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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情況不好求和的也是他們,咱們就白打一場唄。”

方淮也覺得這做法荒唐。誰都不是傻子,安省的國書怎麼可能來的這麼快,而?且還如此及時?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出兵的時候,這封求和的國書就已經在邊境等著?了。

這流氓一樣的做派,就像是你主?動去打了壯漢一拳,一看壯漢舉起拳頭打算捶回來,立刻滑跪抱腿叫爹……他自己不覺得丟臉,可旁人覺得噁心啊。

方淮就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我見過沒皮沒臉的人,還沒見過這麼沒皮沒臉的國呢。”

袁博義一聽?這話,正中下懷:“可不是嗎,我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說完頓了頓,又搓搓手說道:“殿下,你覺得咱們別管國書,直接打過去如何?”

方淮聞言挑眉,看著?袁博義沒吱聲。

袁博義是習慣了快人快語,才一開口就交了老底。此刻被方淮這樣看著?,他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支支吾吾道:“那什麼,殿下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說完忽然又一挺%e8%83%b8膛說道:“殿下,隻要您給?我十?天?時間,我必定能攻下一半安省,給?我一個月,我能滅他們一國!”

這話聽?著?就像是大放厥詞,即便之前他們真是一路追著?敵軍跑,可焉知踏入別國的領土後,又會是何種?情況?方淮不是毫無軍事素養的原主?,她不會聽?袁博義畫的餅。

袁博義顯然也看出來她不信了,一著?急就拽住了方淮的衣袖:“我非無的放矢,殿下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看。”說完拉著?人就走。

方淮倒沒怎麼猶豫,抬步跟了上去,順手把衣袖扯了回來。

兩人來到袁博義的營帳,一進門?就瞧見營帳正中掛著?幅輿圖,上麵還用?朱筆勾勒了幾條行軍路線。

雖然對於方淮來說,這輿圖上什麼具體資料都缺,簡陋得一塌糊塗,但她前不久剛往安省飛了一趟,這時再看這幅地圖,倒是很快認了出來:“這是安省的輿圖。”說完看向袁博義,有些意外:“看來你是早有準備,想要打過去啊。”

袁博義聞言撓了撓頭,倒也說了實?話:“倒也不是,隻是未雨綢繆罷了。我父親教我,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西南的戰事早有徵兆,我家猜到我可能出征,所以提前打探了些消息,順便繪製了這幅輿圖。”私繪自家輿圖是犯法的,但私繪別家的不算。

他說的是實?話,成國公府也確實?有能力做到這些,方淮便沒揪著?這時不放。但準備都做到這種?地步了,不過去收收地盤,好像也不太禮貌。

袁博義眼見著?方淮動搖了,便立刻趁勝追擊:“安省的使臣前幾日?來了軍營就被扣下了,他那國書也被蘇將軍收走了。隻要殿下一句話,那使臣就是來刺殺主?帥的刺客,那所謂的國書自然也就是假的了。”說完聲音又壓低幾分:“再說等到安省國滅,誰還管得著?國書啊。”

就,很無賴,但正好可以應對流氓。

方淮也不傻,從袁博義這一番勸說中,聽?出了滿滿的背鍋預定。可她一路聽?下來,也是真不想放過機會,哪怕她所在的也並不是她的國家。

沉%e5%90%9f片刻,方淮忽然抽出匕首,毫不猶豫就往自己肩膀上刺了一刀。

袁博義差點驚呆了,回過神來就要去替她捂傷口:“殿下,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方淮躲開了他的手,淡定的揚揚眉,好像一點沒覺得疼:“當然是遇刺了。”說完又一抬下巴:“好了,袁將軍,你可以去把刺客殺了。另外本王遇刺,勃然大怒,下令即刻進軍攻打安省。別忘了你的軍令狀,一個月後本王要看到安省國王親自前來,向本王賠罪。”

袁博義心情複雜,完全?沒想到方淮會做到這個地步,那抹殷紅真是刺眼極了。他咬牙轉身,就要邁步出去:“殿下您等等,我這就去叫軍醫。”

方淮才不會看軍醫,當即就把人叫住了:“小傷,不必看軍醫,你現在就去集結人馬準備開拔。”

袁博義哪裡肯,可漢王殿下固執起來,又哪裡容得他說不?最後袁博義還是妥協了,正要出去宣佈刺殺集結軍隊,卻又一次被方淮叫住:“喂,袁博義,我這傷你可別出去亂說啊。”

第89章 養胎的第二十一天

袁博義的動作還是很快的, 或者說全?軍都在摩拳擦掌等候軍功了。現在方淮既然主動背鍋,還給出了這麼“硬核”的理由,大?軍自然是聽?令而動。

方淮是晌午來的, 大?軍是午後走?的,轉眼就給她留了個空空蕩蕩的軍營。

當然, 也?是留了些軍隊駐守的,隻是不多。順便那幾個安省來的使?臣,也?在這?短短時間內直接被拉出去?祭旗了,可以說整個軍營都安靜了下來。以至於剛幫著方淮處理了肩膀傷勢的親衛出門見到這場麵, 都驚住了, 回頭就問方淮:“殿下, 要不咱們回去?吧,軍營裡都沒人了。”

不得不說,這?個?提議還是相當誘人。可惜方淮剛為了做戲逼真, 給自己肩膀上來了一刀, 實在不敢在這?時候回去見媳婦。再說趕了幾天路才到的, 這?就折返也?太折騰了。

於是一行人到底還是留下了, 方淮的日常就是待在營帳裡繼續修機甲——她的傷是自己動的手,下手時自然留了情?,看著流了不少血,但其實就是劃破了點?皮肉,養不了幾?天就能痊癒。而且這?點?小傷對於她的體質來說,也?是不值一提,完全?不耽誤她幹活。

隻是這?機甲修著修著, 方淮偶爾也?會?走?神——她迫降到這?裡已經快半年了, 原本降落在這?樣?一顆還處於遠古文明的星球,她重回星際的可能性可以說得上是寥寥。但不知不覺間, 她發現了能量礦,也?在漸漸修復機甲,離開的日子似乎已經不遠了。

可她又怎麼能離開呢?她有了曲葳,還有了孩子,她不可能割捨掉她們。

那帶她們一起離開?且不提穿越黑洞可能遭遇的風險,曲葳又憑什麼因為她一個?人,而割捨掉她所有的親人故舊,乃至於她所熟悉的世界呢?

方淮每每想到這?裡,都會?忍不住發愁,連帶著修機甲的動作也?不自覺放緩幾?分。

……

方淮修機甲的動作放緩了,前?線的戰事卻沒有。

袁博義就如他承諾的那般,進入安省後便如脫韁的野馬,瘋狂進攻……誠然,攻入別國的難度和在本土作戰大?不相同,安省的氣候也?與?中原迥異。但好在如今正值冬日,氣候的影響被壓製到了微乎其微,而之前?安省軍隊的一敗塗地,也?讓對方的士氣降到了最低。

於是大?軍一路南下,堪稱勢如破竹,安省小國那為數不多的幾?座城池,都沒能攔下袁小將軍攻伐的腳步。以至於留在軍營裡修機甲的方淮,幾?乎每天都能收到前?線傳來的捷報。

挺好的,仗打得越順利,死得人也?就越少。

如是過去?半個?月,方淮終於收到袁博義率軍攻至安省王都的消息。到這?時安省國王終於也?著急了,在城樓上掛了降旗不說,還親自跑去?城樓求和。

方淮沒見到那場麵,但沒過幾?天,她就收到了前?線打包回來的安省國王一個?。美其名曰,國王親自前?來和談,實際上卻是袁博義送給她的賠禮。畢竟當日方淮那一刀是真挨了的,受傷流血都不是假的,“刺殺”自然也?是真的了。

安省國王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聽?說自己曾派刺客過來刺殺漢王,簡直冤枉得吐血。

可惜,方淮並沒有聽?他解釋的意思,直接把人再次打包送往京城。而等京城得到消息再次發出指令,已經是大?半個?月後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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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時,袁博義承諾的一月滅國,時間也?已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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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省國被滅了,消息傳回鹿城,已是過去?許多日。

自然,這?消息一出,也?在城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就連身懷六甲的曲葳聽?說了,也?在這?寒冬時節走?上街頭。入目所見,俱是人情?振奮。

抱秋和醉冬得知消息也?很高興,兩人陪著曲葳出門,沒走?多久便尋了處茶樓歇腳。

剛落坐,點?了幾?樣?茶點?,抱秋便忍不住說道:“那些西南小國地盤不大?,膽子不小,居然主動來撩虎須。現在可好,總算是把他們收拾了,看他們今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醉冬聞言失笑,打趣她一句:“得了吧,還說別人,我看現在最囂張的就是你了。”

抱秋鼓了鼓腮幫子,瞪了她一眼,剛要說些什麼,就聽?隔壁桌有人大?放厥詞:“聽?說漢王殿下把安省國王都綁回來了,那國王是個?蠢的,區區彈丸小國也?敢寇邊。這?樣?的人留不得,還把他帶回來做什麼,直接殺了,另外再扶個?新國王上位不就得了。”

啊這?,好不容易打的勝仗,是要主動給別人送嫁衣?!

抱秋詫異的回頭看去?,覺得說出這?話的人簡直是瘋了,安省國都打下來了,憑什麼還要再扶個?新國王上去??直接開疆拓土,把安省小國收入囊中不香嗎?

可沒等抱秋瞪眼,這?話竟也?獲得了不少贊同:“自該如此,小國的事就該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再說漢王他們也?在安省逗留得夠久了,要是再留下去?,旁人見了還以為我朝覬覦那些小國領土呢。”話音落下,又是一片附和聲。

抱秋不瞪眼了,她一臉的恍恍惚惚,回頭看向自家小姐:“小姐,他們這?話是認真的嗎?那打仗時死的那些人,豈不是就白?死了?”

曲葳沒回答,因為這?種事還真不少見,說不定皇帝腦子一抽還真就把到嘴邊的肉推出去?了呢?她也?不關心皇帝最後的抉擇如何,此時出現在這?裡聽?消息,其實就是想聽?聽?大?軍何時凱旋——方淮離開一個?月了,這?一個?月兩人雖然沒斷了聯繫,但對方是真的一次都沒回來。

她伸手摸了摸腰間的香囊,有淡淡的青竹香圍繞著她,可這?東西也?替代不了主人的陪伴啊。

端起手邊的溫水喝了一口,曲葳忍不住想要歎氣。而就這?片刻的功夫,隔壁桌就吵起來了,顯然之前?那番言論沒能獲得所有人的認同,也?有人像抱秋一樣?,覺得隔壁桌就是一群傻子。

吵吵鬧鬧,不久進化成推推攘攘。

直到一人忽然跑進茶樓,喊道:“嘿,快別吵了,大?軍回城了!”

這?話一出,仿佛給這?喧鬧的茶樓下了道靜音咒,整個?茶樓瞬間安靜下來。但這?安靜也?隻持續了短短幾?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