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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妖……

方?淮倒是沒有這麼多心理活動,她看到大貓不擇手段的爭寵,隻?想捂臉。雖然誰都不知?道,這隻?貓其實也是她,但她眼下是真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匆匆丟下一句:“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我先去沐浴。你和銀光也許久沒見了,就陪陪她吧。”

說完抬步就走,一眼都沒看地上那毛茸茸的一團。

方?淮走得?快,但她這理由找得?也確實不錯——軍營裡沐浴不方?便?,哪怕她有高科技遮掩並不怕被人發現身份,但這件事?本身就很麻煩。所以這些天方?淮其實沒有好好洗過澡,都是簡單擦洗一番就算了,現在回來了自然得?好好洗漱一回。

而且曲葳之前就吩咐了備水,她出?來時正撞見醉冬過來通知?她熱水備好了。

這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方?淮當即腳步一轉去了浴房,叩裙爸吧三泠柒七午3留 裡麵?一片霧氣騰騰。照例將人都打發走後,方?淮將門一關,便?寬衣解帶進?了浴桶。

熱水浸泡了身體,渾身的疲乏似乎都去了大半,方?淮喟歎一聲,白皙的肌膚很快染上了緋紅。

泡了一會兒澡,方?淮拿著塊布巾在身上擦拭,擦著擦著就擦到了左肩——就在一個月前,她親手往左肩刺了一刀,借此?以刺殺之名揮師南下。她體質好,如今一個月過去,這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隻?是結痂脫落之後,露出?來的新肉透著粉紅。

不過這會兒被熱氣薰蒸,那新肉的粉色倒不怎麼顯眼了。話又說回來,她如今也不缺能量石了,是不是該放出?治療倉進?去躺一躺,徹底將這疤痕毀屍滅跡?

方?淮正想著,忽然就聽“吱呀”一聲,浴房的小門被人推開了。

這浴房與主屋相連,原本就有兩個門。正門那邊是尋常進?出?,僕從們準備熱水都是從那兒走,出?入十分?方?便?。而除了正門之外,還有一道小門,則是方?便?進?出?主屋的。

方?淮之前就著重關了正門,此?刻一聽小門傳來的動靜,立刻就猜到是曲葳過來了。

她有些驚訝,這還是曲葳第一在她沐浴時出?現,明明平日裡見她更衣都要?羞紅臉的人,今日倒是大膽。不過想歸想,她動作到不慢,第一時間就用布巾蓋住了肩膀——她是不怕與曲葳坦誠相見,但如果傷疤被對?方?瞧見了,說不定?今晚就上不了床,這怎麼行?!

第91章 養胎的第二十三天

曲葳是來給方淮送換洗衣物的。她之前走得太快, 並沒有帶過來,而浴房中時常水汽氤氳,也並不適合將多餘的衣衫留在此處。

方淮回頭一看, 就瞧見了曲葳手裡的新衣,立刻明白了她的來意。

“誒, 我方才忘記帶衣裳過來了,有勞阿曲來送。”說完指著旁邊一道屏風:“把衣裳搭在上麵就行,阿曲你就別過來了。這邊地上有水,你現下`身體不方便, 小心滑倒。”

曲葳聞言倒也順從的將衣裳搭在了屏風上, 之後?卻?沒有聽方淮的話離開, 反而看了看地麵的水跡,然後?繞過那些地方走向了方淮。一眼瞧見她光%e8%a3%b8的脊背,眸中閃過絲不易察覺的羞赧, 可最後?卻?仍是不閃不避的走到了方淮背後。

方淮自然是聽到了動靜, 心裡微微有點?緊張, 聽到曲葳在自己身後?站定便也?跟著轉身。“嘩啦”一聲水響, 像是打破了沉靜,又像是染上了曖昧。

“你……”方淮忍著耳熱開口,難得也?生?出了些羞赧。

曲葳卻?也?沒等她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你是不是在戰場上受傷了?”

方淮一聽這?話,哪裡還顧得上什麼?羞赧,忙不迭回道:“沒有,哪有的事, 我好?著呢。”

然而她這?話剛出口, 下一刻曲葳便一把掀開了她的蓋在肩頭的布巾,露出了下麵粉色的傷痕。雖然被熱氣薰蒸過後?, 這?傷口新肉的顏色沒那?麼?顯眼了,但近距離下還是被曲葳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臉色也?隨之沉了下來。

方淮一看被發現,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也?顧不上之前自己信誓旦旦保證沒事了,立刻改口道:“你聽我解釋,這?隻是一點?小傷而已,早就沒事了。”

曲葳其實一直心有懷疑,她知道方淮惦記自己,尤其在自己懷孕離不開她資訊素的情況下。之前戰事正忙的時候,她都會在半夜偷偷跑回來,這?次一走她卻?接連一個月沒有現身,連資訊素也?隻通過傳遞香囊解決。

從那?時起,曲葳就猜到她可能?是受傷了,而且不想讓自己知道。直到片刻前,方淮開口讓她離開,她也?將心中的猜測篤定了七八分。

可饒是如此,等她真的看到方淮肩頭新傷,心裡還是不可抑製的顫了顫。

她不想聽方淮解釋,冷著臉撫過那?道傷疤,她看著方淮問道:“你想一直瞞著我?”

曲葳的動作很輕,像是怕碰疼了她似得,於是落在肌膚上就不可避免的帶出了一陣癢意。方淮甚至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肩膀,聽到曲葳的問話後?,卻?不知怎麼?回答——她當然是想瞞著的,尤其得瞞著對?方,這?傷是她自己下的手。

眼見著方淮閉嘴不言,曲葳又問:“你沒上戰場吧,怎麼?傷的?”

話是這?樣問,但曲葳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猜測。她比方淮以為的更加敏銳,當初秦王派遣死士刺殺方淮,結果死士們全都死得不明不白,方淮卻?毫髮無傷。這?就證明她要麼?有過人的手段,要麼?有過人的武藝,而曲葳又見識過她那?些“科技產物”,自然知道她的自保能?力有多強。

既然如此,方淮為什麼?還會受傷?尤其她作為一個吉祥物,基本上不可能?被蘇定遠他們放上戰場,身處戰場之後?就更不會輕易受傷。

於是曲葳心裡有了答案,這?傷是故意而為,必然要受的。

方淮卻?還不知道曲葳已經猜到了八分,她支支吾吾,既不想騙人,也?不想告知真相,惹得對?方生?氣。而她如此作態,曲葳便將剩下的兩分也?猜到了。

曲葳果然生?氣,還沒收回的手再?次落在了方淮肩頭,這?次下手卻?很重。

方淮的傷到不嚴重,即便沒用治療倉,如今也?好?了個七八成。可曲葳故意下的重手,別說是新生?的嫩肉了,就算是沒受傷也?會被戳疼。

“嘶……”方淮輕嘶一聲,齜牙咧嘴。

曲葳抬眸淡淡瞥她一眼,卻?沒收回手,隻問道:“疼嗎?”

方淮當然是不怕這?點?疼的,但她又不傻,眼見著是被曲葳猜到了。正想著是替自己狡辯兩句,還是乾脆裝可憐博同?情,一聽這?話立刻有了決斷:“疼。”

Alpha流血不流淚,更不會喊苦喊疼……除非是在自己媳婦麵前。

曲葳當然看得出方淮那?一臉可憐巴巴十之八九是裝的,可見到她這?模樣,還是不由自主心軟了三分。不過麵上她還裝得冷凝,瞪了方淮一眼:“知道疼還折騰自己?”

方淮一聽這?話,心裡的最後?一絲僥倖也?沒了。她乾脆收起了裝出來的可憐,抬手一把抓住了曲葳的手:“我也?不想如此,可這?是最簡單的辦法?了。”說完便將自己當初趕到軍營,袁博義私下與她說的那?番話都說了,隻除了自己果斷捅自己刀這?一茬。

曲葳聽完,默默在心裡給袁博義記下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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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鍋這?種事,本來就是朋友間的常態。

方淮覺得她和袁博義應該已經算是朋友了,當初她二話沒說替大家背鍋,現在袁博義也?替她淺淺背一回,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遠在營地指揮眾人休整的袁博義打了個噴嚏,沒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而另一邊,浴房內方淮甩鍋成功,房間中的氣氛也?終於從冰冷恢復到了正常。曲葳又摸了摸方淮的傷疤,這?次下手不輕不重,然後?說道:“我帶了傷藥過來,祛疤效果也?還不錯,抹上一段時間,這?傷疤應該就能?消下去不少?。”

方淮欲言又止,最後?也?沒把治療倉的事說出來,而是應道:“好?啊,你幫我抹吧。”

曲葳聞言臉忽然紅了一下,落在方淮肩頭的手也?飛快收了回去——之前一心惦記著問話了,直到此刻她才發現方淮浴桶裡的水還挺清,這?會兒熱氣也?慢慢散了,她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嗯,我去把藥找出來。”曲葳丟下這?句話,轉身就想走。

方淮也?反應過來了,可以說alpha臉皮更厚,又或者說是見到曲葳羞赧,她自己反而不羞了。見狀下意識伸手就把人拉住了:“誒,你這?就走了嗎?”

曲葳被她扯住了衣袖,卻?沒好?意思回頭:“熱水都快冷了,你自己快些洗完出來吧。”

說完這?話,曲葳扯出自己的衣袖,是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方淮笑了下,也?沒強求,還提醒她小心腳下。

曲葳當然是小心的,她本就是細緻的人,懷孕之後?更注意保護自己,地上那?些水跡她是一腳也?沒踩上。偏偏她速度還不慢,風一樣穿過小門,回去主屋了。

方淮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這?才收回目光,隨後?抬手撩了撩水——確實,冬日水冷得快,這?說話的功夫熱水已經變成溫水了。她也?無意繼續泡下去,很快洗乾淨出了浴桶穿上裡衣,便也?順著曲葳方才離開的路,回去了主屋。

此時的主屋裡暖和極了,上次她雖然走的匆忙,卻?也?沒忘記把取暖器給曲葳做出來。如今這?件屋子裡的溫度不說暖如春夏,至少?也?感受不到絲毫寒意。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認如今正值冬日的事實。

曲葳一眼就瞧見方淮出來得急,髮絲都沒有擦乾,水跡順著她披散的長髮浸濕了單薄的裡衣,隱約可以瞧見其下的肉色……

她飛快別開了目光,不知自己為何思緒紛亂,好?在理智的慣性讓她開口:“這?大冬天,你怎麼?不把頭髮擦乾再?穿衣裳,這?都浸濕了,小心著涼。”說著將人拉到梳粧檯前坐下,又不知從哪兒摸出塊布巾,替方淮細細擦乾長髮。

等到長髮擦得差不多了,曲葳又取出吹風塞到方淮手裡,讓她自己吹。而她自己也?沒閑著,很快從帶來的行李中翻出了幾罐藥膏。

這?些東西都是她出京時特地準備的,雖然漢王註定是個不會上戰場的吉祥物,但藥物這?種東西卻?是有備無患。如今三五個罐子擺在桌麵,有止血生?肌的,有修復傷口的,還有祛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