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來回有多遠?坐標你記下了嗎?”
“記了。”
邵安安報出坐標和距離,封鈺用手機記下。
“太遠了,抵達那地方需要乘船出海。”
他雖然會遊泳,但總不能遊過去,他還沒遊到都能因體力不支被溺死在半路。
邵安安也不得其解:“怎麼辦?”
“再等等。”封鈺看了一眼宿舍:“等我們從這裡離開再說。”
他怕打草驚蛇。
“行,我相信你。”
邵安安沒多問,和封鈺告彆後離開。
封鈺進門之前用紙抹去門上血符,神色自然關門上床閉眼。
燕明昊 睜開眼睛,在黑暗中看了一眼房門方向若有所思。
和一個女鬼說話而已,應該沒什麼事吧。
燕明昊也想偷聽,奈何封鈺在門上做了手腳,把整個宿舍包裹成牢籠,讓他無法偷聽。
橫豎封鈺沒離開過他視線範圍太久,不會出意外。
翌日,五個嘉賓乘坐來時飛機離開基地島嶼,都是明星,各自有各自安排,大家下了飛機後各自離開。
燕明昊告彆時不忘記提醒四人一定彆忘記去他的生日派對,四人紛紛應允。
回到家,封鈺從禦青園放雜物的倉庫裡挑選出一隻花瓶,花瓶年代久遠,是件老物。
封澤回家就看到封鈺抱著臟兮兮花瓶出來,坐在沙發上用紙擦。
看到瓶封澤道:“你喜歡哥給你買,媽說這花瓶不吉利。”
封鈺道:“我要的就是它不吉利,它要是吉利我還不要。”
這花瓶曾是陪葬品,被封母撿回來後一直放在雜物間。
封母下樓也看見:“小鈺,你要這瓶做什麼?”
這是她曾經服務於特殊部門下墓時,用來裝鬼的陪葬品花瓶,裝鬼回來後染了鬼氣,戾氣太重,她便貼了封印放在雜物間不讓人動。
一放就是多年。
若不是封鈺今天拿出來,她都忘記雜物間還有這玩意。
符紙已經被封鈺揭掉丟進垃圾桶裡,瓶上陰森森的鬼氣已消失,但總歸不吉利,本身又是隨葬品,不做處理不貼符紙放在家裡容易招鬼。
“送人。”
送人送這麼不吉利的東西,封母和封澤對視一眼,封澤出聲:“小鈺,你要送給壞人?”
“還不確定,但差不多吧。”
聞言,封母封澤鬆了一口氣,不是送好人就行,他們不希望封鈺害人。
封母坐下問:“送誰?”
封鈺沒任何隱瞞:“燕明昊,明天就是他生日,他邀請我去他生日派對,當然要送禮物了。”
封母在家的時候當然追封鈺參加的綜藝,燕明昊不就是《加油特訓生》裡封鈺的同事,還是《霜劍》中的男主。
“他是壞人嗎?”封母不解:“完全看不出來。”
她已沒了任何道門靈力,察覺不出來燕明昊身上有孽。
封鈺已擦好花瓶,回答道:“我還在試。”
封母和封母沒說什麼,在這方麵封鈺的天賦他們比不上封鈺,選擇相信他。
“哥,明天晚上你有空嗎?”
封澤有事,但他還是道:“有,怎麼了?”
“等我知道了生日地點後告訴你,你晚上十點來接我回家,隻能哥你來,林助理來都不行。”
封澤不懂封鈺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答應:“沒問題。”
......
生日當天下午六點,封鈺帶上處理過的花瓶赴燕明昊生日宴。
燕明昊以前在國外,國內隻有一處房產,因此生日宴選在酒店,燕明昊包了一整層,邀請自己回國後認識的明星導演和朋友。
車上,封鈺看要到酒店,對司機道:“把車開進地下停車場,我從電梯上去。”
“好。”司機應聲。
沒多久,司機停車提醒封鈺:“封少,到了。”
司機說話的同時,封鈺看了一眼四師兄回複他的消息,抬頭笑著應聲:“嗯。”
司家打開車門,把禮物拿出來,封鈺提起禮物走向電梯。
電梯裡,邵安安為封鈺:“你剛才在笑什麼?”
“你看。”封鈺把和司承英的對話界麵給邵安安看。
看完邵安安震驚:“就這樣一船的外國鬼全都被放出來了?都不用破陣?怎麼做到的!”
“當然不用破陣。”封鈺說得一臉驕傲:“有我四師兄在,還浪費什麼符紙。”
“安安,你可能不知道,我四師兄和彆人不一樣,他百邪不侵,不是特彆厲害的陣法他都能物理破壞,他一出現邪祟自動退散。”
“你不知道,在山上的時候,我二師兄最喜歡黏在四師兄身邊,就因為四師兄鬼見鬼怕。”
邵安安露出羨慕的眼神:“這體質,堪稱行走的驅鬼符啊,羨慕了。”
到了生日宴會舉辦的樓層,電梯門打開,邵安安道:“我去了,你自己小心。”
“好,你也小心,如果有危險就彆硬闖。”
“放心,我有分寸。”
兩人低聲說完後分開。
......
備餐房。
燕明昊進來後把備餐房門從裡麵鎖上,走近備餐員工,站在他身側洗手。
伴隨嘩啦啦的水聲,燕明昊道:“準備好了?”
戴著廚師帽的男人表情極差,握緊了手中匕首狠狠砍在切菜板上,偏頭怒視燕明昊:“江堤,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有病吧!”
明明知道他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封鈺,如果不是封鈺,他如今還是高高在上的封家少爺,如今卻還讓他為封鈺備餐。
本以為自己出事之前特意打電話送出去的人,竟會在自己落魄時捅自己一刀。
再次見到江堤時,他都懷疑江堤昊是不是和自己一樣,身體被人奪舍。
他最溫柔聽話的鄰家哥哥,最好的兄弟,最棒的合作夥伴,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陌生,還冷酷無情的告訴自己,他不叫江堤,叫燕明昊。
胡扯!
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從山旮旯裡出來,一起在江市打拚,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不要以為去了國外鍍一層假身份回來就能混淆他視線。
怕給封澤吃藥的事被查出來,他讓江堤離開,江堤回來後卻如此對待他,戴了口罩讓他認不出來,讓他在浮山村待了一段時間,現在又派人把他接到這裡來,他看到燕明昊時震驚詫異,還沒來得及多問,就被燕明昊拽到備餐間,讓他‘備餐’。
燕明昊漠然聽封晨說話,封晨說完後冷聲道:“說完了嗎?”
“說完繼續備餐。”
封晨冷笑威脅:“江堤,你彆忘了,封澤的事你我都有份,如果我說出去,你猜封鈺會怎麼做?”
燕明昊目光森然看向封晨:“如果我告訴封鈺,你就是封晨,你猜他會怎麼做?”
封晨表示煞白:“你威脅我!”
“彼此彼此。”
燕明昊拍拍封晨肩膀。
湊近封晨耳邊低聲道:“記住,我叫燕明昊,不叫江堤,還有你,不想被人發現的話,最好牢牢記住自己現在的名字,齊穹。”
“江堤你唔......”
封晨話沒說完,燕明昊猛然用力把封晨橫貫在牆上,五指狠狠掐住他喉嚨,力道狠戾,麵容陰沉問:“齊穹,你剛剛喊我什麼?”
瀕臨死亡讓封晨下意識雙手抓住燕明昊胳膊,企圖把他手從自己脖子上拿開,可燕明昊力氣大,他根本無法掙脫。
無法呼吸讓封晨憋得麵色青紫,他艱難從嗓子裡擠出聲音:“燕、燕明昊......”
“真乖。”
燕明昊聞言臉上森然冷意散去,露出在外人麵前時的爽朗陽光笑容,鬆開了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咳咳咳......”
封晨身體下滑狼狽倒在地板上,雙手捂著自己脖子劇烈咳嗽。
眼神警惕恐懼看著江堤,不,應該是燕明昊。
江堤不會這麼對他,肯定是叫燕明昊的人占據了自己好兄弟的身體。
剛才差點被掐死,這些話封晨不敢當燕明昊麵說出來。
燕明昊嘖嘖了兩聲,伸手把封晨拉起來。
拽著封晨的手到水龍頭底下,幫他洗手,嘩啦啦的水聲中燕明昊語氣溫柔道:“現在知道怎麼做了嗎?”
“嗯?”
封晨手被燕明昊抓著衝洗,怕自己回答不好手就被燕明昊扭斷。
這人喜怒無常,他暫時惹不起。
封晨乖乖點頭:“知、知道了。”
“知道就好。”燕明昊鬆開手,看了一眼腕表,對封晨命令:“快點。”
“封鈺應該已經到了,不能讓他餓肚子。”
上一次的小蛋糕不知道他吃沒吃,這一次他盯著他吃。
“......好。”
封晨咬牙,拿起匕首咬牙一狠心,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道口,殷紅鮮血順著傷口滴落在事先準備好的碗裡。
血液積攢到碗底,把透明玻璃碗染紅。
“夠了。”
聽到這冷淡的聲音,封晨心底舒了一口氣,才敢把手收回來,燕明昊在,他沒敢包紮。
他也不知道燕明昊到底要做什麼,難道像他一樣,用邪門的辦法喂養生出屬於自己的邪惡鬼怪?
可封鈺已經是人,還是個比他們懂鬼怪方麵的大師,燕明昊怎麼敢在封鈺麵前賣弄?
他喂養自己這具身體的時候,這具身體裡麵沒有靈魂,是從小孩被他飼養到這麼大,燕明昊瘋了嗎去養封鈺那樣有靈魂的?
莫非......封晨偷看了一眼燕明昊,心想這占據江堤身體的燕明昊能把封鈺靈魂驅趕出軀殼?他想占據封鈺的軀殼?
這樣,就說得通了,封鈺畢竟集萬千寵愛,誰不想魂穿代替他。
燕明昊在封晨打量的目光中挽起袖子,用染著齊穹血液的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同樣劃了一刀,擠出血液滴落在碗裡,和齊穹血液混合。
擠夠同等分量血液後,燕明昊把胳膊放在流動的水下衝洗。
洗乾淨在上麵倒藥粉,止住血後燕明昊把手遞給封晨,包括紗布,要求:“幫我包紮。”
封晨心裡覺得燕明昊是瘋子,動作乖乖幫他包紮好。
燕明昊放下袖子,看起來不像受過傷的模樣。
“齊穹,手伸出來。”
“......好。”封晨把胳膊伸出手,燕明昊同樣幫齊穹收拾傷口後包紮。
封晨看燕明昊為自己包紮的動作和模樣,像極了他和江堤曾經在山旮旯裡相依為命相互扶持的模樣,心底酸澀。
“待會兒小心點。”燕明昊聲音堪稱溫柔,仿佛不久之前掐著封晨脖子的人不是他。
“嗯。”封晨學乖了,在他沒搞清楚事情之前,他不想再被掐死。
如果燕明昊真占了屬於江堤的身體,他會想辦法讓江堤回來。
在這個世界上,江堤是他唯一的兄弟,他們相依為命,互相扶持,誰也無法把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