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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千重葉 羽萌 4059 字 1個月前

肉的甘美,他們開始駕馭真正的“獸”。

【惡魔,古蛇,大龍……我們曾是敵人,但今後要變做兄弟。】

【分享人類的痛苦,與痛苦之後的歡愉。】

【從此以後深淵的等於天上,父神在地獄裡蹣跚,一切為了最高的利益!】

身姿挺拔的青年就跪在聖母身邊,他有一雙勾魂奪魄的玫瑰色眼瞳,隻是常年毫無表情——這是古蛇。

儒雅的中年人將鮮血抹在領帶上,然後隨手棄置——這是惡魔。

莫乾西式發型的混混%e8%88%94去刀刃上的血,神情陶醉——這是大龍。

聖子聖靈依偎在一起,學院製服上是斑斑殘血,他們態度溫存,儼然一對戀人。

這是一個可怕的組織,無所顧忌,隨心所欲,他們的觸手伸進世界各地,掠奪沾血的財富。

直到他們遇上vongola,這個屹立在黑手黨頂端、有著教父之名的龐然大物。

生意被重創,交通線被摧毀,大批人員傷亡,但在絕對的力量之下,所有組織成員隻能生生吞下打落的牙齒,忍辱負重的遠遠遁逃。

在這中間,古蛇背叛,宣稱找到了生的意義。

夏目掐算時間,正是《黃金鄉》發表之際,“夏”橫空出世,被綠川出版社熱捧。

組織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任性又狠厲的古蛇是一把好刀,當刀鋒向著組織時,不咎於一場台風或者海嘯。

折戟沉沙潛逃日本,與當地黑龍會接頭,派出大龍與對方接洽,企圖東山再起,為此他們甚至囤積了一批軍火。

他們還盯上了幾個財團,其中就有鈴木財團,這次邀請隻是個試水,慢性毒是好東西,毒害了繼承人,組織有更多的機會從中分一杯羹。

夏目還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地方,比如聖十字和黑衣組織的接洽,這關係到偵探先生變大變小的問題。

之後夏目把這份記憶原封不動的轉交了沢田家光,這位vongola門外顧問看完後沉默良久,鄭重的向夏目表達了謝意。

聖母在聖十字會中地位非凡,她掌握的情報有助於把這個組織一舉摧毀,這次是vongola欠這孩子一個人情。

夏目不太在乎人情,隻是有些事該做,他遵循自己的大義前行。

不過現在夏目沒心思去管彆的,因為他又一次的滾回了夢境。

間隔整兩年,其實夏目對滾回夢境一事有點心虛,畢竟……

“師父,”白狐般秀雅的貴公子笑盈盈的俯視夏目,一縷烏發垂下來,掃在臉上有點癢,“這一覺真是睡了好久呢~”

夏目拽著被子,驚恐的把自己裹成了一個春卷。

☆、第99章 保護

人類那邊蘇醒,天狐這邊就會沉睡,夏目老早就摸清了這個規律。

所以麵對怒氣衝衝的弟子,夏目非常心虛,明明承諾過要陪對方一輩子,這已經算是小小的食言了。

夏目旁側敲擊的打聽平安京的局勢,被晴明三繞兩繞繞回了今天吃什麼的問題上。

他進入了更加令人發指的養老狀態。

每天有兩個弟子陪著哄著,要什麼有什麼,除了一點:不能離開這個小院。

夏目端坐在池塘邊,滿池紅蓮豔豔,墨玉棋子一下一下敲打棋盤,聲音平穩而安定。

棋盤上白子被緊緊圍困,似乎難逃生天,唯有拚力一搏,鬥殺黑子,方能有一線生機。

但是……白子並不想那麼做,或者說,夏目並不想那麼做。

於是他放下手中的棋子,平靜的將棋盤上的落子統統掃落進盒子裡。

以巧破萬千,試問以何破巧?

要問夏目,得到的答案肯定是【力】。

他一手教出了晴明和道滿,若論陰陽術兩人或許是道中翹楚,可是夏目更加依賴的從不是陰陽術。

妖力,身為天狐作用的龐大妖力才是他真正的依仗。縱然靈術再巧,也及不上妖力一個驟然綻出的掃蕩。

但是他終於還是什麼也沒做。

他信任晴明和道滿,一如他當初信任藍,縱然麵對摧毀妖力的【解語】,他也從未質疑過藍待他的真心。

也許這樣有點傻,但是不得不承認,正是由於這份純粹到傻氣的信任,才有如此多的友人聚攏到他身邊,年複一年的聚首,共賞櫻吹雪。

夏目伸手,憐愛地撫摸晴明的烏發,是承襲自他母%e4%ba%b2的順滑柔軟,摸上去像觸及了一片融融的輕雪,從發根一直梳到發尾,金杏色的瞳眸中溫柔滿溢。

“果然是長大了……這樣也好,有自己想做的事,有想要捍衛的信念,真的很好。”

白狐樣風姿的貴公子在多日的勞碌中做了一場美夢,他夢見冬日的晴空下,枝椏上一點殘雪抖落,年幼的金狐歪著頭長久的凝望他,最終伸出爪子,勾住了他頭上的發帶,長發散下的陰影中,有什麼溫潤的觸?感落在他額頭上。

【我把太陽送給你喲~】

明明知道毫無勝算,卻依然要毅然決然的向前,蘆屋道滿握緊幾近崩碎的“鬼切”,赭色的眼瞳隔著一層血色,不屈的死死盯著那個自稱鬼族的青年。

“本大爺說啊,是不是人類都這樣愚蠢?明知道是送死,還上趕著來送命?”

風間千景身形如鬼魅,瞬息就出現在道滿身後,在他想轉身斬來之際,一手捏住了他的肩膀,俯身低語。

“你想保護他,卻不知道他根本是在利用你!那種級彆的存在之間,一旦燃起戰火,就會有大批如我們這樣的人死去,彆犯傻了,拚命湊上去隻會被一腳踢開啊!”

有血從衣袖裡流淌出來,流淌在刀柄上,“鬼切”發出悲鳴,卻無力阻止毀滅的命運,蘆屋道滿低著頭,散落的額發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長發本來束成一束,現在有些散了,淩亂的鋪在肩上,哪怕被逼到這種地步,他的聲音仍然清晰穩定。

“傻的是你,蠢貨!”他以一貫嘲弄的語氣說,一如他千百次的諷刺安倍晴明。

“一直在黑暗裡蹣跚前行,世上除了自己以外的都是敵人,隻有刀,隻有陰陽術,隻有無儘的爭鬥與殺戮,本來以為這樣的一生就會這麼過去,這時候有人告訴我:你錯了。”

“他把我從荊棘小路領向光明大道,總是安靜的、微笑的,像是春天裡的和風,一下子就能吹進人的心底,從那時起,我就發下了要為他而死的宏願。”

“是的,宏願,因為他從來不願讓他人為他而死,寧願把所有藏在自己心裡,直到死的那一天。”

“我一度惱怒於他的隱瞞,”陰陽師淡淡的說,冰霜一般的神情出現在他臉上,他手裡的“鬼切”終於完成了最後的使命,開始片片崩碎。

“但是我轉念又想到,就像我在厭惡著自己一樣,他是不是也在為自己的另一重身份而苦惱,並最終決定隱瞞?我無權怪他,從來沒有,不僅僅因為他是我的師父。”

“我想保護他,我會保護他。”

蘆屋道滿丟棄了僅剩的刀柄,他眉心漸漸亮起一個赭紅的封印,最終崩裂消弭。

“人類的我不可以,那麼身為鬼之子的我呢?!”

森然的氣息衝天而起,蘆屋道滿感覺到頭頂有什麼在生長,難耐的痛楚襲來,意識卻加倍的清醒。*思*兔*在*線*閱*讀*

他沒有妖刀了,也不需要妖刀了。

他本身就是一把利刃!

頭頂新生的鬼之角,赭紅螺旋,斜斜的立在靠前額的頭頂,青年看不見自己的變化,卻能感知到澎湃上漲的力量。

師父的感受,師父眼中的世界,也是這樣的嗎?

夏目動了動耳尖,撫摸烏發的手一頓,隨即,濃烈的喜悅從金杏色的眼瞳中翻湧上來,他張口,喚出了友人的名字。

“不月,好久不見。”

黑衣的土地神向來是沉默而冷淡的,而此時,所有棱角褪儘,甚至於微微的閉合了紫羅蘭色的眼瞳,%e5%94%87畔的笑容顯得心滿意足。

“嗯,真是,好久。”

問候之後,土地神的視線稍稍移開,落到淺眠的安倍晴明身上,青年被夏目施了靈術,睡得香甜,頭枕在夏目的和服邊沿,長發被溫柔地撫摸,土地神默默盯了一會兒,看向夏目。

“什麼,東西?”

“晴明不能算做東西一類啊……”夏目吐著槽,“如果為了突出寡言少語的人設,難道不應該問‘他是誰’嗎?字數又少……”

土地神殘酷的無視了他的吐槽,殘酷的把他從地上拔蘿卜一樣抱起來,可憐名滿平安京的貴公子以頭搶地,哼了一聲還是堅強的沒有醒。

夏目向他可憐的弟子伸出爾康手,被土地神握在自己掌心,放在頭頂,明確表達了【你摸他不摸我人家不依啦快摸摸摸摸摸摸摸摸摸~~~】

夏目:上麵那是什麼鬼!

奮戰在保護師父第一線的蘆屋道滿再次與風間千景轟擊在一處,風間千景的金發已經變作銀發,毫無人類感情的金色瞳眸中滿是暴虐的殺意。

“鬼之子也好,人類也好,今天注定將歸於塵土!”

“好大口氣,你想對我的徒孫做什麼?”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割裂了戰局,緊繃的氣勢頓時消散。似狐似狼的妖怪緩步走出,銀白的皮毛像是流淌的月華,前額赤紅的妖紋閃動,似是刀劍又似是權杖。

他瞥了一眼道滿,鼻子裡噴出一股氣,“哼,這個沒前途的小鬼有什麼好,不會賣萌不會做飯笑得不甜又不會一臉嚴肅端莊其實在心裡刷彈幕,收下他乾嘛?”

“你以為世上還有第二個千葉?”藍發的人魚已經幻出人類的雙%e8%85%bf,晃悠悠的坐在樹枝上,一邊看指甲一邊涼涼的吐槽,“真有的話我也想收徒了。”

“少跟我搶!想我吃了你嗎?”

“你這是什麼強盜邏輯!我付出行動了嗎?!”

兩隻大妖吵得不可開交,眼看就要擼袖子上演全武行,一抹黑白相間的影子出現在風間千景身後,鶴妖執著骨刀冷笑。

“以為他們吵成這樣就會有隙可乘?少耍弄小聰明,也彆想傳訊出去!”

鬼族的首領頂著泛白的銀發,鬆手,任憑長刀掉落在地,表明自己的休戰意圖。

他感覺到了致命的危險,他麵對的也不再是半人半鬼的蘆屋道滿,而是幾隻盤踞於巔峰的大妖!

藍發的是人魚,上天賜這一族舉世無雙的控水之力;他身後是隻鶴妖,一半已經墮入魔道,凶戾之氣衝天;至於那隻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