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1 / 1)

[綜]千重葉 羽萌 4184 字 1個月前

題。

“我……是誰?”

像是對這個問題早有預料,淺琥珀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少年背轉過身,撫摸石質的表盤,質地近乎於漢白玉,散發出優美的銀白光輝。如果之前還對伊佐那社的身份存在迷惑之處,現在,一切都清晰的展露在他眼前。

這個鐘表上,有著德累斯頓石盤上的符文,雖然並不完整,卻已經足夠說明主人的身份。

傳說中居住於飛艇“天空帝國”之上的第一王權者,最古的白銀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

“這個問題要問您自己,您希望自己是什麼人呢?”夏目輕輕的說,“姓名隻是一個代號,心之所向,才是真我的所在。”

他轉過身,鬥篷像鳥類的飛羽一樣張開一個角度,又溫馴的垂落,淺琥珀色的眼眸漸漸被金杏色取代,“是選擇過去的自己,還是活在當下,亦或者……新的未來?”

伊佐那社對過去抱有一種未知的惶恐,現在的生活讓他心生喜悅,未來則太過遙遠而縹緲,所以他毫無障礙的做出了選擇。

“我……想活在現在。”低垂的眼簾遮掩了最深沉的無奈,哪怕沒有記憶,近乎一個世紀的孤獨還是在他骨子裡刻下了悲哀的烙印,他太渴望現實的溫暖,渴望那間小小的宿舍裡飯菜的香氣,neko眯起眼睛貓咪一樣伸懶腰的樣子,過去怎樣,他不知道,但是一定不會好過現在。

夏目笑了,白銀的夢境片片崩碎,清亮而微帶凜冽的聲音落在伊佐那社耳邊。

“如果這是您的願望,我願意助一臂之力。”

“另外,請當心無色之王。”

“所以就是這樣的,神秘到完全捉摸不透!”伊佐那社對照購物清單清點物品,一邊歎了口氣,“難道其實我不是什麼無色之王嗎?吠舞羅的追殺是無妄之災?”

十束多多良遇襲,吠舞羅當然不肯善罷甘休,公布了當天的視頻,鄭重聲明這是對赤組的挑釁,一定會嚴厲追究,於是伊佐那社平靜的生活一去不返,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他與夜刀神狗朗的革命感情也是那時候萌生的,一起逃亡幾次,雖然狗朗君嘴上不說,伊佐那社卻知道,對方是真心保護他的,哪怕麵對青王那樣強大的王權者,也不曾退縮半步。

不過,最近真是和平啊……

伊佐那社把小金狐抱起來,笑眯眯的感歎,“都說金狐能帶來好運氣,果然啊!”

夏目無奈的任他抱著,都活了一個世紀了,心性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白銀之王也真是奇葩。

夜刀神狗朗掃了他一眼,手裡拎著兩兜蔬菜。

“都說了隻是猜測而已,在被證實之前,如果發現你的惡行,我一樣會將你斬殺。”

“哎哎哎?怎麼這樣?都說了不是我做的!qaq”

“不可以傷害小白的喵!”

又熱熱鬨鬨的吵成了一團,這種結果已經成為了慣性,夏目已經很習慣了,他跳到伊佐那社肩上,站得很穩。突然,他轉頭看向一個方向,金紅的火焰豔麗奪目,褐發的孩子握緊雙拳,他對火炎的運用還不算熟練,但是因為天賦強大,龐大的火焰量可以讓他肆無忌憚的揮灑。

他怒火傾瀉的方向,是個打扮妖嬈的……男人?戴著一副墨鏡留著奇異的發型,原地扭動了一下,躲過了熾熱的火炎,一邊向同伴求援,“斯庫醬~這種情況要怎麼辦啊~人家再不動手就要被殺掉了~”

“還不是因為你胡說八道惹怒了這小鬼!”與夏目有一麵之緣的銀發青年揮舞左手上的長劍,額頭上青筋直冒,“快點給老子想辦法!”

“人家能有什麼辦法啊……好啦好啦~那邊的少年我錯了~人家道歉哦~”

“我不信!”沢田綱吉更為憤怒,金紅的火炎更為蓬勃,“明明都說出那種‘要收藏你的身體’那樣的話了!這麼輕易的收回,我不信!”

十束多多良在後麵,試圖打個圓場,“嘛嘛,那種話我不在意的。”

“那可不行!十束先生怎麼能被這種人妖侮辱!”八田美咲與沢田綱吉同仇敵愾,“乾得好沢田!我們聯手把這家夥做掉!”

除了較為冷靜的草薙出雲,吠舞羅眾人哄然應諾,紅發的青年拿下嘴裡的煙蒂,在地上踩滅,微微一抬手,嘈雜的聲音頓時消失了。他站在眾人之前,氣勢如山嶽般沉凝,直視著沢田綱吉的背影。

“這是他的戰鬥,”粗糙的帶著火焰熱度的手抬起,摸了摸抓住他衣擺的櫛名安娜的頭,稍稍抬起下巴,“喂,小鬼,把你的【紅】給我看看。”

沢田綱吉眼眶裡霎時間盈滿淚水,顫唞著嘴%e5%94%87,隻是用力的應了一聲。

為什麼呢?為什麼據說是父%e4%ba%b2派來的人,會說出那種話呢?那種比侮辱更嚴重的話,最重要的是針對溫柔的十束先生,他很憤怒,又很傷心。男孩子總是對父%e4%ba%b2有某種向往的,甚至希望未來能變成父%e4%ba%b2那樣,但是家裡從來就隻有母%e4%ba%b2。

吃飯的時候,周末的時候,假期的時候,隻有母%e4%ba%b2和他,守在有些空曠的家裡,有時候母%e4%ba%b2會給他講父%e4%ba%b2的事,笑眯眯的很幸福的樣子,他那時就在想,為什麼還能笑呢?那個男人是如此的不負責任,輕易就遠走,他知道隔壁是怎樣議論他的母%e4%ba%b2的,一副諱莫言深的樣子,每次看他的眼神也是有些憐憫有些輕視,他討厭那樣的眼神,但是從來沒有想要反抗。

所以在父%e4%ba%b2說,一家人要去西西裡島遊玩的時候,他不知道有多開心,整天想著要如何與父%e4%ba%b2相處。確實,他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可也遭遇了極大的恐怖。

被匕首刺中的時候,被裝進箱子裡的時候,被帶到完全陌生的異國的時候,沒有人來救他,父%e4%ba%b2也沒有,他想過也許是因為無能為力,但是這不妨礙他感到失望。

為什麼呢?他反複的默默的問,沒有答案。

吠舞羅的大家讓他有了溫暖的感覺,他喜歡溫柔的十束先生,喜歡冷靜的草薙先生,喜歡熱血的八田,喜歡安靜的安娜,他們的紅色讓澤田綱吉感覺到久違的觸動,忍不住去幻想著,如果能像他們一樣熱烈的活著就好了。

夏目為他提供了一種可能,這位仿佛被光明格外眷顧的前輩手把手教他運用力量,呼喚符文的名字,駕馭強大的魔法。

夏目說,隻有王能引導王。

王?他嗎?突然覺得把這兩個名詞湊在一起有點可笑,但是夏目沒有笑,隻是用那雙璀璨的金杏色妖瞳注視著他,很久,微笑。

【好好享受現在的輕鬆吧,綱君,很快,】他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促狹,【熱鬨非凡的未來就會到來了。】

然後那個貌似與夏目同為王者,沢田綱吉最不願麵對的那種氣勢驚人的人,散漫的撩了撩羽織,【說的也是呢,未來的。】

沢田綱吉聽不懂最後一個單詞,但這並不妨礙他理解。

腦海中掠過許許多多的東西,沢田綱吉閉了閉眼,想起過往懦弱的回憶,想起友人的笑臉,這是他的至寶,也將轉化成最熱烈的【紅】,可他就像一個空有寶山的人,不懂得如何去挖掘,甚至揮霍掉這些寶物。

他記不住太多符文,一離開夏目就發動不了魔術,他能感覺到吠舞羅眾人的視線,無論如何,都不想讓這些人失望,但是……

有人發出了輕微的歎息,是最溫柔的無可奈何,柔軟的淺琥珀色在眼底瀲灩,年少的魔術師輕盈的向前兩步,黃金表鏈碰撞鑲嵌白水晶的表盤,發出清脆的聲音。

“綱君,跟我念——”

☆、第120章 會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對陰陽師來說,咒文可以誅殺邪穢,顛倒陰陽;而對於魔術師來說,咒文則意味著更大的可能性,他們可以心隨意動的高飛,或者操縱自然的風雨雷電,他們不會將咒文稱之為咒文,而是會更傾向於西方的說法——詠唱。

沢田綱吉當初聽講的時候,就差點睡過去,什麼工程什麼小節,完全雲裡霧裡,他隻記住了夏目的一句話:

【讓心與詠唱共鳴,讓力量流淌於字裡行間。】

此時此刻,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又是為了什麼而使用力量的呢?

大概是,所謂的守護吧!

“素之流火,血繼之契約,湧動之風以意誌阻擋,關閉生天之門,從符文中釋放,在奔流的金紅中徘徊吧!”祈禱般在%e8%83%b8口握拳,金紅的眼眸直直對上溫潤的淺琥珀色,隔著沸騰的火焰,魔術師向他微笑著,似乎包含著無限的欣慰和自豪。

【做得好,綱君。】

下意識的,沢田綱吉也回以微笑,一次性釋放出龐大的火焰,避無可避的大範圍攻擊讓一直抱有玩鬨心理的泰拳高手也變了臉色,“開、開什麼玩笑!這種火炎人家撐不住了啦!”

斯誇羅再也無法作壁上觀,顧不上憤怒的咆哮幾句,迅速點燃了雨之炎。

該說不愧是沢田家光的兒子,彭格列初代的直係子孫嗎?這片連世界都要淹沒的金紅,真是無比耀眼啊,大空的火炎從來如此奪目,隻是沢田綱吉的火炎比起boss的來,更為理性和包容。

饒是如此,兩人也是頗費了一番手腳才攔下火炎,而這個孩子,還不到十歲。

甚至能跟當年的boss平分秋色了,斯誇羅眼神複雜,他見沢田綱吉完成驚豔的一擊後,在原地喘熄,顯然耗儘了力量。他身形一頓,然後急迅的掠出,目標直指沢田綱吉的後頸。

還是快點打暈帶走吧!反正他們得到的任務,隻是把澤田綱吉帶回彭格列總部而已,他下手有分寸,沢田家光想必也不會計較,再拖下去,不知道又會出怎樣的變故。

沢田綱吉正在%e8%84%b1力之時,顯然躲避不及,褐色的眼眸有些恐慌的倒映出銀發劍士的身影。周防尊皺了皺眉,火焰剛起又熄滅,他低下頭,重新點了一支煙。

烈日當頭,卻有一道清澈的月華奔流而下,年少的魔術師指尖似乎纏繞著無形的絲線,絲線的另一端是月華的潮水,銀閃閃的液體旋開一個美妙的扇形,逼得銀發劍士後退幾步,卻也沒有追擊,安靜的在澤田綱吉身邊旋轉,猶如騎士般肅穆而高華。

【魔術禮裝:月靈髓液!】

斯誇羅提劍皺眉,“你要插手彭格列內部事務嗎?!”

“我並沒有什麼擴張勢力的野心,也不想與彭格列為敵,”夏目搖了搖頭,神情很嚴肅,“但是綱君,我隻會把他交到他父%e4%ba%b2手裡……沢田先生這次沒有來嗎?”

沢田家光為什麼不%e4%ba%b2自來接他的孩子,斯誇羅一想到原因就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