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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39 字 6個月前

,連他偷偷用異能給他們治病都發現了,怎麼可能看不出他的恍惚。

聯想到昨天晚上他跟楚含岫說的那些話,神色一凜,覺得有些不妙。

他這個兒子一向聰明,很少露出這種模樣,不會是……

他昨夜說的那番話,反倒讓兒子開竅了!?

畢竟那可是武安侯,生得實在是好,性情看起來也挑不出什麼毛病,要生出點什麼意思,也不算難。

沈明軒趕緊把手裡折著的衣裳放下,把楚含岫拉到主屋裡,“你怎麼去一趟侯府就這個樣子了,是……是和武安侯,互相表明心跡了?!”

“???”這個嘛,楚含岫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一半,“神算子阿爹,你猜中了一半?”

“那剩下一半是什麼?”

楚含岫覺得這也沒什麼好瞞的,而且他阿爹之前都猜中了,道:“今天我想跟侯爺說說我們兩個關係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然後,侯爺說他早在我進府不久……就喜歡我了。”

楚含岫坐在椅子上,兩隻手撐著頭:“阿爹,你瞧我是那種討喜的樣子嗎,侯爺他是不是看走眼了?”

沈明軒猛地提起來一半,剩下一半懸掛在半空,等他問自己他討不討喜,赫連曜是不是看走眼的,沈明軒心中哽了一下。

如他所預料,武安侯果然喜歡自家的含岫,但是含岫……卻是沒有動心的跡象。

含岫討不討喜,這問題他最有發言權了。

含岫還小,楚成業也還沒有考上舉人,他們一家人還住在鄉間,隻是鄉裡富戶的時候,每天他噠噠噠地跑出去玩兒,身邊總圍著一堆人。

小哥兒女娘小子,都喜歡跟他一起玩,一口一個含岫叫得又甜又膩乎。

甚至……

楚成業的爹,楚老漢救下的靖國侯,在楚家養傷的時候,也因為含岫端了一盆水進去,就說他生得玉雪可愛,繼而有了楚家赫連家這門婚事。

那時候沈明軒瞧得清清楚楚,明明是他的含岫端水進去,隻因為入了靖國侯的眼,江氏就讓楚含雲冒充了含岫。

兩個孩子本就生得有八分像,年齡小眉眼沒有長開,不仔細辨認根本分不出來,加上沈明軒自知自家哥兒隻是庶出,攀上侯府也不是什麼好事,就當沒有看到這事。

隻是沒想到兜兜轉轉,含岫還是跟赫連曜扯上了關係。

沈明軒道:“他倒是沒有看走眼,那他是什麼意思,娶你進門當夫郎?”

“咳咳咳,”楚含岫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自家阿爹的話嗆死,趕緊道,“侯爺沒這麼說啊,他說讓我照舊即刻,不必因為他今日的話而不自在,那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沈明軒一聽,眉毛微皺。

他生養的孩子他知道,要是赫連曜態度強硬一些,含岫一定會覺得不舒服,一治好他的傷,恐怕就溜之大吉,有多遠跑多遠。

而要是赫連曜態度再軟一些,說一些語焉不詳的話,那日後就算赫連曜做其他的事情,在含岫這裡,都沒有一點點可能了。

偏偏他卡在了一個最巧妙的點,一個剛好讓含岫舒服的點。

而且這話的意思是什麼,是他承認自己喜歡含岫,並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

沈明軒看著他:“那你是什麼打算?”

“先治好他的傷吧,咱們去忻州的計劃不變,阿爹,咱們這麼一大家人呢,我一定要讓你們平平安安的。”

話到這兒,沈明軒也沒什麼好問的了,他總是因為楚含岫重活了一次,格外地注意他,但到現在,也是自家孩子護著他們。

他摸摸楚含岫的頭:“好。”

接下來十幾天,楚含岫一日不落地到靖國侯府為赫連曜治療,隨著以異能施展的金針之法越來越熟練,受損的脊髓反應也越來越大。

這日,治療到中斷,楚含岫正又以異能形成一根細針,正準備繼續行針的時候,突然發覺紮進去的異能有些異樣。

擔心出了什麼差池,他連忙凝神去看,卻見治療了快一個月的脊柱骨裡,受損的脊髓竟然產生了變化,明顯活力比前些日子更足。

治療了這麼多天的楚含岫驚喜出聲,“侯爺,您的脊髓有好轉了!”

第112章

赫連曜趴著的身體頓了一下,偏頭看向他。

楚含岫臉上還帶著激動:“這是最近脊髓活力最高的一次,如果之後的治療沒有問題,繼續治療半個月,您的脊髓應該就能恢複不少了。”

赫連曜站起來的最大的阻礙,就是脊髓的損傷。

脊髓的損傷放在醫學比古代發達的現代,也沒有有效的治療手段,病患日後都隻能癱瘓在床。

也就是楚含岫有在末世裡運氣覺醒的治愈淨化異能,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治療,才讓受損的脊髓再度恢複。

此時,距離墜馬受傷半年有餘,成為一個殘廢在椅子上床上躺坐了這麼些時間的赫連曜手一點點攥緊,“好,多謝含岫。”

楚含岫勾唇笑著:“侯爺先彆急著謝我,等您徹底好起來了,再謝不遲,”他手還沒有從赫連曜的後腰上離開,“我的異能還剩下一些,離治療結束還有一會兒,侯爺您暫且彆動。”

比起之前治療效果十分輕微的時候,今天的情況無異於給他和赫連曜打了一劑強心針,治療完回到四方街的時候,楚含岫的心情都十分好。

然而就在這晚楚含岫跟往常一樣修習完《天璿禦清》功法,渾身舒適地躺下睡覺的時候,屋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東家,青管家來了!”夏蘭直接走進屋來,對他道。

現在這麼晚了,以前青然可從來沒在這個時間段來過。

楚含岫一下子就想到赫連曜,一邊穿鞋子一邊披衣裳,帶著夏蘭走出屋子。

青然就在門外,臉上帶著明顯的焦急之色:“楚東家,我們侯爺的脊柱骨突然疼得厲害,他讓屬下接您過去。”

赫連曜可不是那種忍不得疼的人,他能疼痛到讓青然來接他過去,症狀肯定很嚴重了。

楚含岫的腦子裡瞬間閃過許多東西,他沒想到白天剛剛出現好轉的跡象,晚上就這樣,到底是以異能行金針之法的後遺症,還是其他,並不能斷定。

他扣上領口的扣子,迅速地下了主屋的台階,“走!”

青然跟兩個侍衛是騎馬來的,給楚含岫準備的是馬車,楚含岫精通蹴鞠,自然也會馬上鞠球,直接對一個侍衛道:“你在後邊駕著馬車來,我跟青管家先騎馬過去。”

馬車的速度跟馬不能比,隻是他來往侯府的時候都是乘馬車騾車,侯府上的人都以為他不會騎馬。

聽他這麼說,侍衛趕緊翻身下馬。

楚含岫一手拿著韁繩,一手扶著馬鞍,腳踩到腳蹬上輕輕一躍躍騎到馬背上:“駕!”

清脆的馬蹄聲在四方街的街道上響起,幾人的身影如風一般向著靖國侯府奔去。

“侯爺現在怎麼樣了?”剛到蘅霄院門口,楚含岫就問滿麵焦急,在院門口處等著的健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健仆道:“侯爺說現在刺痛感更加明顯了,剛剛小的進去的時候,侯爺的臉色都變了許多。”

青然走的時候沒讓他們叫邢大夫,所以院子裡的下人就這麼乾巴巴地等著,直到看見天天來為侯爺治療的楚含岫,才鬆了一口氣。

楚含岫大步走過去,快到門口的時候道:“將主屋的門窗都關起來,沒有侯爺的命令,都不許進來。”

“是。”已經習慣他治療時關閉門窗的下人們七手八腳地關好門窗退出去。

楚含岫繞過屏風,剛往內室走進去,就被赫連曜的模樣驚到。

隻見自從玉屏%e7%a9%b4天鑰%e7%a9%b4恢複後,身體有內力養著,麵色看起來已經與常人無異的赫連曜半靠在床上,麵龐蒼白,一顆顆的汗水順著他的下巴滴在被子上,放在被子上的手也控製不住滴攥著被麵,讓人一看,就知道他處於巨大的痛苦之中。

楚含岫小跑過去,連避諱都來不及想地坐到床沿上,手順勢從他腰側伸過去,按在他受傷的那節脊梁骨上:“侯爺,除了疼,隻有這節脊柱骨疼,還是有其他地方也跟著一起疼?”

“整根脊柱骨都在刺疼,有向上蔓延,直抵頭部之意。”赫連曜半躺著,靠在枕頭上,冷汗已經濕透了鬢發。

楚含岫的手已經貼在他的脊柱骨上,異能剛一探進去,就感覺到一股暴虐的氣息積聚在受傷的那節脊柱骨中,一部分沿著脊柱骨擴散,越來越往上。

這也是為什麼赫連曜說整根脊柱骨都在疼,還漸漸往頭蔓延的原因。

這情況楚含岫並不陌生,他剛給赫連曜治療玉屏%e7%a9%b4的時候,在堵塞的%e7%a9%b4位那兒,也發現過這樣暴虐的氣息。

但是現在赫連曜的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都恢複了,怎麼又出現這樣的狀況,還是在脊柱骨這種地方。

他試探性地把異能靠近,然而下一秒,赫連曜攥著被子的手狠狠收緊,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立馬把異能撤回來,對赫連曜道:“侯爺,您脊柱骨這裡怎麼會出現混雜的內力,就跟您玉屏%e7%a9%b4還沒好的時候,久積淤塞的內力一般。”

赫連曜忍著疼,斷斷續續地道:“內力乃是氣,在體內生生相息,牽一發而動全身,應是脊柱骨有所好轉,一時循環有誤導致。”

“但是我運行內力想要平複,卻發覺隻會讓他積聚得越來越多,並且有往頭部湧去之意,所以讓青然將你叫來。”

涉及內力,楚含岫知道的,還不及他一二分,楚含岫道:“那需要我如何做侯爺。”

“你的異能有治愈奇效,你我一起運行內力,讓我的內力沾上你的內力,再回到我的體內,應能緩解。”楚含岫擁有的異能不能像內力一般外放,擁有殺傷力,但是很神奇的,卻可以如同內力那樣運行,所以,赫連曜才想到了這個方法。

他臉上帶著冷汗,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望著楚含岫:“運行內力異能之時,你不要生出任何抵觸之意,否則,你我二人都有性命之憂。”

“好。”楚含岫對赫連曜,自然是信任的,看了一下自己斜坐在床沿的姿勢,達不到《天璿禦清》裡要求的舒展坐姿,乾脆把鞋子踢了,爬到床上,坐到赫連曜對麵,伸出兩隻手。

赫連曜用最後一點力氣,微微直起腰,拉住他雙手,忍著疼痛試探性地稍稍運行兩成的內力:“含岫,凝神。”

楚含岫立馬將所有的雜念拋出腦海,按照《天璿禦清》的功法,運行內力,突然,他感覺到一股極其霸道,極其冰冷的氣息順著他與赫連曜相握的手,順著經脈,流向他的儲存異能的小腹。

在這股氣息之下,他暖呼呼的異能,仿佛被一隻深淵巨獸盯上的小獸,連動彈一下,都十分困難。

他自己沒發覺,分出幾分神智的赫連曜卻看到了他怔怔的,緊繃的模樣,極力壓製這兩成內力,道:“含岫,運行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