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五)
會議室的門開了,唯心集團的負責人走了進來。
看到對方,她愣住。
身邊的總經理已經站了起來,偷偷拽她的衣服,示意她起來,但麵上還保持著微笑,見林心柔不為所動,索性放棄,徑直走到門口,討好地伸出手:“蔚總,您好,我是林氏集團的總經理錢孫李。”
蔚藍……
林心柔眼眸一暗。
黑戶?
身無分文?
還需要她收留?
都重活一次,又被這人擺了一道?
她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攥緊。
蔚藍直接忽略錢孫李,走到林心柔身邊,彎腰,笑著打招呼:“林董事長,你好,我叫蔚藍。”
林心柔側頭看向她,眼神嘲弄。
“唯心集團?”
“我的。”
兩人靠得很近,近得林心柔想打這人一巴掌,笑得太可恨了。
明明二十多年後的這人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現在怎麼會這麼欠扁?
她問:“今天要跟我簽合同的是你?”
“對。”
“耍我好玩嗎?”
她就要站起來,卻被蔚藍按住坐下,湊近她耳畔,“這不是親自來請罪了嗎?”
她一把推開蔚藍。
後者依舊保持笑容。
兩邊來簽合同的人都一臉蒙,兩邊的老闆認識?
林心柔轉了轉手裡的婚戒,突然撐起下巴,重新看向蔚藍,這次滿眼笑容,“聽說貴司要跟我們公司六四開?既然是合作關係,公平應該是一切的前提吧?”
蔚藍滿眼愛意看著她:“我覺得你說得對,那林董事長覺得多少合適?”
站在一旁的錢孫李都嚇愣了。
“本來應該五五開,大家合作共贏,但我今天看到一個騙子,有點不爽。”
她努了努鼻子。
蔚藍手指在會議桌上敲了敲,“那仍然六四開,隻不過主體反過來,如何?”
她挑了下眉。
蔚藍:“三七開?”
在場的人完全石化:這是在幹嗎?
林心柔扭頭看向總經理,“站著幹嗎?”
錢孫李:“?”
“蔚總說了,三七開,那合作得重新做吧。”
“重……重做?”
錢孫李感覺自己的智商跟不上了,他們那麼多人累死累活辛苦了三個月才談到了四六,他們四。
董事長幾句話,就成了三七,他們七!”
林心柔:“還不快去!”
“好!”
董事長嗖地跑了出去。
蔚藍看向自己的人,“合同弄好了再進來,現在都出去。”
等所有人都走了,蔚藍伸手就要握住林心柔的手,對方卻避開了,站起來:“等合同弄好了,我再來。”
剛踏出去一步,就被蔚藍從後麵抱住了,“心柔。”
腦袋湊到她發間,蹭開秀髮,熟門熟路地找到腺體的位置,看到上麵的痕跡,蔚藍眼底的笑容更甚,伸舌%e8%88%94了一下,然後就張口含住吮xī。
“啊……”
林心柔身體一抖,雙腿發軟。
她不是重欲之人,和祈頌結婚林兩年,她一直體貼祈頌工作忙,兩人床事不多,懷孕後,兩人就徹底沒有了床事。
“你發倩……也看看地方!”
腺體處的酥|麻襲遍全身,再加上外麵時不時就有人往來,林心柔感覺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
“沒有別人的味道了。”蔚藍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
“我隻是不喜歡祈頌的味道,不代表以後不會有別人的味道。”
她剛說完,抱著她的手就收緊了。
蔚藍粗聲粗氣地道:“我不會讓那個人出現。”
外麵有人影靠近,她拍拍蔚藍的手,“放開。”
蔚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
兩方拿著改好的合同進來。
簽字,蓋章。
合作完成。
總經理錢孫李拿著價值七個億的合同,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不到一分鐘時間,他看不上的董事長就完成了全年三分之二的業績?
“合作愉快,林董事長,一起吃頓飯吧。”
還不等她答應,錢孫李已經替她答應了,“好啊,大家一起吃!”
眾人一起往外走,走在最後的兩人,林心柔忍不住吐槽一句:“蔚總,你這樣一點美人計都承受不了地做生意,遲早破產。”
“還好吧,我隻認一個人的美人計。”
蔚藍瞥了一眼她手裡的戒指,“那麼醜,為什麼不丟了?”
她在手裡把玩著戒指,“還不是時候。”
她會丟的,但要在祈頌徹底被她踩在腳下後。
兩人剛走到電梯口,電梯門先打開了。
祈頌著急忙慌走出來,臉頰還有幾道指甲劃痕,有種剛跟人打了一架的錯覺。
幾十個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她。
祈頌發號施令:“唯心集團的人呢?我來簽合同的。”
看到林心柔在,她疑惑地問:“你怎麼來了?”
“他們找不到你,就找我來簽合同了。”
總經理獻寶似的把合同遞給祈頌看,笑著解釋:“祈總,董事長已經跟蔚總簽好了,而且比之前的條件更好!”
簽完了?
還是林心柔簽的?
祈頌一臉不敢置信,這個合作是她管理林氏集團以來搞定的最大一個合作項目,因為這個項目,整個集團都更加信服。
她也堅信,除了救自己,誰也完成不了這個合同。
雖然她手機被季茜收起來了,但今天是什麼日子,她可沒忘記。
為了來簽約,她甚至和季茜動了手。
不管她怎麼解釋,季茜都覺得她是去找白嬌,她對季茜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
她之所以跟季茜糾纏這麼久,都是因為對方握住她一個大秘密,她不得不跟季茜虛與委蛇,但對方要是把她逼急了,就別怪她一點舊情都不念了。
她翻開合同,看到收益分成時,整個愣住了。
三七分?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看看合同,再抬頭看看林心柔和蔚藍,心裡的疑竇越來越深了。
總經理:“祁總,蔚總要請我們吃東西,一起去吧。”
祈頌走到林心柔身邊,摟住她的腰,“合同簽完了,應該是我跟我太太清蔚總吃飯,我們是東道主,請。”
蔚藍眼底一冷。
幾人進了電梯。
祈頌見林心柔把玩著兩人的婚戒,心底的不舒服越重了。
這是兩人的婚戒,此刻卻像一個玩具。
再看林心柔臉上的三分淡薄,三分笑意,四分陌生。
她大腦嗡了一聲,陌生?
她竟然會覺得林心柔陌生。
為了俘獲林心柔,她做了那麼久的功課,自信林心柔已經徹底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可此時此刻,她卻不自信了。
她伸手握住林心柔的手,對方疑惑地抬頭看她,她擠出一抹笑,“怎麼不戴上?”
“手胖了,戴不上。”
祈頌主動和她十指緊扣,“為了我們愛的結晶,辛苦你了。”
電梯到了。
“讓一下。”
蔚藍冷冷地從兩人中間走過,把兩人隔開了。
祈頌擰眉。
一行人來到餐廳。
祈頌細心地照顧林心柔,想驗證自己剛才的隻是錯覺,林心柔明明還是她的掌中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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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要幫林心柔整理頭髮的時候,坐在對麵的蔚藍突然開口了,“祁總,我剛來這裡,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推薦一下嗎?”
“這種事,還是問孫經理吧,他比我熟悉。”
“蔚總,這個我還真可以,這間餐廳……”
錢經理滔滔不絕地介紹沒事,蔚藍笑容僵硬,她是真的為了吃嗎?
林心柔握著水杯小口喝水,擋住了眼底笑意。
但她必須跟蔚藍保持陌生人的狀態,這傢夥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變回了兩人結婚前的狀態,對她殷勤討好。
不過她最好奇的不是這個,而是祈頌臉上的那幾道傷痕是怎麼來的,季茜抓的?倆人這就翻臉了?
一頓午餐,蔚藍的視線太明顯了,祈頌很快就發現了,目光在林心柔和蔚藍之間流轉了一會,心中的疑惑瞬間解開。
原來是不是傻子,而是有所圖……
那林心柔呢?
她暗暗觀察身邊的人,卻沒發現任何異常。
如果林心柔也變心了,那她這幾年的籌謀,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猶豫了一會,她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午餐過後。
林心柔決定找個地方問問張懷,祈頌和季茜的事,剛要走,就聽到祈頌開口:“蔚總,有興趣再談個生意嗎?”
她停下腳步。
蔚藍抬眸看向祈頌,半天後,突然莞爾一笑,“好啊。”
祈頌開口:“那我們再回公司一趟。”
蔚藍緩緩站起來,笑道:“我不著急,祈總還是先收拾一下臉上的傷,讓人看到了,還以為小野貓抓的。”
祈頌笑容僵硬。
“那你們先談生意,我走了。”
她就要走,卻被祈頌拉住,摟住她,滿眼溫柔地看著她:“心柔,路上注意安全,還要照顧好我們的寶寶。”
旁邊某人臉色難看了。
她笑著配合:“我會的,阿頌,你好好談生意。”
還不是跟祈頌翻臉的時候,隻能忍著噁心繼續演戲了。
離開餐廳。
她一上車,就掏出手機給蔚藍發消息,一條‘小心祈頌給你設圈套’刪了打,打了刪。
最後,還是刪了,沒發出去。
趴在方向盤上冷靜了一會,再次抬頭,她眼底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忍。
故意激蔚藍回來,不就是想讓利用她對付祈頌嗎?
現在兩人對上了,這正是她要的。
重新掏出手機,她打給張懷,“張叔叔,我讓你盯著祈頌,她今天怎麼了?”
“季茜從醒來精神就有點問題,有被害妄想症,她這幾天扣下了祈頌的手機,今天祈頌偷手機的時候被季茜發現,兩人就動了手。”
“真是個人渣。”
“小姐,有個意外的發現。”
“什麼發現?”
“兩人對罵的時候,季茜提了一句‘如果你敢背叛我,我就把那個秘密說出來,我會讓你失去一切,身敗名裂!’似乎是季茜手裡有祈頌的什麼把柄,祈頌對此反應很大,掐住季茜脖子威脅季茜,敢多嘴一句,就讓她全家不得好死,然後季茜就不鬧騰了。”
秘密?
什麼秘密她一個重活一遍的人都不知道?
“想辦法查查那個秘密是什麼。”
“好。”
當晚。
祈頌心情很好地回來了,抱著她就要親,她隻能假裝孕吐,跑到洗手間幹嘔半天。
看著懷裡空空,這次祈頌非常肯定,她不是錯覺,林心柔真的開始疏遠她了。
走到洗手間外,她開口:“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