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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不可能過來,就是故意惡心人家一下,她說了,那就不是他們當大哥大嫂的不對。

劉藍娣知道徐琴不接電話,她後麵又再打一次電話。因為徐琴要是不回電話,郵局的人也不可能打電話給劉藍娣,所以她現在打電話給徐琴,都是過了二三十分鐘再打一次電話。

“她回去過年了。”郵局的人哪裡知道那麼多,就是有人這麼說,他們記下。

“好。”劉藍娣掛斷電話。

徐琴結婚了,回去過年,那就是去公公婆婆那邊過年。

劉藍娣回到家裡,她就跟她丈夫說。

“小妹去她公婆那邊過年了。”劉藍娣道,“她要走,也不說一聲。她的公婆好像是在首都的,不還是得去我們老家那邊轉車麼。她說一聲會死嗎?真真是,要是她說一聲,還能讓她捎帶一點東西給大妹。”

“她去哪裡過年都好。”徐立仁道。

“你嘴巴上這麼說,不還是想著家裡的兄弟姐妹能一起過年啊。”劉藍娣都清楚,徐立仁就喜歡擺大哥的款。

之前還好,但是他們這些人各自成家之後,徐立凡很少打電話給他們,徐琴更是不理會他們。

劉藍娣還記得徐琴跟她說,說他們早已經撕破臉的事情。什麼撕破臉不撕破臉,彆人不知道,還有就是兄弟姐妹之間的仇怨哪裡可能持續一輩子的。

她要做的就是讓彆人知道她對徐琴好,是徐琴對她不夠好。

劉藍娣就是這樣,把表麵做好,誰也不能說她的不是。

“要不是為了你,我又怎麼可能打電話給她。”劉藍娣道,“等了那麼久,就得來一個她去彆的地方過年了。她也不知道到島上看看你這個大哥,她也是自私慣了的。”

劉藍娣一逮到機會就在徐立仁的麵前說徐琴的不是,她說徐麗君的時候基本都是說好話,說徐琴的時候基本都是壞話。

前世,徐琴過得比徐麗君好多了,劉藍娣嫉妒徐琴。

“媽。”就在這個時候,徐霖嚷嚷,“不是說桌上放著餅乾,餅乾呢?”

“我看看。”劉藍娣連忙去看,那是她給兒子準備的。

“是不是姐姐偷吃了?”徐霖問。

徐霖和徐詩雅不大對付,兩個人總是鬨騰。

徐詩雅聽到弟弟的話,她探出頭,“就是吃兩塊餅乾,怎麼了?”

他們在老家的時候,就沒有少吃餅乾的。

來到島上之後,劉藍娣總喜歡把東西都留給徐霖吃,徐詩雅吃到的東西就少。

這一次,徐詩雅看到放在桌上的餅乾,她就吃了兩塊。

“你是當姐姐的,怎麼能跟弟弟搶吃的呢?”劉藍娣不高興,她跑到徐詩雅的麵前伸手就打了女兒兩下。

徐詩雅氣急了,卻也沒有辦法,她就是回到房間,狠狠地甩上房門。

“我打你姐姐了,是她的不對。”劉藍娣道,“媽媽再給你拿。”

劉藍娣認為女兒太過不聽話,她以後還是得靠著兒子養老。

火車上,徐琴靠在陸建澤的肩膀上眯著眼睡了一會兒,還沒有睡多久就被吵醒了。

“你們是要去哪裡?”坐在徐琴對麵的年輕人問,“是回家過年嗎?要轉車嗎?要坐多久啊。”

有的人總能跟陌生人聊起來,陸建澤就回答幾句。

坐長途火車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徐琴累,她不覺得陸建澤就好受。

好不容易換了一次車,就等著到首都。

那一天,火車還在運行,有列車員就拿著大喇叭道。

“有醫生嗎?”

“有醫生嗎?”

“有醫生嗎?有護士嗎?”

……

車上有孕婦要生了,列車員就隻能找醫生找護士。

徐琴本來想就要到首都了,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出事。

“我是醫生。”徐琴舉手。

那一名孕婦大著肚子要回老家過年,她還以為孩子沒有這麼快生,誰知道才上火車沒有多久就發動了。

生孩子哪裡有那麼快的,有的生的慢,還要一天的。

“到站了嗎?”孕婦還時不時問一句,“到站了,我要下車。”

孕婦就擔心她生孩子生過了頭,擔心她和她老公、孩子不能按時下車。他們坐過站,再要坐回來,還得花錢。

“……”徐琴當醫生的時候遇見各種各樣的人,有的人為了上班拖延手術的時間,還有的孕婦為了能穩住職場地位工作到羊水破了,她們一生完孩子沒兩天就又去工作。

“還沒到站。”孕婦的老公連忙道,“我們才上車,還要一天時間呢。”

“好。”孕婦道,“那我得快點生下孩子。”

“也彆太急。”徐琴道,她擔心孕婦亂用力,孩子沒生下來還出現其他的問題,“時間夠的,不用心急。”

徐琴不知道該說這個時候的火車速度太慢,還是說孕婦生孩子還算快的。那一名孕婦最終還是在火車要到他們去的目的地之前生下了孩子,一生完孩子沒一會兒,那一名孕婦又說讓丈夫彆忘了拿東西。

徐琴見他們風風火火的,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那邊。哪怕徐琴戴了手套,但是她身上還是沾染了一些鮮血。

“都解決了?”陸建澤得看著他們的行李,他就沒有在那邊待太久。

“沒事了。”徐琴道,“就是這一身衣服……”

徐琴穿的衣服不是暗色係的顏色,也不是大紅色,反而是比較容易看出沾染了彆的顏色的灰白色。

“有人到火車站接我們嗎?”徐琴想著自己這一身衣服變成這樣,會不會給那些留下不好的印象。

“大哥他們回來。”陸建澤知道徐琴在擔心什麼,“沒什麼,等到家裡,再換一身衣服。 ”

“等一會兒,還是把外麵這一件衣服換了。”徐琴道,“免得讓人誤會。”

彆人不知道她是幫助彆人衣服才沾上鮮血,可能彆人還以為她是來了大姨媽,她一不小心把血弄到了衣服上。

就算是在後世都有人拿女子來月經說事,徐琴認為她還是注意一點。

“行。”陸建澤沒有意見,他琢磨著得給妻子再買兩件衣服。

快到站的時候,徐琴就把外套先換了,外套比較長,還能遮住褲子上的臟東西。徐琴剛剛有半跪在地上,褲子都臟了。

他們下火車後就見到了陸建澤的大哥陸建明,陸建明早就來了,在這邊等了快半個小時。

陸建明幫著提行李,道,“爸媽早就等著你們了。”

“車晚點了。”陸建澤道,“等很久了嗎?”

“就知道會晚點,就沒有太早過來。”陸建明早就習慣了,火車經常晚點,就是到終點站的還好,不會晚點太多。

就是陸母讓陸建明快點過來,省得小兒媳婦他們早到了,沒有見到人,還讓人誤會他們不去接人。

“這是大哥。”陸建澤跟徐琴道。

“大哥。”徐琴道。

“好。”陸建明道,“先上車。”

陸建明帶著陸建澤他們出火車站,讓他們上車,他親自開車。

到了車上,陸建澤伸手要拿過徐琴手上的外套。

“我自己拿。”徐琴道。

“沒事。”陸建澤道,“這邊太冷了,等一會兒,我幫你把衣服洗了。”

“……”陸建明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聽到弟弟說幫女人洗衣服的話,他還記得弟弟小的時候特彆頑皮,弟弟還說什麼不要媳婦,還說要是他有媳婦他一定得讓媳婦做這做那。

現在好了,是弟弟說要給他媳婦做這做那。

陸建明倒也沒有說陸建澤不應該那樣,他就是感慨弟弟長大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徐琴聽見陸建澤那麼說話,她都不大好意思,還讓大伯子聽到,“我自己洗。”

“彆凍著你。”陸建澤道,“之前,又不是沒有洗過。”

完蛋,徐琴想自己在陸建澤的大哥麵前是沒什麼臉麵了,大哥知道了,其他人還可能不知道嗎?

“讓他洗。”陸建明笑著道,“讓他多鍛煉鍛煉,等到以後,還讓他給孩子洗。”

徐琴沉默,還是彆說的比較好。

“剛剛在火車上遇見了一個要生產的孕婦,琴琴過去幫忙弄臟了衣服。”陸建澤道,“不好洗,我幫她洗。”

徐琴沒有想到陸建澤還解釋,她道,“你洗吧。”

丈夫都這麼說了,徐琴想自己就沒有必要非得自己洗。她去洗這麼幾件衣服,彆人未必就不知道陸建澤有幫她洗過衣服。

有人得知陸母的小兒媳婦回來,他們還問她的小兒媳婦是什麼時候回來。

“會不會不回來了?”有人這麼問。

“今天就回來。”陸母道,“建明都去火車站接人了,哪裡可能不回來。”

陸母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他們就是覺得徐琴不敢來。哪怕他們看到張鵬飛走路沒問題了,他們還是有些懷疑,有的人認為給張鵬飛動手術的人根本就不是徐琴。

這讓陸母就不是很明白了,自己的小兒媳婦跟這些人又沒有利益牽扯,小兒媳婦來過年幾天就又要走,那些人說這些做什麼。

陸母認為這些人想得太多了,他們要是想要看好戲的話,是看不到的。

“我得先去做飯了。”陸母懶得跟這些人聊,還是得先做一些熱乎乎的飯菜。等小兒子和小兒媳婦回來,他們就能有飯吃。

那些人見陸母要回去,也不好攔著。

“是真要來嗎?”

“不是都說去車站接人了,怎麼可能有假?”

“等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嗎?”

……

張家人也早已經知道徐琴和陸建澤今天回來,隻是人還沒有到陸家,他們就沒有先過去。

“你到時候也讓陸家小兒媳婦給你看看。”張母道,“你們兩個人結婚幾年還沒有孩子。”

張母想著三兒子的腿腳好了,那麼他們是不是就該想著早點要孩子。要是有人的身體有問題,也得看看。

阿珠黑線,她沒有想到婆母還想著這一件事情。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阿珠和張鵬飛都沒有心思做那一檔子事情,主要還是想著張鵬飛的腿腳能快點好起來。

“現在還不著急。”阿珠道。

“怎麼不著急了?”張母問,“跟鵬飛一樣年紀的人,有的人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鵬飛都還沒有孩子,一個都沒有。”

“您兒子這一年多來是怎麼樣的,您不知道嗎?”阿珠沒有給張母臉麵道,“腿腳剛好,他還忙著恢複呢。您不想著他的前途,想著孩子做什麼?您這麼多個孩子,還愁沒有孫子孫女抱嗎?”

“這不是想要抱你們兩個人生的嗎?”張母的聲音弱了很多。

“您是不是要說,要是鵬飛哪天做任務的時候死了,好歹還有血脈留下?”阿珠道。

“都要過年了,不說這個。”張母看到兒子從樓上下來,她就不想再說這一件事情,省得兒子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