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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靈魂一擊,她們淪陷了。

“她又想喊醒媽媽又舍不得打擾媽媽睡覺,好可愛。”

“媽媽給她暖爪爪時,她心裡一定美爆了,她的小耳朵都是紅的。”

煎餅攤開到了大學城,這一路,包裝袋町町都是讓彆人看了一眼又一眼的靚寶。

在家做出攤準備時,九莓從記憶裡挖出那醜女人十年前學煎餅的過程,自己動手調醬料和米糊。

町町站在媽媽旁邊陪著媽媽。

“媽媽改配方了嗎?”

“這樣更好吃。”

“嗯!”

九莓挑眉,低頭:“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對呀。”町町回答得理所當然。

九莓一手托住町町的後腦勺,狠親一口町町的額頭。

唉呀媽呀!她可算知道米秋為什麼能說出那麼惡心的話了!

當媽原來是這個滋味。

“小鬼,你喜歡米秋這個詭計多端的黑心女巫,還是白棉這隻又笨又懶的凶惡怪獸?”

町町默默轉身,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九莓戳一戳她的後背,“彆不理我嘛。”

町町回頭瞪一眼惡鬼媽媽。

啊啊啊啊啊!

瞪人的樣子好可愛!!!

九莓又犯癡了。

町町嚴肅:“以後不準說黑巫媽媽和凶獸媽媽的壞話!”

九莓啥都聽不見,一臉癡笑地看著小可愛,然後慢慢地伸出手,輕輕地抱到懷裡,猛親一臉!

町町臉蛋漲紅。

惡鬼媽媽太熱情了!

攤位前,九莓拒絕戴醜兮兮的帽子和圍裙,卷起袖子戴上手套是她最後的妥協。

無論買不買煎餅,周圍的人都被煎餅攤的飽滿色彩吸引得多看兩眼。

九莓撩一撩鮮紅色的長發,對她美豔的外表滿意。

看見她的人心裡都在想,她不應該站在這裡賣人人都買得起的煎餅,而是站在耀眼的燈光下賣人人都買不起的奢侈品。

太尖銳的美,會讓人望而卻步。

所以,煎餅攤生意慘淡。

在對麵燒烤攤的對比下,更是慘不忍睹。

“本公主親自攤煎餅,竟不來搶!他們的腦子被白棉啃了嗎! ”九莓氣得瞳孔更紅了。

煎餅攤還得靠町町撐起來。

町町放下圖畫書,穿上小圍裙,踩到小板凳上,輕輕地揉一揉媽媽的頭,“媽媽去玩,町町來。”

第8章 惡鬼媽媽8

九莓坐在町町旁邊,手指上纏著發絲,眼睛直直地看著町町,腦子炸裂!

她頭上被小鬼摸到的那一塊不是自己的了!

滾燙!

無論生前長公主,還是死後惡鬼,沒有人敢摸她的頭!

剛剛她被摸了!

小鬼為什麼摸她頭?

是因為她生氣?

小鬼安慰她?

她是不是被一個小寶寶寵了!!!

啊啊啊啊啊!

炸裂後的腦子開始犯迷糊,眼神朦朧地看著町町,一臉神秘的微笑。

身後沒有一點聲音,町町百忙中扭頭看了看媽媽,心裡小小地呼一口氣。

沒事~

媽媽隻是犯病了~

沒有被拐走~

煎餅攤來得晚,沒有占到好位置,天漸漸黑下來時,人也漸漸少了。

沒了客人,町町從小板凳上慢慢地下來,不讓自己有一點意外受傷的機會。

媽媽還在看寶寶~

町町嘴角壓不住地上揚,瞬間眉開眼笑,撲到媽媽懷裡。

九莓抱著軟得不可思議的小寶寶,心臟“砰”了一聲,響聲劇烈。

誰!

誰他祖宗的告訴本公主心跳是遇見了愛情!

這麼一個小寶寶笑盈盈地砸在自己的懷裡。

誰不犯迷糊!

黑巫狠毒,眼光不錯。

凶獸沒腦子,直覺不錯。

她承認她們的話是有感所發,不惡心。

入夜了,大學城反而更熱鬨了,除了吃食,其他小商品也都擺了出來。煎餅攤旁邊擺了一個買毛線的小攤位,九莓看了好一會,把小攤位上的毛線買走了一半,若不是帶的錢不夠,她還想全部買下來。

第二天出攤,町町站在小板凳上慢條斯理地攤煎餅,九莓坐在她從隔壁飯店借來的靠背椅,膝蓋上放著一個瀝水菜籃,菜籃裡放了三個大線團,她拿著竹針織圍巾。

媽媽一直安安靜靜的,町町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媽媽,確定媽媽沒丟,再慢慢地攤煎餅。

長公主的尊貴不是與生俱來的,需要自己去爭,琴棋書畫她無一不精,刺繡更是她用來展示自己孝心的工具。她心思不純,繡品沒有靈氣,普普通通。

她現在心思乾淨了,織出來的圍巾——

九莓皺眉。

依然沒有靈氣,普普通通。

“將就著戴。”

九莓把圍巾纏到町町的脖子上。

町町呆呆地低著頭看了自己的圍巾好一會,眼睛漸漸溼潤,慢慢地爬到媽媽身上,伸出胳膊,緊緊地抱住媽媽,臉埋在媽媽的懷裡。

“哎呀,怎麼哭了?感動哭了?”

九莓用外套裹住町町,輕輕地拍她的背。

她能從記憶裡知曉醜女人是怎麼對待小鬼的,但也僅限於知道,就如看電影,沒有多少的觸動。

她昨日收拾小鬼舊衣服時,看到了一件件沾滿大片血跡的衣服,這些記憶就像被突然掀開的蒸籠,燙疼了手指。

“一個醜兮兮的圍巾都哭成這樣,後麵還有小帽子和小毛衣呢。”九莓轉移地町町注意力,“唉,我今天該聽町町的話,把高跟鞋換成運動鞋。高跟鞋穿的時間長了,腳疼。”

町町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擦擦臉上的淚,小鼻子紅彤彤,小奶音悶悶的:“媽媽脫鞋,町町看一看。”

九莓脫鞋。小腳趾外側被磨紅了。

町町從隨身包裡拿出錢,跑出去給媽媽買了一雙鞋。

買的鞋號大了,但九莓不會退的。

這是小鬼第一次買東西給她,必須留下來!要不是為了做戲做全套,她都不舍得穿。回到家她就把這雙鞋擺到鞋櫃最顯眼的地方,然後讓米秋和白棉嫉妒她!

九莓昨晚低估了大北方的寒冷,差點被凍感冒,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後,被滿眼嚴肅的町町盯著喝了感冒衝劑。今天她不作了,一個黑色大棉襖從頭頂裹到小腿。昨晚嘴唇被凍腫了,今天把棉口罩都戴上了。來買煎餅的人隻能看見她紅色的眼睛,不止一個女孩子問九莓的美瞳色號。

包得嚴實,生意比昨天好。九莓今日的醬料和麵糊還是她在昨日的基礎上改進的,味道更好。慢慢的,煎餅攤的生意和對麵的燒烤攤旗鼓相當了。

一口氣賣完了所有的麵糊,九莓揚眉吐氣,不屑地掃一眼對麵的燒烤攤。

九莓收拾小攤,鎖起來,抱起町町去學校看雪景,她聽買煎餅的女孩說藝術學院和土木工程學院的學生又杠起來了,在升旗廣場比拚堆雪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兩大學院彼此看對方不順眼是曆史問題,最初的原因不清楚了,但每一屆的學姐學長都會把碾壓對方學院的使命傳遞給下一屆。

良性競爭,學校不阻止。這兩個學院你趕我超,不過短短十年,從學校末尾學院成了學校頭部學院。

藝術學院的學生用手工刀雕出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動漫人物,土木工程學院的學生堆出一大片一模一樣的小雪人,用數量造出規整方正的氣勢。

觀眾投票,藝術學院始終領先。

“小孩子的喜好最純粹!”發了一個小時選票的學生快凍成冰棍了,她把選票一股氣地全部送給町町。

九莓:“寶寶,你看他們投票很有意思。他們有三張票,卻不會把三張票全部投給自己喜歡的學院,隻投兩票,剩下的投給另一個學院。”

這裡的人與她和米秋白棉所在的黑暗時代裡的人很不一樣,宛若兩個物種。

九莓:“在我們那兒,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這裡的人,不喜歡又不討厭,選個票都黏糊不利索。寶寶,彆跟他們學,你喜歡哪個就選哪個!咱們公主就該大方爽快,愛憎分明。”

在結果宣布的最後十分鐘,町町把票全部投給了小雪人整整齊齊的土木工程學院。

土木工程學生齊刷刷地看著町町。

“小寶寶的愛,猝不及防。”

“小寶寶的票,力挽狂瀾。”

整整齊齊小雪人以微弱的一票贏了!

“如果我不可憐土木工程,投了他們一票,咱們藝術學院就贏了!”

同樣懊惱的人還有很多。

町町看到自己選的小雪人贏了,笑咯咯地用力鼓掌。

九莓低頭看一看笑開了花的小鬼,再聽一聽藝術學院學生的懊惱聲,嘴角上揚,渾身放鬆。

她收回前麵的話,“不喜歡又不討厭”的人很好,不走極端,少了很多危險。

也許她這就是愛屋及烏,因為喜歡她懷裡的這隻小鬼,所以喜歡能讓小鬼開心的人。

有禍國妖妃那味了。

九莓自己把自己給逗笑了,拍拍町町背上的冰淩子,抱著町町準備回去。

送給了町町一大把選票的學生追上來,對九莓道:“我在網上看見了町町的視頻,太可愛了。你也非常漂亮,藝術學院音樂係在明天主樓一樓大教室裡有期末表演,學校鼓勵其他專業有唱歌愛好的人都去參加,學校邀請了往屆出人頭地的校友來給分。你們來參加表演嗎?”

九莓顛一顛懷裡的小鬼,讓她交涉。

町町:“明天要賣煎餅。”

九莓忍笑。

要想打破小鬼的計劃,要有很強的吸引力才行。

學生:“隻要參加表演就有一個保溫杯。”

身為一個應該清高孤冷的藝術生,她不應該用這等庸俗之物來勸彆人參加,但這種方法過於管用。

業餘選手參加表演,能有效地烘托出他們音樂係學生的專業。為了有個體麵的分數,他們音樂係學生都死皮賴臉地見人就宣傳。奈何期末考試集中在一塊,都在準備考前兩周衝刺,沒時間參加 。而有底氣不複習也能考高分的學生聽說了這次表演的考試性質,報名後又陸陸續續地退出了。所有人都能想象到考試型表演的壓抑緊張氣氛 。

九莓和町町沒有報名,但他們來看表演了。

大教室裡氣氛嚴肅沉悶,很多來看表演的學生偷偷摸摸地弓著腰走了。兩人來的晚,後排也有一大片空座位。

這種壓抑沉悶的氣氛是町町最熟悉的氣氛,她在路上繃著小身板,在這裡全然放鬆地窩在媽媽的懷裡。

町町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糖,慢吞吞地剝開糖紙放嘴裡,額頭輕輕地蹭一蹭媽媽的肩膀。

九莓抱緊町町。

她知道小鬼的頭又疼了。

小鬼被那個醜女人打壞了,米秋的藥指標不治本,小鬼的命火一直在減弱。米秋想用巫力來給小鬼的命火當柴火,這是一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