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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局 蔣小韞 4086 字 1個月前

現在就下手,她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一準兒跑得遠遠地。因為她還沒有克服她的障礙,潛意識中還是害怕未知的危險。

劉少飛為錢茜和柏嘉言相互介紹了一下,兩個人握了握手,算是認識了。柏嘉言就笑道:“你們不是挺忙的嗎?怎麼有空到這邊來玩?”

劉少飛立馬道:“誰他/媽來玩兒了,還不是因為上午的時候接到報案,說這裡死了人,我們才過來看看。”

柏嘉言一時來了興趣:“誰死了?怎麼回事?”

劉少飛道:“有一輛水泥罐車失控,撞了路邊兩輛私家車不說,還衝破防護欄,把人行道上的人給撞了,有一個老大爺為了救一個嬰兒,自己死了。”

錢茜在旁邊見縫插針道:“其實這個車禍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完全是那司機作死。”

柏嘉言又問:“這是怎麼說?”

劉少飛道:“那罐車和一輛公家車發生擦掛,罐車司機下車去找公交車司機理論,理論就算了,他/媽/的沒拉手刹,罐車正好在一個長下坡的七點,車子就滑下去了。我們接到報案的時候,就趕來處理處理唄,順便調查調查事故原因。”

隨後劉少飛又看向孟詞說:“美女,上回你說的那個人,還真抓著了,他也認罪了,丫的以前犯過四起案子。還有熊大明那案子,就是他情/人找人乾的,想著熊大明父母不在這邊,熊大明老婆死了,熊大明要死了她兒子就是唯一的財產繼承人,就聯合她的另一個情/夫乾了這一票,原本她以為劉正娟是你殺的,所以才在第二天犯案,想一起推在你身上。”

孟詞看了看岑昱,見岑昱正微笑地鼓勵她,她便看向劉少飛問:“熊大明……能有什麼財產?”

劉少飛拍了一下%e8%85%bf道:“嘿!還彆說,彆看熊大明那破房子不值錢,這兩年南城的城市規劃,是要改建、發展南城梯的,那裡過不了多久就要拆遷了,拆遷一般是你原來的房子有多大麵積,就能得到同等麵積的新房子。而且熊大明從來都不是啥老實人,仔細一查,原來是個賣白/米分兒的散戶,也積累了幾十萬的身家。你住在他們家能不染上那東西,都是幸運的了。”

孟詞知道毒/品的可怕,垂睫抿了%e5%94%87不說話。岑昱低聲安慰她:“沒事了,不要想太多。”

隨後劉少飛又和岑昱、柏嘉言等人寒暄,錢茜見縫插針,在適當的時候跟著笑笑,或者附和兩句,大多數時候是柏嘉言和劉少飛這倆人說話,岑昱隻安靜地聽,然後必要時一句話一針見血秒殺。

其中柏嘉言說著說著,就問孟詞關於熊大明和劉正娟這個案子,劉少飛想起孟詞不善言辭,就幫她答了,結果引來柏嘉言的怒瞪。

等菜上來的時候,大家也沒敢讓上酒,畢竟都是開車來的。

孟詞因為不喜歡和人聚餐,隻吃了小半碗兒飯就不吃了,岑昱也吃得不多。

中途劉少飛突然想起一個件事,就和孟詞說:“之前有好幾樁女人被殺的案子沒破,熊大明隻承認了四件,還有幾件他說啥都不承認,前幾天在南華區新天路又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也是死在家裡的,感覺和劉正娟案還挺像,因為線索有限,沒啥進展,你來幫幫我們唄。熊大明案和劉正娟案告破的時候,隊長還說你有這能力,不去破案可惜了。”

孟詞有些錯愕地抬頭:“哎,話不是這麼說。那兩個案子,是因為我住在他們家,知道的東西多而已,破案什麼的,那是你們的事,我瞎摻和乾嘛?要是弄錯了方向,反而拖累你們。”

劉少飛隻當是孟詞的托辭,因此不以為意,而且這也是他自己心裡這麼想,最近刑偵隊也沒怎麼招人,就算是招人也要科班出身的,所以就此擱住不提。

最後吃完時,劉少飛去結賬時,對方告訴他岑昱已經結過不提。

因為劉少飛和錢茜還有公務在身,便先行離去。孟詞在那兩人走了之後,總算是送了一口氣,渾身都自在不少。

柏嘉言又從裝逼模式回到了逗比模式,三個人在路上的模式基本上是柏嘉言很逗比,孟詞偶爾吐槽幾句,岑昱和孟詞一唱一和,柏嘉言則直呼被狗糧撐死了。

晚上回到家後,岑昱做好晚飯之後孟詞一邊吃一邊幸福得眼淚汪汪的:“還是你做得好吃。”

說著,她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咽進口裡的飯粒,歉然道:“對不起,我今天還是……我發現我還是不喜歡和彆人交際。按道理說,當我發現我接觸的人都很和善不會傷害我的時候,我應該就想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樣,發現和人交流很好,從而變成一個開朗外向的人,但事實是,我不喜歡,而且很討厭。”

她一說就有點停不下來:“我喜歡和人聚餐,因為感覺會遲到很多人的口水,特彆是看到彆人夾菜的時候喜歡用筷子在碗裡挑來逃去,不喜歡彆人一直講話唾沫橫飛,也不喜歡……”

她巴拉巴拉地講著,岑昱就微笑著聽,她講著講著,突然不經過大腦就冒出一句:“如果我不喜歡和人交流,就喜歡和你說話怎麼辦?”

這句話一說完,她的臉驀然就紅了,也不敢去看岑昱。

☆、第27章

在和孟詞、岑昱、柏嘉言等人散了之後,錢茜和劉少飛一起回市刑偵隊時,想起孟詞的情形覺得有些奇怪,就和劉少飛討論起來。

“那個孟詞,看起來太不簡單了。她在初三的時候就沒了%e4%ba%b2人,一個人生活,從來不工作也不去做點什麼兼職,居然能安穩地活到現在。

之前我們第一次把她帶回警局的時候,她表麵看上去沉默、懦弱、膽小,連人的臉都不敢看,但回答問題的時候基本是一個硬茬兒,都不怎麼配合,還能把‘不想報警’說得理直氣壯,知道擺出自己的不在場證據。剛開始我還覺得她懦弱、無知,但在她第二次來警局的時候,我才發現之前的想法大錯特錯,她心裡門兒清,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不是簡單的規則可以約束的。此

第一次和第二次我們看到她的時候,她基本不和人對視,也從來不觸碰任何人,甚至下意識地躲避我們的目光,不同地段是,第一次她看上去很弱,第二次她看上去很強,她的思想極有條理性。但剛才,她看上去也就是內向了一點而已,沒有明顯的回避,基本會回答一兩句話,而且不再有目光回避等問題,看上去並不失禮。前後三次她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

劉少飛搖了搖頭,說:“剛開始我就覺得她這人不簡單,但是礙於我們不知道的某些原因,使她珍珠蒙塵。要是能把她招來幫忙破案,會是一大助力。”

錢茜挺劉少飛說起孟詞的時候話語總滿是欣賞,心裡早就喝了一大缸醋:“那是,你就盼著人家能來,好和你朝夕相對是吧?”

劉少飛睨了她一眼:“說什麼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錢茜有些賭氣,但還是和劉少飛探討:“你真的不覺得這個孟詞很奇怪嗎?”

劉少飛想了想,說:“這是人家的私事,想那麼多乾嘛!”

錢茜的話還沒有說完,她道:“我覺得那個岑昱也很奇怪。”

劉少飛扶額:“怎麼他們倆在你眼裡都是奇怪的?”

錢茜握拳捶了劉少飛肩膀一下:“去你的!這個岑昱看起來真的很奇怪,他長得很好看,對人不像林恪那樣高傲,也沒有刻意炫技,甚至有時還在微笑,但就是讓人覺得這人很不簡單,而且和每個人都保持了距離,不好接近。奇怪的是,他好像很照顧那個孟詞,他們的關係好像很%e4%ba%b2近。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劉少飛神經粗大,完全忽略了他女票岑昱好看的話,毫無保留地回答她:“說實話我也不太能看懂他。他是在國外出生的,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回來的。他爸是搞生物學的,他媽媽是助理,要去一個小縣城的山裡做一個什麼實驗,所以他十二歲的時候跟著他爸媽去了一個縣城。在他十五歲的時候好像出了什麼事,又出國了。當時他還在南城的時候,我家和他家因為是世交,住得比較近,但他從來不和我們一起去玩兒,基本都不怎麼說話的。以前我們好奇,經常偷偷地去看他,你知道他在家一般做什麼嗎?”

錢茜明顯是很感興趣的:“快說快說。”

劉少飛一邊開著車一邊道:“當時我們觀察了他一天,發現他早上起來的時候會先去跑步,跑完步之後拉半個小時候小提琴,彈半個小時鋼琴,然後吃飯。吃完飯就坐在抱著一摞書坐在院子裡的樹下看書,他基本上一兩個小時一本,一天能看七八本。然後口裡還在念這樣定律那樣定理的,我們完全聽不懂。有時候我們去叫他,問他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你知道他什麼反應嗎?”

錢茜想了想,問:“是說不出去?”

劉少飛笑:“%e5%b1%81!他就淡淡地看了我們一眼,一個字都沒說繼續看書,一邊看,一邊在稿紙上寫寫畫畫。我絕對不會說他在寫什麼畫什麼當時我們完全看不懂。那時候他什麼表情都沒有,可我們就是覺得他看我們那一眼充滿了鄙視。原本我們以為他這人就是以書呆子,結果他家老爺子宴客的時候請他出來見人,人家還是彬彬有禮的,禮數什麼的半點沒錯。他爸媽讓他招待我們的時候,他就微笑著提出了好幾種適合我們的娛樂方案請我們自便。那時候我就知道了,一樣的水米能養出百樣人來。”

錢茜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少飛,劉少飛又補充道:“後來經過我的觀察,我對他這個人做了個總結。他智商很高,顏值很高,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最重要的是,他太容易讓人產生好感太容易讓人相信裡。一般來將,隻要是他想辦成的事情,基本上沒有辦不成的。他是那種會步步為營一步一步攻破對手心理防禦從而達到自己的目標的人,隻要是他選擇攻克的對象,他都會把對方的生活以及心理摸得一清二楚,然後製定方案,對方的每一步反應都在他的算計當中。如果我猜得沒錯,孟詞身上肯定有什麼是他感興趣的想研究的,現在,他已經把孟詞當成了獵物。從孟詞和他的相處來看,她幾乎已經淪陷得差不多了。”

錢茜張了張口,似乎有些不能消化這些信息:“那我們需不需要提醒一下她?”

畢竟孟詞看上去還是很脆弱的,她曾經的經曆也讓人忍不住唏噓感慨、同情憐憫。

劉少飛搖了搖頭,說:“儘管是這樣,他一邊不會傷害自己的研究對象,最後就算是研究結束,他也會給出一個讓對方能接受的原因和結果。”

錢茜閉了嘴,看著車窗外來往的車流,半晌才又說:“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