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錢導沒耐心,暴躁打斷:“到底查到了什麼?”
助理道:“是學曆。”
“學曆?”錢導迷惑,他沒想到會是這件事。
“他學曆有什麼問題?”在薛導看來,封鈺一個富家子,頂多在學校不認真上課,吃喝玩樂是個紈絝,這有什麼?
“封鈺他沒上過學,小學初中高中,都沒有,彆說大學了。”
助理想到給他們遞消息的人,開口道:“這件事是景家人提醒我們查的。”
“封鈺他是九漏魚嗎?還是景家給的消息?”錢導想了想,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是景思成。”
上流社會圈裡發生的事,他聽投資商說過幾次,景思成是目前景家家主的小兒子,在參加了封家對外介紹封鈺的晚宴後,酒駕慘死。
想清楚了後,錢導道:“是景思成母親給的方向吧。”
“不是,是景思成父親。”
錢導:“?”
這他屬實沒想到:“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估計是想為自己的兒子報仇吧,不管是不是酒駕死的,但人終歸是死在封家宴會後,景家有怨氣也是正常,看來是早查到了封鈺學曆有問題,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發散出去,這一次看我們被封鈺欺負,想找封鈺麻煩又不想自己動手,所以才把消息告訴我們。”
“不對。”
錢導道:“我遠遠見過一麵景思成他爸,景先生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一定有什麼目的。”
錢導猜測得很快,景父這麼做確實有私心。
景思成死後,景父想利用景修與封家修複關係,哪知就算他讓老太太親自打電話給景修,景修也沒答應他的要求。
並且徹底從景家搬了出去,他用老太太做借口,景修都沒再回景家一次,心裡有怨的景父便讓人把封鈺從頭到家查了一遍,找到了封鈺學曆漏洞。
他又不想自己動手得罪封家,便找上了錢導身邊助理。
不管如何,他們找了封鈺晦氣也好,不找也罷,隻要他們不承認便和景家沒關係。
助理道:“不管什麼目的,我們也算手握封鈺把柄了,這是好事。”
他們整個團隊恨死封鈺,如果不是封鈺橫插一腳,他們如今也會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樣賺得盆滿缽滿,而不是像這次被接受調查,身後還有兩個投資商老板被查,他們工作室也被罰。
“錢導,什麼時候把這消息放出去?”
第80章 給三師兄撐腰
錢導想過封鈺頂多沒讀高中就出來拍戲, 沒想到他連小學初中都沒讀過,是個徹徹底底的漏網之魚。
娛樂圈很多明星喜歡營造學霸人設, 封鈺倒好, 是個九漏魚,這消息放出去他得被人嘲死。
不過......
錢導道:“先壓住彆發。”
“為什麼?”助理不解。
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封鈺的把柄,封鈺把他們害成這樣, 難道不應該狠狠報複回去嗎?
“很快就到了電影節,等電影節後再說。”
錢導拍商業爛片,但並不意味著他不懂電影。
和穀嘉行一樣,他表麵上嘴硬說沒看過《霜劍》, 其實暗地裡把薛導拍的電影全偷偷看過, 不出意外的話, 在即將到來的電影節, 《霜劍》勢必會有名字。
封鈺角色很好,雖然隻是男三號, 但角色難度和角色塑造完美度超過燕明昊飾演的趙承燁和裴文付飾演的柏元明。
錢導篤定封鈺這一次一定會拿獎,他就要在封鈺拿獎萬眾矚目的時候,放出這消息。
想象一下,封鈺前腳剛剛領獎,在他說獲獎感言的時候,把他是九漏魚的消息放出去,喜歡他的粉絲知道他甚至連小學都沒讀過,是個徹頭徹尾的文盲,誰還能喜歡得起來。
榮耀後是鋪天蓋地的謾罵嘲諷,心態差點的崩潰直接退圈。
錢導唇邊泛起一抹陰森冷笑:“到時候, 一定會讓他驚喜。”
......
景家把消息給了錢導身邊助理後, 錢導人都出來過了一星期, 錢導那邊都沒什麼動靜,景父讓管家時刻關注網上動態,關注了整整一星期,也沒見任何關於封鈺的不利消息。
恰恰相反,短短半個月內,《霜劍》大爆,讓三個主演燕明昊裴文付封鈺也火了一把,封鈺原先隻堪堪有百萬粉絲,如今憑借沈禦一角,粉絲關注超三百萬。
他去看老太太的幾次,老太太也都在看《霜劍》,翻來覆去看了好幾次,看得他每一次撞見額上就憋得慌。
景父沉著臉:“錢祿到底在乾什麼!”
管家心想我哪兒知道。
管家轉移話題:“景少那邊我按照先生您的意思通知過了,他仍舊拒絕回來,又表明他更不會帶封鈺來。”
“不孝子!”景父黑著臉罵了一聲。
厲行最近有個項目,其他幾家族的人都有參與,就他們景家沒有,絕對是封澤在針對他們景家。
妻子都已被他送到療養院,態度他已表明,封家卻還不滿意,仍舊記仇,其他幾家似乎看出貓膩,逐漸減少與他們景家交往。
這樣下去不行,他們不能被排斥在外。
封鈺是唯一打破現下情況的突破口,他必須把景修逼回來。
“先生,老太太昨晚上踢了被子,傭人沒來得及蓋上,著了涼,家庭醫生來看過,說最好送醫院觀察幾天。”
景老太太已經八十多了,人老了稍微一點點小病小災都可能要了命。
何況如今還是冬日,外頭三天兩頭落雪,溫度一直在零度以下,老人這種時候生了病更馬虎不得,所以管家在景父回來後說完正事便彙報。
“那還愣著做什麼。”景父站起來:“讓人準備,送我媽去醫院。”
“好的先生。”
景父走到老太天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咳嗽聲,屏退傭人推門進去。
景老太太看到景父,隻是掀開眼皮看了一眼,目光很快移開,落在景修給她寄的書上。
景修最近在F國,景老太太年輕時在法國留學,看孫子寄過來的法文書看得津津有味。
“媽。”
景父看母親不理自己,走到老母親旁邊坐下,訕訕喊了一聲。
“咳咳咳......”老太太咳了幾聲。
景父著急站起來,又不知道怎麼照顧,隻能乾著急喊人:“都還在門口愣著乾什麼,快進來,你們就是這麼照顧我媽的?”
“你吼什麼?”景老太太白了景父一眼:“著涼咳嗽是正常,他們已經喂我吃過了藥,你吼有用?”
景父摸摸鼻頭,小聲辯解:“媽,我隻是擔心你。”
“媽,景修他......”
一提起景修,景老太太拉下臉:“再提一次小景就出去,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小景從小到大你管過他一天嗎?沒管過他憑什麼要讓他為你們做的事善後?”
“你媽是老了,但人還沒糊塗。”
景老太太年輕時,整個景家靠她撐起來,八十了思緒清晰,不被兒子糊弄。
景父被一凶,不得不閉嘴。
“好,我不說了,媽,醫生說讓您去醫院看看病,家裡終究沒檢查條件,還是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我也好放心。”
景老太太想想自己身體,她還沒活夠,便放下書:“行,去醫院。”
景父鬆了一口氣,那口氣還沒落下,又聽見母親涼颼颼的話:“你要是敢把我病了進醫院的消息告訴小景,就彆認我這個媽。”
景父:“......好,我不說。”
但醫院人多眼雜,總會有人把消息傳到景修耳朵裡去。
冬日不比夏日,在這冷冰冰冬日裡,他母親的病,某種意義上來得真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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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景修匆匆從F國回國,出現在許久沒來過的景家外麵,卻被攔在外麵。
隔著白色雕花鐵門,景修提著行李箱,身穿駝色大衣站在門口與管家對視。
景修來得太急,沒能好好收拾,圍巾都沒帶,手套也沒有,皚皚白雪中,景修提著行李箱,臉和手都被凍得通紅。
看著緊閉的鐵門,景修看向管家:“開門,我要進去。”
“不好意思少爺,這是先生的意思。”
管家向景修傳達景父意思:“先生說,少爺您和封少是好朋友,您把封少帶來就行。”
景父想得很簡單,以前讓景修回來景修不歸家,如今景修想回來,可沒那麼容易。
除非把封鈺帶來。
景修咬牙,從小的生長環境,讓景修性格沉悶,本來就是個遇到了事情都習慣悶在心裡不願意說出來的人,又知道自己父親打著什麼主意,更不想讓自己和小九之前摻雜上利益,不再是存粹的師兄弟關係。
“如果奶奶知道......”
景父顯然早想到這種可能,也對管家明示過,管家道:“先生說,你想讓老太太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生氣煩悶嗎?”
景修聞言,手指握成拳頭。
管家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道:“少爺,現在是早上八點,老太太早上七點吃了藥後睡下,下一次醒來是十二點。”
說完這句話,管家轉身離開。
景修拎著行李在景家附近開了一間房,拿著手機猶豫要怎麼開口和封鈺說。
景修還在猶豫,池燁可沒景修這麼糾結有諸多擔憂,直接一通電話打到封鈺手機上。
“大師兄?怎麼了,是我放在你那裡的禮物都已送給師姐師兄們了嗎?”
“還沒呢,他們還忙,我也聯係不上。”
池燁說完後又道:“我打電話是有另一件事。”
快要過年了,封鈺沒事,整天窩在家陪母親看電視。
封鈺靠坐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問:“什麼事?”
“老三回國了。”
封鈺想到自己在網上看到的消息,疑惑道:“三師兄現在應該在F國走秀啊,昨晚我看了,淩晨都還在走,怎麼突然回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是景老夫人,也就是老三的奶奶,她病了,所以老三才急急回國。”
“可我想老三的父親不會讓他進家門。”
封鈺生氣了:“為什麼?”
看自己奶奶還不能看,景父是霸王嗎。
“因為之前景思成的事,景家針對汙蔑你,你應該不知道,你哥從那以後一直針對景家,好幾次合作把景家排除在外,老三他爸著急,威脅老三帶你回家,想利用你和封家達成和解。”
“老三不喜歡他爸,也不打算麻煩你,就一直沒和你提過。”
“景家損失太多利益,老三他爸應當是等不急了,不得不用老三奶奶作為籌碼威脅老三帶你回去。”
“老三性子悶,其實什麼都沒跟我說過,一切都是我猜的,信不信小九你自己想。”
“大師兄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