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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要麻煩你這個總裁?”

“因為是朋友啊。”夏澈語氣自然,“總要有特權的。”

“你對你朋友真好。”裴燎心裡有點不得味,涼颼颼道,“我就一點特權都沒有。”

夏澈品出委屈,下意識想開口逗兩句,莫名又想起那個不知所起的五年,突兀地安靜了。

裴燎沒被懟,有點不自在,莫名道:“心情不好?”

“沒有。”夏澈難得在麵對他的時候口是心非,“我……”

他轉過頭,滯了一下。

裴燎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很性感,也很焦慮。

夏澈在瞬間福至心靈。

為什麼裴燎不敢說以前?

怕的就是自己心事重重,什麼事都不說出來吧?

夏澈眼睫煽動,酸意直衝五臟六腑,難受得彎下腰,趴在抱枕上。

裴燎嚇了一跳:“不舒服嗎?怎麼回事?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夏澈笑了下,“我隻是……忽然想起來,周奕歌體檢時候給我說的話。”

他們之間已經不適合藏著掖著了,不管怎樣的坦白,都比各自心事重重好。

裴燎攢了太多,或許難以開口,但夏澈不介意,他可以慢慢要。

“他給你說了什麼?”裴燎有些不安。

除了親爹親媽,沒人知道他那些心思,但做的事情很多都沒瞞著彆人,周奕歌是個沒有心眼的,萬一說了什麼……

“他說你第一次抽的煙是我衣服口袋裡的。”夏澈說,“我好像把你帶壞了。”

車穩穩當當停下,目的地到了。

裴燎轉過頭,很認真地說:“沒有帶壞,那是我自己的決定。”

隻說了這一句,就代表默認了其他事。

“夏澈,我……”

“不想說就算了。”夏澈搖搖頭,開門走到他這邊,隔著車窗跟他對望。

裴燎降下玻璃趴在了門上,稍仰著頭。

“我不會強迫你的,想說再說吧。”夏澈垂著眉眼,“彆想太多,開車注意安全,路上慢點,晚上下班記得把我家小龍蝦接回去。”

“你的心裡隻有狗。”裴燎探出一條胳膊去拉他的手,小聲道,“我要去上班了,能親一下嗎?”

雖說平時接%e5%90%bb不用問,但裴燎還是會視情況而定,有時依然先詢問他的意見。

“親哪兒?”夏澈笑著按住他下唇,“這兒?”

裴燎下意識含住他手指:“可以嗎?很快的。”

夏澈拇指用力壓了一下,然後毫不留情地抽出手直起身子:“不可以。”

裴燎:“……”

沒想過會被拒絕的裴燎很震驚:“為什麼?!”

“你以什麼身份索%e5%90%bb呢?”夏澈無情道,“之前接%e5%90%bb是生理需求到了‘想要’的點,現在我又不想要,為什麼要答應呢?”

裴燎算是聽懂了,咬牙切齒擠出幾個字:“穿上褲子不認人?”

“你彆說,我們還真是穿上褲子就沒關係的關係。”夏澈很喜歡他現在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其實,如果我沒有從周奕歌口中聽到那件事,親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裴燎死死抓著他的手,聲音又軟了兩度:“錯了。”

“我之前就給你說,不要什麼事都等我自己發現。”夏澈無動於衷,“我們立個規矩吧,約法三章,你是不是還欠我一條?”

早就形似作廢的規矩再被拿出來,裴燎有點反應不過來:“……要加什麼?”

“以前那些事,你有選擇不說的權利。”夏澈說,“但如果在你告訴我之前我先發現,也不可能就那麼輕易原諒你,你知道的,在這方麵,我脾氣不算好。”

裴燎喉結下滑:“可以具體點嗎?”

“比如這次的事,我隻是不想給你告彆%e5%90%bb。”夏澈把他腦袋推進去,笑眯眯道,“下次如果嚴重了,我們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不行!”裴燎急得立馬要推門下車。

“彆動。”夏澈手死死按在門上,“敢下來今晚就彆回家了。”

裴燎動作硬生生僵在半截,氣得眼眶通紅:“我不答應!”

“由不得你不答應。”夏澈捏住他臉頰,“認清你的身份,學弟,不付出就想得到回報?哪兒有這麼好的事。”

裴燎悶悶不樂拿掉他的手:“我知道了。”

“嗯。”夏澈看時間差不多了,沒再停留,“我走——”

“我喜歡你。”裴燎忽然說。

夏澈掩飾住差點絆倒在樓梯上的動作,淡定轉身:“嗯,我知——”

“我喜歡你很久了。”裴燎又說。

夏澈:“。”

一定要打直球打得這麼突然嗎?

“會告訴你的。”裴燎重新趴回車門上,一字一頓認真道,“都會告訴你的。”

夏澈站了會兒,俯下`身,在他眉心落下個輕%e5%90%bb:“這是獎勵。”

夏澈催促裴燎離開,站在路邊看著車尾燈消失才轉身——

和不遠處的祝億鵬麵麵相覷。

“……”

十分鐘後。

“解釋。”祝億鵬抱起胳膊,冷眼看著好友裝作很忙的樣子烤肉,“夏澈,你今天不給我個交代走不出去這餐廳門。”

夏澈糊弄道:“我能解釋什麼?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就是因為我看到了你才應該給我如實招來!!”祝億鵬勃然大怒,“你你你你們那、你們、你們那是炮友?!”

竟是氣得說話都不流暢了。

夏澈隻好把烤肉分盤遞過去安撫他受傷的心靈,寬慰道:“你看你,都看出來了還問我。”

“不是,我就納悶了,怎麼回事兒啊?”祝億鵬世界觀都碎了,“這才多久?上次見麵還沒搞到一起,這就談上了?”

“還沒談。”夏澈糾正,“也沒搞上。”

祝億鵬:“你騙鬼——”

夏澈:“但我確實是喜歡他。”

祝億鵬:“?”

祝億鵬感覺自己耳朵聾了。

過了會兒,揚起一個禮貌的微笑:“不好意思,再說一遍?”

“挺喜歡的。”夏澈樂道,“這麼驚訝乾什麼?喜歡裴燎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他們圈子裡喜歡裴燎的不少,每天都有打探聯係方式的,真的很正常。

但問題是……

“我操!你是誰啊?你跟他們一樣嗎?你是夏澈啊哥們!”祝億鵬真要瘋了,“你可是跟裴燎作對將近十年夏澈啊!”

“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夏澈意味不明笑了下,卻覺不出多少痛快,“也……不見得作對了那麼久。”

起碼對裴燎來說,不是。

祝億鵬扇開烤肉的煙霧,看見對方表情,一下出了神。

他什麼時候見過夏澈這麼溫柔和心疼的模樣?

操。

哥們你真栽了啊?

祝億鵬一肚子話憋著說不出來,最後訥訥道:“玩真的啊?”

“想玩真的。”夏澈回過神,“在努力了。”

“什麼玩意兒?在努力了?”祝億鵬又淩亂了,“你追的他?!我澈你搞錯沒有?明明是他追的你好吧?”

夏澈歎氣:“這是哪裡來的謬論?彆亂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從來不跟彆人談論自己的感情史,就是不想人家的私密事被探討。

裴燎就算是喜歡他,這也是裴燎和他之間的事,更是裴燎自己的事,當事人都沒對外公布說出口,他不會大肆宣傳,這是起碼的禮貌和尊重,這種感情不應該成為另一方的飯後談資。

所以他可以跟祝億鵬談論自己的感情,卻不會多提及裴燎的態度。

祝億鵬反應得很快,立馬道歉:“嗐,你真是……悶不吭聲乾大事啊。”

“行了,話題歪了。”夏澈及時止住,“說說你們公司的事兒吧。”

夏澈聊天的時候很和善,談起正事兒一點不留情麵,三兩句給祝億鵬打擊得信心全無,最後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辛酸道:“那你們能做嗎?”

“可以試試。”夏澈說,“以前不是沒有成功的案例,但相對的。”

他抬起左手,拇指和食指指腹捏在一起,搓了搓。

“……知道了,你們絕不會虧。”祝億鵬沒好氣道,“你跟裴少也這麼公私分明?”

“肯定啊。”夏澈漫不經心笑道,“他要被家裡掃地出門不是更好?”

祝億鵬:“好在哪裡?”

夏澈:“趁虛而入,包養他。”

祝億鵬:“。”

祝億鵬用全新的目光打量他:“我以前從未發現,我的好兄弟是這麼變態的一個人。”

夏澈笑了好一會兒:“聊聊你吧,家裡催婚,怎麼樣了?”

“唉,還能咋樣?真不想結,但是沒辦法,兩家都催得緊,打算年底就訂婚了。”祝億鵬苦笑一聲,“我也是造孽,人家女孩子有個喜歡了兩三年的學長,就這麼硬生生掰了。”

夏澈蹙眉:“沒有回轉餘地了?”

祝億鵬搖頭:“你知道的,我代表的可不是我一個人,我不可能為了不熟悉的人得罪兩家人。要是對方配合還好,但人家女孩子也不希望兩家鬨僵,都是從小養出來的繼承人,現實中哪有那麼多天真爛漫的戀愛腦?都妥協了我還能說什麼?”

夏澈歎氣。

這確實不好評。

聯姻在貴圈常見又不常見。

雖然大多都講究門當戶對,但前提也是互生好感,有媒人在圈子裡互相介紹的,看對眼了就結,也算良緣。

祝億鵬這種和女方達成共識的情況是大多數,都是成年人,做了決定就要對自己負責,彆人替他們不甘心也沒辦法。

夏澈調侃道:“結婚一定得喊我啊。”

“那肯定,你得是我伴郎好吧?”祝億鵬嗔怪,“不過你應該不會比我早結婚吧?我不管,你就算結了也必須得給我當伴郎啊!我可不管結婚不許當伴郎的那一套。”

“我肯定啊,我結什麼婚?”夏澈失笑,“我都快成職業伴郎了。”

“你可彆說這麼篤定,我們澈現在不是斷情絕愛的人了。”祝億鵬跟他碰杯,“不過,裴燎應該家裡也有催吧?他家沒事的?”

“有事,但沒戲。”夏澈抽了抽嘴角,“你都不知道他多能鬨騰。”

從申城回來第二天,裴燎回他媽媽家吃飯,直接跟他外祖父鬨了一場,把幾個年紀大得氣到去醫院吸氧,圈子裡都傳遍了,裴少名聲倍增。

偏偏他們家還真拿裴燎沒辦法。

就這一個犟種繼承人,要是真一哭二鬨三上吊,其他人還活不活?隻能隨裴燎去了,反正家大業大,聯姻是錦上添花,不聯姻也不是大事。

祝億鵬也有所聽聞,佩服道:“不會是因為你才鬨成那樣的吧?”

夏澈笑笑沒應,轉移話題:“你看你,說著自己又把話題扯我身上。”

“得。”祝億鵬認輸,“我真沒啥好說的了,以後就名義夫妻唄,人小姑娘可放不下那個學長。”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