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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535 字 6個月前

大越對奴仆管理得很嚴格,一旦簽了賣身契,你就是主人的私人財產,打死打傷不用負責,還可以想賣就賣。

出逃的奴仆一旦被抓住,就會被直接砍腦袋。

楚含岫還特地挑了有牽絆的,比如那一家四口,夫妻兩人帶著一兒一女,女孩才十四歲,男孩十一歲,為了孩子,他們也不會有歪心思。

另外兩兄弟也是,弟弟身體明顯要弱些,哥哥對弟弟維護得緊,隻要他不刁難他們,給他們吃飽飯,想必他們沒有逃跑的理由。

除了騾子,楚含岫還去糧行,跟糧行的掌櫃定了不少的糧食,讓他們送到院子裡。

一個下午,麵積不小的院子被堆得滿滿當當。

跟著他跑了一下午,腿都快斷了的夏蘭喝著水,累得哼哧哼哧喘氣:“少爺,咱們買這麼多糧食做什麼啊,都夠咱們吃好些年了!”

楚含岫望著平安,“等咱們回平陽,就開個糧食鋪子,平陽的糧價比京都貴一些呢,能賺一點點辛苦錢呢。”

“???”夏蘭懵了。

沒想到自家少爺竟然打著這種主意。

至於旁邊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平安,自然是不會信的。

但也不知道這位含岫少爺葫蘆裡再賣什麼藥,畢竟銀子花出去了,買的隻是騾子和糧食,對落雲軒那邊的計劃沒有絲毫阻礙。

楚含岫用手扇了扇風,也不在意平安探究的目光。

除了阿爹,誰會知道他買這些東西的用意呢,又不是囤積兵器,頂多彆人覺得他想做點什麼事,要用這麼多糧食。

不過這些還是不太夠,而且還要買一些必需品。

眼看著天快黑了,楚含岫打算改日再來買,帶著夏蘭平安回府。

剛進侯府,三人就看到府裡的仆人麵色嚴肅,急匆匆地小跑著。

楚含岫叫住一個仆人:“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仆人急急地道:“回含岫少爺,侯爺身體突然出了異樣,邢大夫剛趕過去!”

楚含岫腳步一頓,望向赫連曜居住的蘅霄院的方。

快兩天,他留在赫連曜體內的異能能量團終於爆開了。

他帶著平安和夏蘭:“走,去看看哥夫。”

第26章

蘅霄院內,赫連曜昏迷,雙眉緊皺地躺在床上。

侯夫人,靖國侯,後院的赫連澤赫連靜等人全都來了,楚含雲也站在一旁,正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含岫走過去,握了握侯夫人的手,問邢大夫:“邢大夫,哥夫他現在怎麼樣了?”

正給赫連曜把脈的邢大夫眉頭緊皺,沉%e5%90%9f著放下赫連曜的左手,又拿起他的右手,然後對楚含岫招招手:“你過來,給侯爺把一下脈,看看是否是我的診斷錯了。”

“是。”楚含岫走過去,牽起赫連曜的左手。

“怎麼樣,是不是脈象裡有一股氣息,連綿不絕,如波如浪?”邢大夫緊緊看著楚含岫的神情。

楚含岫跟著他學過把脈,確實,能感覺到他說的,確定地點頭道:“是,有這麼一股氣,邢大夫,是這股氣讓哥夫陷入昏迷的嗎?”

邢大夫怔怔地,望著赫連曜的目光裡全是不可思議。

從赫連曜墜馬到現在,對赫連曜身體狀況最清楚的就是他,他確信,依照赫連曜的身體狀況,再撐個兩三年,必定油儘燈枯。

但是現在他居然在赫連曜體內發現了內力!

邢大夫讓楚含岫退到一邊,重新給赫連曜診脈,語氣裡帶著喜色地對侯夫人和靖國侯道:“老侯爺,侯夫人,你們不必擔心,侯爺突然昏迷,並非病痛,而是他的玉屏%e7%a9%b4不知何故,居然打通了,堵塞太久的內力一下子衝過%e7%a9%b4位所致,很快,侯爺就能——”

他話還沒說完,赫連曜緩緩睜開眼睛。

而已經聽到他話的侯夫人不敢相信地望著他,“邢大夫你說什麼……曜兒……他的內力恢複了?!”

老侯爺龍行虎步,抓住他的肩膀:“我兒內力真的恢複了?!”

同為習武之人,老侯爺比妻子更明白內力恢複意味著什麼,就算兒子以後站不起來,但憑借高深的內力,也能用一些暗器,身體也會好不少。

邢大夫撫著胡須道:“老夫的診斷絕對不會出錯,侯爺的玉屏%e7%a9%b4確實不再堵塞,內力能夠通過。”

“但是,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相輔相生,侯爺的玉屏%e7%a9%b4雖然沒問題了,天鑰%e7%a9%b4卻沒變化,所以,這點內力恐怕隻能護住侯爺的心脈,讓他少一些身體上的疼痛。”

“夠了,夠了,隻要曜兒能多陪陪我和侯爺,我就滿足了。”侯夫人忍著淚道,臉上的高興一點都不作偽。

已經醒來的赫連曜朦朦朧朧地聽見邢大夫那番話,心頭猛然一震,運轉內力。

很快,他感覺到那股已經半年多不曾出現在他體內的內力,讓他一時之間有些恍然。

他的內力恢複了,但是又沒有完全恢複。

沒有天鑰%e7%a9%b4,這股內力比較微弱,連他全盛之時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但是有這一股內力,他的壽命不再一眼就望得到頭。

赫連曜望著眼眶紅紅的母親,麵色有異的父親,以及屋子裡其他人,“好,邢大夫你留下,徹查一下我的身體,查找玉屏%e7%a9%b4為何會恢複的原因。”

邢大夫對此也極度好奇。

天底下不知道多少習武之人,因為練功失誤,或者與人對戰時傷到了筋脈和%e7%a9%b4位,內力全失,淪為廢人,現在說不定能找到讓其恢複的辦法,怎麼不叫邢大夫這個醫術癡迷者想要探究一番。

赫連曜繼續道:“我玉屏%e7%a9%b4恢複一事,隻讓今日在場的人知曉,並且不要散布出去。”

雖然赫連澤赫連靜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但紛紛點頭,說一定約束好下邊的人,不會到處亂說。

他要查看身體,來看望他的人全都散了。

除了邢大夫,唯一留下來的老侯爺麵色嚴肅:“曜兒,你是擔心有人想對你不利?”

赫連曜抬起淩厲的鳳眼:“有一事,我未與父親母親說過,墜馬那日,我就察覺到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出了問題,猶如被火燒一般,才會在搭救洛欽宇的時候脫力,從墨影身上摔下去。”

老侯爺的眼睛裡瞬間帶上了滔天的怒火:“所以,那不是意外,是有人算計了你!?”

“是誰!”

“本侯要砍了他的腦袋,把他碎屍萬段!”

赫連曜道:“玉屏%e7%a9%b4和天鑰%e7%a9%b4出問題,是很多武人都會遇到的難題,由於我墜馬後兩個%e7%a9%b4位受傷,內力全失,不能探查是哪裡有異。但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和巧合之處。”

“事後我讓人查過,不管是哪一環,都非常乾淨,找不出一絲異樣。”

“那麼,就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我多疑,此事就是意外,二,動手的人,在京都一定經營多年,樹大根深,做了這個天衣無縫的局。”

“但不論哪個結果,您這個靖國侯,我這個武安侯,都要沉寂下去,堤防朝堂上那些視你我父子如眼中釘,肉中刺的政敵,肆意報複,甚至連累外祖父和舅舅他們。”

跟朝中某些人打了那麼幾年的交道,赫連曜對他們的為人和手段再清楚不過,所以,沒有把這些事告訴父親和母親。

但今日,不知道這些事的邢大夫當著眾人麵說他玉屏%e7%a9%b4恢複了,他要父親把消息牢牢封鎖在侯府裡,自然隻能把父親留下,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他。

若他墜馬一事隻是意外,那他玉屏%e7%a9%b4恢複不會引起多少波瀾。

但要不是呢……

肯定會有人不想他恢複,難保不會想儘辦法試探。

靖國侯深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讓府裡的人走漏風聲。”

靖國侯情不自禁地攥著拳頭,望著他和邢大夫:“除了玉屏%e7%a9%b4,天鑰%e7%a9%b4還有恢複的可能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邢大夫捏了捏胡子,“老夫也是第一次遇到如侯爺這般,堵塞的%e7%a9%b4位還能恢複的,需要仔細探查一番,才能有結論。”

靖國侯急切地道:“那邢大夫你快給曜兒看看!”

“隻要能讓曜兒天鑰%e7%a9%b4恢複,要什麼我都去找來!”

赫連曜放在被子上的手也隱隱握住,心裡閃過數種結果和念頭……

一個時辰後,屋裡的赫連曜,靖國侯,邢大夫,麵色都暗沉下去,不管探查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玉屏%e7%a9%b4的恢複仿佛隻是老天爺的垂憐,找不到原因,更無從下手。

赫連曜手搭在自己小腹上,對靖國侯和邢大夫道:“今日就到此,父親,邢老,你們回去休息吧。”

玉屏%e7%a9%b4能夠恢複,已是意外之喜,是他們急切了。

——

而落雲軒裡,楚含雲幾乎快瘋了。

他聽到什麼?

赫連曜的%e7%a9%b4位恢複了?

那赫連曜是不是快要重新站起來?

可是他已經跟三皇子……楚含雲的手死死拽著小腹處的衣裳,麵容都快扭曲。

他一把抓住趙嬤嬤,“嬤嬤你聽到了嗎,侯爺他可能會恢複,那我怎麼辦?明明我才是他的夫郎,但我現在卻懷了三皇子的種。”

“我不想的!”他盯著趙嬤嬤,似乎想從趙嬤嬤嘴裡聽到一些讓他心裡舒服一點的話,“我明明不喜歡三皇子的,三皇子怎麼能比得上他!”

楚含雲恨恨地道:“肚子裡這個種不能留,嬤嬤,你明天……不,待會兒就去給我抓一副落胎的藥,我要把他落下來,我才是侯爺正兒八經的夫郎。”

趙嬤嬤拉著自家主子:“夫郎你冷靜一點,你沒聽到邢大夫說嗎,侯爺隻是有個%e7%a9%b4位恢複了,身體好一點而已,站不站得起來還不知道呢。”

“可是侯爺要是站得起來呢?”

“不行,我一定要把這個種落下來——”

“夫郎!”趙嬤嬤已經被自家主子折磨得心力交瘁了,用力把他拉到臥房,壓著聲音道。

“世上什麼藥都有賣,唯獨沒有賣後悔藥的,當初您瞞著我,跟三皇子搭上,我就跟你說過,不要見他,要端著點身份,以免太容易得手讓三皇子很快厭棄了您。”

“可您轉頭就去與三皇子見麵,還懷上了三皇子的孩子。”趙嬤嬤聰明一世,如今才覺得自己蠢了一回。

縣令大人和夫郎簡直是豬油蒙了心了,竟然敢一邊欺瞞侯府,一邊讓雲哥兒跟三皇子暗通款曲,以圖日後侯府世子是楚家的血脈,雲哥兒還能進三皇子後院,弄得他們現在騎馬難下。

可惜她已經上了這條賊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蠢笨的楚含雲出事,隻能硬著頭皮為他出謀劃策。

楚含雲被指責,心裡不高興,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他望著趙嬤嬤,“那嬤嬤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趙嬤嬤道:“先按照原來的計劃,看看含岫少爺能不能儘快懷孕,若是懷孕了,就把這事兒捅出來,告訴侯夫人,說是夫郎你自知不能有孕,讓含岫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