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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265 字 6個月前

赫連曜道:“無礙,你們喝什麼我便喝什麼。”

一天到晚泡在藥材和醫書裡頭,難得熱鬨的邢大夫自然也是感興趣的,加上有他最喜歡的酒,興致翻倍。

楚含岫把撲克牌重新洗一遍,讓他們自己一人取了一張,“好了,現在開始了!”

這遊戲簡單得很,但是看彆人明明離正確答案僅僅隻差一點,還說出各種各樣有趣的猜測,笑聲止都止不住,買來的酒也不停地倒出來,喝進大家夥的肚子裡。

三四輪下來,熟悉規則的楚含岫也會抽到那種比較難猜的牌,比如中不溜的,八九十這種,也喝了好幾杯酒。

他掃了在場的人一眼,幾乎都喝了一些了,除了……

楚含岫望著赫連曜,不管拿到什麼樣的牌,一到他那兒,問的問題都是正確的,一次都沒喝過。

突然,坐在椅子上的赫連曜似是無意地偏了下頭,看向他,然後下一秒,楚含岫耳朵裡出現了赫連曜的聲音:“含岫,醉了?”

“!!!”楚含岫驚詫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朵裡的聲音道,“這是傳音入室,內力深厚者可以做到。”

先是隔空取物,又來個傳音入室,楚含岫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你的內力我的內力不一樣了。

他可不會傳音入室,隻小幅度地擺擺手,嘴巴動了動,沒有。

突然,坐在他旁邊的楚含玉突然靠過來,“哥,幫我喝點兒~”

楚含岫趕緊放下手,就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接過這一輪有些倒黴,已經喝了七八杯酒的楚含玉手裡的酒,一仰頭全喝了……

吃完飯,玩得更熱鬨了,三五個人一堆,一堆一副牌,鬥地主鬥得不亦樂乎。

最後散的時候,在場的人醉了大半,已經明顯醉了的侯夫人被金串兒銀串兒扶著,一步步地往外走,邊走還邊跟送他出去的沈明軒道:“每次跟著含岫鬨一鬨,我都舒心極了,你說這孩子要是我生的多好。”

同樣喝了酒,臉頰有些紅,跟她差不多一樣醉的沈明軒擺擺手:“夫人您可彆誇他了,一天就跟生了八條腿似地,上躥下跳,可喜歡折騰。”

“哈哈哈,”侯夫人道,“這才有滋有味兒嘛,要不選個好時間,讓含岫做我的義子,也讓曜兒多個弟弟。”

已經被抬到馬車上坐好,沒有動靜傳出來的赫連曜,骨節修長的手突然掀起馬車簾子,俊美的麵容背著月光:“母親,收義子一事,需得從長計議。”

從未想過要攀上侯府的沈明軒道:“含岫能得夫人您疼愛,已經是幾世修來的福氣了,旁的可不敢多想,夫人來,我扶您上馬車。”

侯夫人打了個酒嗝:“對,曜兒說得對,要從長計議,總之不能叫含岫受委屈,等日後他是我的哥兒了,咱們得給他攢嫁妝,讓他嫁個好郎君!”

沈明軒:“……”自己這麼大個哥兒,怎麼好像突然不見了。

赫連曜:“……”

他望著扶著母親的沈明軒,還有站在旁邊的楚含岫,對金串兒銀串兒道:“扶夫人上馬車,沈叔,含岫,我母親她的醉言請勿放在心上。”

沈明軒和楚含岫都點點頭:“侯爺您慢走,回去後,給夫人喝些醒酒湯吧,明天要好受些,省得起床的時候頭疼。”

“嗯。”赫連曜眸光微斂,目光在楚含岫身上滑過,簾子落下之後用手捏了捏鼻根……

邢大夫沒讓楚含岫派人送,跟著侯府的馬車回去了,剛剛還熱鬨無比的院子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也跟著打牌喝酒的陳春趙嘉樹走過來,有些感歎地道:“這侯府,跟我們想的可真不一樣,從上到下,就沒有一個是囂張跋扈的,讓人覺得舒服極了。”

趙嘉樹道:“可不是,咱們之前在平陽縣見到的一些人,派頭沒人家大,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比侯夫人還像侯夫人。”

沈明軒也覺得侯夫人和赫連澤赫連靜他們好相處,至於赫連曜……

他看了一眼楚含岫,道:“你們都有些醉了,洗漱洗漱修習吧,明天一早還要去練拳腳,彆耽擱了。”

“含岫,跟我過來一下。”

身體裡還殘存著幾分酒意,腦子轉動的速度比平時慢的楚含岫聽到他的聲音,刷地像把頭浸到冰水裡,酒意散了不少,抬著腳步跟過去。

“那武安侯,是不是跟你表達過愛慕?”

“!!!”

好家夥好家夥,這次什麼多餘的東西都不用了,楚含岫徹底清醒了。

他望著自家阿爹:“阿爹,我剛剛還有點迷糊,沒聽清,再說一遍?”

“還想騙你阿爹,今天白天,你們坐一塊兒打牌的時候,你不還對他比了手勢,說了話?”

楚含岫舉起手,看了看,“對,我今天跟他做了手勢說了話,但阿爹,那是他傳音入室問我,醉了沒,我順便回了下。”

“不是阿爹,你怎麼會覺得他跟我說……愛那啥啊?!”

這簡直快冤死他們兩個清清白白的合作夥伴了!

第110章

“武安侯是那等會輕易到不相熟的人家登門做客的人?”

“還在這麼多人都在的時候,與你說小話,問你醉沒醉?”之前他問楚含岫,兩人現在會不會行房,楚含岫說沒有,沈明軒信了。

現在也依然信。

要不是今日赫連曜突然登門,對他還是那樣的態度,又被他看到與自家哥兒跟赫連曜有交流,他也不會有此一問。

楚含岫沒有絲毫遲疑地道,“赫連曜性情冷肅,確實不是那種會輕易到彆人家做客的性子,不過,阿爹您也知道,我還在治他的脊柱骨,今天我都邀請他了,他不好拒絕吧。”

“阿爹,您是不知道,他這人性情冷不錯,但若是與他相熟,挺不錯的,我這些日子給他治療,他給的報酬可豐厚了,可惜那些擺件不好當成銀子,不然還能買更多的糧食。”

“對了,我現在修習的功法,也是從他那兒找到的,修習之後我的異能有所增長呢。”楚含岫告訴自家阿爹,他和赫連曜就是純得不能再純的關係。

然而沈明軒卻越聽頭越大,就算他們兩個沒有肌膚之親,一個男子對一個哥兒如此,也有些隱晦的意味。

更彆說他們兩個不止行了一次房。

沈明軒神色正了正,道:“含岫,武安侯身份貴重,雖然現在行走不便,但等你給他治療,他能夠站起來的話,哪怕他跟楚含雲成過親,想要嫁給他的人也能從京都排到平陽縣去。”

“但你跟他……卻是不怎麼合適的,在外人眼裡,你始終是楚含雲的庶弟,他休了楚含雲再娶你,那些嚼舌根的人能嚼出一朵花兒來。”

“阿爹還是希望你以後找個踏踏實實的小子,安安生生地過。”

楚含岫一把摟住自家阿爹的肩膀:“阿爹你忘了,再過兩年咱們都要逃難了,我去哪兒找小子,而且,我跟你打包票,我跟赫連曜絕對絕對什麼都沒有。”

楚含岫真怕他阿爹過幾天又有這種想法,乾脆利落地道:“這樣,我明天親自去跟赫連曜說說,然後看看他什麼時候有空,來咱們家做做客,順便跟我在您麵前澄清一下,我們兩個啥也沒有。”

被攬著肩膀的沈明軒,覺得他說的話沒什麼問題,但是又有什麼問題,望著他:“這……這……”

“好了我的阿爹,你這臉紅得,都能煎雞蛋了,快去讓下邊的人打水洗漱洗漱,早點歇下吧。”

沈明軒確實有幾分醉了,剛才說那番話的時候都是趁著醉意說的,要不會更含蓄一些。■思■兔■在■線■閱■讀■

他望著楚含岫,遲疑了一下,點頭:“嗯,你也是,早點睡。”

“好好好,我也馬上就睡,明天才是練拳腳的第二天,咱們可不能缺席,影響不好。”親自把阿爹送回廂房後,楚含岫打打嗬欠,向自己住的主屋走去,等夏蘭跟郭夫郎打水進來,洗了臉擦了身,躺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雖然略微有些艱難,他們一家人還是起來了,洗臉清醒,便跟著平安去那邊的院子跑步練拳腳。

跑完步休息一會兒的間隙,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的楚含岫讓平安過來,對他道:“再練十天半月,就可以給他們一些武器,讓他們互相練練,適應適應,你看看什麼武器合適一點,明後天我去鐵匠鋪,訂做一些。”

他們跑的時候平安也沒閒著,也跟著跑了,但是他武藝高,十圈對他不算什麼,呼吸都沒有亂。

平安站在他跟前望著坐在地上休息的奴仆,道:“最合適的是刀,厚重,不易卷刃,除了能殺敵,還能砍一些樹和藤蔓。”

“東家要賣糧,以後少不得要外出,走山野之路,用刀更好。”

聽他分析的話,楚含岫點點頭:“好,就做刀。”

“還有一事,之前武安侯說也要購買一批陳糧,你們最近跟各大糧行都打了交代,對他們熟悉,明天下午讓王大叔挑選幾個人,去侯府青管家那兒,他自會有所恢複。”

“過些時候,咱們買來的糧食,也可以存到靖國侯府的糧倉裡。”

就坐在他身邊,臉紅撲得不能再紅,氣兒還沒喘勻的夏蘭好奇地問:“東家,侯府也要買糧嗎?”

“有備無患嘛。”作為赫連曜買糧的推薦人,楚含岫十分高興赫連曜能夠采納他的建議。

同樣有些氣喘的楚含清問:“那侯府買了多少糧食啊?”

楚含岫沒說具體的數字,隻道:“比我買的還多。”

他站起來,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好了,休息時間到了,開始練拳腳了,快起來吧。”

其實他一起來,那些奴仆就紛紛站起身來,還算寬敞的院子裡,幾十個人跟著平安抬手踢腿,有悟性好一點,做得還算像模像樣,有悟性差一點的,需要平安出言提醒矯正。

楚含岫去侯府的時間是固定的,練到中午吃了飯,他就不用參加下午的訓練了,收拾收拾準備去侯府。

早上醒來,對昨天晚上說的話記得十分清楚的沈明軒要去練拳腳了,他走到楚含岫跟前,壓低聲音道:“你那些話……”還是彆說的好。

既然楚含岫都說得那麼堅決,沈明軒也信了,不管赫連曜那邊是有意還是無意,沈明軒覺得,隻要楚含岫沒那個意思就行。

楚含岫比了個明白的手勢:“我知道的阿爹,快去吧,我也要走了。”

他從小到大展露出來的可靠,讓沈明軒放心了,轉身跟著陳春還有趙嘉樹離開。

楚含岫回身背上藥箱,趕著騾車,噠噠噠到了靖國侯府。

“楚大夫。”門房微微點頭,跟他打招呼,然後揚手,讓小廝去把他的騾車牽到侯府專門給客人栓車馬的地方拴好。

楚含岫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蘅霄院,等認認真真地看完師父給赫連曜施針,輪到他給赫連曜治療時,道:“侯爺,昨兒您去我那兒做客,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