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1 / 1)

替身小夫郎 一春 4343 字 6個月前

聲,叫吳大夫來給含岫少爺診治診治吧,可不能拖著。”

這更不行了!

未婚的哥兒和夫郎脈象有很大的差異,叫侯夫人信任的大夫來,一看楚含岫個未婚哥兒竟然已經經了房事,更糟糕。

錢麼麼趕緊對金串兒道:“要不老奴現在去侯夫郎跟前問問,看看侯夫郎怎麼說。”

“自從含岫少爺進府,吃穿住都是侯夫郎一手包圓的,對含岫少爺的身體情況也知道得更清楚。”

金串兒聽他這麼說,覺得侯夫郎對庶出的弟弟真是獨一份的好了,放眼整個京都也沒這樣的。

她點點頭,“你去吧。”

錢麼麼目光晦暗地看了一眼楚含岫,從存曦堂大門那兒出去,直奔旁邊的落雲軒。

而正因為這幾日跟侯夫人秦氏學官家,被金銀珠寶,各色奇珍晃花了眼的楚含雲聽到錢麼麼稟報的事,狠狠皺著眉:“母親她摻和進來做什麼!”

“侯夫郎,您快想想法子!”錢麼麼道。

“煩死了,還要什麼法子,直接跟金串兒說他不去不就得了。”

“可是……”錢麼麼張了張嘴,要真這麼簡單就好了。

趙嬤嬤當然知道自家主子說的不行,哥兒要懷上子嗣,最少也要三個月,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叫庶出的含岫少爺一直裝病是不成的。

現在靖國候和侯爺夫人十分看重自家主子,含岫少爺又是自家主子疼愛的弟弟,於情於理他們聽到含岫少爺生病,都會派大夫來看。

能拒絕一回,拒絕兩回,第三回 要是還拒了就要生出其他的枝節了。

趙嬤嬤可不敢小瞧老侯爺侯夫人,還有癱瘓在床,成了廢人的侯爺,也不是好糊弄的。

趙嬤嬤對自家主子道:“主子,就讓錢麼麼去回金串兒,說含岫少爺身體已經好了些,可以跟府上的哥兒外出遊玩。”

說著他不等自家主子這個炮仗炸,接著道:“侯爺如今深居簡出,他又是跟哥兒們一路,有咱們的人跟著,不妨事的。”

有她發話,楚含雲才皺著眉頭點頭,但是惡狠狠地對錢麼麼道:“不管他去哪兒,你都要寸步不離地跟著,就算他如廁,你也不能讓他單獨去,要是出了紕漏我扒了你的皮。”

“是”。金串兒還在存曦堂裡等著呢,錢麼麼領了話又往回走。

他進去的時候,金串兒正站在廊下,跟坐著的楚含岫說話,錢麼麼的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了幾圈。

第9章

錢麼麼看了看平安,他沒在,就隻有平安一個人監視楚含岫,要是有什麼事,平安也會跟他說的。

想來在平安的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金串兒,侯夫郎說含岫少爺身體好了大半,在京都裡逛逛應是無礙,隻是時間不可過長,不可勞累。”

“那含岫少爺現在就跟小的去水榭那邊吧,府上幾個少爺都在那裡呢。”

“之後要去哪兒玩,便由含岫少爺跟少爺們商量了。”

遇到金串兒這個意外之喜,楚含岫看金串兒,怎麼看怎麼順眼。

他站起身:“那勞煩金串兒你等等,我去換身衣裳。”

侯府修建得又寬敞又精致,亭台樓閣,假山園林,非普通的高門貴族宅院可比。

換了一身黑色夏袍的楚含岫帶著夏蘭和錢麼麼,被金串兒領著往水榭走去,一路走來楚含岫看得眼花繚亂。

很快,他的目光又被一處景吸引住,隻見那幾個用山石,鳳尾竹,幾株夏日盛開的花樹造的景。

假山重重,鳳尾竹幽深,幾株茂盛花樹盛開著淺藍淺白的花朵,讓人一看心神都靜了下來。

這樣的景,隻有園林大家才能造出,楚含岫忍不住看了又看。

然而下一秒,他看著的那處景驟然露出幾道人影,他的目光跟坐在寬大椅子上的人對上。

竟然是赫連曜。

楚含岫看到他就想起兩人已經做過的那事,大腦空了一下。

眼看著抬著寬大椅子的健仆向著這邊走來,楚含岫頷了頷首:“哥夫……”

赫連曜今天沒坐肩輦,而是坐的椅子,隻是為了方便在府內行走,椅子做了加工,在下邊加了兩根可以抬著走的木杆,前後四個健仆一人一隻手,就能抬著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赫連曜在軍營摸爬滾打多年,觀察力十分出眾,一眼就找出兩兄弟的幾處不同。

樣貌身形,兩人有八分半的相像,細處便有些出入。

他的夫郎生的一雙狐狸眼,這個弟弟是下垂的眼型。

他的夫郎眉毛有些細,眼前的哥兒卻是更長,更少年氣的眉毛,兩兄弟若要分個高低,明顯他夫郎的弟弟更勝幾分。

這幾天他沒再去落雲軒,但是在頌和苑那裡請安的時候,也聽母親和夫郎說起他。

雖是庶出,卻和夫郎情意深厚,特地從平陽縣接到侯府做客。

隻是來京都的路上被顛著了,進府之後就沒出過存曦堂的門。

赫連曜毫無波動地收回目光,“不用多禮。”

“去水榭?”

“啊?”楚含岫被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望著因為坐在椅子上比他略微低些的赫連曜,趕緊讓自己回神,“是,蒙夫人厚愛,讓我和府中的少爺們出府去玩。”

“不用如此客氣,你是客,他們理應招待,咳咳咳……咳咳咳……”

赫連曜突然咳起來,高大的骨架靠在椅子上,看起來就讓人憂心。

因為末世降臨後最開始的一個月,楚含岫還時不時地能收到zheng府發出的短信,讓他們保護自身,guo家正派軍人建設幸存者基地,不會放棄一個人民,對軍人十分尊敬。

隻有真正地麵對那些恐怖的喪屍,才能體會到一聲令下就衝在最前邊的軍人有多麼的無畏。

而且他是投生在阿爹肚子裡,如其他大越人一樣在大越生活了十六年,又經曆了亂世,對平定天下的赫連曜很難不抱有幾分敬仰。

現在赫連曜病弱至此,要是不能醫治,還會跟上輩子記憶中那樣死在亂世之前,楚含岫更是有幾分惋惜。

“哥夫,此處正在風口上,你快些過去吧,到其他地方逛逛也是一樣的。”

赫連曜搭在腰腹處的手頓了下,抬眼看向他。

自從他墜馬殘廢後,府裡的下人都把他當成了易碎的琉璃一樣,彆說叫他逛逛,連說起有關他的所有事,都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深怕刺激了他。

果然是兩兄弟?

他的夫郎那天晚上的膽子也不小。

赫連曜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微微點了點下巴:“嗯。”

他們一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園子裡,繼續向著水榭那邊走去的楚含岫幾人也沉默下來。

不過這點沉默在他們走進水榭的時候消散得一乾二淨,幾個年輕哥兒一看見他來,圍了上來:“你就是嫂夫郎那一進府就生了病的弟弟?”

“你跟嫂夫郎長得真的好像哦!有沒有人說你們兩個是一個阿爹生的親兄弟?”

他們的年紀要麼跟楚含岫差不多,要麼小個兩三歲,雖然是庶哥兒,但是看得出來過得不錯。

不像在平陽縣縣衙後宅,跟他一樣是庶出的根本整天小心翼翼。

楚含岫一一跟他們見過禮,“你們好,我是楚含岫。”

身量較高,看起來頗為俊氣的哥兒道:“我是赫連靜。”

個子微矮,圓圓臉很可愛的哥兒走到他跟前,“我叫赫連如。”

長得最為貌美的哥兒神色淡淡:“我是赫連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還有我還有我,我是赫連澤!”他們三個都一一報上自己名字了,垂花門那兒突然跑來個膚色如蜂蜜,一身颯爽之氣的哥兒。

他一隻手撐在水榭涼亭的欄杆上,一手呼呼地往臉上扇風。

一雙神采飛揚的眼睛在水榭的涼亭裡掃了掃,抓起茶壺咕嘟咕嘟就往嘴裡灌。

其他幾個哥兒紛紛道:“再沒比你更粗魯的了!”

“你這樣怎麼嫁的出去!”

“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唄,我還不想嫁呢,”赫連澤看向楚含岫,“不好意思,我沒來得太晚吧?”

楚含岫太喜歡眼前這個哥兒了,笑著道:“沒有,我也才剛來。”

“嘿,那咱們心有靈犀哦。”

金串兒雖然是侯夫人身邊的一等丫鬟,但並不自恃身份,對赫連澤也沒有其他臉色,望著他們道:“幾位少爺,夫人特意交代下來,你們今兒跟含岫少爺出去玩的花銷,全由夫人包了,要是不夠,叫下人回來支應一聲就好。”

邊說,金串兒邊把一個荷包遞給年紀最大,性子最沉穩的赫連靜。

“哇哦哇哦哇哦!!!”最外向的赫連澤伸手戳了戳荷包,“金串兒姐姐,你代我向夫人請安,夫人最好啦。”

圓圓臉,長相可愛的赫連如也彎了彎眼睛,“金串兒姐姐,也代我向夫人請安。”

赫連靜和赫連箏臉上也帶著高興的神色。

十幾歲的少年人,可以無憂無慮的去玩,沒有不高興的。

金串兒還要回去複命,就不在這裡耽擱他們玩的時間了,微微屈膝後轉身離去。

赫連澤一下子站在幾人中間,“快點兒想想,我們去什麼地方玩?”

赫連靜道:“要不去聽戲?”

赫連澤吧唧雙手合十,“哥,我求你了哥,含岫第一回 跟我們玩,就彆搞這種能悶得睡過去的。”

赫連箏眨了眨眼:“睡的就你一個,我們都不會,要不去漪瀾湖賞荷花吧。”

赫連澤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把他轉到水榭的湖那麵,隻見光滑如鏡的湖泊上,生著感冒的荷花,有的開得正盛,有的還是個花骨朵,還有已經長出來的蓮蓬:“四弟,天天看你不厭煩呐!”

才十二歲的赫連如還是條小尾巴,不會出主意,隻在旁邊止不住地笑。

赫連靜和赫連箏看著他,“那你說,要帶含岫去哪兒玩?”

赫連澤一下子來了勁:“咱們帶著靖國侯府的腰牌,去看城郊的蹴鞠賽吧,人多又熱鬨,看完了再去賽仙樓吃他們家招牌的幾樣菜,怎麼樣?”

赫連靜幾人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向楚含岫:“含岫,你想去看蹴鞠賽嗎?”

楚含岫看出來了,赫連靜和赫連箏看似主意正,其實都是赫連澤牽頭。

他上輩子在平陽縣,就沒接觸過什麼大的比賽,還是挺感興趣,點頭道:“去,對啦,咱們出城的時候還可以順便買一點瓜子葵花,脆豆子,到時候一邊看蹴鞠一邊吃。”

赫連澤,赫連靜,赫連箏,赫連如,眼睛bulingbuling:“好主意!”

楚含岫繼續道:“再買些漿酪,天氣熱,可以解暑。”

幾個主子帶著一幫仆從,呼啦啦走出水榭。

在水榭另一邊,被假山和花木遮掩了身形,但是能聽到他們聲音的赫連曜沒想到這樣巧,他們竟然也要去城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