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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畢竟這人雖然欠揍,但每次都巧妙踩在他真生氣警戒線邊緣。

“我是不是得謝謝你殺人還清理現場?”夏澈罵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那兒?”

裴燎:“我的車有定位。”

“你是跟蹤狂嗎?”夏澈不可思議,“車借給我了還監督我的定位?”

“不是監督,不小心點開軟件看到的。”裴燎更正,“還能防止你開我的車去紅燈區做壞事。”

夏澈笑了:“裴總,您找罵?”

某些人總喜歡在不合時宜的節點點火。

從這兒回家半小時路程,夏澈跟裴燎罵了一路。

裴銘在旁邊聽得哆哆嗦嗦,插不上半個字,敘舊情計劃慘遭親哥重創。

直到目送夏澈離開上樓,那沒說完的半句也沒得到釋放機會。

話癆說不完話晚上睡不著覺。

裴銘坐在車裡思索片刻,想給夏澈發個語音告知,結果他哥的消息先一步到來。

【皇兄:以後還想開我車,就彆多說。】

裴銘:“。”

搞什麼?我也是你們愛恨情仇play的一環嗎?

他咬著手指,在夏澈和豪車之間糾結許久,最終顫唞著手指,含淚退出微信。

嗯,都是男人,澈哥一定會體諒他選豪車的!

……

因為和裴燎唇槍舌劍中,得知對方明天飛回申城的航班時間,不出意外能在京城機場遇見,夏澈當晚火速改簽到次日早晨。

晚上沒睡多久,就拎著公務登機箱出門了。

他就住一晚,看完房子就回來,不需要帶什麼東西。

到地方是祝億鵬接的機。

“你改簽改得真突然。”車裡,祝億鵬打開控製台,“先去吃飯。想聽什麼?”

夏澈翻了半天,翻出一組古典樂歌單。

祝億鵬太陽%e7%a9%b4一跳:“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的老年癖好?”

“這叫陶冶情操。”夏澈撇撇嘴,還是切了張歡快點的歌單。

“精神多了。”祝億鵬嚼著口香糖,問,“你家裡那邊搞定了?”

“有什麼搞定的?我家是最簡單的。”夏澈輕嘲,“我在不在申城都無所謂。”

“那是他們沒意識到。”作為朋友,祝億鵬難免替他不岔,“阿姨身體好些沒?”

“複查沒問題。”夏澈不欲多言,“我要看的那幾套房子離你住的地方近嗎?”

“還好,開車不到半小時吧。”祝億鵬好奇,“那幾套都在金融區,這種好房子!

很少見有出租的,你怎麼找到的?”

“可能……”夏澈摸摸下巴,“因為裴燎吧。”

京城沒有裴燎,所以他的好運來了!

祝億鵬對這個似是而非的答案表示不解,但沒多問。

吃完飯,他把人送去要看的房區,就去上班了。

夏澈先去看了距離公司最近的一家,因為下午采光不夠好,直接pass。

第二家還行,但房東是個有錢的冤大頭,裝修時被騙,不少家居都是售價虛高的劣質品,入住買東西估計會費勁,他跟人交換聯係方式,去了第三家。

第三家房東遲了五分鐘才到。

“夏先生是嗎?抱歉抱歉,有點事耽誤了。”房東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家庭條件普通,房子是離婚後女方給的賠償,算是幾個房東裡最樸實無華的了,“我帶您去看房子。”

“沒關係,不急。”夏澈把手裡暖呼呼的茶飲遞過去,“不知道您喝什麼,隨便點了。”

“謝謝,客氣。”房東趕忙接過,“我先為您介紹一下啊!咱住的是南棟五單元頂樓,就是三十五層。不算公攤二百七平,采光起碼小區前三。”

夏澈點點頭,跟著他一圈看下來,越來越滿意。

是理想中的房子。

“月租六萬,租房信息您應該有看,我就不多說了。養狗或者帶人住都沒問題,水電物業需要實名,我來交,管夠。”房東態度非常好,“您還有什麼需要了解嗎?”

夏澈聽到房租,輕輕抽了口氣。

不愧是京城,寸金寸土。

他買房子最快也是年底,加上裝修,起碼要租一年。

百十萬說沒就沒,果然還是有點心疼。

本著該花花該省省的理念,他誠懇問道:“要是租的久,有優惠嗎?”

“肯定有。不過您要真想省錢……”房東嘿嘿一笑,“合租,您看行嗎?房租減半哦,其實咱這個價格,大多數都合租的,一個人有點劃不來。”

但夏澈眉梢一挑,毫不猶豫拒絕:“不用。”

和陌生人相處不自在,如果為了三十來萬就勉強自己,這些年白混了。

房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歎道:“實不相瞞,前幾天有人問我能不能接受合租,我尋思著先答應了您,還是要優先您的選擇。”

夏澈擰了下眉:“租這種房子還缺錢?”

“嗐!我估計那是個破產的有錢人,說是房子什麼都沒了,手裡就隻有點小錢苟活。”房東感慨,“我這就讓他另謀出路。”

夏澈垂眸:“接受不了身份落差吧。”

沒錢還想住好的,確實是那些少爺小姐們能乾出來的事。

可他不是慈善家,沒有義務遷就高傲落魄富二代:“我還是想一個人住,錢不是問題,沒問題的話我們先簽半年……”

“那個,夏先生。”房東尷尬地打斷他,舉著手機,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人說想跟您聊聊。”

夏澈心道麻煩,剛想直言相拒,餘光就瞥到他舉著的手機屏。

【。: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套房子,您放心,我隻住三個月,我在試著打工了,三個月後我絕對搬出去走人,拜托您幫幫忙,給我個聯係方式行嗎?】

屏幕上,不知名少爺給房東拍了張資產餘額證明,刺目的十萬令人咂舌,圖片左下角還露出了一塊涼拖的局部特寫。

沒看錯的話,拖鞋有個碩大的豁口。

“……”

大夏天穿豁了口的涼拖,就算卡裡隻剩十萬,也不用那麼寒酸吧?

不過要是住幾個月高檔公寓,那確實沒有閒錢。

夏澈頭一次恨今天帶了散光加持的隱形眼鏡,怎麼看得那麼清晰?

可這跟他沒有半毛線關係,誰care?

但對方說在打工。

……萬一,他是說萬一,落魄富少真是個上進努力的白癡呢?

他把手機推到一邊,有些不耐。

抗拒動作太明顯,房東訕笑一聲:“懂了,我這就——”

“XC2000510。”夏澈嗓音有種四大皆空的頹,“我的微信號。”

此時,瑜檀彆墅區。

於瑎從沙發上跳起來:“回了!回了!”

裴燎盤腿坐在地毯上,正因為邊牧咬爛了鞋而跟狗沉默對視生悶氣。

聞言猛地抬起頭,也不管被狗重新叼走的愛馬仕純皮拖鞋了,伸手接住拋來的手機。

這些年夏澈在公司群裡的號都是廖助幫忙運營的工作號,私人聯係方式雖然很多人有,但他不方便問,而且夏澈很多賬號,誰知道最常用的是哪個?

看完聊天記錄,他極輕地抿了下唇:“你打的字,好沒節操。”

於瑎寬慰道:“目的達到不就行了?對麵是房東不是彆人,沒節操就沒節操,又沒有彆人看到,慌什麼?”

裴燎點點頭,複製了那行微信id,點開搜索框。

於瑎好奇地湊過去:“你想方設法要的微信究竟是誰的?他欠你錢不還?”

裴燎不答,手指停在申請界麵:“我該說什麼?”

於瑎死死盯著他:“你先回答我,你的目的是什麼?加上好友,還是……真為了合租?”

裴燎緩緩伸出兩根手指。~思~兔~網~

“懂了。”於瑎以拳擊掌,“你信我嗎?”

這問題把裴少難住了。

他其實不信,但想到對方成功要來了微信號,又有點猶豫。

半晌,遲疑地略一頷首。

“那交給我吧!”於瑎一把搶過他的手機,劈裡啪啦戳鍵盤,最後一敲定音,“好了!”

速度之快,裴燎根本來不及阻止。

隻隱約在發送前看到申請語寫了——

【哥哥,合租,求求OwO】

於瑎:“怎麼樣?姿態!語調!話術!拿捏!”

裴燎:“…………”

裴燎平靜站起身,招呼來邊牧,又指了指於瑎,輕聲道:“咬他。”

第10章

下午逛完,夏澈基本就確定了這套房子。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接不接受破產富二代的合租請求。

他需要自己先想想,便沒急著通過對方好友申請。

京城這趟不能白來,夏澈先去KL總部見CEO,順便一起吃晚飯。

CEO姓岑,兩人在M國有過接觸,彼此知根知底,聊起來沒什麼顧忌。

“前段時間你跟厲文鬨掰,我還以為你要跳槽去渡盛了。”許久不見,岑總請客,訂了方便談話的法餐廳。

洋人餐館上菜太慢,夏澈百無聊賴拖著下巴:“怎麼會想到渡盛?跟渡盛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嗎?前段時間圈子裡都傳瘋了。”岑總解釋道,“元旦那天申城不是有個交流會嗎?渡盛總部的副董事親口說要挖你,大家都默認你後麵靠山是渡盛了。你不知道,厲文當時那個臉色,嘖嘖嘖。”

這插曲夏澈還真不知情,搖頭道:“估計是客套話。”

畢竟傳言,厲氏用臟手段搶了楓禦好幾次生意,楓禦和渡盛一家親,兩撥人自然逮到機會就使壞。

而他夏某人,應該正好成為了那個“機會”。

他長歎道:“逃不過被有錢人拿去打狗的命運。不想努力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有個富二代包養我?”

“你要真願意,還能缺人上趕著養?”岑總樂了半天,好奇問道,“你回國後要是直接留京城,也不至於受厲文兩年的氣。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夏澈按著太陽%e7%a9%b4,再提起這件事,語調還是不可抑製地發冷:“他兒子給我實習生下藥。”

他剛任職申城KL的總監沒多久,正好遇上空降關係戶,也就是厲文親兒子。

這位富二代成日遲到早退,工作經常出錯,嗓門大脾氣也大,滿口臟話黃腔,難伺候得很。

不過既然是頂頭上司的兒子,要隻有少爺脾氣,夏澈也就忍了。

偏偏對方搞事,短短兩個月整出一堆幺蛾子,包括但不限於職場x騷擾,跟蹤猥褻,偷窺偷拍,手段甚至臟到給人下藥。

那會兒部門有個漂亮姑娘在實習,挺乖的學生,才剛來一個月,就在公司周年會上造了殃,整個人燒得發紅,被丟進公司高管的套房。

不巧,遭殃的高管正是裴燎。

更不巧,當晚裴燎約了夏澈審案例,先一步回房間的是夏澈。

女生渾身赤摞被扔在床上,周遭全是曖昧的情趣衣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