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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

然後庫洛洛·魯西魯霸占了季黎搬來的椅子,擺出悠閒的、準備促膝長談的架勢,微笑著看向季黎。

“所以,季黎老師應該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的吧?”

話雖然是疑問句,但季黎看他一副根本不打算聽到否定回答的樣子。

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庫洛洛·魯西魯都很難搞。

自知混不過這一關,她默默歎口氣,也跟著坐下來,倒在搖搖椅上,開始解釋近日的異常。

“……非要說的話,最近的確是沒休息好。因為,晚上總是在做夢。是差不多的重複的夢。而且我記得很清楚。”

正常來說,人通常不會記得自己的夢境,就算有,也隻是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麵或者殘片罷了。

庫洛洛·魯西魯立刻抓住了關鍵詞:“什麼樣的夢?”

季黎用手背蓋住眼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殺人。”她說。

“殺很多很多人。整個夢境的細節都很真實,不管是劃開肌肉的手感、濺到身上的血液的溫度、心跳漸漸停止的過程……找不出破綻。”

“另外,不論怎樣都沒辦法醒過來,直到夢境結束。”

哪怕當時很清楚是在做夢,但身體的行動無法控製,再加上毫無破綻的真實細節。

——所以每一個夜晚,都讓季黎無數次感覺到,“我正在殺人”這個錯誤的認知。

徹頭徹尾的噩夢。

不過在庫洛洛·魯西魯麵前,她儘量輕描淡寫,不讓弱點看起來那麼突兀顯眼。

季黎的本意隻是滿足這家夥的好奇心,好把人打發走。

她知道,流星街等著庫洛洛·魯西魯去安排的事務,多到能從地板堆上天花板。

可庫洛洛·魯西魯不但沒走,還用些花裡胡哨的理由,把她哄騙去了臥室。

“不能排除是念能力作祟。最好還是確認一下吧。”

理直氣壯地這麼說完,蜘蛛頭子還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上,跟她晃了晃手裡的故事書。

“如果察覺到念力的異常波動,或者你做噩夢了,我會負責叫醒你的——季黎老師,需要睡前故事嗎?”

季黎:……道理是有幾分道理在,但是你看起來一臉新奇,甚至興致勃勃的是怎麼回事?!

幾次拒絕都被大道理反駁,季黎無語地往枕頭上一倒,裹緊被子,隻能任由蜘蛛頭子玩過家家。

但庫洛洛·魯西魯的聲音實在不適合講睡前故事。

公平公正評價的話,屬於好聽到越聽越精神。

季黎隻能打斷他:“會高數嗎?彆念故事了,講點高數聽聽。”

庫洛洛·魯西魯竟然還真的會。

他遺憾地收起故事書,高數推導張口就來。

結果,庫洛洛老師的高數小課堂還沒講滿五分鐘,季黎的呼吸聲就漸漸變得綿緩。

……嗯,看起來是真的很疲倦了。

沒有唐突結束,庫洛洛·魯西魯慢慢地、慢慢地降低音量,直至無聲。

外界的喧嘩被“盜賊的極意”中的收藏品所隔絕。

他沒有再拿起彆的書,隻是安靜地守在旁邊,看著季黎一點點沉入夢鄉。

作者有話說:

一些大小庫洛洛的加分現場。

流星街副本,寫出來,意外得還挺甜的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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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 【214】

◎26歲的大人禁止學小孩子撒嬌。◎

【214】

季黎很清楚自己在夢中。

依舊是重複的那一幕。

似曾相識的街頭, 【她】的手裡抱著一個蛋糕盒子,透過透明的塑料包裝,可以看到草莓點綴在雪白的奶油上。

還有粉色果醬組成了一排“生日快樂”的祝福。

【她】應該是個比較年輕的女孩, 走路的時候偶爾蹦蹦跳跳, 口中還哼著不成曲的調子。

很快, 【她】停在一扇門前, 聲音活潑。

“老爸老媽開門!我拿蛋糕回來啦!”

門內傳來了什麼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又夾雜些兵荒馬亂的動靜, 又過了一會兒, 係著圍裙的中年女人才匆匆忙忙地過來開門。

還沒換上拖鞋, 【她】先歪了歪腦袋, 往屋裡張望。

“媽,剛才怎麼了?什麼東西砸地上了嗎?你們倆人沒事吧?”

中年女人局促地用圍裙來回擦手:“沒什麼, 沒什麼……就是搬東西的時候, 不小心手滑摔地上了。沒壞。不要緊。”

【她】的視線在對方僵硬的表情上停頓了一會兒, 隨後揚起笑, 沒再追問。

“東西是死的, 壞了也不要緊, 再買就是了。人沒事就行!”

安慰了母親兩句, 【她】將蛋糕盒子拆去包裝, 快樂地把草莓蛋糕擺到桌子正中央。

桌上早就擺滿了熱氣騰騰的好菜, 叫人食指大動的香氣彌漫在屋內, 讓整個客廳都有股暖洋洋的感覺。

今天是【她】的生日。

等大餐做好,父親特意去開了一瓶藏到雜物間裡的酒,母親則親自為【她】端來了自家熬的水果茶。

【她】向來喜歡母親的這項手藝。

由父親起頭, 三人應當舉杯慶祝生日快樂, 可【她】捏著盛滿水果茶的玻璃杯, 卻遲遲沒有飲下。

原本熱烈的氛圍,便逐漸變得凝固起來。

父親問【她】怎麼了。

【她】聞言,一臉無辜地看回去。

“因為我不快樂啊。”【她】一隻手撐著臉,另一隻手晃著杯裡的熱茶,鼓著臉說,“爸爸媽媽又要殺我,我很難過。”

父母的呼吸都是一滯。

“你、你這孩子又在說奇怪的話了。自從那次旅行回來,你就——”

母親強笑著的辯解還沒說完,【她】就抬起眼,直勾勾看著母親,然後笑眯眯地打斷她。

“是在水果茶裡下了毒藥?還是在飯菜裡?或者是安眠藥,想等我睡著了再下手?畢竟,沒有人會相信你們的話吧。要殺自己女兒這種事。”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精準踩在了母親的致命處。

那個向來溫和好脾氣的女人,也至此徹底崩潰,無法再偽裝出平靜的模樣。

“不是!不是!你根本不是我的女兒!你這個殺人犯!”

母親尖叫著控訴的同時,父親從圍裙下掏出了磨得雪亮的菜刀,仿佛排練了千百次那樣,毫不猶豫地砍過去——③思③兔③網③

即便季黎拚命掙紮,想要控製這具身體的行動,但還是一如既往地失敗了。

【她】是個小氣的、斤斤計較的人。

用菜刀砍下父親的頭顱,喂母親喝下那杯混入藥物的水果茶,然後【她】坐在椅子上,安靜地看著二人停止心跳。

“看來,你們也不是我的爸爸媽媽啊。”

鮮血濺到了蛋糕,滴在奶油上,紅得比草莓更醒目。

【她】對此倒是並不在意。

自顧自地,將配送的彩虹蠟燭插在蛋糕上,【她】關掉燈,閉目合掌,虔誠地許下今年的生日願望。

“——拜托讓我快點找到真正的爸爸媽媽吧!”

【她】吹滅蠟燭,然後專心享用蛋糕,絲毫不介意逐漸流淌過來、濡濕鞋底的血泊。

8寸的蛋糕被吃得乾乾淨淨。

又哼著那首不成曲的調子,【她】邁過躺在地上的障礙物,毫不留戀地離開。

背後是火光漫天。

季黎依然在徒勞地試圖抵抗。

連牙齒都好像被咬得吱吱作響,卻如同蜉蝣撼樹,隻能被關在這具身體的小角落裡,借由視線,窺見無法阻止的真實。

可在【她】即將離開這間小小的屋子之前,季黎感覺到有什麼“抓”住了她!

像是繩索纏上了軀體,要將她從這裡麵拽出來似的!

這不是往常從夢境中醒來的方式。

季黎也因此,第一次抽離了【她】的視線,得以用旁觀者的視角窺探這個夢境。

以前被夢境模糊的場景細節、模糊的人臉,都撤下了那層馬賽克濾鏡。

有那麼極短暫的一個瞬間,二人目光交觸。

季黎看清了【她】的臉。

又仿佛,是她被【她】發現了。

………………

…………

……

意識被繩索束縛,從更深處的意識海中極速拽出,仿佛驟然經曆了從溫熱到極寒的過渡。

季黎猛地清醒過來。

但停留在她腦海、占據思考的,依然是夢境中的那些事物。

身體控製不住地大喘氣,幾乎能聽見血液流動的聲音,而在心跳急速加快時,她突然撞進了另一對漆黑的、自上方俯視自己的眼睛。

“下午好。看來你做了個不太好的夢,季黎老師。”

說話的同時,庫洛洛·魯西魯合上了手中的書,念能力“盜賊的極意”被收回,那本封麵印有血色手印的筆記本也隨之消失不見。

他低眼看著神色還殘存著懵懂的季黎,等季黎緩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概述自己的發現。

“沒有任何念力波動。但這樣的深度睡眠對你來說,應該是絕對異常的範圍吧?”

注意到季黎睡著後的表情不對勁後,庫洛洛·魯西魯先是用“盜賊的極意”中收藏的偵查類念能力,進行了再三確認。

結論是:季黎身上不存在屬於第三方的陌生念力痕跡。

他本來隻是想單純叫醒季黎,但意外的是,哪怕用手去觸碰或者推動,季黎也完全沒有醒來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