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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一見難忘。

但很遺憾,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雖說西索的確自認擅長欣賞各式各樣不同的美麗,不過,在挑選女伴的時候,他還是更傾向於選擇成熟的女性。

他確認自己對這張臉沒有任何印象。

即便猜到少女不出意外會落得什麼樣的結局,但西索對這種英雄救美的戲碼沒有任何興趣。

如果是想隨便抓一個人求助,那可就打錯算盤咯~還是說,他看起來就那麼像個“好人”嗎?

真可惜,在場的全員都是胡作非為的大壞蛋呢。

隻是隨便掃了一眼,在那對緋紅眼上稍微停留片刻後,西索便興致缺缺地移開了視線。

他打算否認。

卻在西索即將搖頭之前,季黎搶先一步開了口。

“西索先生難道不記得我了嗎?之前,之前托皮埃斯·塔庫裡先生的福,您不是還說過,很中意那邊產地的特殊果實,想要自己一個人壟斷獨享的嗎?我答應過,會幫您牽線的呀!”

她的表情,急切中,還摻雜了些被渣男遺忘的幽怨。

看熱鬨不嫌事大,飛坦在旁邊吹了聲口哨,饒有興趣地圍觀這場八點檔戲碼。

而旁邊原本事不關己的蜘蛛,也終於找到打發時間的新樂子,或多或少向這邊投來了注意力。

作為主演之一,西索聞言,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這下倒是開始認真搜索回憶。

因為皮埃斯·塔庫裡是負責替他管理產業的職業代理人。

通常來說,知道這個人和他有聯係的,大多是行走於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企業家和高管,而且數量相當有限。

但麵前這個被裝在人偶盒子裡的緋紅眼少女,絕非其中之一。

——而且那個所謂果實的壟斷生意,是虛構的。

西索不記得自己有安排皮埃斯·塔庫裡涉足相關的產業。

非要說的話,“很中意的特殊果實”、“想要一個人獨享”、“牽線”,這些關鍵詞,倒更像是在暗指,他接下來所謀劃的東西。

關於如何讓庫洛洛·魯西魯落單,和自己獨處的夢幻舞台。

西索忽然笑得花枝亂顫,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哎呀~原來是小露娜~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這麼討人喜歡的孩子呢?”

像是剛才那張漠然麵孔根本就沒發生過,他看也不看即將完工的撲克牌金字塔,扭著腰,輕巧無聲地落到黃金棺木前。

隔著水晶蓋,紅發的魔術師俯身貼近季黎,將掌心與她相貼,連語氣都充滿了浮誇的曖昧和寵愛。

“真可憐啊~小露娜怎麼沒有乖乖待在家裡麵,竟然讓自己迷路到這種玩偶盒子裡了~不過,也很可愛哦?”

季黎的聲音更加委屈了。

將手從水晶蓋上撤了下來,她揉著眼睛,看更多精品來企鵝裙幺五爾二七五二爸以可憐兮兮地辯解,說自己一覺醒來就到了陌生的地方,還被不認識的人,注射了奇怪的藥劑,現在眼睛好難受,看什麼都紅紅的。

飛坦忽然低低“啊”了一聲。

他想起來,窟盧塔族的緋紅眼應該隻在情緒特彆激動的時候,才會變紅,而且顏色深淺會隨著情緒起伏變化。

所以處理的時候,想要保證維持在最濃烈的赤色,才會那麼麻煩。

飛坦下意識看了眼少女的眼睛。

的確,眼球的色澤從懵懂初醒的刹那,到現在和西索哭訴期間,都一模一樣,仿佛被固定在這樣完美的程度。

“……假貨麼。”他蹙起眉。

話說回來,窟盧塔族的滅族慘案是幻影旅團親自動手,本來也就不應當有幸存者才對。

倘若S-000真的是造假出來的噱頭,那膽敢在十老頭組織的地下拍賣會上,公然出售假貨,對方也挺狂的。

對殘次品失去興趣,再加上西索的表現也足夠令人反胃,飛坦聳聳肩,自顧自地走遠,繼續去找貪婪之島的遊戲機。

甜言蜜語地哄了季黎幾句,西索順勢向庫洛洛·魯西魯討要這件戰利品。

“團長,應該不介意我帶小露娜去敘敘舊吧~”

庫洛洛·魯西魯不為所動,甚至連視線都沒離開手中攤開的書,隻是提醒他,要在明天約定的集合時間之前趕回基地。

而且,S-000也必須完整帶回來。

按照規則,團員挑選戰利品的優先次序是平等的,隻有確定其他人都自願放棄這個東西之後,西索才能正式擁有。

如果多人都對同一個物品感興趣,則使用硬幣猜正反麵的方式,進行最終所屬權的確認。

“嗨嗨~那麼,小露娜,我們可以走了喲~”

如切開豆腐那樣輕巧,西索用撲克牌劃斷棺木的扣鎖,拆開昂貴的人偶盒子,俯身,向被困在花海中的季黎伸出手。

指尖舒展開,他輕輕鬆鬆地包裹住少女的掌心,十指相扣,將人拽入自己懷中。

唯有季黎看到了他笑容甜蜜的唇語。

——騙子小姐。

*** ***

Luna(露娜)是羅馬神話中月亮女神的名字。

而月亮,代表著“謊言”與“欺騙”。

作者有話說:

完蛋,感覺越寫越不像番外,像單獨給正文開了個新副本……

當初靠篡改原著,簡化友客鑫劇情而省下來的腦細胞,好像要在這裡全部償回來了!!!

這個番外不會比上一個還長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反複慘叫】

??323 ? 【番外03】

◎【番外】星星墜於他懷中(五)◎

【番外03】五

季黎合理懷疑這個西索的審美, 是不是被大背頭還%e8%a3%b8.穿貂毛皮衣的蜘蛛頭子給汙染了。

她被西索帶去了一處同樣破舊的廢棄遊樂園。

地上堆滿了灰塵和損毀設施不說,水電也早就停供,在夜色中, 隻能靠蒙蒙的月光勉強照亮腳下。

也就是她體質特殊, 但凡換個夜視能力不好的人過來, 恐怕都要摔得爬不起來。

平時很講究生活品質享受的西索, 這時候倒完全不介意了。

他鬆開季黎的手,轉身站到季黎的對立麵, 接著笑眯眯地拍了拍手, 仿佛是什麼兒童馬戲團主持人的浮誇口%e5%90%bb。

“鏘鏘~拯救公主殿下的遊戲結束了~現在是愛說謊話的壞孩子的問答環節~”

季黎點點頭, 然後理直氣壯地說:“那就由我先提問了。西索先生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挑起眉, 西索似笑非笑:“如果我介意的話,小露娜要怎麼辦呢~”

“女士優先——在戰鬥之外的場合, 我可是很相信西索先生你的紳士風度的。而且, ‘愛說謊話的壞孩子’, 也不止我一個人啊。”

雙手背在身後, 季黎眉眼彎彎, 仰頭與紅發的魔術師直視, 通透澄澈的目光中不見一絲猶豫或恐懼。

“你明明也玩得很開心, 就當做是給我的額外獎勵?畢竟我可是一覺醒過來就被綁架的無辜路人啊。”

“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 也很公平嘛。西索先生。拜托你啦?”

黑發的少女雙掌合十, 眼睛上挑著仰望, 仿佛半是撒嬌的耍賴,態度中帶著某種熟稔的篤定。

在那對凝固於最盛放時刻的緋紅眼裡,西索看見了赤色的自己。

真有趣, 他想, 這隻被蜘蛛網纏住的蝴蝶, 在向一個同為劊子手的人撒嬌。

沒有任何害怕和偽裝的痕跡,像是確信他不會拒絕一般。

——更有趣的是,他的確不可能拒絕。

不如說,正是因為騙子小姐表現出來的,這份毫無由來、對他性格和行事風格的拿捏,讓西索對她更好奇了。

明明是張絕對沒見過的臉才對。

哪怕這是一場專門針對他展開的陷阱劇目,西索也很期待故事的未知走向,是否能帶給他更多驚喜。^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一想到這裡,西索就忍不住聳著肩,愉快地低笑幾聲。

對感興趣的存在,他向來不吝嗇付出更多一點的耐心。

“哼哼~當然~”

%e8%88%94了%e8%88%94因興奮而稍渴的唇瓣,正如季黎剛才所說的那樣,西索拿出了那份被信任的紳士風度。

他執起季黎的指尖,溫柔纏綿地落下一個%e5%90%bb。

呼吸間,仿佛還聞到了被鐵鏽味侵染的淡淡花香。

“我很樂意為你效勞~小露娜~”

突然被溫熱的、透著潮濕的吐息所擾,季黎的指尖忍不住顫了顫,想要往回蜷縮,又強製自己停下。

事到如今,她好像還是沒能完全免疫西索的這些花活。

明明知道這家夥一肚子壞水,哄女孩子的手段跟庫洛洛旗鼓相當……果然,是因為臉的關係吧?

等西索鬆開手,季黎就將手背在身後,然後悄悄拿指腹碾了碾剛才被碰到的地方,試圖擦去殘存的觸?感。

當然,臉上還是要撐出從容自若的表情。

咬死自己是“一覺醒來就被發現被綁架的無辜路人”,季黎讓西索大概介紹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無視那些明顯的矛盾之處,西索笑眯眯地配合她演下去。

9月1日。友客鑫。地下拍賣會。幻影旅團。被抓走的窩金。以及……鎖鏈手。

甚至不需要聽西索說完,反複看過原著友客鑫篇的季黎,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具體的來龍去脈。

畫麵最終定格在,酷拉皮卡獨自殺死窩金之後,那副空洞的、比亡者更痛苦的神情。

仿佛有什麼也永久地,隨著那顆被刺穿的心臟一同逝去。

再也無法回頭。

西索沒有錯過季黎動搖的瞬間。

放緩了敘述的節奏,他不動聲色地觀察季黎的同時,也在迅速複盤自己剛才的發言,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啊~”他滿足地笑起來,“原來你認識那個鎖鏈手嗎?小露娜~”

手中掌握的線索已經足夠串聯起來,西索一隻手撐著側臉,饒有興趣地玩起了推理遊戲。

要是單方麵被看透的話,那可太不公平了。神秘感可是魔術師最大的魅力之一。

這次是他的回合。

“明明對現狀完全不了解,而且也沒有任何人知道我這次的目的,你卻一醒來,就立刻知道用暗示來挑起的我的興趣,把你帶離危險的境地。”

“我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你,於是剛才在路上,悄悄把你的照片給皮埃斯看過了~結果他查過記錄資料,也確信不曾和你接觸過呢~”

“所以,讓我猜猜看~難道說,小露娜是擁有預言能力的占卜師?”

“因為知道‘鎖鏈手’會遇到危險,所以特意趕來友客鑫解圍,但是又因為不明的原因,自己先中了招,輾轉成為地下拍賣會的商品……之類的。嗯?”

說是猜測,西索的語氣卻同樣篤定。

他眨了眨眼睛,輕笑著說:“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那麼我的問題是:小露娜,我和那個男人成功獨處了嗎~”

西索甚至自信到跳過了確認的環節。

雖然他似乎也陰差陽錯地,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好像又穿越到了原著的友客鑫裡,還是酷拉皮卡即將殺死窩金的節骨眼上,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