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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04 字 6個月前

,我大哥在那邊守了您一晚上呢。”

他站到一邊,讓赫連曜看到臨窗放置的榻上,正躺在上邊睡得正熟的楚含雲。

赫連曜心裡鬆了鬆,他有夫郎,雖然與夫郎沒什麼情意,但也是三煤六娉,八抬大嫁迎娶進侯府的,若是他與楚含岫傳出點什麼,對夫郎和楚含岫都不好。

他望著站直身體,拉開兩人之間距離的楚含岫:“昨晚,是含岫照顧我?”

“還有邢大夫,青然他們。昨夜哥夫您突然發高熱,我記起一個曾經看到過的方法,便留下做些事了。”窗外還是漆黑一片,隻有天際隱隱約約一線模糊的白,明亮的燭光下,少年的麵容既漂亮又活力滿滿,讓人看著就仿佛被陽光照射一般。

他一副沒把剛才兩人距離有些近的事兒放在心上的模樣,讓赫連曜莫名地放下了一些壓在心頭的事。

赫連曜張口,正想讓他下去休息,躺在榻上睡著的楚含雲突然醒來,皺眉看著站在床前的楚含岫:“你進來做什麼?”

他的語氣絕對撐不上好,裡邊的惡意幾乎要溢出來。

楚含岫怕他把事兒搞砸了,看了一眼赫連曜道:“大哥你醒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剛才我進來就聽到你說了幾句不好的話。”

邊說,他邊對楚含雲使了個眼神,楚含雲這才看到已經睜開眼睛醒來的赫連曜。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他呐呐地道:“是,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赫連曜見過的人何其多,他剛才的眼神,語氣,都是直直對著楚含岫去的。

但是……赫連曜看了楚含岫一眼,他對楚含雲的親近卻不像是假的。

赫連曜把這點不算多的疑惑放下。

一晚上斷斷續續,沒怎麼睡的楚含岫又困又累,對兩人頷首:“哥夫醒了,大哥你跟哥夫好好說說話吧,我先回存曦堂了。”

楚含雲現在就怕赫連曜起疑,臉上的表情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快去吧,待會兒我讓落雲軒的廚子做你最愛吃的幾道菜,送到存曦堂去。”

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才是見鬼了。

楚含岫心裡嘀咕,但彎了彎眼睛:“謝謝大哥。”然後對著赫連曜頷了頷首,走出正屋。

在外邊候著,等候差遣的青然等人看見他出來,紛紛行禮:“含岫少爺,可是有什麼吩咐?”

“我已經擦完最後一次烈酒,哥夫也已經醒來了,你們可以準備一些好克化的食物,過會兒送進去。”

說著,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嗬欠:“哥夫沒事,我先回去了。”

“是,要小的們用轎輦送含岫少爺回去嗎?”青然他們看著含岫少爺眼睛下麵隱隱的青色,詢問道。

楚含岫擺擺手,誇張了誇張了,就幾步路,還要坐轎輦。

他叫上在旁邊耳房等著他的夏蘭和平安:“回去了。”

明明在屋裡的時候外邊還漆黑一片,當楚含岫帶著夏蘭和平安從蘅霄院院門出來,幾絲霞光已經夾雜在靛色的天空裡,很快,天就要亮了。

楚含岫仰頭望著天空,算了一下。

從他來京都到現在,已經過去小十天了,也不知道阿爹和含玉,含清含茗他們怎麼樣了。

要是和上輩子一樣,他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到那時,楚含雲等人做的事敗露,他也該離開侯府了,那會兒,赫連曜的身體應該也好了吧。

回到存曦堂,楚含岫在夏蘭的伺候下洗了個臉,漱了個口,倒頭就睡得昏天暗地。

醒過來看到外邊的太陽火辣辣的,想著難道他沒睡多長時間,才睡到中午就醒了?

他掀開薄被起身,穿著軟底的鞋子走到窗那兒,剛想伸伸懶腰,就看到赫連澤,赫連靜,赫連箏,赫連如,還有侯夫人身邊的丫鬟金串兒,以及兩個不認識的小丫鬟坐在廊下,正小聲地說著話。

他瞧著他們熱鬨的模樣,往手邊桌案上看了一眼,抽出一支花扔過去:“怎麼都到這裡來了,要來一場鞠球比賽?先說好啊,踢可以,彆把我屋頂掀嘍~”

白色的花準頭極好地落在幾人中間的石桌上,七八雙眼睛全投向他。

赫連澤幾個大步,趴在窗戶上,跟他臉對著臉:“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都要去掀你被子了。”

楚含岫瞅著他:“我就睡了幾個時辰,你就要掀被子?”

赫連澤瞪大眼睛,指著天上的太陽:“瞧瞧太陽,這是幾個時辰?”

楚含岫抬頭,“不然?”

赫連靜聲音溫柔清冷地道:“含岫,今兒是六月十七。”

“???”楚含岫記得很清楚,昨天六月十六,合著他睡了一天一夜連一個上午,怪不得他這麼餓!

他略微思索就明白為什麼會睡這麼久了,他以前從來沒有這麼過度地使用異能,再加上熬了一晚上的夜,身體機能承受不住,讓他睡了這麼久。

他摸摸鼻子,對眾人道:“我先洗漱洗漱,你們先玩著,夏蘭,讓錢麼麼去廚房那裡領些新鮮的菜,待會兒大家一起用膳。”

“我們都已經用過了,就你一人空著肚子了,夏蘭準備你一個人的就行。”赫連澤還趴在窗台上,看著僅穿著單薄寢衣,身量纖細,但並不瘦弱,漂亮得好像瓷做的娃娃一樣的楚含岫,輕輕一躍,從窗戶翻進屋子。

楚含岫在屏風後換衣裳:“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

赫連澤:“一是擔心你身體,二是問你跟我們一起看看大哥嗎。金串兒是母親身邊的,是母親派來的,她手底下的兩個小丫鬟端著不少東西,應該是給你的謝禮。”

前天晚上楚含岫做的事兒大家夥都看在眼裡,要不是楚含岫睡到今天,侯夫人的謝禮昨天就送來了。

第19章

赫連澤湊到屏風那兒:“你先做好準備,嫡母她一向大方,這回你照顧了大哥一夜,她一定會好好謝你。”

侯夫人確實大方,這些天,楚含岫就聽到錢麼麼說了好幾次楚含岫從她那裡得了什麼什麼好東西。

他穿好衣裳,跟赫連澤一起出去,早就在這裡候著的金串兒走過來,蹲身行禮:“給含岫少爺請安,奴婢奉夫人的令來送謝禮,多謝含岫少爺前日對侯爺的照顧。”

她站在最前邊,後邊還有兩個小丫鬟端著托盤,托盤裡摞著好幾個盒子。

楚含岫抬手讓她起來:“多謝夫人,夏蘭,平安,來把東西接進去。”

金串兒把手裡單獨拿著的扁平盒子遞給他:“其他的都是給含岫少爺用的玩的小玩意兒,隻有這,是侯夫人叮囑奴婢,要親自送到含岫少爺手裡的。”

楚含岫接過來,打開來看了一眼,隻見上麵蓋著官府的印章,以及兩方私章,他有些驚詫,抬頭看著金串兒。

金串兒笑著道:“一共兩份房契地契,上邊那份是京都平安街的金縷樓的房契,下邊一份是京都郊外雁蕩山上的溫泉莊子的地契。”

旁邊來找楚含岫的赫連澤赫連靜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露出果然的神情。

他們這位嫡母,在國公府就是嫡出的大小姐,深受老國公和國公夫人的疼愛,當年本來要入宮為妃的,但是老國公和國公夫人不想再也見不到女兒,直接哭到先皇麵前,愣是沒有參加選秀,嫁給了靖國侯。

就老國公和國公夫人疼愛她的程度,她的嫁妝在當年直接碾壓京都一眾貴女貴哥兒,時至今日也沒有人越過去。

所以侯夫人平日裡的很大方,從沒有克扣後院的侍君妾室和庶哥兒庶子庶女。

所以,她對楚含岫隻會更大方。

哪怕楚含岫有所準備,還是被侯夫人的手臂震了一下。

金縷樓哎。

上次他和赫連澤他們出去,就看到過金縷樓。

跟做中低價,高價的椒悅樓不同,金縷樓隻售賣最高價的珠寶首飾,出入的都是京都的達官顯貴,說它是隻下金蛋的金雞也不為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還有京都郊外的溫泉莊子,普通莊子,有點權勢的人家都能弄一個,但沾上溫泉二字,就沒有便宜的。

京都那麼多的世家貴族,能挖出溫泉的地方是有限的,擁有的人家也就那幾個。

現在,他直接得了一個。

身家隻有五千多兩的楚含岫感受到了什麼叫住壕,他拿著盒子,望著金串兒:“金串兒姐姐,這會不會太貴重了一些。”

金串兒道:“夫人說了,與含岫少爺您相比,一點都不貴重,還請含岫少爺收下吧,不然夫人要親自來一趟了。”

楚含岫覺得,是愛子如命,性情不錯的侯夫人能乾出來的事兒,“那我便收下了,待我和阿澤他們去看望大哥之後,我親自去給夫人請安。”

“夫人一定很開心含岫少爺去的,頌和苑那邊還有些事,奴婢先告退。”

楚含岫頷首,等金串兒的身影一消失在存曦堂院門處,赫連澤一下子貼過來,“雁蕩山的溫泉莊子哎!含岫含岫,什麼時候帶我們去開開眼!”

“聽說那處莊子是夫人的親姑姑,先皇的皇貴妃從先皇那那裡得的賞賜,然後又轉送給夫人,不知道有多漂亮?”赫連箏也很感興趣。

楚含岫道:“過幾天咱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去蘅霄院。”

“走走走!”赫連澤就喜歡到處跑跑跳跳,一聽到楚含岫過幾天帶他們去溫泉莊子,高興得露出擦爛的笑容。

跟上回半夜來時氣氛緊繃的蘅霄院相比,今天的蘅霄院很安靜,站在主屋門外的青然看到他們來,走下台階抱拳行禮:“含岫少爺,澤少爺,靜少爺,箏少爺,如少爺安。”

年紀最長的赫連靜問:“青然總管,大哥可醒著?”

“醒著的,幾位少爺可是來探望侯爺?”

“嗯。”

“幾位少爺隨小的來。”青然退到一邊,等為首的赫連靜往主屋走了兩步,才跟到他們身邊。

很快,他們見到了赫連曜,他一身秋天的衣裳,肩上披著一件短款的薄氅,坐在靠窗而放的椅子上。

因為前天的高熱,他精神比之前更弱了一些,在那兒細細的咳嗽。

“大哥。”看見他,赫連澤赫連靜等人不自覺放輕了聲音,深怕擾了他休息,讓他身體不好。

楚含岫的顧忌沒他們那麼多,他覺得對待病人,尤其是病情嚴重的病人,還是維持原狀最好,所以跟以往沒什麼區彆地打招呼:“哥夫。”

赫連曜放在大腿上的手頓了一下,目光看著幾個弟弟:“你們幾人,不是昨天才來過。”

然後看向夫郎的庶弟:“前日勞煩含岫照顧,休息好了?”

赫連澤嘴巴快:“要不是怕影響大哥你休息,我們恨不得早上來一趟,中午來一趟,晚上來一趟!是不是,二哥四弟七弟!”

那是你!

赫連靜赫連箏赫連如三人在心裡道,他們希望大哥好是真的,但是大哥威儀深重,他們還是有些怵。

楚含岫點點白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