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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妃溫涼 畫七 3387 字 6個月前

眸就望見秦衣竹精致瑩白的側臉,不由得緊了緊拳頭,低低道:“後日是個好日子,我央母親前去提親。”

秦衣竹驀地回頭望他,卻見鐘時賢深深瞧了一眼沈唯後就離開了。

沈唯瞧著他們難舍難分的樣子,氣得胃裡火燒火燎的難受,同時也聽到了他們說話的內容,一時之間眼裡的光儘數成了一種噬人的黑。

他幾步就走到了秦衣竹身邊,她目光有些閃躲,卻被暴怒的沈唯死死捏了下巴,男人身上淩冽的淡香卷進鼻腔,秦衣竹微微瑟縮一下。

她想,這下糟糕了。

墨竹杆杆筆挺,風吹進林子裡,刮起一陣陣綠波,秦衣竹垂下眼瞼不去看他,抿了抿唇問:“你怎麼來了?”

沈唯死死地捏著她瘦弱的肩膀,一身矜貴的太子蟒袍熠熠生輝,他深吸一口氣,近乎咬牙切齒:“秦衣竹,我們談談。”

是該好好談談了。

秦衣竹被他強行抱在腿上坐著,麵色緋紅,聲音含怒:“不是說好好談?”

沈唯置若罔聞,伸手撫了撫她烏黑的發,輕輕嗤笑一聲:“就這樣談。”

“秦衣竹你說,鐘時賢若是真敢上顯國公府提親,會不會突然就暴斃了?”

他語氣裡帶著淺淡的笑意,秦衣竹聽了心裡發寒,不敢置信地扭頭望他,嘴唇蠕動幾下:“你說什麼?”

沈唯許久未瞧到她這樣的表情,一想起她眼裡的驚恐是為了另一個男人,就煩躁得要命。

“你就那麼喜歡他?”沈唯有些嘲諷地笑望著她,隻是那笑意太淺,不達眼底。

秦衣竹突然瞪大了眸子使勁掙紮,聲音甚至有些變了調:“沈唯你瘋了?”

沈唯漫不經心玩弄著她的長發,瞧上去依舊是那副漠然的神情,隻是緊抿的唇角到底暴露了他內心的些許情緒。

“現在不喚我太子殿下了?”

“你到底想乾嘛?”秦衣竹低低地開口問,琉璃色的眸子裡光亮迅速黯淡下來,看得沈唯心頭微痛。

她就這麼厭煩他?

“彆再和他見麵了,衣竹,你知曉的,我脾氣不好。”

秦衣竹使力掙開他,他深幽的眸子壓迫感極強,她索性豁出去一字一句說得字正腔圓。

“你憑什麼管我?鐘時賢和我門當戶對,兩家又是沾親帶故的,就算日後他待我不好,至少還有舊情可念。”

沈唯猛的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逼得她一步步後退,他的神情太過陰鷙俊美無儔的麵龐陡然沉了下來,那股氣勢讓秦衣竹手心有些濡濕。

“你在顧慮什麼?”他終於在她跟前停了下來,看她小小嬌嬌的一團,偏偏雙瞳裡飄著兩朵灼灼的火焰,低聲問。

秦衣竹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到他明黃色的錦袍,彆扭得不得了,許久之後,才斟酌著道:“沈唯,你是太子,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都不會缺女人,可我受不住忍不了。”

“你也彆叫溫涼和渙丫頭勸我了,我們和他們不同。”

沈徹和沈慎都是王爺,可沈唯卻是太子,他身上背負著如山的責任,可秦衣竹卻看上了像沈徹和顧溫涼那樣的愛情。

沈唯深深地皺了眉頭,秦衣竹見狀歎了口氣,轉身往山下的路去了。

秦衣竹回府後有些神不思蜀,晚膳匆匆用了幾口就早早地歇下了,黑暗中她盯著頭頂的床幔,再想起白天沈唯的神情,到底還是歎了一口氣。

慢慢來吧,她想。

她翻身到床的裡頭,誰知竟觸到一具火熱的身軀,一時之間血液都被嚇得停住了,才想驚叫出聲,就被來人一把捂了口鼻。

“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到耳裡,秦衣竹眨了眨眼睛後反應過來,氣得直拿枕墊往他身上砸。

“沈唯你是沒事做閒得慌嗎?”

她也不敢大聲說,生怕外頭的人聽了動靜,一張小臉上因為怒意而更加生動,沈唯心底的怒氣突然就軟了下來,他有些慵懶地靠在床上,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綿軟的臉頰。

“秦衣竹,父皇準備將蘭家的嫡小姐許給我做太子妃。”他突然出聲,旋即無謂地笑笑:“你真的想嫁給鐘時賢嗎?”

黑夜裡他的眼睛像是會發光一眼,裡頭還摻雜著一些秦衣竹讀不懂的情緒,她一時之間心亂如麻,悄悄揪緊了衣袖。

按理說,自己應該高興的。

秦衣竹嘴唇蠕動幾下,嗓子卻像是啞了一樣,怎麼也說不出那個想字來。

或許這個字一說出來,她和沈唯之間就真徹底結束了吧,雖然也從來沒有開始過。

沈唯也不打擾她,隻是自顧自說自己的,同時挑了她瘦削的下巴道:“還有,你怎麼就那麼認定以後太子後院定是人滿為患?”

他對女人有多冷淡人儘皆知,怎麼到了她這裡,就像是他閱女無數了一樣?

“秦衣竹,你怎麼就不能乖一點?”

沈唯見自己這樣和她說了都無動無衷,險些被氣笑。今日他在府上認真想了許久,才決定開誠布公和她談一次,她不是舒渙,頭腦比一般人聰慧許多,很多事情也更看得開些。

比如太子妃之位,京城貴女趨之如騖,到了她這裡,便成了叫她避之不及的東西。

實在是叫人頭疼。

秦衣竹走到桌前,替自己倒了一杯有些涼的水,一口下去涼到了心尖,四肢百骸流淌著的都是寒意。

沈唯眉頭皺得死緊,有些頹然地閉了閉眼,而後道:“你就這麼討厭我?”

秦衣竹放在手裡的杯子,低低的歎息聲在夜裡清晰可辨,她走過去背對著他道:“讓我顧忌的從來都是太子的身份,而不是你。”

事情在第二天突然就發生了轉變,忠勇侯夫人去了蘭家給世子鐘時賢定下了蘭家的嫡姑娘,秦衣竹聽到這消息時一陣愕然。

崇晉帝既然想將蘭家姑娘許給沈唯做太子妃,怎麼還默認了忠勇侯府和蘭府的結親?

沈唯他這是什麼意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細一想想,秦衣竹又難免覺得窩心。他容不得鐘時賢在她眼前晃悠,使計打發之餘順帶著也將崇晉帝中意的太子妃算計了進去,不想叫她胡思亂想。

又過了半月的時間,京都裡突然刮起了一陣流言,說是崇晉帝有意將秦衣竹許給禹王做側妃,這流言一夜之間傳遍了京都的街頭巷尾,偏偏傳得像模像樣,不像是空%e7%a9%b4來風的樣子。

秦衣竹有些慌了神。

沈唯聽到這則流言時正在禹王府的書房裡,他和沈徹麵麵相覷,第一次懷疑自己聽左了。

他原本還噙著笑意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陰鷙的目光瞥向沈徹,卻見後者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簡直一派胡言!”沈徹當即就停了筆低喝,劍眉皺得死死的。

“王妃知曉嗎?”

沈徹頓了頓,到底有些不安,王福頭低得不能再低,默默地點了點頭。

沈徹想,這下完了,又背了這麼一個黑鍋。

沈唯自然知道他不可能動納側妃的心思,他這胞弟恨不得把顧溫涼當祖宗一樣供起來好生伺候著,哪裡會看彆的女人一眼?

可就算是知道,他心裡也憋了一口氣悶得慌,“父皇真是越來越愛多管閒事了。”

沈徹才摔了一塊上好的筆硯,碎片和著烏黑的墨汁翻了一地,他走過來拍了拍沈唯的肩誠懇道:“皇兄,你去找父皇賜婚吧。”

“我和沈慎都成了親,隻剩下你一個,這個不要那個不歡喜的,父皇自然是想激一下你。”

沈唯聞言淡淡掃了他一眼,道:“你急什麼?”

自然是怕再被誤傷。

沈徹像是想起什麼,銳利的鳳眸中淨是璀璨的笑意,“溫涼如今有了身子正是脾氣不好的時候,我怕她誤會。”

沈唯往日聽他這麼說隻覺得煩躁,如今倒是有些期待了,他頓了頓步子,有些震怒的聲音傳到沈徹耳裡:“我今日才遞了折子上去,誰叫他不先瞧瞧的?”

沈徹一愣,旋即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自己則回了正院。

才一進門,就見到顧溫涼坐在窗前,低頭繡著一件寢衣,風一吹,就露出她精致柔和的側臉,像是被鍍了一層金光上去。許是聽到了腳步聲,顧溫涼抬頭望他,旋即就放下寢衣輕輕朝著他笑,露出了兩側嬌軟的小梨渦,連帶著聲音都是香甜的,“你回來了?”

沈徹大步走過去將她抱住,用微涼的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頸,低低道:“才走了一會就想你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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