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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還待哭鬨,卻被幾個丫鬟攙扶著,強/行帶走了,其它仆人也都知趣的退下……

安國公說道:“慶邦、慶業,家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兩個人隨我去書房!”

“是!”安氏兄弟拱手回答。

父子三人隨即離開!

閣樓上,蘇離兮麵色慘白,後背的衣衫全都被冷汗打濕透了……

撞上如此醜聞,若是被安家父子得知,她在樓上偷聽,隻怕命不久矣……

那紈絝還整日裡樂嗬嗬的荒唐胡鬨?紈絝一個好/色之舉動,將安慶瑤的皇後之位去掉,慕容君梧妹妹一定會很開心吧?

聽聞天熙朝中,楊氏、安氏、慕容氏、權氏、王氏、拓跋氏、祝氏等,七大勢力橫行!

這朝堂上關係複雜紛亂,不是她一個小女可以關心的。她隻期待自己偏居一隅,過著平安的日子!

蘇離兮為了慎重,又耐著性子在閣樓上等待一會,感覺到四下裡無人,才提著裙子下樓,悄悄鑽/進竹林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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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安國公父子三人來到了書房密室之中……

安慶邦緊握拳頭,恨言:“父%e4%ba%b2,那個昏君如此欺辱我們國公府,天下兵馬十之五、六在安氏家族手中,不如,乾脆反了……”

“住口!……”安國公厲聲嗬道:“時機尚未成熟,不可魯莽行事!

安國公走到門口處,思慮片刻,才回頭言道:

“如今,天熙朝堂局勢變化莫測,皇上現在年紀逐漸大了,看似紈絝荒唐,所做之事令人匪夷所思,一場場看似無知荒唐的鬨劇,收尾之後卻件件對楊氏皇族有利,也不知他是無意?還是有心?……”

安慶邦和安慶業低頭沉思……

安慶邦言道:“昏君上午在西華廳內放毒蛇,故意驚嚇眾位貴女,父%e4%ba%b2以為他是何意?兒子們實在是看不明白!”

安國公說道:“今天來我府中做客之人,除了那慕容一族是前來探路示威的意思,其它三大家族的嫡女們,個個與我們安氏交好結/黨,她們都是後宮妃妾的必備人選!”

“…老夫猜測,皇上的胡鬨之舉,嚇得那些貴女們心有餘悸,回家之後定然吵吵鬨鬨,不肯再入宮為妃妾。嫡女們都是父母心中的寶貝,她們鬨僵起來,若是抵死不肯入宮,我們幾個世代交好家族、深入後宮的勢力,豈不減少許多?”

“一個看似放毒蛇的荒唐舉動,就輕而易舉的、提前清理了後宮各方勢力,豈不是一舉多得!”

安慶業、安慶邦倒吸一口冷氣:“父%e4%ba%b2,看來那個昏君越來越難以掌控了。不能任由其羽翼漸豐……”

“是啊!……”安國公眯著一雙老眸,精光突顯:“老夫若不是看他小的時候,整日裡調皮混鬨貪玩、寵幸舞伎,又豈容他活到現在?如今,養虎成患了!唉……”

“父%e4%ba%b2,不如先下手為強,我們安氏提前起事,殺了那昏君……”安氏兄弟目露凶光!

安國公搖頭:“不可,冒然提前行動,隻怕會壞事!”

tang安國公繼續言道:“還有,那慕容老賊、權氏家族和拓跋氏家族的人都蠢蠢欲動,天熙朝內七大家族都各懷異心。”

“…如今與我們安氏表麵結好的隻有三個家族。但是,也不能保證他們沒有私心!”

“你們不要忘記了,我們安氏一族,雖然統軍的將領頗多,可軍隊中的普通兵士,鮮卑人的血統占了三分之一……”

安氏兄弟麵麵相覷,背後不由冒出冷汗……

安國公冷哼:“誰能保證,將來起事的關鍵時刻,鮮卑人兵士不會臨時倒戈?……”

安國公深沉地說道:“皇上,這是要重用鮮卑人呀!他身邊的那個胡老太監,可不正是地地道道的鮮卑貴族出身嗎!”

安慶業歎息:“可憐我的瑤兒妹妹,要屈居妃妾之位,淪為那昏君的玩物了!”

安國公老謀深算:“你們以為皇後的寶座,就隻有我們一家在盯著嗎?那慕容老賊,特意將從小居住在鄉下的女兒慕容君梧接回京城,居心何在?昭然若揭!”

“…越是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刻,我們越是要謹慎行事,萬不可魯莽行事!你們兩個最近都收斂收斂脾氣,彆在外麵惹禍生事……”

安慶邦言道:“難道,父%e4%ba%b2就眼睜睜看著瑤兒妹妹屈委曲求全?她從小就沒有受過任何委屈,以後卻要以妃妾之禮叩拜皇後?……”

安國公眯著雙眼:“此事,還待從長計議!想讓我們安氏栽一個大跟頭兒,哼哼,卻是不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皇後的寶座,至關重要!不久的將來,待那昏君暴斃身亡之後,皇後可以出來主持大局,直接下懿旨傳位!老夫,絕不能讓外姓氏的人,得到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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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晚霞滿天……

安水屹騎著馬跟在轎子後麵,一直將蘇離兮送到安郡王府大門前……

蘇離兮下了轎子,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你還是要回宮嗎?”

安水屹點頭,神態顯得有些興奮:“昨日在藏書閣的舊書庫中發現幾本魏晉典籍,讓我驚喜了老半天,興奮地幾乎一夜未眠。”

“這些典籍隻存在於傳說中,不想水屹今生有幸得見,實在是天助我也。可惜,這些典籍甚是珍貴、其中還有缺失,必須儘快修補,我與幾位同僚商定一個主意……”

蘇離兮側頭問道:“什麼主意?難不成那紈…皇上會賞給你們?”

安水屹惋惜言道:“那倒不會!不過皇上恩準我等抄錄修補,這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離兮,幾位同僚還在宮中藏書閣等我,我們要連夜趕著抄錄,將這些傳世的典籍傳承下去……”

“哦……”蘇離兮乖巧地笑道:“你不要光顧著修補那些舊書,自個的身子要好好珍惜,熬夜做事最是幸苦。宮中雖好卻不比家裡住著舒坦,日常物件用著不夠順手,你身邊也沒個妥帖的人照顧,彆等來日那些舊書侍弄好了,你卻累垮了!”

安水屹聽著眼眶有些發熱,自從父母去世後,何曾有人這般悉心念著他。奴仆雖然侍候的周到,卻不能夠貼心說話。老天待他不薄,茫茫人海之中,終於還是遇到了她……

他輕握她蔥管般的指尖兒:“其它都還好,隻是日/日/思念你……”

蘇離兮雪白的肌膚微微發紅:“瞧你,說著說著,又說混話……”

安水屹笑了下,眉目舒展:“以後,我們兩個的日子還長著呢!天長地久,與卿相伴……”

☆、第一百四十章 女人最想要什麼?

第一百四十章女人最想要什麼?

月上中天,星光迷離……

微風輕拂,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皎潔的月光把天地烘托出平靜與祥和。

一身夜行黑衣的九爺楊熠,坐在高高的青色琉璃瓦重簷屋頂上,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一隻夜梟。

他修長的雙%e8%85%bf隨意伸著,手中拿著一個青色浮雲紋瓷瓶酒葫蘆。偶爾,伴著夜間屋頂上的風,飲上那麼一口,十分愜意…牧…

此刻,他魅惑的麵孔上覆著一層輕柔的月光,沒有平時的紈絝胡鬨與咄咄逼人,那黑如幽潭的眸子裡仿若含著千山萬水似的……

朝堂中危機四伏,權臣處處爭霸。誰知道他嘻嘻哈哈、紈絝輕/浮的外表之下,隱藏著一顆何等寂寞孤獨的心戧?

重簷屋頂的一片青瓦被揭開了一些縫隙,透出底下屋子裡一些橘色溫暖的光亮來!

楊熠痛飲一口酒,低頭透過縫隙向下方的屋子裡看去……⌒思⌒兔⌒在⌒線⌒閱⌒讀⌒

哪怕,距離那小女子近上一些,也能讓他體會到片刻的寧靜與舒適,讓那一顆時時在演戲中、戒備中的心,休息一會兒!

屋內,多寶格內的擺設不多,卻件件古樸與精美。

中間一張大理石鑲花梨木的如意紋圓桌,上擺一鼎銀鎏金字雙耳香爐,幽幽燃著安神的清香,床頭的蓮花梨木小翹幾上,一色的浮紋美人繪粉彩石窯瓷……

蘇離兮倚靠在金絲攢牡丹厚錦靠枕上,麵帶憂慮似乎在想著什麼?……

青梅站在一旁,輕輕打著團扇:“蘇娘子不必憂心,今天安管家已經派人去水韻坊探望蘇荷清師傅!”

“我娘%e4%ba%b2兒,她可還好?”蘇離兮坐起來,煩悶地言道:“唉……派人去接了幾次,就是不肯過來!”

娘%e4%ba%b2是個細心的人,大概怕入府後會給女兒留下話柄,寧可居住在水韻坊的小偏園裡。

青梅言道:“蘇娘子儘管放心,府中的郎中隨著一起去了。蘇師傅的身體雖然不夠好,那都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病痛。郎中開了方子,用了上好的藥草滋養著,已經有些起色了!”

“嗯!”蘇離兮點頭!

青梅繼續安慰她:“我看水韻坊司徒坊主還算是儘心,派了一個婆子,倆個貼身小婢女侍奉著,郡王爺兒留下的銀兩足夠,日常用度都很豐盛!”

蘇離兮麵色稍霽:“娘%e4%ba%b2身子好了,我也就安心許多。隔日請安管家排了時間,我想再去看看!”

青梅點頭:“娘子的孝心可嘉,昨日才去看過,又思念蘇師傅。”

蘇離兮言道:“娘%e4%ba%b2生養我一場,吃儘了苦頭,我儘心是應該的!”

娘%e4%ba%b2心中,一定還在暗暗怪自己,不去想辦法爭取宮舞伎的甄選……

屋頂上的男子回想當初,她那時苦苦尋求千年靈芝草便是為了儘孝!

隔間的珠簾掀開,一個梳著雙圓髻的小丫鬟進屋,雙手端著一個烏紅木雕的小茶盤,盤上放著一個精致鎏金盞:

“蘇娘子,郡王爺特意吩咐的燕窩燉好了,您要趁熱吃下!……”

蘇離兮的神情有些無奈:“這個時辰也好吃東西的?能不能不吃呀!”

蘇離兮真沒有吃宵夜的習慣,前世是為了保持身材跳舞,這一世在水韻坊中是沒錢沒勢的小舞伎。

都說那燕窩特彆養人,她吃了幾日覺得甜膩膩也沒什麼好!

“那可不行……”青梅放下團扇,麻利從小丫鬟手中接過烏木盤子,端著走過來笑著勸道:

“沒得等到郡王爺回來,訓斥奴婢們照顧不周的?這是郡王府的規矩,主子吩咐的事情,下麵的人哪裡敢怠慢一分!……”

蘇離兮從靠枕上撐起身子:“自我到了你們府上,瑞福祥的綢緞、容寶齋的珠寶、綠翠閣的玉器,今個扯幾件衣裙,明個打幾件頭麵,都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嘩啦送來。知道的說你們周到,不知道還以為我貪心!…”

屋頂男子心中冷哼,那安水屹對待她真心不錯!

青梅將那一個鎏金盞放在床頭茶幾上:“蘇娘子可彆多心去了!我們郡主娘娘也是這般講究,每晚睡覺前必用一盞燕窩,這對女子的肌膚養護最好,快點趁熱喝了!奴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