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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了一遝資料,說:“把這些資料打印一遍。”

江望舒的姿態過於自然,所以孟聞真的拿著資料去打印了,因為耗時過久,回來的時候江望舒都已經下班了。

孟聞站在原地,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

過了幾天,江望舒知道了孟聞也回京城的消息,心裡並沒有波動,他讓秦煜給孟聞發了一條信息,祝他路上一帆風順。

秦煜問起他:“孟聞也不錯,你怎麼一點機會都不給?”

江望舒覺得這個人挺複雜的,一方麵是段修澤好友,希望他們能破鏡重圓,一方麵也因為跟他關係不錯,頻繁慫恿他去找新歡。

江望舒倒是不討厭這樣的秦煜,回答道:“他是左撇子。”

秦煜:“……左撇子有什麼問題嗎?這個好像不會遺傳吧?”

江望舒說:“沒什麼問題,隻是我喜歡右撇子。”

秦煜:“……”

這就純扯淡了。

第26章 在嗎看看x

段修澤回家後, 似乎真的收心了,再也沒去封安, 也沒再靠近過c市, 算是安了段瓏的心。

不過段瓏並沒有死心,又將樓文心安排到了總公司。

段修澤對段瓏的孜孜不倦感到費解,初中那會兒他完全就把樓文心當一個鄰家妹妹相處,哪想到未來段瓏會撮合他們倆。

段修澤又想到, 自己現在也是離異過一次, 在婚戀市場應該屬於“那男的”, 甚至離婚對象是個男的, 樓家還能將女兒送到虎口,看著也並不如何在意她。

諸多種種原因, 段修澤便去見了樓文心,打算跟她說清楚。

哪成想樓文心一看見, 眼睛就是一亮,喊段修澤道:“修澤哥哥!”

說罷,就要伸手挽段修澤的手臂。

段修澤嚇了一跳, 連忙躲開她的手臂, “你做什麼?你給我莊重點。”

樓文心委屈地說:“修澤哥哥,你把我也忘了嗎?”

樓文心長得還算漂亮, 是個小美女, 主要是氣質加成, 讓人眼前一亮。

段修澤:“……你什麼意思?”

樓文心說:“聽說你失憶了,不記得我也正常, 不過一想到你把我們之間的所有事情都忘了我還是會難過的!”

段修澤:“……”

其中隱含的信息令人心驚, 段修澤竟一時不敢問, 怕又是自己未來的情債。

即使他不問, 樓文心也主動說了出來,“你忘啦,其實我們已經地下情一年啦!”

段修澤:“……”

他再對未來的自己感到費解,到底是一個人,有些底線他不會突破的,因此語氣格外激烈地否認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是這種人!”

樓文心幽怨道:“怎麼不可能,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很正常啊!”

段修澤往後退了好幾步,遠離了樓文心,“我不可能是這種人,你不要仗著我失憶騙我。”

樓文心朝他走了一大步,“我怎麼會騙你,你要是不信,我還有照片為證!”

段修澤一聽,反倒冷靜了,朝樓文心伸出手,“行,你照片給我看看。”

樓文心早有準備,從包裡摸出一遝的照片給段修澤。

段修澤接過來,照片有合照,有單人照,乍一看的確是他的臉,體型也跟他很像,但仔細還是能看出差彆,明顯是p圖,對樓文心的印象頓時差到了穀底。

段修澤將照片還她,“這照片是p的,你要p也p好點。”

樓文心說:“我沒p!!!你不想負責你就甩鍋!!段修澤你不是人!”

段修澤:“……”

段修澤生氣了,他說:“我是什麼人我自己心裡清楚,我有江望舒怎麼可能還會出軌,你再跟我開這種玩笑,我隻能去找你爸媽了。”

樓文心理所當然地說:“我爸媽知道我們的事情啊,你媽媽對我也很滿意,我委屈了一年,現在你要對我負責。”

段修澤永遠不會懷疑自己的婚姻觀,既然和江望舒結婚了,他認為自己是不會出軌,玩這種把戲的,要是輕易踐踏感情,他又何必跟江望舒私奔。

段修澤想到這裡,忽然一怔,他和江望舒都到了私奔的地步,感情自是不必說,他肯定是愛江望舒才會拋下一切跟江望舒離開的。

樓文心看他不說話,問:“你想好了嗎?你會對我負責的吧?”

段修澤回過神來,語氣嚴厲地說:“負責個屁,我隻會負責你被爸媽打爛屁股給你請個醫生。”

也不管還在上班,

他一把揪著樓文心的衣服後領,要帶她去樓家。

而女孩子最看重臉麵,一看段修澤對她如此不客氣,眾目睽睽之下拿她當小孩似的拎起,頓時就受不了了,掙紮起來,“你彆這樣,這麼多人看著,修澤哥哥!”

段修澤沉著臉說:“你要臉我不要臉啊?你誹謗我你還有理了?初中那會兒學習就不好,現在還滿腦子的歪門邪道。”

樓文心投降了,求饒道:“好了好了我錯了,我的確p圖了,你放過我吧哥。”

段修澤這才鬆了手,樓文心慌忙整理自己的衣領子,又察覺到旁人的目光,自覺丟臉,便低下頭用長發半掩了臉,小聲說:“我是p圖了,沒辦法,我喜歡你嘛,你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才想走捷徑的,本來我還想說我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但想想太壞了,就算了。”

段修澤說:“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樓文心挺起%e8%83%b8膛,說:“反正你都失憶了,還跟望舒哥離婚了,你就看看我唄,我願意給你生三個兒子!”

段修澤:“……”

段修澤說:“我攤牌了,我是男同,純男同。”

樓文心自信地說:“沒事,你這是不知道女人的好,你跟我在一起後你就知道了。”

段修澤抬起手臂,樓文心見勢不妙,連忙道:“好吧好吧,你當我沒說,你不願意就算了,我又不是沒人追,不會在你這棵樹上吊死的。”

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妹妹,跟她好好談談還是能談下去的。

樓文心離開後,段修澤陷入沉思。

他這個年紀正是肆無忌憚宣泄自己的時候,他從沒想過談戀愛,他有過荷爾蒙迸裂的時候,但身邊有太多東西分散他的注意力,因此他是真的沒有想過和誰談戀愛。

他這十幾年也算循規蹈矩,很多同齡人都有的惡習他一點沒沾,因此對自己很滿意,覺得還能一直保持。

連最血氣方剛、躁動衝動的青春期他都這麼熬過來了,到了青年時期,又怎會衝動呢?

段修澤沒有繼續想下去。

雖然沒有再靠近江望舒,但通信並沒有徹底斷掉。

段修澤這次回來,是空降的,因此手裡還有一些人,每天借一個,都足夠他跟江望舒聊幾句了。

他借了手機,熟練的輸入江望舒的電話號碼,給江望舒發信息,“今天工作一切順利,要不了多久我就能乾到經理的位置了。”

江望舒很久以後才看到段修澤的信息,他托腮思考片刻,回:“嗯。”

段修澤本還想說點什麼,但好像說什麼都是畫蛇添足,段修澤覺得自己對待江望舒的態度應該更慎重一些。

畢竟……他的確什麼都不記得了。

段修澤打字說:“你要是聽到什麼傳言,不要信。”

江望舒回:“什麼傳言?”

段修澤說:“就是說我跟你結婚時出軌之類的傳言。”

江望舒:“哦。”

段修澤說:“我不是那種人,不守男德,幾把骨折!”

江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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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澤見解釋清楚了,便放下手機,心情好了幾分,他刪除聊天記錄,將手機還給下屬,重新投入到工作之中。

即使在最張揚肆意的十七歲,在環境變化下,他也能成長得很快。

從小就被當做繼承人培養的段修澤,是天生的領導者,並並不比任何人差,隻要他想,掌控整個集團也隻是時間問題。

*

這周江望舒忙得腳

不沾地,每天睡四個小時,吃飯都顧不上,最後在公司裡暈倒,被送進了醫院。

秦煜提水果籃子來看他,發現病房裡已經塞滿了慰問品,笑道:“都是咱們公司人送的?”

江望舒坐在床上拿電腦看報表,聽見秦煜的話,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秦煜放下水果籃子,說:“你這胃病什麼時候有的?你小心點啊,飯要按時吃,彆到時候變成胃癌。”

江望舒看了他一眼,說:“危言聳聽。”

秦煜說:“科學依據,不過說真的,段修澤把你照顧得挺好的,沒了段修澤,你身體就一朝回到解放前。”

江望舒一頓,抬起臉來看他,“你又打什麼主意?”

秦煜說:“我就是想起一些事情,我尋思著來跟你說說。”

江望舒說:“行,你說。”

秦煜說:“你可能沒感覺,不過可能跟我是單親家庭有關,反正我這個人很細心,段修澤身份背景那麼強,他自然是要回去繼承家業的,他也無數次跟我說過畢業了就去公司接班,讓我放心抱他大腿。”

江望舒:“所以呢?”

秦煜說:“他好勝心強,愛爭,愛鬥,喜歡壓人一頭,這些你都不知道吧?本來身份就顯赫,結果還那麼有上進心,就足夠碾壓一大片富二代了,你說,這麼有好勝心的人,跟你私奔拋開一切不說,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給你洗衣做飯送飯,公司沒大事基本不過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江望舒沒說話,他當然心裡也疑惑過,但段修澤表現得太自然,他隻會以為他穩重踏實,又有十幾二十億傍身,所以心態良好。

但仔細想想,段修澤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對自己有很嚴格的要求,又怎麼會跟他私奔後擺爛。

秦煜說:“我覺得他心裡藏著事兒,失憶了可能也是好事,人又開心了,你也彆太決絕,人生還長著呢。”

江望舒輕輕地“嗯”了一聲。

秦煜說:“你好好休息,飯還是按時吃的,找個做飯阿姨吧?”

江望舒說:“以後再說。”

秦煜說:“行吧,我也勸不了你,走了。”

秦煜走後,江望舒重新將注意力放到電腦屏幕上,眼神卻是放空了,什麼都看不下去。

過了很久,江望舒將段修澤從黑名單裡放出來,破天荒地發了一條消息:“在嗎?”

發完這句,江望舒眉頭皺起,撤回消息,他太容易被秦煜的話影響了。

然而剛撤回,段修澤就回了,“要借錢嗎?”

江望舒:“……”

他無言良久,回了一個無良黃梗:“看看雞。”

段修澤:“……”

段修澤:“你不用試探我,我不會的,我潔身自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