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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31 字 6個月前

筆,才想起他用不了毛筆畫圖,轉頭望向赫連曜:“侯爺,您這兒有炭條嗎?”

赫連曜自幼讀書寫字,用的皆是毛筆,聽他形容了一下後,道:“蘅霄院並無此物。”

赫連曜直接讓守候在屋門處的青然進來,讓他按照楚含岫的描述,新做幾根。

炭條就是用碳粉的細膩粉末,壓實了做的,十分簡單,青然一聽,就明白楚含岫要的炭條是什麼樣子的,很快就做好了呈上來。

楚含岫在紙上試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坐在椅子上快速地畫起來。

這些器具,也是他在看相關紀錄片,影視劇看到的,記下的並不多,挑了兩三樣赫連曜能用到的畫出來,沒一會兒就畫好了。

望著放在這會兒誰也不知道用來做什麼,但是讓任何一個現代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圖紙,楚含岫走到赫連曜旁邊,望著赫連曜:“侯爺,這圖紙,交給青管家?”

他不知道赫連曜要不要瞞著腿有一點反應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要瞞到什麼程度,所以沒有把圖紙直接遞給青然。

赫連曜點頭,示意他可以對青然說。

楚含岫便把圖紙遞給青然,道:“青管家,上麵的這三樣東西,儘快做出來吧,侯爺用得著。”

“今天我在給侯爺治療的時候發現,侯爺的雙腿似乎可以輕微地動彈一二,但是侯爺躺臥在床上椅子上太久,雙腿的經脈和血肉都已經受到一些損傷,所以需要借助這些東西,慢慢地靠他自己挪動腿腳,才能更快,更好地恢複。”

他把圖紙遞過來,青然便接過去。

然而當他這些話說出口,青然的眼睛一下子瞪大。

什麼?!

楚大夫在說什麼?!

侯爺的雙腿有了一點反應!

這些東西是為了侯爺恢複準備的!

第118章

青然用力抓著這張紙,卻又怕這張畫著東西的紙被抓皺了,看著赫連曜,又看向楚含岫:“侯爺,楚大夫說的……”

赫連曜道:“楚大夫所說屬實。”

“恭喜侯爺!”青然幾乎掩藏不住臉上的喜意,然後對著楚含岫彎腰拱手。

他拿著圖紙道:“屬下一定儘快讓人將這些東西做好送來。”

赫連曜點頭,俊美的麵容難得地,露出顯而易見的輕鬆和寫意,叮囑他:“將蘅霄院上上下下的人,都換成暗探,我雙腿恢複些許知覺,能夠輕微動彈一事,不要傳出蘅霄院。”

“屬下明白。”查了那麼多設局害侯爺墜馬的人,青然知道裡頭的厲害,要是他們侯爺的腿有好起來的苗頭,彆說那些暫時放著,還沒處理的人,就是皇位上坐著的那位,都要更加寢食難安了。

“那老侯爺和侯夫人……”他望著赫連曜。

“待會你親自去頌和苑,告訴他們便可。”

“是,屬下知道了。”青然拿著圖紙走出去,按照他的吩咐開始辦事。

——

“老侯爺,侯夫人,青管家來了,說有要緊的事稟報。”正是剛用完午膳後的時間,老侯爺一身薄秋衣,在頌和苑的院子裡打拳,堅朗挺拔的身形一點也看不出已經四十多歲。

侯夫人坐在旁邊的廊下跟銀串兒吳嬤嬤閒聊,偶爾拿過銀串兒手裡做的手帕瞧一瞧。

金串兒進來說了這番話,老侯爺和侯夫人的麵色就沉了沉。

青然是赫連曜身邊最得用的人,什麼事情會讓他親自過來稟報?

總歸絕不是小事。

老侯爺停下來,走到侯夫人身邊,侯夫人將一早準備好的帕子遞給他,望著青然:“什麼事?”

青然道:“請二位主子移步到屋中。”

老侯爺和侯夫人互相看了一眼,更明白青然將說的事情有多麼的重要,讓金串兒銀串兒吳嬤嬤等人站在原地,帶著青然進到屋中。

“到底怎麼了?”侯夫人已然忍不住心裡的焦急,一進屋就追問,“是不是曜兒他哪裡不好了?!”

老侯爺的眉頭也皺著,幾乎能夾死蒼蠅,但沉著冷靜地道:“現在屋裡隻剩下我和夫人,曜兒若是讓你交代我們什麼事,可以說了。”

這一刻,青然臉上露出幾分高興和喜色,對著老侯爺侯夫人彎腰拱手道:“老侯爺,夫人,侯爺他的腿,可以稍微動一動了。”

站在屋裡,根本沒有坐到椅子上,心急如焚的侯夫人鳳眼一下子瞪大,嘴唇顫唞:“你說什麼!?”

“青然,你再說一遍,曜兒他怎麼了?!”侯夫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覺得剛才那番話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甚至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她在做夢。

老侯爺跟赫連曜有六分相像的麵容也瞬間變了,目光牢牢地鎖定青然。

青然臉上的喜色比剛才更明顯了,“今日楚大夫為侯爺診治的時候,侯爺的後腰忽然有幾分異樣,隨即發現雙腿可以微微動彈。”

“楚大夫已經畫出一些可以讓侯爺借助著,慢慢行走,慢慢使雙腿恢複的物什,小的已經派人去製作了,今天晚上就能送到蘅霄院去。”

再一次清楚地從他嘴裡聽到赫連曜雙腿有了反應,老侯爺和侯夫人怔怔地,幾息之後道:“去蘅霄院!”

三人裡邊最冷靜的青然道:“侯爺已然下令,將蘅霄院裡的一些人全部換成暗探,並叮囑,他雙腿有反應一事,除了現在蘅霄院的人,隻能讓老侯爺和夫人你們知曉。”

老侯爺的脊背比剛才更加挺拔,聲音是快壓製不住的喜悅和顫唞:“本侯知曉,現在去蘅霄院,就和以往一樣,隻是莫讓身邊伺候的人進屋就可。”

“走,現在就去!”

金串兒銀串兒吳嬤嬤等人隻知道蘅霄院的青管家來找老侯爺和侯夫人,然後兩個主子就要去蘅霄院。

至於到了蘅霄院後侯夫人發話讓他們在外邊等著,幾人也沒有覺察到什麼,那是主子們的事兒,他們可沒有窺私的意思。

門窗緊閉,隔絕一切目光的主屋內,赫連曜已經從床上起來了,坐在以往他坐的那張寬大的椅子上,腿上並沒有搭經常搭的薄毯。

他兩隻褲腿挽到膝蓋上方,楚含岫蹲在地上,正打量著他的腿。

赫連曜身高驚人,足足有一米九六左右,骨架硬朗寬闊,腿骨比尋常人更長。

特彆是比起楚含岫這具土生土長的,頂多一米七二的哥兒身體,帶著得天獨厚的壓製力。

可惜的是,這兩條小腿上肌肉消退,一看就沒有正常人應有的健康,沒什麼生機的薄薄一層肉貼在骨頭上,看起來有些瘮人。

老侯爺和侯夫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楚含岫正伸手去摸赫連曜的骨頭,三兩步走到赫連曜跟前,眼睛不住地往他腿上看:“曜兒,青然說你的腿有知覺了?”

楚含岫起身,站到一旁。

赫連曜抬頭,望著他們道:“是,近幾日含岫為我治療的時候,我一直隱隱感覺到墜馬之時受傷過重的後腰有些許異樣,今日,腿忽然動了動。”

說著,在老侯爺和侯夫人熾熱的目光下,赫連曜試著控製腿。

於是屋子裡的楚含岫,青然,還有老侯爺侯夫人,就看見那兩條沒了肌肉,看起來有些孱弱的腿微微地動了一下,在地上挪動了兩三寸的距離。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侯夫人瞬間熱淚盈眶,老侯爺硬朗的神情也軟化了,連著眨了好幾下眼睛,一看就是過於激動了。

曾以為自己再也不能站起來,以後幾十年都隻能臥躺在床上椅子上的赫連曜自然也為自己有知覺的腿而情緒不再平穩。

他的目光落在楚含岫身上,道:“這一切,都得歸功於含岫,還有邢大夫。”

“若非他們一直為我治療,我的腿就沒有今日的好轉。”他的腿為什麼好,赫連曜和楚含岫心知肚明,但楚含岫的異能萬萬不可暴露,邢大夫又一直儘心竭力地為他治療。

要不是邢大夫聽聞他墜馬,從霽州一路趕到京都,他早已躺在床上昏迷死去,等不到楚含岫到侯府為他悄悄地治療了。

侯夫人和老侯爺已然高興得快要不知道東西南北,聽到他的話,連連點頭:“是,邢大夫和含岫,對你有再造之恩,是我們侯府的恩人。”

侯夫人拉住站在旁邊的楚含岫的手,“含岫,那日我醉後說讓你做我的孩子,絕非醉後胡言,隻要你點頭,日後靖國侯府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母親,還有曜兒,也是你的哥哥,我們都不會虧待了你!”

“……”前不久剛剛聽過赫連曜的那番話,現在聽見侯夫人說赫連曜是他的哥哥,楚含岫張了張嘴,“夫人,您對我已經很好很好了,我也一直把夫人當成最敬重的長輩。”

他趕緊轉移話題,道:“其實侯爺現在的腿,要說恢複實在談不上,還需要一日一日地鍛煉,看看恢複效果才行。”

侯夫人緊張極了,拉著他的手不自覺地用了些力氣:“那需要多長的時間?”

楚含岫道:“短則一月兩月,多了就說不清了。”

“不過夫人您不用過於擔心,既然侯爺的腿有好轉,就說明勢頭好著呢。”

“是,是,含岫你跟邢大夫學醫,又聰慧,對這些比我和老侯爺明白。”

忽然,就在一屋子人的心神都係在赫連曜雙腿上的時候,屋門打開,青然領著最晚來的邢大夫走進來。

他自然也從青然那裡知道了赫連曜雙腿有反應一事,到了這兒臉上的迷茫還有震驚依然沒有退下去,給老侯爺侯夫人還有赫連曜行禮之後,迫不及待地蹲下`身去,戳了戳赫連曜的腿,手順勢搭在了赫連曜的手腕上。

很快,他的眉頭驟然皺緊,鬆開的時候滿臉的不敢置信:“世上竟然真有此奇事!”

作為當世最好的大夫,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赫連曜的身體和病情。

但是最近幾個月赫連曜身上發生的一件件事,都在打破他的認知。

對武人來說重要無比的玉屏%e7%a9%b4,天鑰%e7%a9%b4,宛若神跡地一前一後地好了。

那時候,邢大夫以為那已經是老天爺對赫連曜十足地眷顧了,但是現在赫連曜的脈象告訴他,不,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的恢複不是神跡,他腿的恢複才是神跡!

“這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啊?”

“難道老夫從前的診斷都是錯的?”邢大夫目不轉睛地盯著赫連曜的雙腿看,一邊看還一邊再度拉起赫連曜的手,再次診起了脈象。

“罪魁禍首”楚含岫深怕自家師父把腦袋想冒煙兒了,道,“師父,察覺到侯爺的身體有異後,我覺著目前最重要的,是讓侯爺兩條腿的經脈血肉活過來。”

“長時間沒有走路,也缺乏知覺,侯爺的兩條腿跟我們正常人的腿不能比,需要讓它們慢慢地恢複,侯爺可能才能能如正常人一般行走,所以我畫了幾件幫助行走恢複的器物,師父您瞧瞧怎麼樣。”

那一張原本的圖紙,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