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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30 字 6個月前

兒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來了那麼多人?!”最敬佩赫連曜的赫連澤一臉急色,坐到楚含岫身邊。

赫連靜也皺著眉:“我讓人悄悄去打聽了,全是跟侯府有些親戚關係,或者是大哥的朋友,也不知道怎麼的,全跑來了。”

赫連靜接著道:“看情況,說不定是哪兒走漏了風聲,把大哥身體恢複一些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幾人看向楚含岫:“你離嫂夫郎近,嫂夫郎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楚含岫:“……”

不得不說,赫連靜一下子找到了關鍵人物。

但是方向錯了,搞出這些事的,正是他嘴裡的嫂夫郎。

可楚含岫不能直白地告訴他啊,在他們心裡,楚含雲還是那個對大哥不離不棄的嫂夫郎。

知道楚含雲真麵目的就他一個,告訴他們,他們也會存疑,還不利於之後事情的發展。

楚含岫搖頭:“我也不知,昨天人員混雜,哪個小地方出了紕漏也不一定。”

“砰——”赫連澤一拳頭捶在案幾上,恨恨地道,“大哥親口下令,讓我們彆把他玉屏%e7%a9%b4恢複的事情說出去,一定有他的用意,現在泄露出去,肯定會生出一些麻煩。”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我一定擰了他的腦袋當鞠球踢!”

快七月初了,天氣還是那樣熱,他們幾人過來,額頭上都冒著細汗。

楚含岫對夏蘭道:“給澤少爺他們端些涼茶來,記得加點碎冰。”

夏蘭:“咱們院兒裡的冰沒有了,需得去冰庫那邊支一些。”

“叫福樂跟你一起去吧,”赫連澤道,“他力氣比你大,拿起來輕鬆些。”

夏蘭點頭,跟福樂一起去冰庫。

侯府各院兒用冰都是有數的,像存曦堂,一天能取用的冰,隻有盆那麼一塊兒,夏蘭和福樂一起去拿,正正好。

但他們兩人回來的時候都空著手,倒是他們身後,有兩個身形高大的小廝,抬著一塊完整的,四四方方的一大塊冰。

夏蘭笑著走到楚含岫跟前,“我跟福樂剛到冰庫,冰庫管事就說侯夫人那邊下了令,以後存曦堂想要多少冰,就能支多少冰,聽說澤少爺他們在這兒,管事特意讓他們兩人送一大塊冰來。”

這麼一大塊冰,放完涼茶還剩許多,放到盆裡夠他們涼快了。

楚含岫對兩個小廝道:“勞煩你們送冰來,搬到裡邊去就成。”

膚色黝黑,低著頭的小廝躬身:“是。”

然後兩人抬著冰進屋。

忽然,就在兩人從楚含岫他們旁邊走過去的時候,楚含岫無意間看到了膚色黝黑的小廝的麵貌。

他渾身一怔,記憶裡快要消散的某部分浮現,但是他又不怎麼確定。

他叫住這個小廝:“你叫什麼名字?!”

膚色黝黑的小廝意識到楚含岫在叫他,停下了腳步,老老實實地站在那兒:“回含岫少爺,小的名叫何彪。”

楚含岫心頭一凜。

是了!

真的是他!

隻是這時候的他雖是侯府的奴才,但吃得飽飯,還穿著六成新的小廝衣裳,跟楚含岫記憶裡的他很不相同。

那時候,是楚含岫死前的前半個月。

被東來國攻下的那個府城,所有百姓的口糧全都被東來國的軍隊搜刮去,每天還有不少的人被東來國的士兵虐殺,他見到的每個人,包括他自己,都瘦得皮包骨頭。

這個叫何彪的小廝也一樣,皮膚黑得像炭,身上的骨頭一根一根支楞著,知道他姓楚後,像是想起了一些事,當成趣事一般說給他聽:“我之前可是靖國候府裡的下人,靖國侯府你知道不,就是武安侯的爹,那個靖國侯。”

那會兒楚含岫大病一場,身體極度虛弱,連異能都快恢複不了。

他躺在灰撲撲到床上,道:“知道。”

不止知道,他大哥還是武安侯的夫郎呢。

額……

雖然最後被靖國侯府從族譜上除名,但曾經可是正兒八經的侯府夫郎。

“哦,那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武安侯的那個夫郎……”何彪就像說段子一樣,把楚含雲和楚家做的事說出來,說完之後又說侯府裡吃的東西,喝的東西。

期間順嘴說了一句:“那會兒,我們都以為武安侯一定死在老侯爺前頭,誰知道,竟然是老侯爺先走。”

“也好,至少老侯爺沒有白發人送走黑發人,不過定王進京那一年,武安侯也死了,偌大個侯府,隻剩下侯夫人一個……”

極度虛弱的身體影響到了楚含岫的記憶,再加上不久後他便死了,身體下意識地把臨死之前的這段記憶封存模糊,要不是見到何彪,他根本想不起來這些事。

可是上輩子何彪並沒有說老侯爺是什麼時候死的,隻說在一天晚上,去一個叫慶濤樓的地方喝酒。

由於酒樓失火之前,喝醉的他恰好去後邊的茅廁,沒有人知道他還在裡邊,最後被活活燒死在裡頭。

侯府的人隻能憑借被燒過的發簪,以及不剩落在水缸裡的腰牌,判斷出焦屍乃是靖國侯。

想到失去丈夫,又失去兒子的侯夫人,楚含岫心裡一緊。

他叫住一個小廝,還看著人好一會兒都沒移開目光,赫連澤等人已經開始好奇了。

“怎麼,這個小廝你認識?”赫連澤看了看小廝,愣是沒看出什麼不一樣。

“沒什麼,”楚含岫一下子回神,讓那個小廝繼續把冰抬進去,“隻是覺得他長得有點麵善。”

“哦,”赫連澤問他,“含岫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大哥那兒,跟大哥說不是我們走漏的消息啊。”

楚含岫輕輕呼了一口氣,從記憶裡回神,心道,當然不是你,泄露的人在旁邊的落雲軒裡呢。

他道:“都快一天了,哥夫應該著人排查了一遍,沒叫你們,肯定是知道非你們所為,你們彆太擔心了。”

“也是。”赫連澤坐回自己的椅子,望著蘅霄院的方向。

而楚含岫想的卻是,在不明確老侯爺出事的時間,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老侯爺避免那場禍事。

直接告訴老侯爺侯夫人,或者赫連曜?

不現實。

光是怎麼解釋,就一萬個說不通。

派人跟著老侯爺,那更不行,老侯爺如今還執掌者三千禁軍,走哪兒都有幾個習武之人之人跟著,暴露的風險很大。

思來想去,楚含岫才想出辦法。

從侯夫人那兒下手,帶著侯夫人去寺廟燒香拜佛,然後提前找人扮演神棍,由神棍之口,說老侯爺於慶濤樓的方位不利,讓他不要去那個方向。

之後,他再借著出府遊玩的名義,把慶濤樓那邊摸清楚,要是在侯府裡發現老侯爺有不同於平時的行蹤,就跑過去蹲著,說不定能阻止。

說乾就乾,楚含岫轉身望著赫連澤赫連靜他們:“你們知道京都有什麼寺廟比較靈驗嗎?”

赫連箏喝著有浮冰的涼茶,舒爽地道:“慧音寺,京都附近最靈驗的,夫人還很信裡邊的了悟大師,從寺裡請了幾尊佛回來。”

這真是省了他不少功夫了!

楚含岫在心裡算了一下:“再有四天,就是禮佛的日子,到時候我們跟夫人一起去寺裡拜一拜吧。”

“好!”赫連箏就喜歡這種事兒,一口應下。

其他幾人也點頭,反正他們一天要是不出去,就待在後院裡,做不成什麼。

喝完涼茶,幾人坐在一塊兒聊聊天,直到天快黑了才散去。

楚含岫送走他們,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牆後,正準備回院子裡,就看見帶著吳嬤嬤金串兒銀串兒的侯夫人,以及乘坐著肩輦的赫連曜從右邊而來。

他估摸著,應該是侯夫人從赫連曜那兒知道泄露消息的是楚含雲,才在這時候來的。㊣思㊣兔㊣網㊣

赫連曜嘛,是侯夫人的兒子,是楚含雲的郎君,自然也被拉著一起來了。

楚含岫站在院門那兒,頷首行禮:“夫人,哥夫。”

侯夫人腳步一頓,有些僵硬的臉緩和了點:“怎麼站在燈籠下邊,剛黑下來的時候小飛蟲多,仔細迷到眼睛裡去。”

楚含岫道:“阿澤他們剛剛來我這裡玩,才送他們走。”

“夫人您和哥夫是來找我大哥的嗎?”

侯夫人手指蜷縮了一下:“是,含岫快些進去吧。”

“嗯,那夫人早些休息,明天我再去給您請安,說一些事兒。”要是在其他地方遇到侯夫人,楚含岫早就走到她跟前,跟她約著去拜佛了。

但是現在,還是讓侯夫人先忙吧。

自從知道楚含雲居然把赫連曜玉屏%e7%a9%b4恢複的消息泄露出去,心情就就有些低迷難受的侯夫人因為他的話,輕鬆了些許。

沒辦法,跟楚含岫在一起,開心的事兒可太多了。

她道:“好,明天我在頌和苑等著你,對了,彆在存曦堂吃早食,我叫吳嬤嬤給你準備一些。”

感受到她真心實意的愛護,楚含岫露出幾分在阿爹麵前的軟乎:“嗯,那夫人我先回屋了。”

然後對著一直沒有說話的赫連曜頷首,轉身進了存曦堂。

第29章

存曦堂跟落雲軒就隔著一道牆,楚含岫跟侯夫人說話的時候,落雲軒院裡的下人就聽到動靜了,立馬稟告給楚含雲。

回來被趙嬤嬤數落,忍不住砸了一屋子東西的楚含雲沒想到他們會在這個時候來,看著亂七八糟的屋子慌了神。

趙嬤嬤身心疲憊,對丫鬟和下人道:“不用收拾,都下去吧。”

楚含雲望向他:“怎麼能不收拾,要是被侯爺和母親看到……”

“人已經在院門口,再怎收拾也收拾不完,夫郎您去椅子上坐著吧,記得臉色難看些,最好流出幾滴淚來,待會兒不管侯夫人和侯爺怎麼說,您隻要記住說自己隻是關心侯爺,好心辦了錯事就行,不用多說其他。”

楚含雲有些揣揣的,“這樣行嗎?侯爺和母親會不會覺得我不好?”

已經意識到自家主子蠢笨的趙嬤嬤道:“夫郎您想在侯爺和侯夫人麵前賣乖,今天就不該自作主張,讓小廝去找清心堂的大夫。”

“……”楚含雲聽見她又說這些,忍著不高興,按照她說的坐到椅子上,憋了幾下憋出眼淚,一副傷心難受的模樣。

趙嬤嬤裝作勸慰的模樣,手裡端著一碗剛才做好,他砸東西沒顧得上喝的湯:“夫郎,再怎麼樣也喝些東西吧,老奴知道你心係侯爺,一心為了侯爺好,可你不識險惡,辦錯了事……”

和赫連曜一道來的侯夫人剛到主屋,就被滿地的狼藉驚住了。

碎瓷片崩得到處都是,擺設用的玉器金器這裡砸一個,那裡砸一個,連圓凳都歪斜在地上,壓根沒有能下腳的地方。

這樣的場景,侯夫人就沒見過,一下子愣住了,連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赫連曜卻連眉頭都沒皺,他對夫郎楚含雲本來就沒有夫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