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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殺出一個蘇離兮?真是討厭,這個濺人每次都橫殺出來擋路?她們是一對天生的冤家嗎?

蘇離兮聽了張八品、齊八品的話,蒼白的臉色有些緩和,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她拚了

tang自己的一條命來跳舞,來爭取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不能輸呀!舞蹈是她一輩子的事業,不,是她這兩輩子的事業。即使死了幾次,也深入靈魂,不能放棄。

舞蹈,就是她的生命!

她思緒浮動,自認為剛才的表演很不錯,基本克服了高空跳舞的心理障礙,完美地跳完了整支舞蹈。隻可惜跳完了舞,才大意那麼一下下,不小心墜落下來。然,這是舞蹈結束以後的失誤,基本上算是退場時的問題,應該不會影響眾位大人們的評分吧?

蘇離兮越想越覺得有信心,不覺精神更加充沛起來。而那一邊,季馨子卻是灰心喪氣的模樣。

一名太監步入偏殿:“眾位宮舞伎聽旨,立刻到大殿中參拜,準備宣布《七德舞》領舞之人選!”

眾人均是精神一震,立刻按照級彆排成兩隊,隨著太監走向大殿。

清平樂宮大殿,皇帝與眾位大人端坐不動,殿下跪著兩排共計十八位舞伎,她們每個人都豎耳傾聽,心情頗感好奇。

蘇離兮外表平靜,內心卻是有些緊張,跪在地上的膝蓋也是微微顫唞著,十根纖細蒼白的手指緊緊地捏著衣角。她心中隻有一個聲音,領舞是我的,領舞是我的。這是一千五百人的大型古典舞,若是失去了,我會懊惱一生!

皇帝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下跪的女子們,經過蘇離兮的時候微微一滯,似乎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激動與期望?

皇帝摩挲著拇指上的碧綠扳指,輕輕地言道:“宣讀吧!”

“遵旨!”清平樂宮的昭訓姑姑花月容出列,站在台階之上展開手中的旨意:“傳皇上旨意,觀十八位宮舞伎之表現,經朕與眾位大人商議,《七德舞》領舞之人確定為……”

“…季馨子!”

蘇離兮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望向皇帝。他淡淡地看著他,神態沒有任何波動,幽黑眼眸如一潭寧靜的深水,沒有一絲漣漪。

他靜靜地注視著她,看著她一雙黑亮的大眼睛驚訝不已,而後逐漸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水霧,淚水瞬間溢滿了眼眶。她的嘴角憋起來,像是在極力忍著抽泣,隨時都要痛哭出來?

楊熠有些不忍,緩緩地將自己的目光移開,不再多看她一眼兒。

昭訓姑姑繼續念道:“舞伎季馨子舞藝出眾、容貌端麗,甚合朕意。特此晉升為禦前正八品宮舞伎,賞賜黃金百兩,即日起移居紫宸殿淩花偏院……”

此時,蘇離兮的耳朵嗡嗡作響,根本聽不清楚昭訓姑姑在讀些什麼,一個譏諷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腦袋裡,蘇離兮,你輸了、你輸了,你已經失去了領舞的機會。你什麼本事都沒有,隻能做他的寵伎。

“…欽此!”花月容合上聖旨:“眾舞伎謝恩!”

眾位舞伎磕頭謝恩!

季馨子激動地叩首:“奴婢,奴婢謝主隆恩、謝主隆恩!”

看了蘇離兮的舞蹈,她本來已經認為自己必輸無疑了,誰知天降喜事?一躍成為禦前宮舞伎,還可以搬到紫宸殿禦前舞伎的小院子裡居住?機遇來了、她飛黃騰達的機遇來了。皇帝對她還是有幾分情意的?指不定立刻就會宣她侍寢?用不了多久,她便是皇帝身邊最寵愛的舞伎!

眾人叩首之間,隻有蘇離兮一人直直挺著腰板,呆若木%e9%b8%a1,顯得異常突兀……

昭訓姑姑不滿,低聲提醒著她:“蘇離兮,快點叩首!”

隻見蘇離兮突然站起來,哇的一聲,捂著臉哭泣著跑出了大殿。眾人一陣愕然,悄悄看向皇帝的臉色……

老胡太監探頭問道:“皇上,這、這七品也太沒有規矩了?”

皇帝看著蘇離兮的背影歎息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歪歪的笑。

接著,皇帝說出一句讓大家直接暈倒的話:“沒事!朕一會回去哄哄她,她便不生氣了……”---題外話---無!

☆、第二百四十二章 原來如此

紫宸殿,沅淑閣……

楊熠剛剛走進寢殿,便愣住了。他看到床上的錦被包得嚴嚴實實,鼓起一個大包包。小女人蜷縮成一團兒,把自己悶在厚厚的錦被中,不斷傳來低低的哭泣聲。

站在床邊的昶蕞和幾個宮女,正在彎腰勸說些什麼。女子們看見皇帝沉著一張臉走進來,殿內的氣氛一下凝滯,她們緊忙退後幾步行禮:“見過皇上!”

“都出去!”楊熠不耐煩地甩甩手。

昶蕞擔憂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蘇離兮,卻是不敢違抗皇帝的命令,隻得躬身退下。

退出去的時候,昶蕞還是忍不住告訴皇帝一句:“啟稟皇上,七品今天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回來之後就是一頭栽在床上哭,誰也不肯理?媧”

“知道了!”皇帝隻是淡淡地答了一聲。

待人都退走了,他才緩步走到床邊順勢躺下,左腳蹬右腳、右腳蹬左腳,將腳上兩隻靴子都遠遠的甩了出去。

而後,他雙手枕在腦袋後麵,舒服地翹起了二郎%e8%85%bf,半眯著眼眸懶洋洋地躺著:“輸不起呀?”

聞言,被子裡的女子哭聲戛然而止,停止片刻後,隨即又抽噎起來,錦被也隨著她的身子不住顫唞。

他暗暗好笑,悠閒地晃動著腳丫,不緊不慢地言道:“輸便是輸、贏便是贏,朕這個人向來最是公正,舞藝上容不得半點瑕疵。不要以為朕喜歡你,就私下裡袒護你。”

“我沒輸……”錦被裡,傳來女子那嗚嗚咽咽的聲音:“我就是沒輸!”

楊熠癟癟嘴,忍住沒有笑出來。他翻身趴在錦被上,抱住了她的身子,柔柔地言道:“來,讓朕瞅瞅,哭成什麼醜模樣了,還能不能見人?”

“彆碰我、彆碰我……”她兩隻手緊緊地抓住被子,將自己藏得更深:“你走開,快點走開!”

她現在確實不能見人,回來以後直接發脾氣埋頭痛哭,就沒有顧得上洗臉卸妝,這哭了老半天,臉上的妝容都花了,估計是個大花貓臉?

錦被在他的懷抱中湧動著,像一隻肥大的蟲子……

他摟著被子,咯咯咯咯的壞笑著一陣兒:“朕看看、朕看看,就看一眼兒,看我的小心肝變成什麼醜模樣了?”

說著,他用手就去掀被子的一角。蘇離兮在被子裡滾動著,愈加發狠地拽著被子,不叫他得逞:“煩死了,煩死了,走開!”

他假假逗她一會兒,卻並不用力揭開,心裡直覺得有趣:“醜丫頭,出來吧,你準備一輩子都躲在裡麵不出來,嗬嗬。”

蘇離兮捂著耳朵,繼續哭鬨:“就不出來!、就不出來”

他%e5%94%87角的笑意越蕩越高,眼珠一轉兒:“你哭也沒用、鬨也沒用、不吃飯、發脾氣都沒有。朕就是判你輸了。朕不怕實話告訴你,今天在場所有的考官們都投你一票,大家一致認為你堪當領舞。然,朕一個人就把你踢出局了!”

聞言,蘇離兮心頭一驚,猛地揭開了被子,瞪著大眼睛氣憤地質問他:“為什麼?你怎麼能如此不公正?”

“噗嗤!”楊熠看到她的一張小花貓臉上怒氣衝衝。她眼圈黑黑,鼻翼紅紅,一張俏臉早就布滿淚痕兒,還有一滴淚珠掛在睫毛上。

他終於忍不住笑起來了,指著她的鼻子大笑:“醜丫頭,看你的傻樣?朕一句話,便能將你哄出來,你這小腦袋永遠都是這麼笨!”

他又歎息著自戀:“唉,若是離開朕的嗬護,你這笨女人可怎麼活得下去?”

蘇離兮卻顧不上他的譏諷,心中的憤怒越來越盛,繼續追問道:“既然所有的大人們都選我,你憑什麼判定我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並不著急回答,拿起床頭的帕子:“來,朕給你擦擦臉,你看看你,醜得一塌糊塗!”

“彆碰我……”她打開他的手,大眼睛瞪得圓溜溜:“你說呀,憑什麼判我輸?”

他明眸半眯,慢悠悠地言道:“因為,你掉下去了!”

蘇離兮頓時語塞,她想了片刻,又不服氣的爭辯道:“我已經完成整個舞蹈了,舞蹈結束退場的小失誤,怎麼能計算到舞藝中去?這不公平!”

楊熠懶洋洋地躺在一旁:“什麼是公平?朕說的話就是公平!”

“你……”她氣結,氣呼呼地言道:“你這是亂用皇權!”

“哎,你說對了!”他很無賴地言道:“朕是天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朕說你輸了,你就是輸了,天下沒有一個人敢說你贏!”

他這個紈絝、真是太過分了!她順手拿起一旁的枕頭,對著他的臉砸過去,一下又一下的砸著:“你不講理,你無賴,你不公平,你是個混蛋!”

他側頭躲閃幾下,然後一隻強有力的手抓住她:“夠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他仰著臉目光絲毫沒有躲閃。

瞪了一會兒,她將枕頭遠遠扔出去,翻身躺下又鑽-到被窩裡,和這樣的無賴根本講不通道理。這些時日來,好不容易建立

tang起來的那些好印象,現在全都毀了。他就算再有才能又如何,紈絝就是紈絝,本質裡永遠都是個紈絝!

寢殿內彌漫著硝煙的味道,她真是氣得不輕?失望到極點……

楊熠似乎歎息一下,轉身從背後抱住了她,低聲地哄著:“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個領舞位置嗎?這次的《七德舞》就算了,以後再又什麼宮廷舞蹈,朕統統都讓你做領舞,不用比賽的,都是你的,好不好?”

她心裡委屈得不行,明明是比賽第一的成績,卻被這個紈絝一念之間給毀掉了。以後,以後還會有一千多人的古典大型舞蹈嗎?她對《七德舞》抱著極大的希望,現在全都落空了。

他緊緊箍住她的纖腰:“醜丫頭彆生氣了,要不然,你再打朕幾下,這次朕不躲開,讓你出出氣兒!”

她撅著嘴,傷心地言道:“我要《七德舞》,我就要跳《七德舞》!”

他將被子揭開,輕輕撫過她的頭發:“其實,你跳得很不錯,動作設計完美無缺,你能夠磋磨出朕的舞意,朕心裡很高興。”

她冷哼一聲兒,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背後使絆子、耍陰謀?口是心非!

隻聽他繼續說道:“季馨子的琵琶舞根本不合適《七德舞》,朕準備給你一個布置任務,這一個月由你教她跳。你雖然不能做領舞,朕命你做五百宮舞伎的舞訓女官,將你的創意教她們!”

蘇離兮愣了一下,翻過身來凝視著他,目光中都是疑惑:“你認同我的舞蹈創意?”

“非常認同!”楊熠溫柔地看著她:“你跳得真好,朕喜歡的不得了。《七德舞》就應該是這樣的巾幗英姿,比朕期待的都好。”

蘇離兮心念一動,他的語氣鬆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