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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一家人。”齊蘊不管那個,捧起她的玲瓏足,放在木盆裡,學著大夫的按摩手法,為她按揉腳底。

周染寧覺得癢,往回縮了好幾次腳,被齊蘊牢牢抓住,“不許動,水都濺到我臉上了。”

“……”

周染寧隻能老實呆著,任他施展。

她不禁在想,等他恢複心智,登基為帝之時,會不會跟她翻舊賬,把她砍了?

畢竟,一代帝王親自給人洗足,傳出去不好聽……

齊蘊耐心至極,還把香胰子抹在她的腳上,“舒服不?”

周染寧無奈道:“癢,殿下快點。”

齊蘊抬睫,“那你彆忍著,笑吧。”

周染寧拿他沒轍,繼續忍受腳底的癢癢。

齊蘊想起那群錦衣衛,問道:“我讓緹騎去救那個女子吧。”

周染寧眼眸越發凜冽,“這事兒不勞緹騎,交給我吧。”

齊蘊扯過布巾搭在自己的大腿上,將她的一隻腳放在布巾上,輕輕擦拭,“我也去。”

“殿下留下來照顧徐老。”

“我不放心你。”

周染寧縮回腳,自己擦拭起來,語調不明道:“我想親手解決周家家奴。”

第12章

第 12 章

承勤王府。

陸緒下了轎,急匆匆走進府邸。今日辰時三刻,錦衣衛指揮使陸酩在錦城外遭遇埋伏,被人挑斷右手筋脈,太醫看診後,斷定陸酩以後沒辦法握刀了,習武之人不能握刀,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陸緒臉色陰沉地走進偏房稍間,看向躺在塌上的陸酩,“抓到刺客了?”

陸酩從小懼怕陸緒,這會兒更是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低聲道:“沒……”

“廢物!”

陸酩忍痛坐起來,“那女子刀法出奇,絕非草莽,更像是訓練有素的軍中將帥,小弟又是一人出行,被她鑽了空子。”

“女子?”

“是。”

陸緒慍怒道:“一個女子,你都對付不了,還有臉跟我說是一人出行?”

陸酩低頭挨訓。

陸緒斂起火氣,坐在太師椅上,為自己倒了盞茶,心想,跟他兄弟二人有瓜葛的女將領,隻有寥寥數人,會是誰呢?

他問道:“可有看出她刀法中的破綻?”

陸酩回憶片刻,突然道:“她以左手使刀!”

左手使刀?

陸緒眯眸,他認識的女將裡,隻有宋楚輕是左撇子!

男人冷笑一聲,沒有急著去質問宋楚輕,這次的事,很可能是有人在蓄意挑撥他們的關係。

可心裡終歸不舒服,走出偏房,讓隨從招來一名美姬近身伺候,可不知為何,在美人身上,他尋不到半點歡愉,眼前總是浮現周染寧那雙冷清的眼睛。

宋楚輕在得知陸緒又要了一名美姬後,怒不可遏,想殺了他身邊的所有女人。

夜深人靜時,她望著窗外,憶起妙齡時期的周染寧,那時候的周染寧,情竇初開,眼裡心裡全是陸緒,換來的卻是家破人亡,身敗名裂。

值得嗎?

宋楚輕同樣在問自己。

*

周染寧於午時三刻回到客棧,除了左手手背上有道明顯的刀痕,外表看不出異樣。

那撥錦衣衛聽聞指揮使出事,顧不得三樓的女子,急急返程,準備承接陸緒的雷霆之怒。陸緒雖然殘暴,但不允許手下人動良民,強搶民女的事,若是傳到陸緒耳朵裡,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周染寧站在窗前看著那撥人打馬離去,淡淡收回視線,對屋子裡哭哭啼啼的女子道:“沒事了。”

女子跪地,“多謝恩人。”

周染寧扶起她,“你家住哪條巷子?我送你回去。”

“我能自己回去。”女子握住周染寧手,“我叫肖鈴,敢問恩人尊姓大名?等我兄長遊曆歸來,一定會攜禮報答恩人。”

“無名氏。”

肖鈴一愣,隨即明白,漂泊女子,問不出名字。

周染寧目送肖鈴離開,來到徐福來和齊蘊的房間,徐福來怪嗔道:“你這丫頭可真犟,我讓人陪你去,你偏自己去。”

“我有把握,所以不用人陪。”周染寧坐在他對麵,“殿下呢?”

“到城門口找你去了,你們是不是走岔了?”

周染寧:“許是。”

齊蘊沒找到周染寧,獨自往回走,當穿過一條弄堂時,被迎麵湧來的窯姐堵住了道。

錦城貴族們喜歡狎妓,逛青樓是常有的事,但不會光顧粗鄙不堪的窯子,窯姐們沒見過齊蘊這般清貴俊美的恩客,立馬笑臉相迎。

齊蘊被厭俗的胭脂味熏得頭大,揮開她們想要離開。

窯姐們好不容易見到這麼個純情的小白臉,哪舍得讓他輕易離開,有人伸出手,揩了一下他的下巴,“小哥哪裡人,看著臉生?”

齊蘊捏住鼻子,“走開。”

窯姐不死心,挺著傲人的%e8%83%b8,“小哥留宿一晚?奴家算你便宜點。”

齊蘊厭惡地推開她,大步離開。等回到客棧,依然拉著一張臉。

周染寧聞到一股香味,問道:“殿下去了哪裡?”

齊蘊上上下下打量她,確認她無恙,放下心來,沒提剛剛的窘境,讓店小二燒水,他要沐浴更衣,然後把身上這件衣服丟掉,真是熏死了!

徐福來已經睡下,齊蘊擦拭完身子,穿上一套嶄新的寬袖衣袍,本想早早安寢,可身體莫名燥熱,怕打擾徐福來休息,於是撚手撚腳來到周染寧的屋子,“你快泡足,然後我給你按摩腳底。”

周染寧搖頭,“我自己可以,殿下去午休吧。”

“我好熱啊,睡不著。”

周染寧不解,這麼冷的天怎會熱?

齊蘊推開窗子透氣,燥熱感揮之不去,“怎麼這麼熱?”

周染寧怕他病了,靠過來踮起腳,捂住他額頭,掌心下有些燙,蹙眉道:“殿下發熱了。”

她轉身從包裹裡取藥包,想借客棧的灶台熬些降溫的藥。

齊蘊沒覺得渾身乏力,隻是感覺燥熱,看她背對自己,一頭長發如海澡般秀麗,有種想摸摸的衝動。

他不敢碰她,背著手在屋裡踱步,好難受。

周染寧拿起藥包,剛想開口說自己要去熬藥,竟見齊蘊滿臉通紅,額頭全是汗。

她未經□□,當然不知這是窯姐勾引恩客的手段,“殿下到床上歇會兒,我去熬藥。”

齊蘊煩躁地走到床邊,背對床板倒在上麵,眼前全是周染寧的背影,纖細勻稱,婀娜生姿。

他捂住臉,軲轆兩圈,感覺%e8%83%b8膛要炸了。

周染寧端著湯藥走進來,見齊蘊像個大狗一樣趴在那裡,擔憂之際又有些好笑,“殿下喝藥了。”

齊蘊側眸,醉眼迷離。

周染寧越發疑惑,未飲酒怎會醉了?

她上前搭他脈搏,一切無恙,又是哪裡出了問題?

倏然,手腕被人攥住,整個人被拽上了床。

周染寧本能出手,被齊蘊扼住手,按在床板上。

兩人大眼瞪小眼。

齊蘊意識模糊,隻覺得一陣清香入鼻,好聞的緊,忍不住汲取更多。

周染寧不知他是怎麼了,在鬨小情緒?抬手推了推他,“殿下。”

齊蘊煩躁,壓著她也不知該乾些什麼,但身下的嬌軀暖暖的,讓他感到一陣舒服,於是遵循本能,又靠近了些。

周染寧倏然感到,有什麼抵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出嫁前,母親曾給她講過一些關於男女之間的事情,齊蘊身體的變化顯然是,對她起了反…應…

“殿下!”

周染寧推開他,坐起身,不曾想,齊蘊忽然跪坐起來,一把抱住她,如玉的麵龐被情。潮染紅,呼吸急促,“我好難受。”

周染寧進退不得,總不能出去給他找個女人,一般,被太子寵幸過的女人,是要被接入東宮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扯了扯齊蘊環在自己%e8%83%b8`前的手臂,“殿下忍忍,我去趟醫館。”

齊蘊不撒手,彆看他外表清瘦,力氣屬實不小。

換了彆的男人,周染寧可能早就將對方打廢了,可恰恰是齊蘊,她連頭發絲都不可能傷他一根。

這助漲了齊蘊的“囂張”,也讓他嘗到了甜頭,不斷加深著貪婪。

他勒著她的腰,讓她穩穩坐在自己大腿上。

她緩緩轉眸看向麵色潮紅的男人,他眉眼間帶有明顯的懇求和渴望,非他本願,卻出自本能。

在她怔愣的工夫,齊蘊抬起手,沿著她的脊椎骨向上,一寸寸探索。

周染寧反手扣住他的手,想轉過身,卻被男人禁錮住。

單憑力氣,齊蘊占有絕對的優勢,此時意識漸無,遵循本心,將懷裡的溫軟撲倒在床。

周染寧被他壓在身下,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無法預料接下來,他要做什麼,而且,他懂風月之事嗎?

齊蘊著急的不行,又不知如何紓解自己的痛苦,沙啞道:“我要死了,快救我。”

“……”

周染寧許久沒生出這種既緊張又羞赧的感覺,“殿下要我怎麼做?”

齊蘊搖頭。

下一瞬,他抓著她的手,往身下探去。

周染寧急忙收回手,用儘力氣翻身,將他壓在身下,美眸溢出慌亂,呼吸不順道:“殿下聽話,再忍忍,我去給你找大夫。”

齊蘊聽不進去,扯了扯衣襟,露出一片冷白膚色,打破了禁欲感。

兩人長發交纏,呼吸交織,說不出的曖昧。

他掐住她的腰,又將她壓在了身下,本能地將手探進了她襖衣的下擺。

襖衣裡裹著寢衣,他扯了扯,終於得償所願,掌心下滑膩一片。

周染寧雙手被他舉過頭頂,扣在枕頭上,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他的右手從她衣擺裡收回來,輾轉到她%e8%83%b8`前的半圓上。

她再也承受不住,用了內力,一掌震開他,狼狽地跳下床。

齊蘊的後腦勺磕在床櫃上,眼前發白,鼻端流出一泓熱流。

他摸了摸,流鼻血了!

周染寧深知不能再耽擱,腳步倉皇地走出客棧,越過土埒,直奔醫館。

稍許,她拽著一名大夫走進來,推開客房的門,“勞煩了!”

大夫扶扶跑歪的巾幘,走到床前,看著窩在床上的男人,有些尷尬,拿出一副銀針,“得罪了。”

齊蘊在銀針的“摧殘”下,逐漸舒緩了眉目。

後半晌再見到周染寧時,他臉色極差,覺得丟臉丟大發了,心想,她會不會就此討厭自己?

他繃著臉不講話,周染寧本就話少,加之尷尬,更不會主動說開。

兩人因此陷入了尷尬……

第13章

第 13 章

翌日一早,三人踏上路途,周染寧坐在車廂裡,陪徐福來說話,齊蘊悶聲驅車,心裡焦急,不知該如何緩和他們的關係。

倏然,馬匹受到驚嚇,齊蘊拉緊韁繩迫使馬匹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