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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路林金看到負法律責任那句話,不屑冷哼:“嚇唬誰呢,真當老子嚇大的?”

杠就算了還造黃謠,這誰能忍?

邵安安擼起袖子就想往這煞筆臉上甩幾個嘴巴子:“封鈺你記名字,今天不揍這杠精一頓我會很難過!”

“哎你等.......”

封鈺話沒說完,邵安安鬼影已從房內消失。

房間內隻剩下封鈺無奈的聲音:“等,你知道他家在哪兒嗎?”

封鈺歎了一口氣,轉發路林金的評論。

@F-封鈺-Y:你完了,不僅僅是你,所有受害者有罪論並試圖造謠的杠精全都要付出代價!

——哪兒的中二病?

——嗬嗬,有本事你順著網線來打我呀?我就杠就杠就杠,葉朧她就是活該,誰讓她整天穿那麼漂亮到處勾引人。

——雖然我也覺得封鈺的話很可笑,但趁機踩葉朧捧祝宏淩的人你們沒有心!葉朧分明就是飛來橫禍被祝宏淩這種煞筆偏執狂糾纏!

轉發完微博,封鈺懶得看底下的人是怎麼質疑和嘲笑自己,從桌上抽出一張符紙,閉上眼睛默念路林金的ID賬號。

睜開眼睛同時厲聲道:“去!”

封鈺並沒有把邵安安喊回來,而是又用了一張符給邵安安指路。

這種造黃謠的杠精,被嚇幾次都活該。

路林金房間內,發完了他有葉朧的小視頻後,他後台立刻收到了很多私信。

都是通道之中人問他要小視頻,還有人花錢要和他買。

換臉視頻而已,對於他來說輕而易舉,畢竟他經常給視頻換頭成自己得不到或討厭的人,他討厭的同事,他的上司,他的同學,還有光鮮亮麗的明星。

路林金在自己盤裡搜索葉朧名字,很快搜出來視頻。

“嘖,都不用換了,有現成的。”被他換頭的視頻太多,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換過什麼人。

陸林金打字打算讓網友加自己,再把視頻發過去。

真相到底如何他根本不在乎,他隻在乎從此刻言論中得到的愉悅和關注。

一輩子都衣角都摸不到又如何,此刻還不是因他幾句話而被影響。

聯係方式還沒發過去,路林金聽到一陣敲擊聲。

叩叩......

聲音從床底下傳來,路林金渾身一震。

自詡膽子大放下手機低頭朝床底下看去。

床底下空空一片,什麼都沒有。

“呼......嚇死我了。”路林金說著再度躺在床上,才躺好眼睛往上一看,看到一顆頭麵對麵對準他的臉。

“啊!”周身溫度急劇下降,路林金瞳孔放大尖叫。

“嘿嘿.......”

慘叫聲伴隨著鬼的獰笑,鬼懸掛在路林金上方,路林金眼睜睜看著爬滿蛆蟲的手一邊掐著他的脖子讓他無法呼吸,一邊把他舌頭一寸寸拔出,再把他雙手十指一根根剁掉......猩臭尿液浸濕路林金褲子,他雙腿跪在地上渾身顫唞。

這種恐怖血腥的折磨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路林金嗓子像被塞了棉花,救命都喊不出來。

哐!

手機驟然從頭頂砸落到路林金臉上,路林金眨了眨眼瞬間回神。

天花板上什麼都沒有。

是假的嗎?

剛這麼想,路林金就聞到了一股腥臭味道。

他坐起身低頭看見自己雙腿抖如篩糠,褲子被尿液浸濕一大片,床單上一片汙垢。

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吹氣,路林金渾身僵硬。

等身後那詭異的感覺消失後,路林金踉蹌著雙腿跑到鏡子麵前,看見鏡子裡自己脖子上確實有明顯的青紫掐痕。

他伸出舌頭,看見舌頭根部明顯一圈血色痕跡,像真被人扯掉過一樣。

他再低頭看自己的手,五指根部也有一圈明顯血紅,想到剛才痛苦恐怖的感覺,路林金滿臉煞白。

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叩叩叩......

再度傳來熟悉敲擊聲,這一次是敲門。

路林金目光驚恐看向房門方向,蜷縮著身體不斷後退。

都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他做了啊!

擱以前他根本不信這些神神鬼鬼,如今卻怕得要命。

“嘖嘖。”

聽到聲音從左邊傳來,路林金僵著脖子偏頭,就看到不遠處他新買回來的塑料凳上坐了一個雙腳離地身穿漢服的女人。

不,看她蒼白的麵色,根本不是人,而是鬼!

“啊......”

路林金轉頭爬著想跑,看到有東西擋在自己前麵,仰頭看到俯身和自己臉貼臉的男鬼後路林金聲音戛然而止。

男鬼俯身導致眼珠子啪嘰掉在路林金臉上,眼球上黏連蠕動蟲子,路林金甚至能感覺到蟲子爬進了自己眼眶。

“不好意思。”男鬼道歉,露出指骨的手在路林金臉上摳挖,路林金隻覺臉皮撕裂傳來陣陣刺痛。

男鬼胡亂扣了一通,抓到眼球塞進眼眶。

隨後揚起邵安安友情讚助的斧頭,在路林金驚恐眼神中朝他凶神惡煞劈下去。

路林金隻覺靈魂從天靈蓋開始被撕裂成兩半,痛苦到昏厥。

“垃圾,呸!”

這鬼是邵安安跑出去老遠後才發現自己不知道那杠精家住哪裡,封鈺及時給她送過來的引路鬼,她就算是鬼也不凶,便帶上引路鬼,把嚇人的事交給他。

“走。”

邵安安雙手叉腰拿起手機看封鈺發給她附近的另一個杠精地址:“我們繼續!”

“好的大人。”引路鬼嘶啞著嗓音恭敬應聲,姿態恭順跟在邵安安身後。

季霜霜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封鈺讓他們把看到杠精就把ID寫下來,但還是照做,群裡時不時出現一串名單。

每一個ID封鈺召出一隻鬼,讓它們親切‘拜訪’杠精。

幾乎所有杠精都遭到了和路林金一樣對待遭遇。

廁所馬桶,手機,電腦屏幕,電視,鏡子,沙發底下床底下桌子底下天花板上,隻有杠精想不到沒有鬼做不到。

鬼離開後,杠精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不能再像之前一樣口無遮攔了,這一次和以往每一次杠人都不一樣,他們是真的會付出代價。

杠精比封鈺想象中要多,一整天下來,封鈺桌上原本堆疊得厚厚的符紙已所剩不多。

一開始有很多杠精在視頻下抬杠,都說是葉朧的問題,找葉朧的茬,恨不得拿放大鏡放在葉朧身上試圖找出葉朧勾引祝宏淩的證據。

找不到就虛構證據造謠,妄圖製造出不完美受害者,就可以借此攻擊她。

到了最後,網友們逐漸發現那些原本杠得有模有樣的人不吭聲了,沒再和網友對線。

網友們順藤摸瓜爬到他們主頁,發現主頁都同時置頂新發一條微博向葉朧道歉,表示自己之前所有的話全是胡編亂造。

杠精們也沒想到,以前杠得人自殺他們都沒事,這一次葉朧都沒自殺,他們卻會遭罪!大白天見鬼不說,明明快要被鬼弄死了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還活得好好的,和人說房間有鬼彆人都當他們神經病。

那種靈魂都要被撕裂的恐懼,讓他們不敢不道歉,不道歉怕晚上還被鬼找。

白天見鬼已夠嚇人,晚上再見,他們怕自己會被直接送走。

——咋回事?

——有點懵,我還沒罵完他們就突然道歉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啊這,烏鴉嘴那條中二病的發言不會真管用了吧?不過這群杠精評論杠得嘴臭,主頁一個個歲月靜好,好分裂。

到了晚上不管是葉朧視頻底下的微博還是熱搜廣場,都沒杠精再杠,大部分都是轉發@提醒自己身邊的朋友遠離祝宏淩這樣心思不成熟,偏執自我感動自我欺騙的神經病。

神經病在爆發之前,根本沒人知道他是神經病,大家能做的隻有強身健體,遇到神經病時能跑則跑,不能跑還能抵擋等待救援。

看沒人再杠,底下杠精也刪除自己評論後,群裡才告訴葉朧可以打開微博。

自從發出視頻後,葉朧在好朋友們的勸阻下關閉微博手機,斷絕一切聯係,如今隔了那麼長時間再看,看到互相@朋友互相警醒的評論和熱搜廣場微博,葉朧忍不住笑了笑。

她的目的達到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父母會認為這種事發出來彆人會覺得她不自愛,會影響她以後嫁人。

想到她父母封建固執,吵了無數次想要她退圈回去聯姻嫁人的要求,葉朧頓覺父母有那樣的念頭好像也不突兀。

他們本來就是那樣的人,她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他們也彆想改變她的,反正已經斷絕了關係,以後她是她,互不相乾。

葉朧在群裡發了一個超大紅包表示感謝。

她知道大家都不缺這點錢,她隻是想表達自己的謝意而已。

大家紛紛領了紅包後又說了很久的話,結束後葉朧打電話給封鈺。

“謝謝。”

接通後封鈺就聽到葉朧對他道謝。

葉朧從網友們的猜測中點進過杠精們的主頁,看到他們的道歉心裡頓時明白肯定是封鈺做了什麼。

“不客氣,我們是好朋友。”

“對了,你要起訴他們嗎?我有一整個律師團可以提供援助哦,是厲行的,大哥說他們閒著沒事,讓我隨便用。”封鈺想要讓網絡杠精知道,不是躲在鍵盤後就不需要付代價。

葉朧想厲行的律師團怎麼可能沒事做,不過是封鈺想幫她罷了。

估計是從她乾媽鬱瀾那裡知道她和葉家徹底決裂,失去葉家幫助,所以才想幫她。

“要。”葉朧遵從內心。

“我會付錢。”

“不......”

葉朧知道封鈺想拒絕,打斷他的話:“小鈺,一碼事歸一碼事,動用到厲行律師,我必須付錢。”

“你不讓我付錢的話,我於心難安。”

封鈺聽出葉朧的固執,隻能作罷:“好。”

“ID我都已經記下來,主頁都已做好標記,就算他們改名字也沒用,其他交給律師去處理,朧姐,晚安。”

“晚安。”

兩人掛了電話,封鈺看向癱坐在沙發上的邵安安:“今天辛苦你了。”

“沒事。”

邵安安擺擺手:“本來我就是自願,我也想讓更多人想祝宏淩那種性格偏執的人瘋起來會做出可怕的事。”

祝宏淩糾纏了葉朧很多年,節目見麵就往葉朧身邊黏,眼神永遠直勾勾盯著葉朧,個人社交賬號上時不時表白對葉朧表白,還把葉朧寫進歌裡。

視頻時間發生前網上很多人都說祝宏淩癡情,葉朧不識好歹辜負一腔深情,恨不得取代葉朧,這件事過後網友們才意識到這種自以為是深情的單方麵糾纏有多可怕多令人惡心。

景母發了@封鈺的微博後,瘋狂買熱搜想讓所有人都看到封鈺偽善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