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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26 字 6個月前

岫了,心裡那點怪異也散開。

自己生的兒子,她自己最了解,絕對不會是隨隨便便與人有什麼的卑鄙小人,托著含岫的頭,應該也是順勢為之。

赫連曜道:“含岫那獨特的按摩手法對我突發的病效果更好,便沒讓人去打擾邢大夫。”

就在他們壓低聲音說話,不想吵醒睡著的楚含岫的時候,去庫房的青然帶著幾個仆人進來了,幾人悄無聲息地將靠窗的榻,還有案幾搬開,放下一張比床小一些的榻,再鋪上厚軟的鋪蓋。

“侯爺。”青然走過來。

赫連曜保持著托著楚含岫頭的姿勢,對幾個下人道:“你們將楚大夫移到榻上去,讓他好好休息。”

這幾個下人都是哥兒或者夫郎,武藝不比侯府的侍衛差,赫連曜吩咐後,立刻小心翼翼地慢慢把楚含岫移到手裡,放到已經鋪好的榻上。

“唔嗯……”被放下的時候,睡著的楚含岫擰了擰眉頭,但是接觸到綿軟舒適的鋪蓋後,臉頰下意識地蹭了蹭,下巴埋進了被子裡,沉沉地睡過去。

赫連曜薄唇抿起一個極其細微的弧度,低聲對青然道:“讓人進來,將我抬到旁邊的書房。”

主屋的門很快輕輕地關上,書房內,被疼痛折磨了一整晚,卻不見一絲倦色,隻是臉色有些蒼白的赫連曜望著老侯爺侯夫人,還有赫連澤赫連靜:“我這病,需得治療一個月左右才能完全治好,所以接下來這些天,含岫便如以往那般住在存曦堂。”

說實話,老侯爺侯夫人,和赫連澤赫連靜他們一回想到剛才看見的一幕,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合時宜的念頭升騰而起。

但是他們對赫連曜和楚含岫又十分信得過,便將這點念頭壓下。

侯夫人點頭,對他身體十分關心,把他仔仔細細,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才鬆了一口氣道:“自從你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恢複,身體看著一天比一天好,怎麼突然不好了,還需要治這麼久?”

赫連曜沒有透露楚含岫在給自己治脊柱骨一事,道:“墜馬之時我的身體損傷之處眾多,隱疾發作在預料之中。”

“含岫已經替我診斷過,治療一個月後不會有任何有礙之處。”

聽到這兒,侯夫人才徹徹底底鬆了心底的那口氣:“還好,含岫學了醫,又恰好能治你的病。”

侯夫人轉頭對金串兒道:“那存曦堂都快一個月沒住人了,待會兒你們從我那兒挑些得用的東西去,務必讓含岫住得舒舒服服的。”

“還有,”侯夫人考慮得十分周到,對赫連曜道,“雖是給你治病,含岫……像剛才那般睡在你的主屋,不宜叫外人知曉,他一個小哥兒,要是傳出不好的名聲,日後婚姻一事恐有阻礙。”

赫連曜放在扶手上的手動了動,似是將這話記下了,“母親放心,不會有任何對含岫不利的消息從蘅霄院傳出去。”

知道他一晚上幾乎沒睡,老侯爺侯夫人還有赫連澤赫連靜他們看望之後便離去了。

而四方街的院子裡,昨天晚上蘅霄院的下人就來過,告訴他們楚含岫因為要為赫連曜治病,晚上不回來了。

隻是當楚含岫到天亮都還沒回去,沈明軒,楚含玉夏蘭還有楚含清楚含茗他們便開始著急了。

然後蘅霄院的下人趕著馬車到了院門前,道:“見過沈夫郎,諸位少爺,小的奉侯爺之命,來接楚大夫的小廝夏蘭前去侯府,楚大夫這段日子要住在侯府為侯爺診治,暫時不能回來這邊住了。”

沈明軒走到侯府下人跟前:“不能回來住了?侯爺病得很嚴重?”

“侯爺的病情小的所知不多,小的來的時候,楚大夫正去蘅霄院給侯爺治療。”

沈明軒擔心楚含岫,對夏蘭道:“你去把含岫的衣裳收收,跟著這位小哥一起去侯府吧。”

“去了之後讓含岫得閒了回來報個平安。”

“是,夫郎。”夏蘭轉身往院子的主屋走去,收拾了一些正合適這個季節穿的衣裳鞋襪,登上去侯府的馬車。

——

楚含岫一覺睡醒,睜開眼睛發覺屋裡的光線昏暗,還以為時間還早,撐著身下的床榻起身。

下一秒,他就發覺了不對勁。

這張……榻,絕對不是存曦堂裡的東西,再一看旁邊的擺設,心頭一驚。

這不是赫連曜的屋子嗎?!

他怎麼睡這兒了?!

而且他記得他在給赫連曜壓製內力,赫連曜呢,也不見了?

楚含岫掀開被子下榻,一打開屋門,就被外邊太陽的高度驚了一下,這麼高,離他上一次壓製絕對超過兩個小時了,難道因為他睡這一覺,出了什麼事?

就在楚含岫一腦袋的問號的時候,夏蘭從旁邊的廊道走過來,“東家,您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聽說您從昨天晚上一直忙到今天早上,連早膳都沒用。”

“夏蘭,”楚含岫站在屋門那兒望著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夏蘭道:“小的已經來了兩個多時辰了。”

那就是四五個小時了,楚含岫想到每過兩個小時就要壓製一次內力的赫連曜,微微皺了皺眉:“侯爺呢?”

夏蘭回答:“在書房。”

楚含岫低頭看了眼衣裳,隨便整理整理,確保不亂後道:“我過去見一見他。”

蘅霄院的書房在主屋左側後方,一共兩間廂房,一間用來做書房的主屋,周圍栽種著大片的鳳尾竹和芭蕉。

近秋的天氣,鳳尾竹和芭蕉都已經泛起了黃色,但仆人打理得當,又有其他在秋天也繁茂的林木花草點綴,看起來並不顯得蕭瑟,而是一副初秋之景。

高門大戶,男主人的書房不單單隻看書處理公務,還有供其休息的床榻,琴房,儼然是男主人的另一處居所。

楚含岫走進去的時候,用作主書房的主屋的窗戶開著,他一眼就看到靠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正在跟侍衛說什麼的赫連曜。

看到赫連曜無事,楚含岫的心放下了,腳步也頓住。

看樣子赫連曜有事要忙,他在外邊等一會兒。

書房裡的赫連曜卻將麵容轉向他,抬起手,“過來。”

楚含岫聽著耳朵裡的聲音,望著正在對自己傳音入室的赫連曜,讓夏蘭在外邊等等,抬腳走進去。

屋子裡原本跟赫連曜說話的侍衛也退下了,楚含岫坐到桌案前的椅子上,目光不由得被書房裡的赫連曜吸引。

許是到了書房,赫連曜換了一身迥異於平時的打扮。

一向高高束起的墨黑長發放下,僅用簪子簪住上半段,其餘的全披散在肩背上。

身上穿的也不是窄袖的袍子,而是一件交領的黑色寬袖長袍。

這樣的他,仿佛不曾是統領幾十萬大軍的武安侯,而是京都裡%e5%90%9f風賞月的翩翩公子。

楚含岫的目光落在他披散下來更顯順滑,更顯長的頭發,估摸了一下,應該都到%e8%87%80那兒了吧……

第116章

“侯爺,我睡過去這麼長時間,你脊柱骨那裡積聚的內力怎麼樣了?”楚含岫的目光默不作聲地從赫連曜的頭發上收回。

彆說他的目光,就是他走動時衣袍飄動的軌跡,都被外放的內力捕捉得清清楚楚,印在腦海裡的赫連曜麵色不變,“你睡著時,我已借你的異能壓製過內力。”

“?”楚含岫望著他,“我睡著的時候也行?”

赫連曜點頭,道:“我記住了你修習的《天璿禦清》的運行路線,以我的內力牽動你體內的異能,便可順利牽引至我體內,壓製脊柱骨積聚的內力。”*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楚含岫沒想到還可以這樣,不過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還有那麼多天呢,讓他每兩個小時起床一次,他恐怕真的會熬不住。

不過,他問赫連曜:“那晚上我入睡之後,就勞煩侯爺您多去存曦堂幾趟了。”

赫連曜點點頭。

來這兒就是為了這件事,把這事兒問清楚了,楚含岫就不打算打擾他了:“侯爺,還有多久給您壓製內力?”

赫連曜:“一時辰一刻。”

“那我去您的庫房裡找一柄合手的劍,還有這麼多天,閒著也是閒著。”糧、食鹽這些東西購買得差不多了,平安也帶著奴仆和阿爹弟弟他們開始練拳腳,一切如他計劃的那般步入正軌。

現在除了治療赫連曜一事,楚含岫需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武力值,修習自己的異能,跟邢大夫學醫這三件事。

赫連曜道:“教你劍招之人已經挑選好,陸影,從現在開始你跟著楚大夫,教他劍招。”

他話音剛落,一個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屋子裡,對著楚含岫拱手:“見過楚大夫。”

在四方街,有人看他收那麼多糧食,暗地裡搗亂的時候,楚含岫就見過赫連曜派到他身邊,暗地裡保護他的暗探,要不是他們主動現身,楚含岫還真沒有發現過他們。

現在親眼看到一個暗探憑空冒出來,他眼裡的好奇止不住。

赫連曜看出他的好奇,道:“他們都修習了一種斂氣屏息的功法,輕功也絕佳,能夠非常快,風場隱蔽地藏到你眼睛看不到的地方,所以,你才會沒有在屋子裡看見他。”

楚含岫懂了,這就是利用輕功,卡人的視線死角,達到這種神出鬼沒的效果。

他對著暗探頷首,對赫連曜道:“那侯爺您先忙,我跟陸影先去了,快到一個時辰的時候我便過來。”

赫連曜點頭,“帶上那枚玉佩。”

“侯爺放心,我帶著呢。”楚含岫對著赫連曜揮揮手,帶上夏蘭和陸影往庫房走去。

忽然,就在楚含岫走出書房的時候,赫連澤突然從旁邊閃出來,攬住他的肩膀:“自從你搬出去,咱們都沒怎麼見麵了,現在回存曦堂那邊?”

“走走走,我給你看看我最近練武的成果!”

看見他楚含岫也很高興,“不回,去侯爺的庫房,找柄合適的劍,原本我想練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侯爺說我根骨不適合走粗莽的路子,更適合練劍。”

“去我大哥的庫房找劍?”赫連澤望著楚含岫,“可以啊,我現在用的那柄劍也是從我大哥那兒找來的,還有靜哥兒,也在大哥那裡找了一條鞭子。”

“我跟你一起去,順便再看看我大哥庫房裡的那些武器。”赫連澤的臉上帶著激動興奮,自從開始練武,他骨子裡那點武癡的屬性就完全散發出來了。

楚含岫前兩次去都直奔擺放內功功法的那一間密室,屬實沒見過赫連曜庫房裡的武器,也有些好奇,“走。”

看守庫房的下人還是之前那個,楚含岫他們一靠近,他便走了出來。

楚含岫將赫連曜給的那塊玉佩遞過去,“我來侯爺的庫房找柄稱手的劍。”

玉佩剛一遞出去,看守庫房的下人神色就變了變,抬眼看向楚含岫,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陸影也看了楚含岫一眼。

這枚玉佩,在霽州的名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