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勸著去買點吃的,還是醫生說你醒了以後需要喝點粥他才出去的。”
“是嗎?”
“哎,你傷的那麼重居然才幾天就醒了,恢複能力好快!”那位護士扶著吳邪坐起來,把枕頭墊在他身後,然後遞給他一杯水潤喉,“你先等會,我去叫醫生。”
沒過一會,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進來,手裡捧著一個文件夾,看了看吳邪床邊的儀器,在文件上不知道記錄了什麼,然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緩緩開口:“現在感覺怎麼樣?”
“%e8%83%b8口有點痛,悶悶地。”
“你現在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接下來就是靜養了,這段時間不能吃辛辣油膩食品,儘量吃的清淡一點。”
“吳邪。”張起靈走近病房,將手中的飯盒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邊,握住了那雙乾燥的手,“還好嗎?”
“起靈,我沒事。”吳邪勾起了%e5%94%87角,回握了張起靈的手。“醫生,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嗎?”
那個醫生怪異的看了一下兩個人交握的手,然後用公式化的語氣說:“可以,但我建議你在醫院裡多休息幾天。”
“不必了,我今天就出院。”吳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張起靈,“起靈,你去辦出院手續吧。”
張起靈隻是伸出手摸了摸吳邪的腦袋,詢問醫生,“他的傷沒問題了嗎?”
“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
“好的,我明白了,我一會去辦出院手續。”張起靈將醫生和他身後的護士送出病房,再次落座,俯下`身子在吳邪額頭上落下一%e5%90%bb。“喝點粥,你剛醒,該餓了吧。”
吳邪覺得自己一下子被治愈了,張起靈獨有的溫柔確實能溺死人。“起靈,你這個男朋友蠻稱職的嘛!”
“因為是你,吳邪……”張起靈舀了一勺白粥,伸到吳邪嘴邊,漫不經心地來了這麼一句。
“起靈,你說情話的能力見長啊!”吳邪耳後根的紅色漸漸爬上來,但還是裝作一副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的樣子,慢慢吞吞地喝下那勺粥。“我聽護士說你守著我好幾天了?”
“恩,你一直不醒,我很擔心。”張起靈又遞過一勺粥。
“這麼好啊,回頭獎勵你哈。”這麼多年來,吳邪還是頭一次被一個人這麼用心地去愛,不求任何回報,心裡像抹了蜜一般甜。但很明顯,吳邪絕對是一個裝逼高手,心裡高興壞了麵上也不會有任何顯露。
“獎勵什麼?”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說罷,張起靈就站起來彎下`身子挑起吳邪的下巴%e5%90%bb了上去,瘋狂地搶奪吳邪口中的空氣。
“唔……咳……”吳邪被嘴裡還沒咽下的粥給嗆了一下,然後回%e5%90%bb上去,知道他%e8%88%8c頭有些發麻,%e8%83%b8口陣痛了一下才緩緩推開張起靈。“我現在這種情況你下得去手?”
“等你傷好了再好好彌補我……”張起靈意味深長的掃視著吳邪的重點部位。
“那什麼,你不是吧!”
“你衣服在那邊,自己穿一下,我去幫你辦出院手續。”張起靈在吳邪腰間摸了一把,隨後若無其事的往外走。
回家
坐上火車以後,吳邪望著窗外的景色,莫名的有些晃神,這段時間的經曆仿佛就在眼前閃過,似乎他的曾經也早已被這裡的風景所替代,成為了這裡的人,有了這裡的牽掛。他莫名的想到了袁熙,想到了組織,想到了他培養出來的那群新人,神色間帶著一絲慨歎,卻被突然攬上來的手臂的溫度所融化,順從地靠了過去。
“起靈,你後來和老癢說了什麼?”
“沒什麼。”張起靈還是那種淡然的表情,絲毫沒有慌亂。
“你和他,做了什麼交易吧。”吳邪側著身子靠在張起靈肩膀上,凝視著他的眼睛。“起靈,下一次,不要一個人扛,我希望能和你一起承擔。”
“好。”張起靈沉默了半響,低聲說了一聲,抓著吳邪肩膀的手緊了緊。
長時間的火車讓兩個人都有些疲累,吳邪一到家就立即%e8%84%b1下外套,打開筆記本電腦準備給張起靈弄一個身份證,沒有身份證乾什麼都不方便,下次再回來就直接把東西快遞過去,然後坐飛機來回。
“起靈,你去洗澡吧,我給你弄個身份證。”吳邪一%e5%b1%81%e8%82%a1坐在沙發上,微歎了一聲。
“好。”
“對了,你想把出生日期填幾幾年啊?”
“隨便。”
“那我自己看著辦了。”吳邪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張起靈的年齡寫的和他一樣,日期就寫他們第一次盜墓那天的日期,至於地址自然是他家,這樣悶油瓶先生就變成他家人了,吳邪默默在心裡得意了一番,然後打了個哈切,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張起靈穿著浴衣出來就看到的這幅景象,吳邪歪著身子,捧著個電腦,一隻%e8%85%bf在沙發上搭著,另一隻還在地上,沉沉的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把吳邪手上的電腦拿出來,默默瞅了一眼,勾起了%e5%94%87角,然後抱起吳邪走進了臥室,為他%e8%84%b1去鞋子,蓋上被子。現在還是大白天,張起靈並沒有打算就這麼跟著吳邪一起睡,他有自己的打算,他%e5%90%bb了%e5%90%bb吳邪的額頭,慢慢劃向鼻尖,臉頰,還有那張粉嫩的%e5%94%87,留戀了一番以後才站起身子,走出了臥室。
“喂,誰啊?”
“是我。”
“喲,這回又有什麼事啊?”電話裡傳出的聲音十分輕佻又漫不經心。
“老地方見。”
“那你也得說是什麼事吧?喂……喂……”男子扶了扶眼鏡,淡定地收回手機,顯然是對對方的態度已經很熟悉了,但自從啞巴張向他谘詢情愛問題的以後,他對於這位冷血的閻王倒是改觀不少,甚至是因此也與他有了幾分交情。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麼八卦,他實在是太好奇了,至於剛剛答應彆人的飯局?他表示和啞巴張的八卦比微不足道。
“你上次說的那個人追到了嗎?”黑瞎子幾乎是一路小跑過來的,剛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張起靈現在的情況了。
“恩。”張起靈淡淡的拿出一個背包,沉甸甸的,“這是謝禮。”
“哎,彆介,我就是說了幾句話而已。”黑瞎子嘿嘿一笑,似乎是不能習慣張起靈這樣,“你給我透露一下你那位到底是誰啊?”
“你以後就知道了。”張起靈沒有直接回答,如果可以,他寧願把吳邪藏起來,隻有他一個人能看到,怎麼會這麼輕易就介紹給黑瞎子認識呢。
“那你這次找我是你們倆吵架啦?還是說又出什麼問題了?”黑瞎子直接無視張起靈冰冷的氣息,死皮賴臉的想從這裡挖點八卦。
“不是。”張起靈抿了一口茶水,“我這次找你不是因為這事。”
“哦?”
“它再次出現了。”這一句話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良久,黑瞎子才開口,“你不是因為它就來找我的人。”
“是,但這次不同,它找上了他。”
“什麼意思?”
“它企圖利用我所愛的人做些什麼。”張起靈的黑色眼底越發深沉,“我要去接張家的秘術。”
“什麼!?”黑瞎子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吼道,“你瘋了!?你忘記你當年是廢了多大的勁才%e8%84%b1離出來的嗎?”
“他很重要,我需要保護他。”黑瞎子還是頭一次看到啞巴張這幅表情,那種決絕和決然,讓他忍不住想知道愛情到底有多大的魔力能讓一個人為了他再次跳進費儘心機逃離的火海。他的確是有不少戀愛的經曆,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做到這種程度,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有些羨慕啞巴張,能夠為一個人這樣不求回報的付出,他卻隻能遊離於時間,對所有人的好意都嗤之以鼻,拒絕接受。
“你想好了?”○思○兔○在○線○閱○讀○
“恩。”
“有事,隨時找我幫忙。”
“好。”
之後,兩個人交談了好久,關於“它”,關於青銅樹,關於一切重新洗牌後的局勢,等張起靈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哐當……”
“你回來了。”吳邪看見張起靈回來,忙走上前,“去哪了,怎麼這麼晚?”
“有些事。”張起靈掃視了一下,隻見餐桌上擺放著一桌豐盛的晚餐,每一盤都很精致,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欲大增,可惜已經看不到上麵的熱氣了。
“我起來看你不在就做了晚飯,沒想到你這麼晚回來。”吳邪拉著張起靈坐在餐桌前,一邊收著盤子,“你先坐,我去熱一下菜,很快的。”
“你一直在等我?”張起靈心裡泛起絲絲甜意,原本和黑瞎子討論過後的思慮過重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恩。”吳邪把菜放進微波爐加熱,一邊回應張起靈,“下次回來晚記得告訴我一下。”
“好。”
幾分鐘之後,微波爐“叮”的響了一聲,一桌豐盛的晚餐又重新泛起了熱氣,坐在餐桌前的兩個人時不時互相喂著對方吃飯,甜蜜而又溫馨。
記號
月光下反射出青銅匕首的寒光,伴隨著的是微微刺痛和冰冷的觸?感,那匕首像是對待藝術品一般溫柔的劃過皮膚,留下一串血花,血液在皮膚的襯托下顯得無比的鮮豔刺目。那匕首不停地滑動,似乎是要做一個一般,有規律的滑動著。突然,冰冷的銅器猛地刺進皮膚裡,伴隨著一陣劇痛和匕首入肉的悶響。那一瞬間,大腦有些麻木,緊接著便是無儘的恐慌和痛苦。火焰從刺中的部位燃燒起來,在意識消失之前被猛烈的炙烤,就像無數個蟲子用尖利的觸手生生刺進心窩一般,讓人想要吼叫,想要咆哮,想要用一切辦法來擺%e8%84%b1痛苦。
“啊……”床上的人猛地坐起來,痛苦地嘶吼了一聲,他的額頭上滿是冷汗,嘴皮子也在抖個不停。吼叫過後是劇烈的喘熄,想要以這樣的方式平靜下來。
一個微涼的身子靠了過來,攀上了他的腰際,輕輕撫摸著他的背脊。“吳邪,怎麼了?”
“呼呼……”吳邪閉了閉眼睛,放鬆下來,他靠在張起靈懷裡,眼裡一片茫然。
“吳邪?”張起靈發現吳邪全身是冷汗,在他懷裡瑟瑟發抖,不知出了什麼事情。
“我做了個噩夢。”吳邪拉著張起靈重新躺回去,窩在張起靈懷裡淡淡的說,似乎剛剛那個陷入恐懼中的人不是他一樣。
“什麼夢?”能夠把吳邪嚇成這樣的夢應該也不會是普通意義上的噩夢。
“沒什麼。”吳邪一手攀上張起靈的背,抬起頭%e5%90%bb了上去,和張起靈%e5%94%87齒交纏,但他好像被那個夢弄得沒有多餘的力氣了,他隻是輕輕地磨蹭著。
還是張起靈被蹭的有了些火氣,直接壓上去掠奪,但不知怎的,他覺得吳邪有些不對勁。吳邪看起來很疲憊,很是乏累,連%e4%ba%b2%e5%90%bb也沒有太多的回應,像是乖巧的貓兒一樣的。他伸手在吳邪的額頭上摸了摸,沒有發燒。是那個噩夢?