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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難為[穿書] 龍柒 4630 字 6個月前

歸瘋,敏銳度不減,他又道:“你在想誰?”

林也奚見他聽不到焚天的聲音,也懶得去解釋了。

人都瘋成這樣了。

解釋也未必解釋的清。

“想你!”

“……”季燕北耳朵尖瞬間紅了。

“想你怎麼瘋成這樣!”

季燕北慌忙抬眸,看向她道:“我沒有瘋。”

林也奚總算給他包紮好了,指著他身上的傷口道:“那乾嗎把自己傷成這樣?”

季燕北竟也認真回她:“為了讓你開心。”

林也奚一臉懵:“我開心?”

季燕北瘋得很有邏輯:“我錯了,理應受懲罰,這樣你消了氣,就開心了。”

林也奚無了個語。

槽點太多了,她都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你做錯什麼了?”她順著他問。

季燕北:“惹你生氣了。”

“那你做什麼惹我生氣了?”

季燕北茫然了片刻,旋即搖頭:“不知道。”

林也奚:“………………”

焚天:“那個,他不比你那般識海澄澈,他明顯受畛域侵染很重,你和他講不明白的。”

林也奚也意識到了,她問道:“要怎樣才能喚醒他?”

“這個……”焚天沉%e5%90%9f道,“得看這大司命執掌著哪條天道了。”

他舉了個例子:“我曾見識過執掌‘殺戮’的大司命,祂降臨時,大盛國殺意蔓延,起初是陌生人之間,後來是親友,最後是子弑父,母殺子……”

林也奚輕吸口氣。

焚天低聲道:“短短數日,整個大盛國,沒了。”

那是用言語無法形容的恐怖。

在“殺戮”的支配下。

人性徹底泯滅。

林也奚想問:“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天道’?”

但還沒問出口,她便想起了季燕北對她重複了兩次的話。

——天道不仁。

是了。

天道無善無惡。

“殺戮”隻是其中一條。

焚天又道:“按理說大司命降臨,唯有死路一條,像你這般清醒的,聞所未聞。”

林也奚:“你也清醒著。”

焚天:“我現在算是你的劍靈,居於你的識海,你清醒著我自然也能醒過來。”隻是慢了半步。

林也奚又道:“那若是知道了這大司命執掌著哪條‘天道’,便能有針對性地去喚醒季燕北?”

焚天:“……我是這麼猜測的,其實我也沒什麼經驗。”

“師姐,你是不是討厭我。”

季燕北這次沒有發現林也奚的“走神”。

他沉浸在林也奚的問題中。

推出了一個恐怖的答案。

師姐生氣了。

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麼而生氣。

隻是看見他,她便生氣了。

所以,師姐討厭他。

林也奚完全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以前就跟不上。

現在他瘋成這樣,她更跟不上了。

“討厭你個鬼啊!”林也奚沒好氣道,“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季燕北怔怔地,眼睫壓著狹長的眸子,平白多出些可憐兮兮。

林也奚:“……”

完全受不住他這樣子。

“好啦!”林也奚認真跟他說,“我不討厭你,也沒有生氣,你更沒有錯,也不許懲罰自己!”

季燕北黑眸亮起,他喉結微微聳動,喚道:“師姐……”

“嗯?”

“我能抱抱你嗎。”

“…………………”

眼見她無聲拒絕,季燕北又枯萎了,整個人光彩全無,精氣神都沒了。

林也奚怕了這發瘋的師弟,彆彆扭扭道:“抱……抱吧。”

她話音,整個人被用力抱住。

季燕北比她高了許多,肩膀又寬闊硬[tǐng],此時將她摁在懷裡,抱了個密不透風。

林也奚:“輕……輕點!”

季燕北用力抱著她。

林也奚:“你的傷口不痛嗎?”

季燕北:“不痛。”

林也奚輕喘著氣:“我喘不過氣了!”

季燕北鬆了一點點。

這麼抱下去也不是個事。

他們還身處危險的畛域呢!

林也奚隻能哄著來了:“你聽話,以後還可以抱抱。”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又沒有任務在身,她羞恥度破表了。

哪知,這管用得很,還真哄住了季燕北。

他鬆開林也奚,看著她道:“不要騙我。”

林也奚嗡聲道:“不騙你。”

季燕北笑了,笑得傾倒眾生。

林也奚:“…………”

要命了。

不怕人癲。

就怕他又美又癲。

季燕北除了瘋了點,其它都……挺好。

聽話,非常聽話。

好哄,特彆好哄。

林也奚問什麼,他答什麼。

三言兩語中,林也奚就大概搞清了季燕北的情況。

季燕北感受不到畛域,也忘了他們怎麼出現在這兒的。

他隻記得林也奚。

而他對林也奚的認知,也略有些扭曲。

林也奚是他的師姐。

他的師姐,天下第一好。

其餘的,沒了。

他不記得乾坤宗,不記得蒼瀾峰,也不記得焚天了。

要說他全忘了吧……他好像又記得。

隻是有些被放大了,有些又被丟到角落裡,無視了。

林也奚試圖和他商量:“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

季燕北又開始癲了:“為什麼要離開?”

林也奚:“這裡很危險!”

季燕北:“危險嗎?”

他轉身,周遭一片清風明%e5%aa%9a。

襯著他的無雙容貌,天地都瑰麗了三分。

林也奚能看到季燕北所看到的。

季燕北卻看不到林也奚所看到的。

在季燕北的眼中,這裡景色秀麗,微風中鳥兒鳴叫,花兒綻放,甜膩的花香中裹著清晨的雨露,唯美靜謐。

然而林也奚錯開視線,便看到了蠕動的觸|手,樹上裂開的詭異眼睛,高腐蝕性的黏液和讓人作嘔的血腥氣。

不過她隻要看向季燕北,就隻有鳥語花香了。

所見非所見,所思非所思。

她沒法向季燕北解釋他看不到的東西。

焚天道:“四處看看吧,我瞧著遠處有個村子。”

林也奚應道:“嗯。”

從季燕北這裡,她很難分辨出究竟是哪條天道,隻能先到處看看,找找其他人,再對比下大家的情況,仔細研究下。

大司命似乎不會直接殺人。

那畛域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她又該如何離開?

焚天回答不了。

在他的認知裡,他們必死無疑。

可林也奚明顯是個特殊情況。

有她在,許是有一線希望呢。

巧的是……

焚天覺得能保持清醒的林也奚是特彆的。

林也奚覺得身為男主的季燕北是特彆的。

他們的共同之處是,都抱有一線希望。

林也奚與季燕北手牽手走向了前麵的村子。

季燕北全程安安靜靜,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若是有旁人瞧見了,一準挪不開眼。

林也奚也是沒招了。

她觸碰季燕北,就可以隻看他所看到的。

比起那陰暗潮濕,蠕動的觸|手和眼睛,還是看看鳥語花香吧。

哪怕是假的,也好過一驚一乍嚇死人。

反正暫時出不去。

身心健康有助於冷靜思考。

這村子建得有模有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們一走進去,立馬遇到了熟人。

蔣雲照一把拉住季燕北,說道:“你倆可算來了!”

林也奚眨眨眼,心中一喜:“蔣師兄……”

蔣雲照:“再晚一會兒,我倆都入洞房了。”

林也奚:“???”

她這才發現,蔣雲照竟是一身紅衣。

等進了屋子,林也奚一眼看到了同樣一身紅衣的鹿白。

“鹿、鹿師姐……”

鹿白穿著大紅喜裙,笑眼盈盈的:“你們來了便好,旁人無所謂了。”

蔣雲照也笑道:“是啊,有你們做個見證,我倆心滿意足。”

林也奚:“………………”

焚天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家夥,這倆更癲。”

很明顯,鹿白和蔣雲照也被嚴重侵染了。

他倆竟一身紅袍,準備成親入洞房。

林也奚鬆了季燕北的手。

她意外發現,這屋子竟沒什麼異常。

雖說沒有那張燈結彩的大紅色,但也沒有黏液、觸手和詭異的眼睛,隻是略顯簡樸粗糙罷了。

鹿白竟察覺了季燕北的傷勢,忙道:“怎麼傷得這麼重?”

蔣雲照也留意到了:“我就說你們彆到處亂跑……趕緊用了藥,好生休息,等你康複了,我再同你喝酒。”

癲歸癲,煉丹師的本事還在。

鹿白雖也被畛域限製,祭不出丹爐,卻也能通過草藥配比,做出效果不錯的療傷藥。

林也奚看得很是欣慰。

蔣雲照已經推著他們去屋裡了:“快去給他換藥,我倆的事你們不必在意,大不了明日再擺酒席,反正隻請你們倆。”

林也奚:“……”

罷了,她跟不上被侵染者的腦回路。

一個比一個癲。

這條天道,莫不就是一個“瘋癲”吧!

焚天:“真要是‘瘋癲’,他們不止如此。”

林也奚一想也是。

真要是“瘋癲”,他們估計得比這離譜十倍百倍。

林也奚隨季燕北進了客房,屋子裡齊齊整整的,隻是過於老舊,散發著些許黴味,但比起外麵的陰暗潮濕,實在是好太多了。

至於在季燕北眼中,這裡溫暖乾淨,一應陳設嶄新,床榻上被褥鬆軟,空氣中也縈繞著淡淡的熏香氣。

林也奚不耽誤時間,取出鹿白配製的療傷藥,給季燕北換上。

季燕北一動不動,很是乖巧。

換藥途中,林也奚忽然心思一動。

講真的,她需要完成任務。

此時正是趁其不備的大好時候。

隻要親一下臉頰,不僅能拿下積分,還能驗證一下,眼前的季燕北到底是不是季燕北。

林也奚的手上動作很穩。

心臟卻砰砰直跳。

豁出去了。

眼下這關頭,容不得她墨跡。

林也奚忽然抬頭,對著季燕北的麵頰親了一下。

微熱的唇瓣劃過冰涼的麵頰。

季燕北呆滯了。

林也奚根本不敢看他,直接去查看玉簡。

任務完成了。

她鬆口氣。

積分未必有用,可好歹印證了眼前人是季燕北。

林也奚:“那個……”

她蹩腳的解釋還沒出口,整個人天旋地轉。

季燕北將她壓在床褥間,漆黑的眸子亮若星辰。

林也奚心砰地一跳。

季燕北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