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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無權乾涉西茲國的政事,更沒有這個能力。”

楊湄蘭眼珠一轉,輕挑起眉梢,陰陰的言道:“西茲國誰人不知斯瀾王爺愛妻如命?俗話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他費儘心思迎娶你這個早該死掉的‘宸貴妃’,不惜得罪天熙皇帝。甚至將你藏在王府內多年,就連穆拉帝漓和莫亞都隱瞞過去了。你說的話,他一定會聽!隻要你肯用心勸說,本宮決計不會虧待了你。”

蘇離兮眼眸清澈,語調慷慨:“你錯了,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就算是再愛妻子的男人,也不敢為了徇一家之私情,而罔顧天下的道義和正理!我夫君阿爾斯瀾,乃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他不會受到任何女子的擺布,包括我在內!”

“蘇離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楊湄蘭見多番勸說,仍然無用,不由心中惱怒:“什麼頂天立地的好男人?本宮就不信他有一副鋼筋鐵骨!”

楊貴妃厲色言道:“實話告訴你,兩天前阿爾斯瀾正要返回斯瀾領地,本宮卻派人在京城門口堵截住他,借口皇帝突發病重將他誘-騙進宮,並悄悄在他的茶水中下了毒藥。你的好夫君已經中了本宮的劇毒,渾身武功儘失,同一個廢人差不多了。這兩日他受儘刑罰,卻仍然死撐著不妥協,本宮就隻能將你請進來了!”

“什麼?”蘇離兮心頭狂跳:“斯瀾兄長已經中毒了?你還派人用刑罰?”

楊貴妃勾起嘴角,豔麗的容顏笑起來如同一條毒蛇:“那毒藥服下之後,可有三天活命的時間。若是三天之內得不到解毒,便會渾身氣血逆襲,七竅流血身亡。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半,還有不到五個時辰的時間。”

蘇離兮憤怒地瞪著她,恨不能撲上去與其同歸於儘!

楊貴妃優雅地抬手,輕輕彈一下自己的衣袖,假假的笑道:“解藥在本宮的手裡,隻要阿爾斯瀾答應在朝堂上出麵,效忠本宮的六皇子,立刻就將解藥給你們!”

“蘇離兮,你若是真心關愛你夫君的生命,珍惜你們未來的日子,就好好勸勸他吧!”

楊湄蘭冷傲的言道“來人,去將斯瀾王爺請過來,讓他們夫妻好好說說話。”

蘇離兮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她緊張地看著殿門外,不多時幾個西茲兵將拖著一個男子走進大殿,‘嘭’的一聲兒,重重摔在地上。

蘇離兮定神看去,可不正是阿爾斯瀾。這兩日,他定是受了不少的折磨,他身上絳紫色的蟒袍破有痕跡,

tang血跡斑斑,他麵色蠟黃,%e5%94%87色微白,嚴重缺乏血色。

蘇離兮心疼難忍,剛想要衝過去,卻被幾人扯住了雙臂,她高聲喊道:“斯瀾兄長,你怎麼樣了?”

阿爾斯瀾狼狽的抬頭,正迎上她深深憂慮的眼眸,他如遭電擊般難以呼吸:“梨梨,你怎麼能在這裡?”

蘇離兮微微張嘴,卻無言以答!

他回頭怒斥道:“楊湄蘭,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竟然將梨梨騙到這裡來!”

“哈哈、哈哈……”楊貴妃得意地笑道:“斯瀾王爺,本宮待你不薄呀!怕你一個人去死太過寂寞,將你的愛妻一起送來,好叫你夫妻二人共赴黃泉!哈哈、哈哈!”

阿爾斯瀾忍著渾身的傷痛,聲色俱厲的罵道:“毒婦,西茲國最大的錯誤便是迎娶了你這個毒婦。我皇兄真是瞎了眼,嬌寵你這麼多年。你一個深宮婦人,不安分於後宮,竟敢謀奪皇位!皇兄突然病逝絕非偶然,就是被你這個濺婦毒害的,你這個該下地獄的濺人,謀殺%e4%ba%b2夫!”

三天前,他聽聞皇帝病重急忙進宮,卻不想竟然見到了臨終前的老皇帝?穆拉帝漓躺在龍榻上奄奄一息,尚且來不及說一句話,便不甘心的咽氣身亡,死之前雙目圓睜,怨氣不消。西茲內廷被楊湄蘭以及她的心腹們控製,虎落平陽被犬欺,他落入了一個後宮婦人的陷阱。

楊貴妃挑了挑眉,轉身攙扶著宮女的手,優雅地坐下來。染著鮮紅蔻丹的指尖交疊放在膝上,撚起了一條絹繡帕子在手中把玩兒著。

而後,她不緊不慢地言道:“你儘管罵吧,左右本宮不痛不癢的!斯瀾王爺,事到如今,咱們明人不講暗話。隻要你肯向天下宣告皇帝的遺詔,證明皇上臨終之前傳為給六皇子。本宮便將解藥給你,還放你一家人團聚。你照樣是西茲國德高望重,富甲天下的好王爺。”

“你做夢!”阿爾斯瀾目光森冷迫人,嗬斥道:“你這個野心勃勃的女子,早晚落不得好下場,上天定會收了你的性命!”

楊湄蘭冷哼一聲兒,不再理會他,她轉頭看向蘇離兮:“怎麼樣,斯瀾王妃,本宮讓你們夫妻見麵了,該是你說說話了。好好勸勸他,莫要再受苦受痛了!”

蘇離兮萬分擔憂地言道:“兄長,你中毒了?”

阿爾斯瀾苦笑道:“無妨,還能撐的住。我就算即刻死了,也不能做愧對良心的事。更不能讓西茲國的百年基業落在這個毒婦的手中。隻是,連累你一起受苦了。”

蘇離兮的眼眸淚光閃動,堅強地笑道:“兄長,你不用顧及我。請你堅守皇室的正統和臣子的忠義,無論你做什麼,梨梨都會跟隨著你而去。”

做了幾年夫妻,她了解阿爾斯瀾的品行,他對西茲皇族忠心無二,她不願因為自己而拖累他,逼迫他做那些愧對良心的事情。

“梨梨……”阿爾斯瀾聲音嘶啞,中毒和受大刑都沒有使他妥協,現在卻為了她的一句話而痛苦掙紮。

“阿爾斯瀾,本宮已經勸了你兩天兩夜,你還是不肯合作?本宮的耐心是有限的!”

楊湄蘭麵色一變,陰霾地言道:“如今,你的嬌妻和愛子都落入了本宮的手中,你卻依舊不願配合?那就不要怪本宮不客氣了。”

☆、第四百四十四章 混亂的廝殺

楊湄蘭一手指向蘇離兮,氣衝衝的言道:“阿爾斯瀾,本宮叫你眼睜睜的看著蘇離兮受儘折磨。來人,給本宮狠狠的教訓這個宮舞伎!”

“哼,就算她穿上了斯瀾王妃華貴的朝服,也還是一個出生低濺的宮舞伎,永遠改不了她的本質!當年她破壞本宮的好姻緣,今日又破壞本宮的皇兒繼位,當真是死有餘辜!”

“是,貴妃娘娘您就瞧好吧!”上前幾個宮女左右開弓,對著蘇離兮的臉頰扇打起來:“啪、啪、啪……”

大殿中回想起清脆的巴掌聲音,蘇離兮的臉蛋頓時紅腫起來,她緊緊地咬著牙齒不吭聲兒弛!

阿爾斯瀾瞠目欲裂,氣血翻湧,就算他勇猛無比,現在也猶如一頭困獸無計可施:“放開她,放開她!”自從蘇離兮嫁給他,何曾受過這般羞辱和傷痛?他這個夫君真是太失敗了!

楊湄蘭莞爾一笑,輕輕地揚手:“停下來吧……”

幾個宮女停止了扇打,快速地退到兩旁。她們其中有幾個人,都是跟著昌泰公主一起陪嫁過來的宮人,可算是蘇離兮的舊識。如今看著她成為尊貴的斯瀾王妃,而她們依舊為奴為婢,女子們心中的妒忌和怨恨不可控製。

楊湄蘭問道:“怎麼樣?阿爾斯瀾,你可是想通了?你們夫妻再好好的商量商量,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是先皇的骨肉,誰來繼承皇位都可以。你以前在宮裡遇到本宮的六皇子,不是也挺喜歡他的嗎!隻要你答應了,本宮可以向你們夫妻二人道歉。嗄”

蘇離兮氣喘籲籲的歪倒在地上,身子愈發顯得單薄纖弱。滿頭的首飾和妝容全都亂套了,幾顆滾圓的珠寶滑落在身邊,幾縷發髻散落而下狼狽不堪。⊙思⊙兔⊙在⊙線⊙閱⊙讀⊙

“梨梨!”阿爾斯瀾心神劇痛……

蘇離兮抬眸,嘴角兒滲出一些血跡,她朝著阿爾斯瀾露出一個淒慘的微笑:“不要答應她,什麼都不要答應她。兄長,自從你將蘇梨救回西茲國,我已經白白多活了這麼多年,早就心滿意足了。我們夫妻共患難,同生死!”

“梨梨、梨梨……”阿爾斯瀾傷心地垂下了腦袋。

此刻,他的心早就亂了,充斥著複雜的矛盾鬥爭。他若是向楊湄蘭妥協,他如何對得起傳承一百多年的西茲皇族,如何對得起死不瞑目的兄長穆拉帝漓?然,若是他不肯低頭,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蘇離兮受折磨嗎?

“梨梨,我對不起你!”阿爾斯瀾麵容猙獰著,心痛欲裂。

“不要緊,真的不要緊,我一點兒都不痛!”她酸澀的笑著,嘴角流出更多的血跡。

“哎呦呦……”上座的楊貴妃輕輕地鼓起掌來,她殘忍地笑道:“本宮看著好生感動呀!真是一對情投意合的狗男女,蘇離兮,你不要忘記了,你是本宮皇兄的小妾。你不守婦道,狐媚安表哥,多次嫁人,你這個的濺婢就該活活打死!”

“不給你們點兒顏色看看,你們就不知道本宮的厲害手段。來人,將這個冒充王妃的濺婢衣服剝-光了,用棍棒狠狠的打她,本宮看她還能撐上多久,看看她的好夫君阿爾斯瀾心腸有多硬?”

“是!”幾個太監嬴蕩的笑著上前,一步一步地逼近蘇離兮:“斯瀾王妃娘娘,讓奴才們侍奉您寬衣吧!”這女子不愧是天熙宮舞伎出身,玲瓏窈窕的身段我見猶憐,真不知道一會兒還有多美?

天空中壓著黑沉沉的烏雲,不見清明。宮簷上的一群黑鳥張開翅膀,撲棱棱向遠處的天邊飛去。

秋風肅殺橫行,卷著殿外的枯葉亂飛,似乎一場暴風雨就要降臨了。

蘇離兮癱坐在地上,雙%e8%85%bf使勁瞪著地板,驚恐地向後倒退著。她的眼眸不由自主的看向不遠處巨大紅色梁柱,想著一咬牙便要撞上去尋死!

讓她當著自己的夫君被太監們羞辱,還不如死了乾淨!

楊湄蘭似乎看出了她的絕決,立刻一拍桌案,站起來叫喊道:“快快抓住她的手腳,哼哼,你想死?哪有那麼容易的事,蘇離兮本宮告訴你,當年你拆散本宮和安表哥的好姻緣,就該想到早晚有這一條。現在,你的報應到了。”

她的臉色發青,咬牙切齒地言道:“就算你死了,本宮也將你剝-光了懸掛在西茲的城樓門口,給來來往往的路人們欣賞。什麼天熙朝的第一宮舞伎,呸,你就是一個妖狐猸子,是一個到處勾-引男子的濺種!”

楊湄蘭輕輕的挑起%e5%94%87來,滿臉都是興奮之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是安表哥看到這蘇濺人如此肮臟,該死摒棄厭惡她了。可惜,自從南郡安氏徹底失敗之後,就再也無有安表哥的任何音信了。她多方打聽,都沒有找到蛛絲馬跡,也不知道他現在流落到什麼地方去了?等她掌握了西茲國的實權,一定要派人去各國尋找安表哥,然後將他接到西茲國中再續前緣,她的人生將會展開全新的麵貌!

幾個宮婢非常麻利,很快抓住蘇離兮的雙臂,太監們‘赫赫’乾笑著,一步一步靠近她!

“啊……”阿爾斯瀾仰麵長嘯,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