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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語焉不詳的事情, 他也查到了。

江望舒給那個高中生開了一個娛樂公司, 為了對方工作方便,竟然還將公司開在京城!!!

江望舒是這種為了某一個一擲千金的人嗎?

段修澤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江望舒做這種事情的表情,那樣在外人麵前很少有感情波動的江望舒,隻有在他招惹他時才會露出生氣表情的江望舒,竟然為了一個男孩,做出烽火戲諸侯的事情!

段修澤心裡泛起一陣深入骨髓的急躁來,明顯感覺到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他快抓不住了。

段修澤借了手機,給江望舒發消息,表麵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拿了這件事打趣江望舒,“恭喜啊,你這是有喜事了是嗎?”

江望舒看著消息,竟琢磨出一絲醋意,他有些啞然,過了一會兒,才回道:“什麼喜事?”

段修澤說:“聽說你給那個高中生一擲千金,開了個娛樂公司?”

江望舒糾正道:“是大學生。”

段修澤有些錯愕:“……重點是這個嗎?”

江望舒好整以暇地回答:“你信息過時了,路野已經是大一學生了。”

段修澤能察覺到江望舒話語裡的認真,這一刻心臟竟抽痛了起來,他有些茫然地捂住了%e8%83%b8口,過了一會兒,才打字扯開話題說:“你請的那個職業經理人有點本事,挖人都挖到我頭上來了。”

江望舒說:“這是他做的事情,跟我沒關係,公司已經交給他了。”

段修澤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刪刪改改,最後發出去一段話,“你這跨行業開公司很容易虧的。”

江望舒說:“有資金,暫時還能揮霍一段時間。”

段修澤:“……”

段修澤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挫敗感,他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這樣吧,正好我家有一批快解約的藝人,你要是能等的話,把他們收了吧。”

江望舒沒想到段修澤會說這種話,然而好像也並不是如何驚訝,他有一絲恍然,手指沒有停下,打字道:“我在搶你的人,你倒好,還雙手奉上,你是傻的嗎?”

段修澤看著這句話,反而有些說不出來的高興,他甘之如飴,“你變了,你都不罵我sb了。”

江望舒:“……”

江望舒:“銻元素。”

段修澤之前那些紛雜的情緒煙消雲散,隻剩下一片純然的喜悅,他都不知道自己跟江望舒聊天的時候,眉眼都是舒展帶笑的。

他笑了一會兒,手指都輕鬆起來,他打字速度快,很快就打出去一句話,“那你要資料嗎?”

江望舒回:“不用,我不需要。”

“?為什麼不要?”段修澤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盯著江望舒的信息看,不解。

江望舒說:“沒有為什麼。”

段修澤說:“一定有原因吧?”

江望舒琢磨著段修澤的話,也覺得有幾分好笑,這時候心態反而越發平靜,他回道:“沒必要,段修澤,你之前幫我,我是得謝謝你,無論怎樣,你幫我是事實,不過再親密的朋友,都不會找準一切機會來幫扶對方,你僭越了。”

段修澤頓時啞口無言,江望舒說:“就這樣,你要是有煩惱,可以跟我說,我可以給你意見,也可以安慰你,但你知道有句話叫做君子之交淡如水麼?我希望我們就是這樣,君子之交淡如水。”

要說從前不對付,江望舒也經常對他拳腳相向——當然,並不如何疼痛,像氣急敗壞的小貓對他揮舞爪子,即使撓破了皮,流了血,沒過幾天就完好如初,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但段修澤覺得這樣的關係,反倒是鮮活的,讓人有殷切的期盼。

歡喜冤家不過如此。

就是有諸多不對付,才有來有回,形成了一個讓段修澤很舒服的循環,但現在江望舒跟他說君子之交淡如水,水是什麼,入口的白開水,那真的是沒味兒啊,一點味兒都沒有,解渴還行,但要有滋有味,免談。

段修澤不由得想起了他做的那些五彩斑斕的夢,那可比白開水有滋有味多了,就算他不承認,但沾染了情愛色彩的夢境,江望舒的表情都是鮮活的,可不比現在更有滋有味。

這樣一想,竟越發痛惜——因為這一刻,他竟然是想像夢境那般和江望舒相處的。

並非君子之交淡如水,並非青春期不對付的青梅竹馬,而是更成熟、更有韻味的成年伴侶。

伴侶這個詞乍一出現在段修澤腦海裡,就像一點火星子落入了草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儼然就燒成了一片,叫他心口都發起燙來。

腦子有些蒙蒙的,叫他情不自禁地問江望舒,“你喜歡那個叫路野的?”

江望舒沒回他。

段修澤發出去後,也感覺到自己僭越了,他們現在還能聊,無非是因為那次段修澤救了江望舒,有了免死金牌,他才能一直在江望舒眼前蹦躂。

段修澤倒沒有提過那次,他隻是像往常一樣往江望舒麵前湊,江望舒對他的態度會比之前好一些,但也並不是毫無底線的縱容。

段修澤捏著手機,回道:“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要介意。”

江望舒回了,“還有事嗎?”

段修澤:“……沒事。”

江望舒看著段修澤的信息,他覺得自己還算了解段修澤,因此他能感覺到段修澤字裡行間的忐忑和不安。

為什麼不安?為什麼忐忑?介意他喜歡誰?

江望舒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秦煜說的話在他腦海裡越發清晰,他摩挲著咖啡杯的邊緣,端起來喝了幾口,回了段修澤一個“嗯”,便丟了手機,將注意力放回到了工作上。

沒過多久,江望舒收到了他高薪聘請過來的經理人的信息,跟他說了寶裕公司將即將解約的藝人名單給了他,問江望舒能不能收。

江望舒查了一下,寶裕娛樂果然是段家旗下的子公司,已經是行業翹楚,龍頭老大,即將解約的人之中不乏一些二三線的小花小鮮肉,一線當然是沒有的,畢竟寶裕財大氣粗,背靠段家,一線明星們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經理人還在等他的回複,江望舒很快思索完了,回信息道:“你看著辦,這些事情不需要問我,我隻負責給錢。”

經理人應了。

江望舒想到什麼,跟經理人說:“寶裕公司誰給你的名單?”

經理人回:“是一個即將解約的藝人給我的,據說是從老總辦公室裡撈出來的。”

江望舒對此心知肚明,但此時多幾分傲骨都是對利益的不尊重,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經理人說:“給那個藝人的合同分成適當的提高一些。”

這是把功勞歸於那名藝人身上了。

段修澤再聯係他,也沒提解約藝人名單的事情,他找江望舒吐苦水,說早上站著進公司,晚上橫著出公司。

江望舒說:“什麼班讓少爺你上成這樣?”

比起之前帶著譏諷的少爺,現在仿佛更多了幾分揶揄玩笑的性質,段修澤捕捉到這份詫異,心裡雀躍,回道:“跟俄羅斯能源公司酒桌上扯皮呢,毛子哥談事必喝酒,我不是未成年還不能喝酒嗎?我就說了,毛子哥說隻要我能喝三瓶二鍋頭,就跟我簽合同,我尋思著還有這種好事,我就硬喝了,你猜怎麼著?”

江望舒:“不猜。”

段修澤隻好繼續說:“我喝了啊,沒想到我酒量竟然很不錯,我都喝完了,我說不行了,我快死了,毛子哥就提要求,要我再喝兩瓶,就多讓我們10利,我跟他說真的不行,再喝下去我要胃穿孔進醫院了,毛子哥那邊的經理還起哄,再喝五瓶,讓15利,我就一臉為難喝了。”

“喝完後,那幾個毛子大哥都呆了,一臉懵逼地跟我簽了合同。”

江望舒說:“你對酒精免疫,喝酒喝不醉。”

段修澤震驚,“你知道?”

江望舒說:“嗯,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我能不知道?”

這句話有些曖昧地踩到了兩人之間的那根線,段修澤%e8%83%b8膛那顆心臟猛地一跳,回:“原來這樣。”

江望舒說:“原來你這時候不知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段修澤說:“怎麼可能知道,我擔心酒精影響我身體發育。”

並非借口,段修澤覺得自己少年時代,其實還是算循規蹈矩的,雖然家庭條件很好,但和普通人也沒有太大區彆。

江望舒沒有再回他,段修澤不想結束話題,繼續說:“過幾天我就升職了,升職就會閒很多。”

江望舒還是沒理他,段修澤回:“升副總哦。”

江望舒消失了。

段修澤捏著手機,那顆心逐漸沉寂下去,又發了一句,“我很快就會當上段氏集團的總裁的。”

江望舒沒再出現,也沒有拉黑他。

段修澤看著手機屏幕,即使他有意忽視,也終究無法阻止心裡生出濃重的失落感和懊惱。

懊惱於……跟江望舒離婚。

第31章 路野很好很優秀

江望舒倒不是故意不理段修澤, 路野vx找他說話,江望舒便先回了路野。

路野跟江望舒說:“哥,我今天去公司報道了, 公司還在裝修, 不過很大, 練習室有我家兩個那麼大,蔡哥讓我亮亮嗓子, 我差點緊張得拉不開嗓子。”

江望舒回:“嗯。”

江望舒想起什麼,問:“你吉他是自學的?”

路野不好意思地說:“是啊, 是自學的,我以前家裡還是有點錢的,送我去學了鋼琴和架子鼓,我學的很快, 也很好,那些老師都說我很有天賦,不過我十歲那年我家裡就破產了,家裡到現在還欠債欠了一百多萬, 鋼琴和架子鼓也就都沒繼續學了。”

江望舒說:“我會請這方麵的老師,下個月10號會有一場海選,你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準備。”

江望舒其實沒有太多時間和精力放在新成立的娛樂公司上, 本來原點的事情就已經很多了, 他連下班的時間都在推遲,睡眠逐漸不太充足,不過路野是他送進去的, 再如何也會關照一下。

路野回:“我會好好準備的, 到時候望舒哥你就能在電視上看到我了。”

江望舒:“嗯。”

江望舒回憶了一下從寶裕即將要解約的那些明星——有好一些七八年前就活躍在熒屏上, 縱使他不如何關注, 在初高中學校食堂的電視裡也總是出現他們的臉,耳濡目染,江望舒也能叫出幾個名字,現在看,竟都已經淪落到寶裕不打算續約的地步了。

江望舒想到這裡,對路野道:“你不必緊張,你是星澄第一個藝人,無論怎樣都會將你捧成大明星。”

難得地跟路野開了個玩笑,“等日後,我還得找你要簽名。”

路野立即回道:“我肯定給望舒哥簽一屋子的名字!!”

說太多場麵話都不如實績重要,路野在學校就舍棄了一切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