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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周蓉詩,讓她靠在枕頭上。

星星被封鈺抱起坐在周蓉詩旁邊坐下,這才對周蓉詩道:“你碰不到她,至少現在還不行。”

“媽媽彆哭。”星星笑道:“星星在這裡,不抱也沒關係。”

星星解釋:“媽媽,在酒店的時候爸爸說房間裡熱,讓我打開窗子。”

“窗子才打開,我就掉下去了。”星星說著從兜裡拿出一顆袖子:“這是我掉下去的時候從爸爸身上拽下來的扣子。”

扣子隻是虛影,和星星一樣。

那顆扣子早已經被姚永興從星星手中扣走,姚永興穿的那身衣服也早被姚永興處理乾淨。

抑鬱症自殺的女兒,痛苦抱著女兒哭喊不放手直到哭暈過去的父親,場麵混亂,現場痕跡被破壞,加上酒店窗上確實隻有星星一個人的指紋,這件事簡單被了結。

周蓉詩聽了女兒的話後痛苦悔恨:“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把你交給姚永興那人渣帶,是媽媽的錯,都是媽媽的錯嗚嗚嗚......”

封鈺拍拍周蓉詩肩膀安撫開口:“不是你的錯,錯的人永遠是姚永興。”

“從血緣關係上看,他是星星的爸爸,在人渣露出真麵目之前你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沒人會想得到他對自己親生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周蓉詩還是無法原諒自己,星星想安慰,看了看自己身體,隻能乖乖坐在床邊擔憂望著媽媽。

“媽媽彆哭,哥哥說得對,不是你的錯。”她知道媽媽愛她,從來沒怪過媽媽。

周蓉詩聽了後更覺悔恨,淚眼朦朧看向封鈺:“封少,你剛剛也聽見了,是姚永興他把星星推下去,警察那邊......”

封鈺打斷周蓉詩的話:“周女士,現實世界中判刑需要證據,人不會相信從鬼魂口中說出來的話,提到鬼大部分人都認為這是無稽之談。”

所以,星星的話沒辦法作為證據。

“難道真任由姚永興他逍遙法外嗎?”

周蓉詩不知腦子裡在想什麼,眸裡劃過一抹決然:“封少,你可以幫我從這裡出去嗎?”

“彆衝動,賠上自己不值得。”

周蓉詩很崩潰:“可我不想讓我的星星白......”

封鈺道:“人在做天在看,姚永興很快就會死,周女士,如果你信我的話就聽我說,我看到了他的死相,他很快會離開這個世界,和星星一樣的方式。”

“這也是我今天帶星星來看你的原因。”

周蓉詩聞言目光怔然看著封鈺,想到她曾經看過的節目裡封鈺說過的話都會成真。

星星開口:“媽媽,相信哥哥吧。”

封鈺摸了摸星星的頭,看向周蓉詩:“周女士,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在門口,說完喊我。”

“謝謝。”

“不客氣。”

封鈺語畢離開,合上門後封鈺徑直走向最後一間房,他猜得不錯的話,這裡所有門都和周蓉詩病房的門一樣被從外麵上鎖。

封鈺沒必要浪費時間,反正周圍沒人,人都去救火了,他抬腳就踹。

哐!

才踹了一腳,房門輕而易舉被踹開。

封鈺走進去,病床上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封鈺快步走向窗戶,隻看到窗台上有腳印,底下是仍舊亂成一團的人群,封鈺可以肯定不久之前有人從這裡離開彙入人群。

似有所感,封鈺目光直直朝他翻牆來的地方看去,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乾脆利落翻牆離開。

封鈺有種莫名直覺,翻牆出去的人就是這間房的主人。

是恰巧離開,還是故意躲?

躲自己?封鈺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樣奇怪的念頭。

司承英聯係了人來接,翻牆走了一段路,拐角上了黑色悍馬後座。

駕駛位上的人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司承英,喊一聲:“司隊。”

“嗯。”司承英應聲,把一個U盤丟給副駕駛拿筆記本的人命令:“東西全都在裡麵,夠這家療養院幾個老板把牢底坐穿。”

“不愧是司隊。”

司承英打開旁邊箱子,從裡麵拿出鏡子和鉤子,對準鏡子用鉤子在側臉勾拉,輕而易舉扯下麵皮。

卸掉臉上偽裝後,露出司承英那張俊朗麵容。

司承英道:“下次在江市內的任務彆喊我。”

“啊?”副駕駛上的人不解:“為什麼?”

“怕遇見熟人。”

說完,司承英又道:“罷了,基地下一次新人訓練在即,我估計也沒機會再出任務。”

上頭讓他出麵訓練新人,說是訓練,其實是想讓他銼一銼新人銳氣,把他們訓到自閉,訓練他們抗壓能力。

這是上頭每年都會交給他的任務。

“也是。”副駕駛上的人把U盤裡資料全都發送出去後道:“同情新人,到時候我板著板凳到旁邊去看。”

開車的人聞言笑道:“小心你也被司隊一起練。”

......

療養院。

到了時間,封鈺敲門進去。

“星星,該離開了,不能讓你爸爸久等。”

星星依依不舍從被子上跳下來:“好,不能讓爸爸久等。”

“媽媽再見。”小姑娘知道,自己再不舍遲早也要離開。

周蓉詩捂著嘴鼻尖酸澀痛哭流淚,祈求看向封鈺:“封少,你之前說我碰不到星星,至少現在還不行,這句是什麼意思?”

女人通紅的眼裡滿是希冀:“以後我能碰到嗎?”

封鈺道:“周女士,我不能給你確切的答案,我隻能告訴你,我看到你們母子緣分未儘,信不信由你。”

周蓉詩眼裡迸出希望,迅速點頭急急道:“我信我信!”

封鈺的話讓她灰暗的人生中再度燃起希望。

封鈺低頭抱起星星:“和媽媽說再見。”

星星聽懂了大人的話,心潮澎湃,笑著和媽媽暫時道彆:“媽媽,再見。”

周蓉詩緊緊抓著被子:“再見。”

封鈺和上門時道:“周女士,你不用跑,這家療養院氣數已儘,你很快能出去。”

周蓉詩哽咽真誠出聲:“謝謝,謝謝你。”

......

晚上八點,江市稅務局公布查賬結果,姚永興用女兒名義組建的慈善基金會涉嫌利用慈善洗錢,逃稅等非法行為。

——靠,血壓上來了,明明那麼有錢了還來騙我們的錢!

——瑪德已經有人扒出了姚永興在外麵有情人有兒子,靠氣死我了,裝得那麼疼妻子女兒,背地裡出軌出得飛起,惡心!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都被他騙了!

公司管理人員被帶走時叫囂自己與姚永興的關係,這一幕被人拍下來放到網上。

——姚永興讓自己的情人當基金會負責人,是不是早想好了出事的時候有人背鍋?

——封鈺怎麼每一次都烏鴉嘴嘴得那麼準,他是不是懂玄學,誰家弟子不出來認領一下嗎

——陰謀論一下,姚永興妻子瘋子形象,是不是姚永興故意製造的?他女兒的死是不是也有隱情?

封鈺沒空看網上消息,送星星上十八層後,他下樓買了一袋瓜子半邊西瓜一瓶水,在酒店不遠處找了一處絕佳觀景點等待。

裴文付跑步回來看見封鈺坐在酒店外麵搭建的傘下吃瓜子,跑過去坐在封鈺對麵椅子上,把手機放桌上攤著歇息。

“大晚上你在這裡乾嘛?”

封鈺仰頭望了一眼,收回視線道:“看戲。”

“你不上樓嗎?”

裴文付伸手:“不上,給點。”

封鈺買的瓜子西瓜和水都是超大份,一點都不怕分享。

在裴文付麵前倒了一半瓜子,倒完提醒裴文付:“我怕你後悔。”

“有啥後悔的。” 此刻的裴文付還不知道險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陪你在樓下吹吹風吧。”

“也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天,裴文付不敢吃太多,羨慕封鈺吃得多還不長胖,到了最後看著封鈺吃。

九點。

姚永興渾渾噩噩刷卡上樓,他是這家酒店包年用戶,酒店卡在他手上,進出這家酒店不用登記。

九點零九分,砰的一聲,有東西從高處墜落。

裴文付隻看見什麼東西從上麵掉落發出悶響,嚇得手裡瓜子掉地上。

瞪大眼睛下意識朝前看去,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上蒙上一隻手。

裴文付聽見封鈺說:“彆看。”

“啊!”

“跳樓了,有人跳樓了!”

耳邊嚷嚷聲讓裴文付知道發生了什麼。

封鈺把裴文付從椅子上拽起來,讓他看不到地麵是什麼場景,才放下手,把垃圾都收拾好裝在袋子提在手上遞給裴文付:“裴哥,能幫我丟一下垃圾嗎?”

裴文付看見不遠處的垃圾桶,丟完垃圾後他可以直接進酒店,他知道封鈺在支開他。

“好。”裴文付伸手,拍了拍封鈺肩膀,拎著垃圾離開。

裴文付想起自己坐下時封鈺說的話,又想到網上都是怎麼評價封鈺的,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敬佩,覺得自己當初提醒封鈺的話簡直就是搞笑。

封鈺這樣的人,需要他提醒嗎?估計自己早就看出什麼來了吧。

星星蹲在姚永興身邊,盯著姚永興的樣子看,看完摸摸下巴偏頭看封鈺:“哥哥,我好像記起來了,我也是這樣子的。”

“不是。”封鈺道:“星星是小天使,和他不一樣。”

封鈺所在的地方早就算好距離,沒被飛濺上一滴肮臟的血。

姚永興死了後靈魂不敢相信,拚命的想回到自己身體裡去。

被星星扯出來,孩子語氣童稚天真:“爸爸,你去哪裡呀,你要和我一起走的呢。”

“不、我不去,我哪裡也不去,我沒死、沒死......”

姚永興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瘋了一樣打開窗戶跳下來。

星星歎氣:“爸爸,你死了,你和我一樣也是自殺呀,我們都是自殺呢。”

姚永興想踹走星星,封鈺給了星星自己的血,姚永興根本不能拿星星怎麼樣。

隻能被星星拽走,星星離開前朝封鈺揮揮手:“哥哥再見。”

“再見,星星。”

他在星星手臂上畫了往生符,星星消氣後自會往生,星星歸來時,是太陽。

警察很快到來,在屍體周邊拉起警戒線,身為目擊者的封鈺和其他附近的人一起被帶進警察局問話。

等封鈺從警察局出來打車回到酒店,已是晚上十二點。

封鈺下車,瞧見燕明昊從一輛車上下來,朝車裡人笑著揮揮手後往酒店裡走,封鈺看到車裡人的側臉,渾身一震,拔腿就追。

車子一溜煙兒沒了影子,不是人力所能追上,封鈺沒來得及追上。

燕明昊從酒店玻璃瞧見封鈺追車,不解轉身走向封鈺:“你怎麼了?”

封鈺看向走到旁邊的燕明昊急急問:“剛剛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