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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知道,等到後麵,她的兒女得到的東西隻會更少。她就隻能自己藏一些錢,多攢點錢。

而這一切,也算是拜劉藍娣所賜。

吳金鳳認為就算自己當初做了給人當後媽能幸福的夢,但要是劉藍娣沒有恰巧過來給她說親,也就沒有後麵的事情。

人家徐琴都不願意做的事情,劉藍娣就叫親表妹做。

“表姐。”吳金鳳進屋,“麗君姐也在啊。”

“你們聊。”徐麗君道,“你們是姐妹,有更多話說。”

“要走嗎?”吳金鳳問。

“家裡還有點事情,先走。”徐麗君不想再勸說劉藍娣,她自己就是一個寡婦,家裡的兒女還不算懂事,彆人都說她的兒女沒有禮貌沒有規矩。

徐麗君頭疼,兒女當初就是在她丈夫死去之後說了徐琴,那些人知道了就一直拿這一件事情說事,說她的兒女當晚輩的不懂得尊敬長輩。

之前,還有人不同意家裡的女兒嫁給徐麗君的兒子的。徐麗君火大,她就說他們不同意女兒嫁過來,自己還不同意兒子娶呢。

“慢走。”吳金鳳道。

等徐麗君走後,吳金鳳就坐到劉藍娣的身邊。

“表姐。”吳金鳳道,“姐夫是不是對不起你,他對不起你,你就跟他離婚唄。”

“怎麼離,年紀都一大把了。”劉藍娣道。

“那就隻能過下去咯。”吳金鳳早就知道劉藍娣不可能離婚,“你可要活得長久一點,要是活得不夠長。你死了,他就娶年輕漂亮的女學生了。”

“他敢!”劉藍娣咬牙。

當徐琴得知劉藍娣和徐立仁鬨離婚的時候,她就想她當初看的那一本小說有沒有這樣的劇情,可惜她不記得了。

“他們不可能真的離婚。”徐琴道,好好的小說怎麼可能BE了呢。

徐琴哪裡可能管劉藍娣和徐立仁是不是吵架,徐家有沒有不能離婚的傳統,這也不重要。

“離婚也好,不離婚也罷。”陸建澤道,“這跟我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他們總不可能讓你過去做和事佬吧。”

“沒有去。”徐琴道,“哪裡可能過去呢。”

徐琴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過去,那兩個人吵吵吵就吵吧。

“大哥是一個要麵子的人,還想著給大家做榜樣。”徐琴道,“離婚……怕是不可能,就是熬著,看看他和大嫂誰先死。等人死了,後麵的那個也許就可以找彆人。”

“……”陸建澤沒說話。

“他們兩個人把事情鬨大了,丟臉的也是他們自己。等著吧,過幾天就好了。”徐琴道。

正如同徐琴所想的,過了幾天,徐立仁和劉藍娣又和好如初。

吳金鳳去看劉藍娣,劉藍娣又一副笑嗬嗬的模樣。可她知道劉藍娣沒有那麼高興,徐立仁的心沒有在表姐這邊,徐霖娶的妻子也不是劉藍娣同意的。

在這個家裡,劉藍娣的地位是越來越低。

徐家的那些人都沒有把劉藍娣放在眼裡,要吳金鳳說,劉藍娣有這一天,活該!

劉藍娣總是想著算計彆人,對親生女兒還很不好,這怪不了彆人。彆人沒有讓劉藍娣去做那些事情,她做了,就得付出代價。

“表姐,你們就這樣過下去?”吳金鳳過來的時候還這麼問劉藍娣。

“一把年紀了,這日子總得過下去。”劉藍娣道,“不然呢,還能怎麼樣。”

劉藍娣想真要是離婚,徐立仁一定不可能分給她多少錢。當然,也不會太少錢,可彆人會怎麼看她。

重生一次,劉藍娣就是要死死地抓住徐家。她太明白自己的能力,要是她離開徐家,她的日子真的不可能好過到哪裡去,她就隻能忍著,就必須待在這裡。

“就這樣過吧。”劉藍娣道,“湊合著過。”

至少她手裡還有一些錢,她要是離婚再嫁,那些人也就是念著她手裡的錢,她的親生兒女可能也就不想佚?養著她,到時候又得撕破臉。

倒不如就像是現在這樣,湊合湊合,很多人都是湊合過日子的。

“行吧。”吳金鳳道,“隻要你感覺可以就行。你不是也說過麼,我們女人嘛,日子能過就可以,有時候糊塗一點就好。”

“……”劉藍娣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可她一點都不想裝糊塗。

“說起來,表姐,你的小日子過得也不錯了。”吳金鳳道,“有吃有喝,手裡頭還有錢。兒子兒媳婦也不用你多管,你兒媳婦也是厲害,裡裡外外一把罩。”

“她有什麼好的……”劉藍娣真不覺得蘇雯有什麼好的,這個兒媳婦分明就是沒有把她這個婆婆放在眼裡,這讓她很不高興。

“兒媳婦都是那樣的。”吳金鳳道,“至少比我的繼女他們好吧。他們啊,我是真的不能多管,多說一句,都是錯。”

“他們還挺有出息的吧。”劉藍娣道。

“有出息一點還好,要是他們沒有出息,就要說我故意把他們養壞。”吳金鳳道,“你說說,你這日子怎麼可能不比我好。表姐,你這日子就是太好過了,才能去想這些事情。”

“不好過,也得過。”劉藍娣心塞,這些人竟然還說自己的日子好過。

劉藍娣沒轍,又不能多說。說多了,吳金鳳又有各種話要說。

過了幾天,桑夏花住院了。她的心臟不舒服,醫生檢查,說是她心衰比較嚴重。她的心臟堅持不了多久,要換心,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有匹配的心臟。

一顆心臟就是一條人命,這意味著有人死了,桑夏花才有可能獲得一顆心臟。

桑係花倒是想著儘快獲得一顆心臟,可是她沒有匹配到心臟,最終,還是死在了病床。她能活這麼久已經很不容易,就是靠著一口氣,就是要讓溫淮禮把東西都留給她的兒子。

當桑夏花死後,她的遺囑被公開。

溫淮禮才發現桑夏花根本就沒有把值錢的東西留給他,而是把那些花花草草留給他。

在桑夏花的喪事結束之後,她的大兒子就讓溫淮禮搬出去,說是他們沒有血緣關係,讓溫淮禮繼續住下去,彆人會說他扒灰的。

彆人要是說溫淮禮和繼子的妻子有牽扯,靠人嘴巴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還有就是溫淮禮待在家裡,多不方便啊。

溫淮禮沒有想到這些人這麼快就把他趕出去,就連他之前和桑夏花再買的房子也早就過戶出去了。

當初,桑夏花非得寫她的名字,溫淮禮就寫她的了。他就沒有想到桑夏花一走,這些人就這麼對待他。

他以前對桑夏花的兒女多麼好呢,這些人就是這麼對他的。

溫淮禮就隻能另外租了一個房子,要不是他的工資還可以,怕是這日子就不能過了。

徐琴回到家裡,就聽陸母在那邊念叨,“作孽啊,真真是作孽喲。”

“作什麼孽,這不是挺好的嗎?”陸映彤道,“他要是深情一點,直接殉情,也許桑夏花的兒女還高興點。”

陸映彤得知溫淮禮被趕出家,她還挺開心的,她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他要是還有點良知,就彆想著找他的親生兒子。”陸映彤道。

徐琴聽到這些話,想想也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媽。”徐琴開口,“嘗嘗。”

徐琴回來的時候就買了陸母喜歡吃的糕點,今天回來得早一點,還能買到。

“味道還是老樣子,不錯。”陸母咬了一口糕點。

“就是路口的那一家。”徐琴道。

到了年底,這一片區域的拆遷文件下來了,陸家人就打算在這邊過完年,年後就搬去新家。

他們早就買好了房子,都裝修好一年多了,還沒有住過去。他們原本就是想著讓那邊的房子空一段時間,沒成想,這麼快就要拆遷。

陸浩然也回家了,不隻是他,還有陸建明夫妻和他們的兒女。

陸建明夫妻以前有問父母要不要回去首都,陸父陸母就是偶爾回去。

“時間過得真快。”徐琴站在樓上看向院子,看向外麵的街道。

“是,終究還是要搬走。”陸建澤道。

“到了那邊,左鄰右舍都是不認識的人。”徐琴道,“也不知道爸媽能不能習慣。”

徐琴認為自己倒是還好,著急總是出門上班,在家裡的時候看看電視看看書,時間很快就過去。

“慢慢的就習慣。”陸建澤道,“爸媽他們遷移到過很多地方。那邊的院子也不小,爸媽還能繼續在院子裡折騰。房間大,朝向也好,不用擔心這些。”

“嗯。”徐琴微微點頭,“我們在這邊住了二十年左右了吧。”

“差不多。”陸建澤道。

“住在這邊,也就是因為周圍都是認識的人。”徐琴道,“當年,我剛剛過來,跟那些人也不熟悉。等我們搬過去,慢慢就能熟悉起來。”

“吃飯啦。”陸大嫂走上樓梯,“吃飯啦。”

“該去吃飯了。”徐琴看向陸建澤,兩個人一起下樓。

大家難得聚在一起,陸姑媽、孫敏一家子也都過來了。等到以後,他們就不能再在這邊相聚,是要在其他的地方。

吃過飯過,大家坐在一起看電視,說說話,很是熱鬨。

徐琴和陸建澤去外麵散步,他們走在路上還能碰見很多人。

那些人也快要搬走,有的人是搬去租的房子,有的人則是搬去彆處的房產。

“等以後,還能過來看看。”陸建澤道。

“都在變。”徐琴感慨。

“我們之間的感情不變。”陸建澤拉著徐琴的手,兩個人一起走著,一如他們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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