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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圓,擠不進去所有的貓貓了。一隻小貓貓跳到了町町握著小推車把手的手背上,一隻小貓貓跳到了町町的帽子上。

“路上冷~”

町町脫掉惡鬼媽媽給她織的最好看的帽子,換上一個惡鬼媽媽第一次織帽子時漏針了的有個小洞的帽子 。

町町把小貓貓放入帽子裡再戴到頭上,小貓貓的頭鑽出小洞。小貓貓身體在帽子裡挨著町町,隻有一個貓貓頭在外麵,町町不用擔心頭上的小貓貓冷了。

町町把手上的小手套換成媽媽的大手套。趴在小推車把手上的小貓貓鑽入手套裡。

小推車上的一隻隻貓貓都擠成了一根根麵條,不怕冷。

“媽媽~好了~”

抱著武器的警衛員目送町町離開。

函函跑到町町家敲門,沒有人開門,她又跑到北北家,“妹妹呢?”

北北:“我哪裡知道。”

函函掐腰:“你肯定知道!你就是小氣不肯告訴我!”

北北不搭理她,喝一杯水,跟著爸爸去跑步。

函函跑到北北前麵,氣他:“你比我大三個月,沒我力氣大,還沒有我跑得快!羞羞臉!”

北北爸爸就看著兩隻小家夥不服輸地跑了一圈又一圈。

這毅力、這耐力、這不服輸的勁兒,妥妥的尖兵苗子,後繼有人了!

北北連走都走不動了,躺在地上大喘氣,函函惡狠狠地又跑了一圈,最後半圈是走一步喘一口氣。

函函倔強地站著,就是腿軟也絕不躺下,她就是要居高臨下地審問:“妹妹去哪裡了? ”

北北扭頭,不理她。

函函:“你要是不說,我就告訴幼兒園所有小朋友和老師,你跑步輸給了我!”

北北:“我不會被虛榮綁架的!你愛說不說!”

北北爸爸遠遠地站著,不插手孩子們之間的事兒。旁人說他們小區的孩子可能受家長影響,比其他孩子聰明。以前沒看出來,現在聽到兩人對話,好像有點聰明。不到五歲的小孩,都知道虛榮要不得。

函函:“你說怎麼樣才能告訴我妹妹去哪兒了?”

北北:“你認我當老大。”

函函斬釘截鐵:“不可能!”

北北:“你喊我大哥。”

函函:“你都打不過我,換一個。”

北北:“你喊我哥哥。”

函函想都沒想,“哥哥!”

這聲“哥哥”來的如此順利,北北都沒有成就感。

君子一諾千金,北北回答函函的問題:“妹妹黏著媽媽去上班了。 ”

“妹妹的小貓貓呢?”

“小貓黏著妹妹一塊去了。”

函函爸爸在家等了半個多小時都沒等到函函回來,出門來找,在運動場上撿到一個汗淋淋的函函。

“爸爸,我腿一動就疼,去不了幼兒園了。”

“你跑了幾圈?”

“十五圈。”

“馬跑久了還會跑死。”

“北北爸爸在,我跑不死。”

回到家,函函長籲短歎,一眼又一眼地看爸爸。

“有話就說。”

“爸,你能把送到妹妹媽媽那裡嗎?”

“不能。”

函函沒話說了,多吃兩碗飯繼續去幼兒園。

幼兒園中午有超好吃的大雞腿,她要省下來帶給妹妹。說不定妹妹也喜歡吃大雞腿,明天就跟著她去幼兒園了。

町町拉著小推車,一步步地走到了媽媽上班的地方。

屋子裡暖和,小貓貓從小推車裡跳出來,攤在沙發上散熱。

町町抱住媽媽,靠近媽媽耳朵,小聲:“媽媽是不是遲到了?”

一群人坐在一起盯著黑板上的人物關係愁眉苦臉,每個人臉上都掛著黑眼圈。

夜始拍拍町町的背:“沒有遲到,他們熬夜工作了。而且,媽媽是顧問,沒有固定的工作時間點。”

町町:“媽媽去工作吧,町町能照顧好自己和小貓貓。”

夜始揉揉小寶貝的臉蛋,再親一口,“餓了吃背包裡的小零食,渴了喊媽媽。”

“好~”

夜始來調查組,上級沒有給任何的個人信息,調查組成員用自己的手段查詢,沒有查出有效信息。夜始的個人信息進行了最高級彆的加密。町町拍攝的一部分視頻也在網上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烏弈姐姐沒有追問,在她發現町町媽媽的異常時就有意地刪除了很多鏡頭,隻留下幾個町町和媽媽互動的視頻。在發現這些小視頻也無法上傳時,她有了一種塵埃落定的輕鬆。

烏弈姐姐的隊員問:“今天怎麼沒有更新小寶寶的世界?”

烏弈姐姐:“自從町町開了貓貓幼兒園,町町就忙得顧不上鐺鐺了。”

隊長:“鐺鐺不是一直在貓貓團裡嗎?”

“隻有聲音,偶爾出現幾隻小貓和町町的兩條小短腿。”

“沒事,你大膽地剪,我們聽見町町的小奶音就滿足了,況且我們能根據聲音想象。”

調查組成員查閱不到夜始的信息,心裡又看重了三分。他們是從各個部門挑選出來的精英,調查對象涉及到官員,權限很高。在高權限下仍查閱不到夜始的信息,那就意味很多事情了。

夜始沒有貿然插手他們正在處理的案子,坐在一旁興致勃勃地聽著。

這個案子讓他們發愁,人物關係複雜,涉及到移居海外的人,還涉及到一個龐大的房地產企業,他們抽絲剝縷後竟然發現這個企業幕後掌舵人還和戰亂國家的軍火供應商有關係。毫無疑問,這是調查隊成立後遇見的最大案子。不是一個人、一個公司,而是一個複雜的國際地下組織。

調查隊分成了四個調查小組開展調查,現在四個小組提交的調查結果亂而雜,他們隱隱地察覺到了其中的關聯,但找不到能夠串聯所有人物關係的人。

“夜顧問,你怎麼看?”

對這個稱呼,夜始挑了一下眉,沒拒絕,拿起身邊的一個乒乓球,丟向黑板,砸在一張照片上。

“保姆?”

“不可能吧。”

愛信不信。

夜始起身,去給眼巴巴看著她的小寶貝倒水。

一個來回,隊長大概清楚了夜始的性子。

小隊成員們看到夜始剛才肆意冷淡的模樣,再看看她在女兒麵前溫柔如水的樣子,沉默地看向了隊長。

調查隊隊長豈是一般人,他問女隊員:“帶零食沒?”

“當然。”

21L容量的大背包打開,全是零食。

其他隊員紛紛側目。

“零食代表快樂!零食越多越快樂!”

隊長從零食裡挑出兒童能吃的,送給町町。

町町慢慢地喝完水,接過伯伯手裡的零食放到沙發上,再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奶糖,撕開包裝喂給媽媽,摸摸媽媽的頭發,語重心長:“工作來之不易,媽媽要好好工作,不可以偷懶。”

調查隊成員驚奇。

小不點竟然知道“來之不易”,還知道“偷懶”。

聽到他們的心聲,夜始自豪。

她的小寶貝自然是最棒的。

第19章 邪神媽媽19

“我想寶寶了。”

幽暗的森林深處, 黑巫攪動著瓦罐裡的濃稠液體,惡鬼從墓地裡慢吞吞地飄出來,飄到黑巫麵前。

九莓:“不知道寶寶有沒有想我?”

米秋攪拌著藥草, 眼神遊離。

她也在想町町。

九莓:“寶寶肯定想我。”

米秋攪拌的速度加快。

她是寶寶的第一個媽媽。

寶寶最想的是她。

九莓:“抓住一個寶寶的心要先抓住一個寶寶的胃, 你們做飯都沒有我做的好吃。”

米秋掃了眼九莓血粼粼的手指,又看了眼自己黑色的指甲。

寶寶不挑食,無論她做飯好不好吃,寶寶都會一口一口地吃完。

地魔靜悄悄地從土裡鑽出來, 把她找了許久的黑色骨頭遞給惡鬼。

黑色骨頭上覆蓋著大量的鬼氣, 九莓深吸一口, 黑色骨頭迅速灰白。

“謝了。”

“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圭垚看著瓦罐裡翻滾的氣泡, 想念町町給她買的水晶泥。

九莓:“夜始的手跟不上她的腦子, 耍陰謀還行, 讓她照顧町町, 我怕她把我好不容易養圓了一圈的小臉蛋給養小了。”

圭垚低頭。

九莓看到圭垚心虛的樣子, 長歎一口氣。

她就知道會這樣。

她的心血全沒了。

圭垚看看手裡的紅寶石皇冠,想她的小娃娃。

九莓:“一時半會回不去,時間長了, 寶寶會藏被窩裡偷偷哭。要不,咱們把寶寶帶到咱們這裡吧。”

圭垚猛然抬頭, 眼神炯炯地看著她。

米秋也停下了攪拌, 看向九莓。

九莓:“有我們護著, 這裡的黑暗生物不敢動町町。”

米秋想了片刻, “不行。”

圭垚也搖了搖頭。

九莓:“難道你們不想町町嗎?”

她天天想,想得不行, 乾什麼都沒勁兒。

米秋:“這裡的吃食不行。”

九莓:“我能給町町做。”

圭垚:“米。”

這裡沒有米飯, 沒有細膩軟白的饅頭, 隻有剌嗓子又黑又硬的麵包。

米秋:“沒有幼兒園。”

九莓:“町町有媽媽就足夠了。”

圭垚:“給、娃、娃、最、好、的。”

九莓想到町町對幼兒園的渴望,不忍心讓町町來這裡了。

米秋:“町町善良。”

圭垚用力點頭。

九莓:“咱們這裡天天死人,確實不利於小寶寶的心理健康成長。”

九莓歇了心思,看向圭垚手裡的紅鑽石皇冠,“你們有辦法帶東西回去?”

米秋:“我的巫力隻能覆蓋在藥丸上帶過去。”

圭垚搖頭。

九莓失望,她給寶寶攢了好多漂亮小權杖和小裙子。

九莓和圭垚離開,米秋冷冷地掃身後一眼,“出來!”

一個獵人從灌木叢裡走出來,跪在米秋身前,哀求她救救他的妻子和孩子。

米秋看一眼他背在身後的孩子,扔給他一顆藥,“滾!”

獵人撿起藥丸,掰成兩半,先喂給孩子半顆,再把剩下的半顆藥讓孩子保管。黑暗森林危險重重,他幸運地找到了女巫。若他回去的路上遇見黑暗生物,他會拚命拖住它們,讓孩子衝出去。

一個披著黑袍子的男巫從陰影裡走出來,聲音尖利地嘲笑道:“真該讓其他女巫看看,我們偉大的黑巫大人是如何善良地救下懦弱的人類。”

米秋沒有被他激怒,嘴角反而翹了翹,心情甚是愉悅。

善良嗎?

她的寶寶希望她的媽媽是個善良的媽媽。

她是善良的黑巫!

米秋的反應超出男巫的預料,男巫陰沉沉道:“你在笑什麼?”

米秋淡淡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