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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澤抱住了徐琴,他握住了她的手,“我沒事,不用怕。”

“我沒怕。”徐琴道。

“你的手是冰的。”陸建澤道。

“那是因為你的手太暖。”徐琴想自己的手哪裡冰了,“去,去休息。”

“好。”陸建澤道,正當他準備鬆開徐琴的時候,鬱子航從屋子裡出來。

鬱子航走路歪歪扭扭的,他道,“廁所,廁所呢。”

“我幫你把毯子放進屋子。”徐琴道。

陸建澤去扶著喝迷糊的鬱子航,省得鬱子航一不小心就摔跤。

到了第二天一早,徐琴下樓和陸建澤一塊兒吃早餐。

“還沒醒嗎?”徐琴問。

“還沒有,讓他多睡一會兒。”陸建澤道,“當時,他們兩個人在一處的 。子航就覺得自己沒有拉住芋子,讓芋子去,他沒去……”

“這是誰都無法預料到的事情。”徐琴道,“不是說他去做了,就不會出事。一個人出事,其他人都會難過。都是要結婚的人,他……”

“子航是才相親的。”陸建澤道,“還沒有定下來,芋子是有未婚妻,未婚妻都已經到這邊,原本就是要結婚的。”

徐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你們打算什麼辦?”

“子航說他想照顧芋子的未婚妻。”陸建澤道。

“他們要結婚?”徐琴問。

“可能是。”陸建澤道,“子航覺得他原本相親都沒有定下人來,他單身,那他娶芋子的未婚妻也沒什麼,以後還幫著芋子照顧父母。”

“……”徐琴以前看電視劇也看過相似的劇情,這些人都很偉大,“如果你沒結婚,你……”

“我們不是有寫信嗎?”陸建澤道,“芋子不是死在我的眼前,我當時沒跟他一起,受到的衝擊力沒有那麼大。”

陸建澤說的是大實話,他不欠芋子的,他可以幫助芋子照顧家人,但是更多的就沒有了。

而鬱子航是親眼看著芋子被洪水衝走的,這個衝擊力太大,他無法忘記這一幕。

“他就覺得他自己單身,他家裡還有兄弟,要是他去了……”陸建澤歎息。

“活著的人就努力活,活出雙份的精彩。”徐琴倒是想跟陸建澤多說話,可是她得上班了,她起身。

“今天晚上,朋友要來我們這邊住,可能要住幾天,也可能是十天半個月。”陸建澤道。

“行。”徐琴沒有意見,隻要不是讓她做飯給他們吃就行。

徐琴去醫院沒有多久,鬱子航就醒了。

鬱子航一睜開眼睛,他看看周圍,發現這裡根本就不是他的住所,他連忙起身下樓。

“洗把臉吃飯。”陸建澤道,“你起得晚,我和你嫂子就先吃了,她得上班。”

“你們還真是客氣。”鬱子航道。

鬱子航去洗了把臉,這才坐下,他身上還有些酒氣。

“你有了想法,就按照你自己想的去做。”陸建澤道,“堅定地走下去。”

“嗯。”鬱子航點頭,他喝粥,“我一會兒就過去,你今天要去火車站接人?”

“對。”陸建澤道,“朋友過來治病。”

“京市那邊來的?”鬱子航問。

“是,一個大院裡的。”陸建澤道,“一起當的兵。”

朋友之前執行任務受了傷,一直都沒有治好,就是去各個地方有名的醫院,就是想試一試,還不想放棄。

陸建澤聽朋友說,要是這一次還沒有用,朋友就要退伍。陸建澤覺得很可惜,朋友是一個很有實力的人。

火車是下午到站,陸建澤接到人,跟他們一起回家。

張鵬飛是陸建澤的戰友,他跟他的妻子阿珠一塊兒來的。

“今天時間有點晚,你們先休息,明天再去醫院。”陸建澤道,“你們要去哪家醫院?”

“去的南山醫院。”張鵬飛一瘸一拐地坐下。

“我妻子正好也在南山醫院。”陸建澤道。

“是嗎?”張鵬飛問。

“是。”陸建澤給張鵬飛夫妻倒了水,“你們要是有問題的話,也可以找她。”

“這怎麼好意思。”張鵬飛道。

“有熟人也好,省得找不到路。”阿珠道,“你忘了,我們上一次還找錯人,迷路了。”

“我們這邊距離南山醫院很近,還有公交過去。”陸建澤道,“你們早起坐公交過去就行,直接在南山醫院站下車。”

陸建澤不是不送他們去醫院,而是要是他們去的次數多的話,他們知道怎麼坐車,那才方便。

“米麵都在樓下的儲物間裡,這個小間專門用來放糧食的。”陸建澤道,“我的妻子廚藝不怎麼樣,我沒在家的時候,她基本都是在醫院吃食堂。醫院事情多,早出晚歸的,有時候也沒有住在家裡,你們就隨意一點。”

“行。”阿珠道,“弟妹要是不介意我做飯難吃,我就多做一點。”

阿珠認為他們住在人家家裡,也有吃人家的一些東西,要是就隻做他們自己的那一份,就顯得太過分。

“看情況,她忙起來,是真沒有時間回來吃飯。”陸建澤道,“你們也不用擔心,我妻子是很好相處的一個人。”

阿珠想著她到時候勤快一點,多打掃衛生,彆惹得人家厭煩。

因著陸建澤的朋友來了,加上醫院的事情不是很多。徐琴就下班回去,她還買了半隻熏鴨回去,她不會做飯,還有陸建澤。

徐琴回到家裡的時候,陸建澤差不多把飯做好。

阿珠原本想去做飯,陸建澤說他們才來,讓他們先整理一下東西,準備好明天要帶去醫院的資料。陸建澤親自做飯,說等到後麵,就是要張鵬飛夫妻自己做飯。

“是弟妹吧。”阿珠見到徐琴連忙上前。

徐琴之前聽陸建澤說是他的朋友來,難道這個朋友是女的?

“我們夫妻這一段時間就得麻煩你們了。”阿珠連忙加上一句話,生怕對方以為就她一個人住在這邊。

“安心住在這邊。”徐琴道,“有空房間的。”

“是。”阿珠點頭,她隻覺得徐琴很有氣質,自己站在這人的麵前就顯得著急非常普通,就有點跟地主家的下人一樣。

阿珠本身就是鄉下的姑娘,也就是認識幾個字。

阿珠和張鵬飛能在一起,還是有一些緣故的。

“你們坐下,我把東西拿去廚房。”徐琴道。

“好,好。”阿珠連忙道。

阿珠走到張鵬飛麵前,她有些不自在,到底不是在家裡的家裡,她也不敢隨便亂動。

徐琴去了廚房,陸建澤還在這裡。

“火還沒熄滅吧。”徐琴道,“正好,把這半隻鴨子炒一下。”

陸建澤接過那半隻鴨子,心想自己平日裡回來,徐琴很少買這些菜。徐琴基本不買生菜,她覺得自己買的菜不好,做的菜也不好吃。

“他們要去南山醫院。”陸建澤拿起刀要剁鴨子的時候,還說了一句,“可能得麻煩你照顧一下。”

“沒問題啊。”徐琴道,“讓他們去。”

等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陸建澤還給他們彼此介紹一下姓名。

“你叫徐琴?”阿珠震驚,她盯著徐琴看,不會是同名同姓的人吧?

第32章 巴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對。”徐琴點頭, 她心下疑惑,自己叫徐琴有什麼問題嗎?

“就是那個給人接斷指的徐琴徐醫生?”阿珠再一次問。

“對。”徐琴道,“我之前確實給一個小孩子接過三根斷指。”

“徐醫生……”阿珠激動地起身, 伸出雙手就握著徐琴的手,眼睛眼睛, “徐醫生, 我們就是找你的。”

陸建澤詫異, 他看向張鵬飛,“你們要找琴琴?”

“是找徐琴醫生。”張鵬飛點頭。

“先坐下吃飯吧。”徐琴道, “等吃完飯, 把之前的病曆給我看看。至於能不能治好,還是得看傷得怎麼樣, 可能要重新動過手術。”

“可以。”張鵬飛握緊筷子,他這一次過來就是聽人說南山醫院新來了一個特彆厲害的醫生, 那個醫生把小孩子的斷指接得非常好, 他就想過來試一試。

“小孩子和大人的恢複力不一樣。”徐琴道, “你們是不同的部位……”

“先吃飯吧。”張鵬飛道,他都這樣兩三個月了,也不急於這個時候問。

“徐醫生, 先……先吃飯。”阿珠是有些心急,可她也知道徐琴才下班回來,人家很辛苦的, 還是得讓人先吃飯,就算徐醫生現在看了那些病曆,也無法立馬就解決問題。

徐琴見阿珠鬆開了手, 又看了一眼陸建澤。

“吃完飯再看。”陸建澤道。

徐琴是醫生不錯, 但是她也喜歡先吃飯, 不是緊急的病情,耽擱這一會兒也沒什麼。

“徐醫生,您多吃一點。”阿珠還給徐琴夾菜。

“就跟之前那樣叫,不用改稱呼。”徐琴道,“真要那樣叫,就在醫院叫。”

“誒。”阿珠坐下。

阿珠原本是一個小鄉村的姑娘,她救過張鵬飛,兩個人產生了感情。張鵬飛的家裡原本是想讓他娶大院裡的另外一個姑娘,他不顧父母的反對跟阿珠結婚。

張鵬飛出事之後,阿珠陪著他到處求醫,張母才沒有多說她的不是。張母不是隻有張鵬飛一個孩子,阿珠知道要是自己不多幫襯丈夫一點,那些人可能很快就會放棄她的丈夫。

阿珠總是跟人打探哪裡的醫生好,她有時候還親自先去那些醫生麵前。就是偏僻的小鄉村,她都敢去,就是為了減少張鵬飛失敗的次數。

“給他們安排的屋子是在樓上嗎?”徐琴問。

樓下除了儲物間倒是還有一間屋子,那一間屋子不大,比較小點,裡頭也沒有床鋪。

“我們可以住樓上的,沒有關係,我扶著鵬飛走,他自己也能走。”阿珠怕徐琴不高興。

“不是,是要是再動手術的話,就不能爬樓梯。”徐琴道,“不是你攙扶不攙扶的問題,短時間還是得養著。住樓下吧,就是那一間房間有點小,放一張床還是能放的,嫂子倒是可以住樓上。”

徐琴不是怕這些人住在樓上探她的隱私,而是從張鵬飛的情況考慮。

“對,對,對,住樓下,我陪著他住樓下。”阿珠道,“我就不住樓上了,上上下下很麻煩。”

阿珠沒有誤會徐琴,她認為人家說的非常對。他們上上下下的,萬一傷著了怎麼辦,她還得照顧丈夫,哪裡能單獨住在樓上,還是得陪著丈夫住在樓下。

“晚點,我去把床搬下來。”陸建澤心想是自己沒有考慮周全。

樓上的客房是現成的,有床鋪,也有被子等物。陸建澤剛剛還帶他們去樓上,讓他們先把東西放好,哪裡想到其他的啊。

“不著急,明天搬也來得及。”徐琴道。

“我去搬吧,我力氣大。”阿珠道,她想丈夫還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