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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飽含怒氣:“我直說了啊,你跟裴燎怎麼回事?”

夏澈沒反應過來:“什麼?”

“你還裝!”祝億鵬爆炸,“你們都用上情侶頭像了你還給我裝無辜?!”

“我們什麼時候用情侶頭像了?”夏澈想了半天,“你說那隻邊牧?”

“廢話!”

“哦,那是我們養的狗,特彆可愛,你要看照片嗎?”

“!”祝億鵬差點兩眼一翻厥過去,“你、你、你……”

他指著夏澈,手指顫唞,嗓子破了音:“你們都有孩子了?!”

夏澈:“……”

夏澈:“我們生不出狗。”

他扶額:“你冷靜點,我給你解釋,彆生氣。”

夏澈把來到京城後發生的事情言簡意賅概述了一下。

當然,細節和特彆的東西沒必要說。

祝億鵬從他們開始同居開始,表情全程癡傻,等他說完,整個人都木了。

“所以,你背著我和裴燎從一月苟且到現在?”

“什麼叫苟且?”夏澈糾正道,“清清白白。”

“清白個毛啊!?”祝億鵬急得團團轉,“夏澈你沒問題吧?你還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夏澈剛要說什麼,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給祝億鵬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接起電話:“裴燎?”

祝億鵬:“!”

祝億鵬直接跳在他身上,把耳朵湊過去聽。

夏澈也是怕了他,乾脆開免提,把人拉開低聲道:“快起來。”

“你旁邊有人?”裴燎敏銳道,“誰?”

“祝億鵬,偶遇。”夏澈說,“怎麼忽然打電話?”

“嘖。”裴燎語氣沒有一開始那麼好了,“張翼年跟酒店簽署的合同,訂金能退60%25,已經讓經理昨天全部搞定了。”

合著張翼年的孝順在他自己臉麵跟前,完全不值一提。

夏澈諷刺地牽動嘴角:“我就知道他騙爸媽。”

“八萬給老兩口買個教訓,也算值了。”裴燎說完又提醒,“你可千萬彆當冤種給他們補上。”

夏澈心不在焉道:“知道,我像傻子嗎?”

裴燎語氣冷淡:“不好說。”

夏澈安靜片刻:“你在生氣?從聽到祝億鵬名字開始?”

“……”裴燎悶聲道,“沒有。”

嘴上說沒有,其實怨氣都要衝出網線了。

但夏澈沒有追問,還說:“哦,沒生氣就好。”

裴燎沒吭聲。

大概是要氣死過去了。

“這個人情我記住了,以後你有需要隨時找我。”夏澈說,“沒事就掛了?”

“你!”裴燎哽住,“你沒什麼彆的要給我說嗎?”

“沒有啊,”夏澈奇怪道,“我還能跟你說什麼?我這邊一切順利?”

“夏澈。”裴燎咬牙,“行,沒什麼好說的,你掛吧。”

“嗯,好。”

夏澈真就掛了電話。

祝億鵬聽得目瞪口呆:“不是,你沒聽出他在生氣嗎?”

夏澈略一點頭:“聽出來了啊。”

祝億鵬表情皺在一起,迷惑道:“那你不哄哄他?”

“逗他玩的,你彆擔心。”夏澈拿過桌子上的葡萄,邊吃邊含糊道,“我們不會打起來的。”

祝億鵬簡直要罵人。

媽的,現在誰擔心你們打架?

就算擔心也是擔心你們在床上打架好嗎?!

他焦躁地抓著頭發:“不是,澈啊,你沒發現不對勁嗎?”

夏澈又吃了顆葡萄:“哪裡不對勁?”

“不覺得有點曖昧嗎?”祝億鵬看他表情自然,還以為他不相信,擺出指點江山的架勢,“你們明顯——”

“我知道啊。”

夏澈平地一聲驚雷,給祝億鵬嚇得從地上跳起來。

他匪夷所思:“哈??你看出來了他喜歡你啊?”

“嗯?”夏澈漫不經心道,“談不上喜歡。”

“怎麼可能?”自從知道“高段位室友”真實身份,祝億鵬的認知觀徹底扭轉,“這還不算喜歡?”

“那你是沒見過他對周——咳,他喜歡彆人的樣子。”夏澈輕嗤一聲,“彆想太多了,我們頂多是心思不太純,沒走心。”

祝億鵬不太理解,但沒有對他們的隱私多問:“那你們這,不打算下一步啊?”

“打算的……哎,你煙給我一根。”夏澈走到陽台,熟練地點上煙頭吸了一口,沒過肺,嘗到味就吐出煙霧,衝祝億鵬懶散地笑了一下。

“這不是正試探呢。”

第42章

老實說,接小龍蝦回家之前,夏澈真沒怎麼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是因為最近身體頻繁地出現生理反應,他才想起深究反應根源,最後發現每次反應,都是因為裴燎不經意露出的身體某部位。

或是脖子,或是%e8%83%b8肌,又或者大腿……

反正總能以各種各樣的角度方位出現在狗子的照片裡。

一次兩次是偶然,十次二十次、甚至更多,還會是偶然嗎?

夏澈不是單純的初高中生,活了快三十年,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這麼直白易懂的x暗示看不出就怪了。

有了苗頭就會深究,這段時間出差每次坐飛機,無所事事的時候他都在想這件事。

裴燎不乾淨的心思應該要更早,可能從雲城回來的時候就有了。

虧他還為自己的想入非非愧疚了很長時間,到最後兩人原來是一個染缸裡的布,一路貨色。

至於祝億鵬說的喜歡?

那真是多慮了。

夏澈知道裴燎喜歡人是什麼樣子。

會因為周奕歌發燒,淩晨兩點出了酒局馬不停蹄地從申城飛去海城;會因為周奕歌在國外當交換生,不惜跟家裡鬨掰也要留在國外工作兩年;還會因為周奕歌一句過年想要年味,冒著翹課被掛的風險,大雪天早上出門去買中餐……

裴燎對周奕歌從來不會發火,好到沒有原則,辛辛苦苦拿下的酒會、晚宴、講座等重要場合參與資格,輕輕鬆鬆就能讓出去。

夏澈以前沒有這些待遇,現在也沒有,以後更不會有,他不會不識趣到把“性趣”和“喜歡”混為一談。

何況就算真有那麼一點喜歡,又怎麼樣呢?

今天可以喜歡他,明天也可以喜歡彆人,又不是愛。

很多人會把這兩種感情混為一談,那些過於容易脫口而出的誓言就成了笑話。

喜歡可以平等的分成很多份,但愛是極限的。比如張彬和宋念隻愛張翼年,榮喜那對夫妻隻愛利益,納西瑟斯隻愛自己。

夏澈自認不愛周奕歌,裴燎就不一定了。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總歸感情要深很多。

這種東西一旦產生就很難轉移,他沒興趣去挑戰人類本性。

當然,這些都是想多了。

裴燎目的不在此,他也不見得願意要。

周圍的人見夏澈潔身自好那麼多年,都覺得他思想保守,實則不然。

他要是保守,就不會利用長相闖進上層圈子,跟一群心懷不軌的人打交道——這並不可恥,大家明著來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什麼好指責的?

過去不樂意發展關係隻是因為心裡記掛周奕歌,對彆人沒興趣。

現在有了優質的“合作”對象,自己又不是那方麵冷淡,為什麼不繼續?

就是意識到得太突然,他還有點不確定,得試探一下,明確裴燎是什麼意思才行。

免得以後尷尬。

祝億鵬不知道他心理活動,似懂非懂,為平複收到驚嚇的心臟,又纏著他在F國多玩了一天才回去。

大家也不是閒人,兩人在機場分彆的時候,祝億鵬千言萬語最後就總結成一句話:“夏澈,你可千萬彆玩脫了,栽在姓裴的手裡。”

這是當然。⊙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又不是追求轟轟烈烈的年齡,能玩脫到哪兒去?

他還能跟裴燎愛得死去活來不成?

夏澈沒把這句叮囑放在心上,轉頭就忘了姓裴的,飛去下一個國家。

後麵幾天他忙得腳不沾地,沒跟國內任何人聯係。

甚至張彬的電話都漏接了幾個,後來才通上話,聽到對定金退款的感謝,很敷衍地安慰他們幾句。

張翼年倒是有自知之明,沒臉聯係他,安穩了好一陣子。

一圈飛下來,夏澈瘦了兩斤,回國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家裡補覺。

晚上十一點半到家,他困得睜不開眼,懶得掏鑰匙,直接敲門:“裴燎,開門。”

屋內發出“哐當”一聲,也不知道什麼磕著了。

很快,大門從裡麵被打開,露出裴燎意外的表情:“怎麼回來沒給我說一聲,我去接你——”

“汪!”

邊牧炮彈一樣衝了過來。

夏澈正在換鞋,遲緩困倦的大腦來不及反應,愣怔杵著,直接被狗撞了個滿懷,不受控地朝一旁倒過去。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他直直摔進旁邊人的懷裡,被抱得穩穩當當。

“沒事吧?沒撞著吧?”裴燎確認懷裡人沒事,才冷著臉說,“蠢狗,我有沒有給你說過不許這麼衝動?”

邊牧吭嘰一聲,悻悻夾住尾巴。

裴燎應該剛洗過澡,洗發水的清香撲鼻而來。

挺好聞的味道,夏澈沒著急起來,任由他抱著自己肩膀,揉了揉小龍蝦的頭:“你彆凶它,小狗能知道什麼?寶貝兒,想我了?”

狗子的尾巴又晃起來,圍著他腿打轉,嗷嗚回應。

夏澈動作溫柔地抱起它:“知道了,我也想你。”

裴燎:“……”

裴燎語調不明:“你們感情已經深到可以無障礙溝通了?”

夏澈隨口一扯:“你在嫉妒誰?”

裴燎想都不想就答:“嫉妒它。”

果然。

夏澈差點笑出聲,放下邊牧,把他推遠些,裝作沒聽清的樣子:“什麼?”

“沒什麼。”裴燎落空的手緊握成拳,抿了下唇。

瘦了,在外麵肯定沒有好好吃飯。

夏澈知道他悶,沒追問,打了個哈欠,徑直略過他:“好餓,有吃的嗎?”

“我去做,你先洗澡換衣服。”裴燎立即說,“下個麵?意麵還是拉麵?不然再煎個牛排?”

“不用麻煩,怎麼簡單怎麼來吧。”夏澈進屋之前,看到小龍蝦屋裡一堆沒來及拆的快遞,驚愕道,“裴少,你怎麼買了那麼多?這麼敗家?”

裴燎冷笑一聲。

把意麵扔鍋裡,拉著他胳膊走到快遞堆旁:“你找,能找到一個收件人是‘裴燎’的快遞我跟你姓。”

夏澈隨便拿了幾個——

全是“夏澈”。

他尷尬地把快遞扔回去:“都是寵物用品。我下周還得出差,你有空幫我拆一下唄?”

裴燎:“嗬。”

夏澈:“嗯?”

裴燎:“……知道了。”

這個時候的裴燎很好逗,可惜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