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地說：“我覺得你們倆挺配的啊！今天你們並肩一起走過來時，嘖嘖，那氣場，太相合了，看著就像一對兒！”

言語中，已然認定殷諾就是包養淩恒的那個金主。

聞言，淩恒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就要走開。

見狀，陳姍姍連忙拉住淩恒，小聲而又快速地說道：“哎你先彆走，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

陳姍姍殷切地望著淩恒，眼珠子轉得溜圓，“你們倆誰攻誰受啊？”

“……”淩恒強忍住自己心中的怒氣，直接無視掉她走了。

陳姍姍有些失望地站在原地，很識時務地沒再追上去。

忙了大半天，晚上收工後，淩恒才真正得空休息一會。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機，突然發現上麵有個未讀短信，是殷諾下午發來的，自己居然一直沒注意。

上麵隻有兩句話。

第一句是“我先走了”。

而這第二句，淩恒奇怪地望著手機屏幕，有些不懂殷諾的意思，因為上麵寫著

——遠離陳姍姍。

☆、第13章

淩恒拿著手機，有些猶豫要不要給殷諾回條信息過去，但他又不知道該回點什麼好。糾結片刻後，淩恒打了幾個字發送過去。

淩恒：陳姍姍怎麼了？

殷諾倒是很快就回了過來，隻有寥寥三個字。

殷諾：她有病。

看到這條信息後，淩恒啞然失笑。看來殷諾果然認識陳姍姍，並且對她有著精準的評價。

淩恒想了想，回過去兩個字：確實。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殷諾那邊很快又回了過來，而且內容讓淩恒非常驚訝。

殷諾：其實她是我表妹。

“……”淩恒瞬間無言。

淩恒腦海中浮現出殷諾那張清冷禁欲的臉龐，然後他又回想了下陳姍姍那張看似天真無辜的笑臉，心道：這兩兄妹倒是一點也不像。

接著淩恒又想到，既然陳姍姍是殷諾表妹的話，想來她的家庭背景也應該不錯，至少捧個明星是綽綽有餘了。

然而陳姍姍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都還是不溫不火的，她自己也一副不大在意的樣子……那估計演戲什麼的對她來說也不過是玩票而已。

也是，像他們這種有錢人，哪個不是趁年輕多玩玩呢？

淩恒本想再問點陳姍姍的事情，但又覺得不妥。他和殷諾很少發短信聊天，結果第一次聊這麼多居然是在聊另一個女人的事。這樣想著，總感覺有哪裡怪怪的。

不料沒等淩恒糾結完，殷諾就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你早點休息吧，改天我再過來看你。

淩恒下意識地打出“好，晚安”幾個字，卻在要按下發送鍵的時候猛地頓住了。

得，這下更怪異了。

淩恒死死盯著短信框，簡單幾個字卻半晌都沒發出去，最後他煩躁地刪掉短信，直接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大概是淩恒在背後吐槽陳姍姍太多，第二天拍戲時，陳姍姍就又找上門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陳姍姍似乎表現得對淩恒格外感興趣，特彆是在她知道包養淩恒的金主就是殷諾之後。

“嗨，大帥哥，早上好。”陳姍姍看到淩恒後，非常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淩恒無奈地望了陳姍姍一眼，淡淡回道：“早上好。”

聽見淩恒的回應，陳姍姍很是驚訝，淩恒怎麼突然變得對她這麼友好啦？正確的劇本難道不應該是淩恒掃她一眼然後冷淡地走開嗎？

接著陳姍姍轉念一想，便猜到了原因，“是不是殷諾告訴你我是他表妹了？”

淩恒也不隱瞞，漠然“恩”了一聲。

聞言，陳姍姍抱臂望著淩恒，像是在思考什麼。隨即她偏了偏頭，認真地問道：“那我以後該叫你什麼好呢？姐夫？嫂子？額，感覺怎麼都叫不對勁啊！”

不等淩恒回話，陳姍姍又有些懊惱地自言自語道：“所以哥哥的男朋友到底該喊什麼好呢？”

“……”

本來淩恒在這個時候就應該徑自轉身離開的，但他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居然鬼使神差地冷冷反駁了陳姍姍一句，“我不是他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那是什麼？”陳姍姍顯然非常訝異，心中所想的話不經思索地%e8%84%b1口而出。

頓了片刻，陳姍姍又像是突然明白了淩恒心中所想，笑嘻嘻地望著淩恒，然後有些曖昧地靠近淩恒小聲說道：“你一定不知道吧，以前想抱殷諾大%e8%85%bf的人多的去了，他卻從來沒養過什麼所謂的小情人。”

聞言，淩恒瞬間怔住了，一時竟不知道該作如何反應。

直覺告訴淩恒，陳姍姍說的都是真的。

又呆了片刻，淩恒才回過神來，隨即收斂起心中那些複雜的情緒，漠然回道：“那又如何？”

是啊，以前沒養過情人？那又如何，現在不就有了麼。

淩恒這話不像是在問陳姍姍，反倒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因為問完這句後，不等陳姍姍有任何反應，淩恒便徑自轉身離開了。

殷諾告誡得沒錯，他確實該遠離陳姍姍。

之後幾天，劇組裡倒是一片風平浪靜。淩恒拍戲也拍得很順，本來就隻是個偶像劇而已，要求沒那麼高。隻要淩恒沒演得太過僵硬，導演都不會為難他。

而上次殷諾對淩恒說等幾天了來看他也沒有騙人，這天晚上，殷諾沒有提前告訴淩恒，就直接自己找上門來了。

淩恒看到殷諾時非常驚訝，想也不想地%e8%84%b1口問道：“你怎麼來了？”語氣中分不出來是驚喜還是驚嚇。

殷諾淡淡答道：“就來看看你。”

之後殷諾倒是跟他自己所說的一樣，就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淩恒拍戲，有人來搭訕也毫不理會。

看完淩恒拍戲後，殷諾也沒走，而是跟淩恒一起住進了劇組下榻的賓館。

而且殷諾連表麵上的遮掩功夫都懶得做，也不另開一間房，直接就大大方方地住進了淩恒的房間。

其實一開始淩恒心裡是有點不願意的，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淩恒隻是有些無奈地想，這下估計全劇組都知道他跟殷諾的關係了。

淩恒拍戲比較累，於是兩人也隻是簡單地做了一次便睡覺了，而且整個過程中都沒有什麼交流。

然而殷諾是睡得安穩，淩恒卻是許久都沒有睡著。他借著窗外射進來的微弱亮光，細細打量殷諾，心中複雜萬分。

淩恒不知道這次殷諾跑來劇組是為了什麼，如果說上次是想給劉征表明一個態度，那這次呢……又是為了什麼？

莫非真的如他所說，隻是單純地想來看看自己？

其實現在仔細回想起來，殷諾對他確實不錯。先是給了他一大筆錢，又為他安排了一個好工作，甚至還幫他掃清障礙鋪好路……

就連在做`愛這件事上，都更像是他占了殷諾的便宜。

他們倆本來就隻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除了第一次的性`愛，也沒有誰強迫誰一說。事實上，兩人身體上的契合度還非常高，每次做`愛對於雙方來說都是一次不錯的體驗。

作為金主來說，殷諾對他可謂是仁至義儘了。

隻是有時候，殷諾的某些行為不禁會讓淩恒產生一些錯覺，讓他忍不住要往某方麵去想。

還有上次陳姍姍的那番話，淩恒聽後麵上雖裝作不在乎的樣子，但心裡並非完全沒有觸動。

……

然而兩人的關係擺在這裡，有的事情，以前淩恒是不願意去想，而現在，更多的卻是他不能去想。?思?兔?在?線?閱?讀?

最後，淩恒在一片混亂的思緒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結果第二天早上，淩恒前腳剛把殷諾送走，正要趕回片場，後腳陳姍姍就找上門來。

淩恒也是沒看懂這兩人，明明是兄妹，見了麵卻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如同陌生人一般。

陳姍姍看到殷諾離開後，才慢跑追上淩恒，同時一臉好奇地問道：“話說你和殷諾到底誰上誰下啊？

“……”淩恒實在沒心思回答她這種無聊的問題，隻冷冷說了句，“你這麼想知道的話，怎麼不直接去問你哥啊？”

“我哪敢問他啊！”聞言，陳姍姍立馬不滿地叫道。說完，她發現自己的反應似乎太大了，又尷尬地笑了笑，小聲抱怨道：“我就隻是有一丟丟的好奇嘛……”

淩恒停下腳步，無奈地望了她一眼，沉思片刻後，冷冷答道：“如果沒有愛的話，誰上誰下都改變不了錢色交易這肮臟的本質。”

“如果有愛的話……那誰上誰下還重要嗎？”

陳姍姍愣了愣，似乎是被淩恒這段話給唬住了，過了片刻，她才呆呆地問道：“那你們呢？你們之間有愛嗎？”

☆、第14章

……我們之間有愛嗎？

淩恒默默地在心中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整個人有一瞬間的失神，但也隻是那麼的一瞬間，隨即淩恒便恢複鎮定，冷冷反問道：“我們隻是單純的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而已，如果有愛的話，那還算是包養關係嗎？”

聞言，陳姍姍又愣住了。

是啊，如果兩人相愛並且在一起的話，那就不算是包養關係了啊。

陳姍姍皺了皺眉，似乎淩恒說的每句話聽起來都很有道理，但是……總感覺有哪裡不對的樣子？

陳姍姍感覺自己已經被淩恒繞暈了。

直到淩恒走後好一會，陳姍姍才反應過來，並且忍不住在內心咆哮道——

麻痹所以老子從一開始就沒覺得你們隻是單純的包養關係啊！！！

而且老子明明隻是問你誰上誰下，你隻用回答幾個字就ok了，結果跟老子繞了這麼多卻是說了跟沒說一樣！

……

所以直到最後，陳姍姍還是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事實上，誰上誰下真的不重要。

如果陳姍姍知道她表哥的真實屬性，便不會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因為殷諾他……就算他在上麵，那也還是個受。

入秋之後，天氣漸漸變得涼爽起來，長街兩旁的銀杏樹葉也開始泛黃。每當秋風拂過，就有樹葉隨風舞蹈，然後慢慢飄落，美得如同畫中的景色。

而更美的則是畫中之人。

淩恒站在樹下，滿臉深情地望著眼前的女子，拉起她的手，溫柔而又堅定地說道：“大概你不會信，但我還是要說，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

“你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