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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千重葉 羽萌 4111 字 1個月前

一處私人機場,落地轟然一聲,銀色妖怪前腳裹挾著三人連同一句沒有靈魂的身體從飛艇中竄出,後腳飛艇就徹底爆炸,熊熊火光輝映在天狐淺色的短發上,暈染出一種層疊的豔色。

他施了一個祈雨的術法,一小片雨雲彙集起來,淅淅瀝瀝的雨水把火焰澆滅。

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作出來的_(:3ゝ∠)_

有人從他身後走近,夏目一秒就完成了拔刀,天羽羽斬煌煌的劍光逼近的場靜司的咽喉,的場靜司卻退也不退,甚至向前又靠近了一步。他了解夏目,之前隻是讓他痛一點的重擊已經是極限了,這孩子性情溫柔,斷然不會真正傷到他的。

“夏目……”

“請不要開口!”天狐果然在他靠上來之前還劍歸鞘,繃著臉轉過身,“吾不想再繼續討論那個問題。”

“你總要麵對的,至少你現在沒有拒絕我,”的場靜司顯得心情甚好,他俯身,從背後抱住了天狐,臉貼在他發頂閉上眼,“不討厭我,所以你總有一天會接受我。”

夏目的身體隻是最開始的時候僵硬了一瞬,發現的場靜司並沒有進一步的企圖,於是漸漸放鬆了身體,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們彼此之間到底是太過熟悉,連防備心都無法升起。夏目甚至在想,如果靜司先生並沒有挑明這份心意,那麼他們應該一直是惺惺相惜的好友,彼此扶持共勉,眼裡看到的是同樣的風景。

的場靜司:……那·是·做·夢!

所以說現實永遠如此殘忍!簡直像個無理取鬨的小妖精哼(╯‵□′)╯︵┻━┻

天狐動了動耳朵,感覺被壓住了怎樣都不利索,“吾不認可那種可怕的邏輯。”

的場靜司很大度,“沒關係,我認可就可以了~”

這時候有一個好像從黃泉之門裡傳出來的聲音陰慘慘的響起,銀色妖怪把跑道撓的千溝萬壑,一種自己養大的幼崽馬上就要被人叼走的悲愴升起,他近乎死不瞑目的看著的場靜司。

“混蛋啊有種單挑單挑單挑!!!”

毆打老師一時爽,在夏目心中的地位絕對一落千丈,的場靜司才不會去做那種不長腦子的事情,他完全無視了胖貓咪,微微含笑道:“我沒打算逼迫你,離你成年還有很久很久,這點時間還是等得起的……”

“不會像千姬與八岐一樣的,絕對不會是那種結局。”

本來有些微弱的掙紮,聽到這句話,天狐突然有些愣怔。

千姬與八岐的戀情籠罩著一層迷霧,至今他仍然不知道,為什麼恩愛的兩個人會刀劍相向。應該說八岐的性格深沉憂鬱,絕對比現在的靜司先生溫順無數倍,說他會莽撞揮劍斬殺千姬珍視的友人,夏目是決計不信的。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會走向那樣的結局呢?

夏目問過二代,玄狐也遺憾地回答不出什麼來,隻是說千姬與八岐的感情真的很好很好,他幾次試圖棒打鴛鴦都沒有成功,鬱悶了很久,到他死時,兩人還%e4%ba%b2密的不分彼此。

複活重回這世上,聽到千姬的結局,玄狐還沉默了很久很久。

往事已如雲煙散儘,後人站在曆史的十字路,撥不散向後回望時眼前的迷霧。

夏目閉了閉眼,他現在無法回應什麼,雖然承認對的場靜司有種模糊的憧憬,但好像無關乎情愛,又好像超出了友人的界限。如果他玩過戀愛向冒險遊戲,估計現在就會總結出一句“友達以上,戀人未滿”,可是夏目玩的那幾個遊戲統統逼格甚高,揭露社會揭露人性,感情線反而少的可憐。

索性,他現在沒有被逼迫著做出選擇。

的場靜司勉強克製著自己,儘量不太體現出不舍的放開了手。他看到妖紋一點一點從夏目臉上褪去,金杏的妖瞳顏色越來越淺,最終定格在溫潤的淺琥珀色上。他同樣解除了妖化,甚至貼心的轉移了話題。

“關於無色之王,你想怎麼處理?”

夏目短暫的思考了一瞬,從石盤傳遞給他的記憶中翻出了有關退位的信息。

“可以讓他退位嗎?如果再占據著王的位置,不知又會鬨出怎樣的事端。”

他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無色之王作為一個靈體,頻繁地有目的的切換附身對象,目標直指幾個王者,幾個計劃都像模像樣,想到通過傷害十束先生讓赤王暴走,想到利用飛艇的固定路線奪取白銀之王的身體,雖然不是有意抹黑無色之王的智商,但是憑他自己是真的想不出這種計策。

所以說背後一定有人推動,包括提供給無色之王身為違禁品的槍械。

不過夏目並不打算繼續乾涉這件事,誰主導又會鬨出怎樣的風波他也不想插手,一開始他隻是與十束多多良有良好的私交,無色之王當著他的麵企圖傷人這是大忌,既然無色之王已經被他封印,很快就要強製退位,他在這座城市裡也就沒什麼牽掛了……

好吧,還有沢田綱吉,他得把這孩子%e4%ba%b2自交到他父%e4%ba%b2手上才行。越溫柔的人固執起來就越要命,夏目隱約發現沢田綱吉對他的父%e4%ba%b2已經有了些許失望,他不能讓這種失望延續下去,立刻解決掉最好。

正好,他的下一站,就是意大利。蝮蛇先生和兩把刀劍已經在那裡駐守的夠久了,他理應過去看看,而且意大利今年有一個大型的魔術師集會,他現在有一個想做的課題,如果能借此機會在哪個大會上作報告的話,無疑能夠為肯尼斯教授爭光。

懷著這些想法,夏目動身去吠舞羅酒吧。

☆、第175章 離彆

在吠舞羅的這段日子,簡直讓沢田綱吉%e8%84%b1胎換骨。開始試著放肆的大笑,開始試著在深夜裡與友人一同遊蕩在這座城市裡,奶茶的暖香,光屏的亮彩流瀉在身上,有不良少年味道的銀鏈微微生光,呼出的熱氣一縷一縷上升,沢田綱吉手揣在外套口袋裡,無比熟練的露出大空的微笑。

“綱君,”魔術師落在他麵前,黑鬥篷像鳥的翅膀一樣垂落,似乎發覺沢田綱吉的神情與之前有些許不同,夏目不由得微笑起來,“看樣子,交到了不錯的朋友。”

“夏目!”沢田綱吉幾天不見夏目,自然很是想念,他興衝衝的奔到夏目身邊,剛要再靠近一些,超直感猛然預警,一條黑龍扒著夏目的衣領從兜帽裡爬出來,不過一尺來長,身上的鱗片如黑曜石般閃光,一紅一黑的妖瞳威嚴而冷漠。

沢田綱吉雖然接受了老爸可能是個黑手黨,這個世界可能有超能力,自己也好像並不算正常這一係列事實,乍一見到這種傳說中的生物,還是有點小激動。

“夏目,這是……”

“這是靜司先生。”夏目冷靜的回答,反手就拎住了黑龍的背鰭,企圖把他塞回兜帽裡,黑龍當然不願意,死死纏在他手上,拉鋸戰持續了一會兒,夏目忍無可忍拍了一張紙符,黑龍頓時被裹成了一隻春卷,隻有龍角還艱難的露在外麵。

目睹了這一切的沢田綱吉默默後退,超直感告訴他,現在還是離的遠一點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把暫時安分下來的黑龍攏進袖子裡,夏目歎了口氣,“綱君,見笑了……其實我這次前來,是因為無色之王已經被解決了,他會被強製退位,這樣一來,襲擊十束先生的罪過也就得到了應有的懲罰,當然,我想吠舞羅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他。”

“已經解決了嗎……”這個消息來得太過突然,大腦來不及緩衝,沢田綱吉想起了中午時分,天空中仿佛空襲般的劇烈爆炸聲,還有一個巨大的火球緩緩墜落到城郊,估計是修理無色之王鬨出來的動靜,這麼一想他也蠻慘的_(:3ゝ∠)_

“還有,綱君,我受你父%e4%ba%b2所托,會把你完完整整的送回意大利,現在差不多也是動身的時候了。”夏目看到澤田綱吉的表情變了,甚至有些隱隱的不情願,稍微一想就明白他在失落什麼。

“隻是暫時的分彆,今後還會見麵的。”夏目溫聲安慰道,“可以向十束先生草薙先生甚至周防先生要終端通信號,雖然信號基站是獨立的,電話還是能打通的。”

沢田綱吉點頭,有些懨懨的,“隻是想到又要回到那樣的環境中,麵對其他人嘲笑鄙夷的目光,也許是我太不滿足了,明明已經有了這樣美好的回憶了,我不想再做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廢柴,不想再重複那種無意義的人生!我……”

“那就不要再做,不要再重複,”夏目抬起手,揉了揉沢田綱吉蓬鬆的棕發,神情溫柔,“為什麼要把自己困在那樣的怪圈裡呢?綱君能做得很好,無論是與人的相處還是魔術的修習,不遜於其他人,所以不需要妄自菲薄,哪怕回去了,也已經是完全不一樣的綱君。”

他牽著沢田綱吉的手,跟他一起走回吠舞羅酒吧,沢田綱吉一路低著頭,一手擦了擦眼淚。

“果然還是舍不得……這是我最開心的一段日子了……”

“綱君,沒有人會一直在一起的,”夏目垂下睫毛,雖然在說著彆離的話語,眼眸深處卻是微笑的,“至少還處在同一片天宇下,知道對方還在恣意的活著,在曾經相遇的地方聚首大笑,這樣一想,就覺得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夏目……”沢田綱吉握緊了夏目的手,喃喃道,“不是在開導我嗎?怎麼覺得……夏目說的好悲傷。”

“嗯,有比離彆更悲傷的事情,所以離彆也就不算什麼了。”夏目微微含笑說完這句話,輕輕一推沢田綱吉的後背,把他推向不知何時已經等候在酒吧門口的吠舞羅眾人,看著他被包圍起來調笑打趣,失落的神情逐漸消失,心中頓時覺得安慰。

黑龍撕破了符紙,沉默的依偎在他肩膀上,龍角輕觸臉頰,似乎是在安慰。

“靜司先生,也許我實在是活的太久太久了,一千年,連人類的世家都支撐不了的漫長光陰,就在一個恍惚間瞬息而逝,這對於妖怪而言,到底是祝福才是詛咒呢?”

“看著很多很多曾經%e4%ba%b2密的人類在眼前死去,生與死的界限遠比離彆殘酷,我們站在此岸卻觸碰不到彼岸,連悲傷的眼淚都毫無疑義,哭過之後照樣踏上征程。”

“現在似乎能夠明白了,當初的妖怪友人希望我能變成妖怪的心情。”

天狐抬起頭,陽光有一瞬刺痛了眼睛,他想起最早死去的禪師,想起藤原先生,想起許許多多他看著死去的人類,這些人通通都在他的《平安風物誌》中有過影射,所以參與劇情任務的時候,因為其中蘊含的真情實感,不少玩家紛紛表示哭成傻逼。

夏目在等著沢田綱吉道彆完畢,突然,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