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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在這邊,酷拉皮卡勢必會被掣肘,但他也沒有自卑到,要靠這些東西才敢行動的地步。

伊爾迷緊隨其後。

這座城市臨近一片原始森林,算是半個自然保護區,但頂多隻有普通野獸生活其中,不存在太大的危險生物。

二人先後紮進森林深處。

酷拉皮卡在一處瀑布邊緣停下。

退無可退,他轉身迎向追來的伊爾迷,鎖鏈在身周浮動搖曳,目光堅定,不見一絲恐懼動搖。

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二人目光相觸的瞬間,即是戰鬥的序幕!

數不清的念釘襲來,令人目不暇接,卻被鎖鏈精確無誤地一一彈開,完美防守,仿佛連水都潑不進。

從雙方使用的武器來看,酷拉皮卡和伊爾迷都屬於中遠程的戰鬥模式。

通常而言,這類人的近戰能力會偏薄弱一些。

但揍敵客沒有死角。

而且伊爾迷當初選擇念釘作為武器,也隻是覺得工作效率更高,可以遠遠把人殺了,就直接離開,不用想方設法地混入內部。

戰鬥間隙裡,借著鋪天蓋地的念釘做掩護,伊爾迷改變了雙手的結構,亮出揍敵客標誌性的爪子,準備近身作戰。

在他靠近的瞬間,酷拉皮卡忽然露出了微笑。

無數次戰鬥磨礪出來的直覺,讓伊爾迷立刻放棄攻擊機會,毫不猶豫地往後撤!

——然而,陷阱已經完成。

觸發了啟動的條件,古樸繁複像圖案一樣的文字憑空而起,化成無數條金紅色的絲線,直直襲向移動中的伊爾迷!

窟盧塔族的咒印,用族人的血液書寫特定的傳承下來的古老文字,就可以實現不同於念能力的,“規則類”的奇妙力量。

比如季黎的那根發繩,是“追蹤”和“感應”。

又比如畫在他們腳下的血色咒印,代表了“束縛”。

雖然缺點是準備時間長,發動速度慢,且地點固定,無法隨著目標移動而移動。

但對於現在的酷拉皮卡來說,這些就已經足夠。

他抓住時機,用中指的束縛之鏈把伊爾迷五花大綁,將其二次固定後,毫不遲疑地揮拳打偏了伊爾迷的臉。

“這一拳,是回敬你對季黎的傷害。”

酷拉皮卡一字一頓地說完,連猶豫都沒有,立刻又換手給了對方一拳。

“這一拳,是你對他人生命的褻瀆。人渣。去死吧。”

由於製約不夠苛刻,束縛之鏈並沒有將伊爾迷的念力完全封住,隻是大幅度削弱而已。

不過,即便如此,在緋紅眼狀態加持下的酷拉皮卡的全力一擊,還是足夠讓他吐幾口血。

視線掃過地上散發出微弱光芒的圖案(咒印),然後是酷拉皮卡與中指相連的鎖鏈,即便身處不利,伊爾迷也沒有放過任何能夠被觀察到的細節。

他慢條斯理地%e8%88%94.舐掉唇邊的血跡,並未看酷拉皮卡,而是用餘光瞄向瀑布後。

約厄斯達·森旺的身影隨後出現在視野中。

又絕不僅是他一人。

作者有話說:

我已經一滴都沒有了。

希望你們看得開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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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 【143】

◎沒有歸途的單向旅程。◎

【143】

自瀑布後、石碓後、樹林後, 以約厄斯達·森旺為首,男女老少皆有,共計46人步入了伊爾迷的視野內。

無論年齡性彆, 均有習念, 而且從行走的步伐和吐息來看, 身手頗為敏捷, 是肉眼可見的直白的實力。

除此之外,在他們主動現身之前, 伊爾迷作為頂尖的暗殺者, 竟然對這些人的存在一無所知, 毫無察覺。

是特殊的念能力?還是……

撤回打量埋伏者的視線, 伊爾迷若有所思地,看向束縛在自己身上的金紅色死線, 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剛才一個個繁複如圖案的紋路。

這樣風格的“裝飾”, 他似乎在哪裡見過。

是哪裡呢?

絲毫不覺得恐懼或是忐忑, 伊爾迷甚至自顧自地翻查起記憶, 連約厄斯達·森旺的靠近也暫且丟在一旁不管。

而約厄斯達·森旺在靠近後, 卻同樣看都沒看伊爾迷一眼。

他神情肅穆, 沉默地, 深深向酷拉皮卡鞠了一躬, 感謝這個視若弟子去愛護、分明還未.成.年的孩子, 這一路的以命相搏。

酷拉皮卡引走揍敵客的一部分目光, 一方麵是為了減輕季黎的壓力,另一方麵,則是為了爭取時間。

他以“誘餌”的身份走在光下, 為約厄斯達·森旺的暗中行動爭取時間。

——約厄斯達·森旺趁機返回了貪婪之島。

從酷拉皮卡那裡得知, 追殺自己的是揍敵客之後, 他從頭到尾地梳理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任何合作不愉快或者觸犯到對方的線索。

直到酷拉皮卡通過凱特的獵人執照,發現揍敵客在回收已售出的緋紅眼的風聲。

那麼,能想出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緋紅眼”的秘密被勘破了。

而理論上能無限提供緋紅眼的季黎,就在揍敵客的手上。

最差的預期,是窟盧塔族存活的真相暴露,季黎淪為製造緋紅眼的機器,窟盧塔族人重新成為追逐利益者的目標,並被貪婪之島放棄驅逐。

畢竟就連當年的契約,也隻是給處理好了麻煩的窟盧塔族一個容身之地罷了,而非大包大攬地承諾一切。

不能給貪婪之島帶來不可控的威脅,是雙方交易成立的前提。

按照酷拉皮卡的手信,約厄斯達·森旺向窟盧塔族闡明了前因後果,剖析了利弊得失,然後將選擇權交還給族人自身。

與永遠固執地遊離於群體之外,不知是恐懼還是自卑的季黎不同,酷拉皮卡和約厄斯達·森旺會更信賴他們的同胞。

或者說,他們更尊重同胞的選擇。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並做好了一同承受結果的心理準備。

短暫的沉默後,是頭發胡子都花白的年邁族長,舉起了他的手杖,示意族人安靜傾聽。

“……季黎她,於窟盧塔族有恩,是我們的朋友。”

“所以絕對沒有理由,讓朋友一而再再而三地為我們犧牲。窟盧塔族並不是要靠朋友犧牲,才能苟延殘喘的毫無自尊之人。”

族長一步步走到一位年輕的男性族人跟前,將象征族長地位的手杖交給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將隨約厄斯達一同離開貪婪之島,不論結果如何,都不再返回此地——從今以後,休斯布特,你就是窟盧塔族的族長。肩負起同胞的重量,彆讓我失望。”

休斯布特才二十五歲,是族裡目前念力修行僅次於約厄斯達·森旺和酷拉皮卡的天才,又熱情踏實,和幾位GM的關係都比較親近。

他本就是族長看好的下一任族長繼任者。

第一次把族長手杖握在手心裡,休斯布特歪著腦袋,好奇地耍弄了兩圈,然後毫不留戀地塞給了約厄斯達·森旺。

“出島這麼好的事情,哪能不讓我去湊一腳啊?那我以現任族長的名義,約厄斯達大哥,你就是下一任族長了。肩負起同胞的重量,彆讓我失望。”

重複族長的台詞,他笑眯眯地拍了拍前輩的肩膀,視線掃過不遠處的琳娜和盧西諾妮,聲音依然輕快。

“這種活動當然是單身狗衝在前麵啦!你們這些有家庭負擔的,還是老老實實留在這裡,保護咱們未來的花骨朵吧。”

約厄斯達·森旺覺得手裡的手杖沉甸甸的,重若千斤。

他順著休斯布特的目光,與妻子琳娜視線交錯,卻仿佛被燙到一般,又飛快地收回。

約厄斯達·森旺囁嚅地小聲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琳娜、諾妮……原諒我。”

他是酷拉皮卡和季黎的同謀者。他被季黎救過性命,也是因酷拉皮卡的犧牲,才得以順利回到貪婪之島。

他無法心安理得地丟下那兩個同伴,獨自和妻女留在安全的地方。

約厄斯達·森旺握住權杖的手指微微發顫,行動上卻連一絲猶豫都沒有,準備把權杖交給另一名可靠的已婚族人。

可盧西諾妮撲過來,抱住了他的手臂。

“爸爸好狡猾!我也要一起去!”

在族地內不需要偽裝眸色,揚起臉時,金發少女那對赤紅的眼眸,比紅日更耀眼。

可盧西諾妮不再流淚。

她露出笑容:“這次不一樣了。我一定,一定會幫上季黎的忙的。”

——就像山神大人曾經向她伸出手那樣。

而言語間,琳娜已經走了過來,一隻手攬著女兒的肩,與約厄斯達·森旺並肩而立。

手杖傳了又傳,最後還是老族長忍無可忍,直接劈手截了過來,重新主持大局。

婦孺和已婚人士優先看家,原則上隻帶無牽無掛的、念力修行過關的單身狗,再留一部分充當自.衛.武.力保證的青壯年。

最後,含約厄斯達·森旺在內,共有46名窟盧塔族人離開貪婪之島。

不論此次行動成功或是失敗,他們都再也不會回到那片臨海的小村莊。

他們即是窟盧塔族存活於世的“最後的族人”,倘若死去,便帶著世人所有的貪欲,一同前往地獄。

天上太陽,地上綠樹。

他們的身體在大地誕生,

他們的靈魂來自於天上。

——以火紅的緋紅眼為證,離彆不過暫時,他們終將在未來(天上)重逢。

倘若懷揣著這樣共同的心情,那麼不管是留下的人,還是離開的人,就都能夠保持寧靜平和的心態。

他們微笑著,與族人擁抱道彆,踏上沒有歸途的單向旅程。

由於酷拉皮卡和約厄斯達·森旺有“明信片”可以聯係,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