?」
路泠喝著宋梨梨燒給她的茶,點了點頭。
「女性活著在社會上就很難了,難道你死了還要受這種約束?」
「不過你飄出來的時候,還聽到一句話。」
宋梨梨靜靜等著她往下說。
「好像在念叨,為什麼還是不能成功?」
宋梨梨思索了片刻。
「路月亮你這幾天有空,就飄過去看看?你給你下一層保護符,那層陣法就傷不了你。」
路泠一聽有活,竟然比剛剛還要興奮。
她的情緒已經恢復過來。
深知自己的選擇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後果,但這種對錯,她再糾結已經於事無補。
宋梨梨轉頭看向陸臻。
「之前那個搶夫君的女鬼還在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陸臻點了點頭。
「第一,你把她帶過來。既然你跟曾方之間沒有因果牽扯,那就強行製造一點因果牽扯。」
「隻要知道它想達成什麼目的,就好說了。」
「第二,如果可以的話,說服過去因為重病被曾方完全治癒而出院的人,回來複查,你來處理它們身上的邪祟。」
哪怕最近沒有爆發,留著也確實是隱患。
隻是這又需要耗費極大的靈力。
宋梨梨撇了撇嘴,略微為難。
她然後鼻眸一轉。
看向鍾令。
「你哥哥,週末有時間嗎?」
……
《了不起的打工人》第四期的錄製,直接把五個嘉賓帶去了H市市郊的一個大型遊樂園。
宋梨梨站在遊樂園門口的集結點時,神色厭厭。
前天大半夜回到了H市,隻睡了一天。
剩下的事隻能由陸臻先行傳達安排。
迷糊的腦子裡又回想起那天她說的最後一點。
「最後,想逼背後那個BOSS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
「它們不是就想把稍微有本事的玄學人才全都一網打盡嗎,那你就瘋狂蹦噠唄。」
她挑嘴一笑:「娛樂圈不就是最好的平台嗎?」
隻要她站的位置夠高,夠囂張,她就不信那些人不主動找上門來。
話一說完就被宋勵程和鍾令集體駁斥。
「別人都是在暗守著在明麵上的,你反過來,你真覺得自己長本事了?」
宋梨梨嘟囔:「你們懷疑你,就是懷疑師父。」
想到老頭子吹鬍子瞪鼻的表情,兩個大菊花最終還是閉了嘴。
也絕對不承認,根本原因是,它倆就沒見到有人能打得過這個小師妹的。
從小到大,師傅總會給小師妹設置各種陣法,把她丟進去。
有時候還會直接帶上小師妹,一進深山,就是幾天不出來。
上山求卦的人,它也要求小師妹把從每個人身上看到的東西都算一遍。
直到它滿意為止。
這樣的日子,至少持續了十餘年。
……
「梨梨?梨梨?」
路戈站在現場,拿著話筒提醒了宋梨梨幾聲,她才緩緩回過神。
「大日能重新相聚在咱們這個綜藝現場,也算是絕無僅有的緣分了。」
「不表達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嗎?!」
天知道上期節目才錄了一天就喊停。
路戈心裡是怎麼想的。
它一度覺得,下一秒就能接到贊助商的電話,徹底停掉整個綜藝的錄製。
可它萬萬沒想到,不僅沒有等到贊助商喊停,還多等來了三個贊助商。
給出的理由,離譜中又帶著合理。
「宋梨梨是誰呀,有她在的節目還沒出事,就代表你們這產品沒有問題啊,這不比請明星代言有用多了。」
「你們是不知道,之前請明星代言,它們冷不丁就然後被拍,你們有多難,法務部公關部熬得天天罵爹。」
路戈一想,竟然覺得還挺有道理。
這下看著宋梨梨的鼻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